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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縹緲峰上看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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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定之時已過半,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也開始各自還家,寂靜的黑夜開始籠罩蘇州城,百姓們也逐漸進入了夢鄉。

外出遊玩的沈萬三和王貞儀、周瑜和小喬也回到了客棧歇息,一天的遊覽也讓他們身心疲憊,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完全入睡。

但鄭和卻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或許是明天計劃要登上縹緲峰,所以今晚過於激動導致。

雖然只是一次普通的登山,但是鄭和卻十分重視這次機會,因此,他決定敲響徐霞客的室門,來一次閒談,抒發內心之感。

正巧,徐霞客也沒有入眠,聽到微弱的敲門聲後,便開啟室門,讓鄭和進來了。

一落座,鄭和便說:“徐兄,多有打擾,實是我內心過於激動,難以入睡,才來打擾徐兄,還請見諒”。

徐霞客微笑著說:“看來鄭兄對爬山之事多有上心,才難以抑制內心之喜,相信我們明天的登山之事定會精彩絕倫,值得銘記於心”。

兩人閒談了一會兒,互相約定卯時悄悄出發,不打擾其他朋友,兩人共赴一場登高望遠。

卯時初,鄭和在桌子上留下一封信後,便與徐霞客踏上了去往飄渺峰的路。

一路上,兩人都在憧憬著爬上縹緲峰最高處,眺望遠方的風景,然後發出對人生的感嘆,這種得意之感,實屬難得,但如今機會就在眼前,兩人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

經歷一段時間的跋涉後,兩人來到了縹緲峰北側山麓下,看著眼前巍然屹立的縹緲峰,徐霞客不禁發出“高山聳然遮碧空,群峰連立輕撫風”的感慨。

感嘆過後,兩人便從北側山麓下開始登山。

一開始,兩人興致勃勃,動力十足,爬起縹緲峰來特別有幹勁,但才到半山腰兩人就累的氣喘吁吁,痛苦難行。

就在此時,紅日初升,晨光初露,破曉的美麗讓兩人沉醉其中,頓時有了前進的動力,向著那光亮的那方,又繼續走了下去。

就這樣,兩人走到了山腰處,看到了那萬道霞光傾瀉而下,似是訴說著平生不晚,佳期可待。

在這意境猶深的山腰處,兩人停歇下來,欣賞著這日出早霞圖,詩情畫意般的享受讓人陶醉,也給這次縹緲峰之行塗上了濃厚的底色,讓其與精彩更加靠近。

就在這時,山腰處來了另一行人,兩位風度翩翩的公子,看著詩書氣質,溫潤如玉,又有半分高尚風流之意,非是尋常人也。

兩位公子也來到了山腰處欣賞著日出,不時發出優美、典雅的讚歎之語,來形容這日出盛況。

鄭和和徐霞客便走上前去,想和兩位公子搭話。

一見面,鄭和便問到:“兩位公子氣宇不凡,想必不是尋常之人,又聽公子盛讚之詞,可謂才華橫溢,不知兩位公子尊姓大名”。

其中一位公子回答:“我叫唐寅,這位是我的友人,叫作文徴明,我倆都是江南人士,今日來此登峰,望天地之高遠,嘆人生之短平”。

徐霞客聽到唐寅一詞,便激動的問到:“是江南四大才子之中的唐寅嗎?我先祖徐經曾與唐公子一同科舉,聽聞唐公子風流倜儻,才高八斗,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唐寅聽完徐霞客的話後,也是驚喜,但無數悲恨也是湧上心頭,不堪回首。

弘治十二年(1499年),唐寅和徐經一同趕考,在考前二人一同拜訪了當時的主考官程敏政,在科舉考試後,唐寅意氣風發,便自傲必定高中,引來無數學子的嫉妒,便有人彈劾程敏政科舉舞弊,朝廷調查過後,將徐經、唐寅的功名革去,程敏政也被撤職,這件事情過後,唐寅便不再拘泥於功名,徐經也是告誡子孫不要涉足科舉。

唐寅看到如今的徐霞客,彷彿看到了當年意氣風發的自已,可過去的那份榮光已不在,唯留遺憾依舊。

文徵明看出了唐寅的深沉,便提議一同前行,共登縹緲峰,希望在攀登中開啟好友的心結。

三人同意了文徵明的想法,開始了結伴而行。

一路上,清風拂過他們的面頰,似是頂峰在向他們招手,沿途的野花散發著清香,碩大的樹葉也在悠悠地招搖,這一切是那麼的和諧,那麼的自然。

隨著不斷地攀登,幾人的心境也在發生變化,唐寅不再回想過去的那些不堪,而是享受著在縹緲峰上的這段時光。

上山的路總是崎嶇不平,就像人生一樣起起落落,不可能一帆風順,總有一段難熬的時光,但挺過來,人生就會豁然開朗,挺不過來,時間也會教會我們怎麼與失意去握手言和,所以不必在意,不必害怕,就這樣一直走下去吧!

在走走停停,笑談人生中,四人最終登上了縹緲峰頂,回頭在看,路雖長,行則將至;道雖阻,定則將過,這大概就李白詩中所說的,“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吧!

登上縹緲峰頂後,已是日落時分,落日彌散的橘灑滿了長空,宣告著星輝斑斕的夜即將來臨。

唐寅望著一望無際的遠方,向三人說到:“枉我一生才華橫溢,深陷科舉舞弊,以致仕途之路不順,可人生如曠野,非以功名利祿衡量,雲遊四海,踏遍山河,也可以使人生更有意義。”

文徵明聽完好友的肺腑之言,也是由衷地贊同,他也想到自已過去九次科舉,皆是落第,但他在詩書畫藝中尋找到了人生的別樣風光,依舊可以享受美好的人生。

徐霞客和鄭和明白了兩人的內心之意,此刻幾人的心境也是達到了一致,就是“忘卻過去的遺憾與不甘,珍惜當下,笑看人生”。

縹緲峰上的四人體捂著人生,即使不是追求富貴與功名,但我相信現在的他們是快樂的,蒼穹之下,皆是人生,目之所及,皆是回憶,拋卻遺憾,擁抱當下,去珍惜人生每一個精彩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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