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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風蕭殺。
洞庭湖畔,一片莊院,黑暗而沉默,幾點稀疏的燈火掩映在林木間。
有風吹過,風中帶著桂子和ju花的香氣。
這座莊院,便是當今武林四大高手中“梅花劍客”梅新月所居的“梅氏山莊”。
八月中秋,月圓。
梅新月站在月光下,手裡端著酒杯,凝望著天畔的圓月,突然舉杯一飲而盡,輕聲吟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他轉身在一張石几旁坐下,道:“冰兒,今日是八月中秋,本該是舉家團圓的日子,可現在,卻只有我一個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梅新月霍然長身而起,朗聲道:“何方朋友大駕光臨,便請下來喝一杯如何?”
隨著語聲,只聽“嗖”的一聲,他手中的酒杯已向對面的屋脊上飛去。
只見屋脊上人影一閃,凌空翻身,伸手接住了酒杯,飄落在地,杯中的酒居然一滴也未溢位。
那人舉杯一飲而進,笑道:“好酒!”
梅新月道:“原來是花兄。。。。。。”
原來此人竟是與梅新月齊名,並稱武林四大高手之一的“關東大俠”花滿堂。
梅新月笑道:“花兄怎麼會有空到小弟這兒來?”
花滿堂道:“怎麼,難道賢弟不歡迎在下來麼?”
梅新月長笑一聲,道:“花兄說那裡話,請。。。。。。請坐。”
花滿堂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壺酒,道:“為兄特地帶來了一壺陳年的竹葉青,來與賢弟共度此良宵。”
梅新月道:“我正愁一個人寂寞,有花兄作陪,小弟求之不得。”
花滿堂將酒斟滿,道:“請!”
梅新月舉杯道:“請!”
二人一飲而進,梅新月不禁長長嘆了口氣。
花滿堂看了他一眼,黯然道:“賢弟是不是又想起冰兒了?”
梅新月嘆道:“她是為我而死,我又怎能忘得了她。”
花滿堂緩緩道:“冰兒若是在天有靈,知道你對她如此痴情,想必也該安息了。”
他接著道:“對了,怎麼不見劍兒?”
梅新月道:“劍兒在半年前就被他外公接去‘落花山莊’了,一直沒有回來過。”
花滿堂又替他斟了一杯酒,道:“如此良宵美景,今日我們兄弟就喝他個一醉方休,請!”
一壺酒,二人不一會就已喝的精光。
花滿堂道:“三年不見,賢弟的‘梅花劍法’想必又精進不少,能否讓愚兄一開眼見?”
梅新月趁著酒興,笑道:“好!”
他的人剛站起,誰知忽然軟軟倒了下去。
花滿堂目光閃動,道:“賢弟,你沒事吧?”
梅新月道:“沒,沒事。”
他只覺全身乏力,身子軟綿綿的,竟連站也站不起來。
花滿堂笑道:“我看賢弟只怕是喝多了吧!”
梅新月道:“可能是吧!”
他強提一口真氣,想掙扎著站起來,卻又軟軟的倒了下去。
花滿堂道:“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渾身乏力,身子軟綿綿的?”
梅新月道:“你怎麼知道?”
他突然變色失聲道:“莫不是你在酒裡下了迷藥?”
花滿堂冷笑道:“你現在才發覺,是不是有些太遲了?”
梅新月暗中運功調息,但一口真氣卻懶懶的提不起來。
他沉聲道:“為什麼?”
花滿堂冷冷道:“因為只要你活著,我就永遠也沒有出頭之日。”
梅新月道:“我不明白。”
花滿堂冷哼道:“你恐怕還不知道,你的‘梅花劍法’,正是我‘至尊刀法’的剋星。”
梅新月冷然大笑道:“你就因為這個要殺我?”
花滿堂道:“當然不止這個。”
梅新月道:“還有什麼?”
花滿堂道:“因為冰兒。。。。。。”
他緩緩接道:“冰兒是我表妹,我們從小就青梅竹馬,是你。。。。。。是你搶走了她!”
梅新月道:“不是我搶走了她,而是她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
花滿堂嘶聲道:“你胡說!”
梅新月淡淡道:“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裡明白。”
花滿堂冷笑道:“反正冰兒已經死了,說什麼都已無用。。。。。。”
他接著又道:“只要你交出‘梅花劍法’的心法,我倒可以考慮饒你不死。”
梅新月道:“你知道為最喜歡什麼人?”
花滿堂道:“我怎麼知道。”
梅新月道:“我最喜歡的乃是仁、義、忠、信之輩,最恨的乃是不忠不義,背信棄義之徒。”
他嘆了口氣,道:“但這些都不是你。”
花滿堂道:“那我是什麼?”
梅新月道:“因為你根本就不是人。”
花滿堂居然也不生氣,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梅新月道:“暗算自己的兄弟,還能算是人麼。”
花滿堂大笑道:“你說得不錯,我的確不是人,但是你呢?”
他冷笑一聲,道:“搶自己兄弟未過門的妻子,這又算什麼?”
梅新月道:“未過門的妻子?是你自己一廂情願吧!”
花滿堂冷喝道:“我殺了你!“
只聽“刷”的一聲,刀已出鞘。
他一刀砍下,只聽“當”的一聲,掌中刀竟被震了開去。
原來梅新月長袖一揮,竟自彈出一柄軟劍。
劍長三尺,窄如柳葉。
梅新月一把抄住劍柄,擋住了花滿堂的一刀,接著又刺出了一劍。
花滿堂輕輕一閃,避了開去,獰笑道:“你妄動真氣,藥性發作的更快,哈哈哈。。。。。。”
笑聲中,掌中刀連連擊出,梅新月擋了幾招,手臂發麻,竟再也抬不起來。
花滿堂冷冷道:“怎麼樣,你現在還有力氣出手麼?”
梅新月只覺頭腦發暈,眼前金星亂冒,他強提一口真氣,一劍刺出。
花滿堂只是冷冷站在那裡,連動也未動。
梅新月劍到中途,突然倒了下去,四肢連半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他耳畔只聽的花滿堂得意的狂笑聲,但漸漸狂笑聲似乎離他越來越遠。
過了半晌,他就什麼也聽不到了。
梅新月醒來的時候,一睜開眼睛,只覺一盞燈光在他眼前不停的旋轉,他想伸手掩住眼睛,但手腳卻絲毫動彈不得,他頭痛欲裂,喉嚨裡更象是被火燒一般。
過了半晌,他才漸漸清醒,也看見了坐在燈光下的花滿堂。
花滿堂笑道:“你終於醒了。”
梅新月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花滿堂動也不動,道:“我要你說出‘梅花劍法’的心法。”
梅新月道:“你別做夢了,我不會告訴你的。”
花滿堂淡淡道:“難道你現在還有選擇的餘地?”
梅新月道:“至少我還有一個。”
花滿堂沉吟道:“你的確還有一個,如果你真的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話猶未了,他身形暴起,刀光直劈梅新月左肩,但刀到中途,卻又突然頓住。
花滿堂道:“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殺了你,我的‘至尊刀法’便是天下第一。”
梅新月道:“你自信可以破得了‘日帝’皇甫依的‘射日劍法’,還有禿眉鷹王的‘大漠殘金掌’?”
花滿堂道:“你莫忘了,皇甫依和禿眉鷹王於‘斷腸山’一戰之後,一個武功盡廢,一個下落不明,對我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
梅新月變色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花滿堂道:“你現在落在我的手上,告訴你也無妨。。。。。。”
他接著又道:“我一定要在十年之後的華山論劍大會上,一舉登上武林盟主的寶座。”
梅新月道:“你憑什麼?”
花滿堂道:“就憑我在武林中的聲望和武功,武林盟主的寶座捨我其誰!”
梅新月目光閃動,道:“原來禿眉鷹王和皇甫依之戰,都是你從中挑撥?”
花滿堂道:“不錯。這件事我已經計劃了多年,只須成功,不許失敗。”
梅新月嘆道:“我本想念在我們曾經兄弟一場的情份上,饒你不死,沒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卑鄙,現在看來,我只有改變注意了。”
花滿堂呆了呆,道:“改變注意?”
說著,他竟忍不住仰天大笑。
梅新月道:“怎麼,很好笑麼?”
花滿堂大笑道:“你此刻被我用十三道牛皮筋捆住,又被丁家的獨門點穴手法封住了六處大穴,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饒我不死。”
梅新月暴喝一聲,道:“好!”
這一聲大喝,宛如晴天霹靂,震得花滿堂耳鼓隱隱生痛。
花滿堂不禁大驚,心中暗道:“不好,他中氣如此充足,莫非我的點穴手法,已被他暗中行功破去了?”
梅新月突然暴立而起,雙臂振處,捆在他身上的十三道牛皮筋寸寸斷裂,落了滿地。
他冷冷道:“你以為憑這十三道牛皮索和丁家的獨門點穴手法,就可以困的住我麼!”
話猶未了,花滿堂的身形突然如閃電般撲向梅新月,出掌如風,向梅新月當頭擊下。
梅新月真氣已聚,雙掌一錯,回擊過去,只聽“砰”的一聲大震,花滿堂連退三步,才穩住身形。
花滿堂一擊不中,身形閃電般向圍牆外掠去。
梅新月道:“你還想走麼?”
花滿堂剛掠上屋脊,但梅新月已在上面等著他了。
梅新月道:“我說過,你走不掉的。”
花滿堂似乎也知道無法逃脫,只得挺住,道:“三年不見,沒想到你的武功還沒有擱下。”
梅新月冷笑道:“廢話少說,今天我要為武林除害!”
花滿堂道:“你真的要殺我?”
梅新月道:我雖不想殺你,但留你這種人在世上,只會遺害天下!“
他突然出手,連環擊出六掌。
花滿堂伸手一抄,刀已出鞘,只見刀光閃動,“刷刷刷”劈出三刀。
梅新月連退三步,道:“河南彭氏‘五虎門’的‘五虎斷門刀’!”
花滿堂道:“不錯。”
梅新月道:“你以為你不用‘至尊刀法’,我便殺不了你嗎?”
花滿堂淡淡道:“你以為我只會一種刀法?”
說著,他的刀又已出手。
梅新月道:“神刀堂的‘神龍刀法’!”
他不敢大意,身形展動,避開了幾招,兩手突然一拍,花滿堂的刀竟被他的雙掌夾住,動也不動。
梅新月雙掌往前一送,花滿堂只覺一股大力撞來,身子再也站立不住,仰天從屋頂上摔了下來。
但就在這一剎那間,花滿堂突然揚手打出了十幾枚鐵蒺藜。
梅新月好似全未想到他會使出如此險招,十幾枚鐵蒺藜竟一枚不剩,全都釘在了他的胸口。
花滿堂飛身掠起,大笑道:“想要殺我,可沒這麼容易!”
梅新月顫聲道:“你。。。。。。你。。。。。。”似已無力說話。
花滿堂道:“如今的江湖,可不比從前,無論誰想在江湖上活的長些,都要用點心計,不一定要靠武功的。”
梅新月道:“不錯。”
他大喝一聲,釘在胸口的十餘枚鐵蒺藜暴射而出,嵌入牆壁。
花滿堂變色失聲道:“你。。。。。。”
梅新月道:“心計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還是武功。”
花滿堂似已說不出話來。
梅新月道:“你還有什麼手段,不妨全都施出來。”
花滿堂咬了咬牙,刀光突然匹練般劃出,削向梅新月的肩胛。
這一刀出手之快,當真快的不可思議。
梅新月翻身後掠,避過了這一刀。
花滿堂步步緊逼,招招於攻,只見刀光繚繞,風雨不透。
梅新月目光閃動,道:“閃電刀法!”
花滿堂大笑道:“‘閃電刀法’共有十八招,這最後一招‘雷霆一擊‘,看你是否能接得住。”
笑聲中,他的人與刀突然合二為一。
這一刀更快,更急,直劈梅新月眉心。
梅新月沉肩錯步,一掌擊在花滿堂握刀的手腕。
只聽“當”的一聲,刀已落地。
花滿堂突然回身,他手上本來沒有刀,但就在他回身的一剎那,刀光一閃。
梅新月大意之下,胸口已被劃了一道血口,鮮血立時從衣服裡滲了出來。
刀“嗖”的一聲,自袖中收了回去。
梅新月道:“沒想到你居然練成了‘袖中刀’!”
花滿堂道:“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
話猶未了,他的“袖中刀”又已出手。
梅新月以指做劍,只聽劍風“嗤嗤”,擋住了花滿堂的“袖中刀”。
花滿堂變色道:“指劍!”
梅新月道:“不錯。”
他雖重創之下,但指勁卻絲毫不弱,只聽“哧”的一聲,一道劍氣已刺中花滿堂肩頭。
花滿堂連退三步,“袖中刀”還未出手,梅新月欺前兩步,突然化指為掌,“砰”的一掌,擊在了花滿堂的胸口。
花滿堂只覺五臟翻騰,一口逆血差點脫口而出。
就在此時,月空下突然出現了一隻巨大蝙蝠。
那隻蝙蝠揮舞著的翅膀,無聲無息的飛了過來,但他們卻全未在意。
梅新月一步步逼近花滿堂,花滿堂眼中已露出恐懼之色。
那隻巨大的蝙蝠飛到梅新月身後,只見這那裡是一隻蝙蝠,赫然竟是一個人!
梅新月此時正全神凝注在花滿堂的身上,聽的背後風聲驟響,才霍然回身。
只聽“砰!砰!砰!砰!”四響,那蝙蝠人的雙手雙腳,俱都著著實實擊在了梅新月的身上。
梅新月驚呼尚未出口,左肩“中府”,右脅“靈虛”,前胸“巨闕”,腹下“衝門”四處穴道,已全被擊中。
這一代豪傑,終於仰天倒了下去。
那蝙蝠人一擊得手,巨翼一振,已沖天而起,站在了一棵大樹的樹梢上。
花滿堂冷冷道:“飛天蝙蝠,你怎麼現在才來?”
飛天蝙蝠淡淡道:“我現在來的好象正是時候。”
梅新月道:“沒想到你還約了幫手?”
花滿堂大笑道:“要對付你,我可沒多大把握,不約幫手,我又怎敢動手。”
梅新月道:“飛天蝙蝠,你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條好漢,沒想到也會為人所用。”
飛天蝙蝠雙翼一振,也不見他有何動作,人已掠了下來。
他嘆了口氣,道:“梅大俠,在下也是迫不得已,你要怪,就怪你這位好朋友,好兄弟。”
花滿堂冷冷道:“飛天蝙蝠,現在你可以走了。”
飛天蝙蝠道:“好,我走!”
他語聲微頓,道:“不過,我想問一下,你究竟想把他怎麼樣?”
花滿堂淡淡道:“這好象並不關你的事,現在我要你馬上走。”
飛天蝙蝠跺了跺腳,雙翼振處,人已沖天而起,眨眼消失在夜空中。
花滿堂走到梅新月面前,冷冷道:“你不是要殺我嗎,起來動手啊!”
梅新月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對這樣的卑鄙小人,他實已無話可說。
花滿堂突然“刷刷”兩刀,斬斷了梅新月的手筋腳筋,咬牙道:“我倒要看看,現在你怎麼殺我。”
梅新月疼得臉上冷汗涔涔而落,卻連哼也未哼一聲。
花滿堂冷笑道:“我知道你有種,但我有辦法讓你乖乖說出‘梅花劍法’的心法來。”
他竟搬了張椅子,坐了下來,似乎在等著什麼人的到來。
月近中天。
花滿堂抬頭看了看天色,喃喃道:“已過三更,他怎麼還不來,難道是出了什麼差錯?”
又過了半晌,突聽一陣風聲驟響,花滿堂霍然長身而起,不禁鬆了口氣,道:“來了。”
但來的並不是他要等的人,卻是飛天蝙蝠去而復返。
花滿堂道:“怎麼是你?”
飛天蝙蝠背上突然滑下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驚呼著奔向梅新月。
梅新月變色失聲道:“劍兒,怎麼是你?”
那少年梅一劍哭道:“爹,你怎麼樣?”
梅新月已說不出話來,他現在終於明白了花滿堂的用意。
花滿堂道:“飛天蝙蝠,王維傑呢?”
飛天蝙蝠淡淡道:“已讓我給殺了。”
花滿堂大怒道:“你。。。。。。”
他心中雖怒,但卻還是強自忍了下來,道:“梅新月,只要你交出‘梅花劍法’的心法,我便饒你兒子一命!”
梅新月看著梅一劍,道:“劍兒,我梅家祖傳的劍法,絕不可落入奸人之手,你可明白?”
梅一劍點頭道:“孩兒明白。”
梅新月道:“那你怕不怕死?”
梅一劍道:“不怕。”
梅新月大笑道:“好,不愧是我梅新月的好兒子。”
花滿堂冷笑道:“梅新月,你不要逼我!”
梅新月淡淡道:“你要殺就動手好了,何必廢話。”
花滿堂咬牙道:“好,我就成全你們。”
他手腕一抖,刀花錯落,劈向梅一劍。
就在此時,突見一條人影橫空掠起,一把抓起了梅一劍,一退就是三丈,卻是飛天蝙蝠。
花滿堂變色道:“飛天蝙蝠,你敢跟我作對?”
飛天蝙蝠淡淡道:“跟你作對又怎樣。”
花滿堂道:“你莫忘了,我曾經救過你的命。”
飛天蝙蝠冷冷道:“你的救命之恩,我已經還了,如今我們已是互不相欠。”
花滿堂道:“那你就不要和我作對,你知道和我作對的下場。”
飛天蝙蝠冷然大笑道:“不要在我面前假仁假義了,就算你今天不殺我,以後也會殺我滅口。”
花滿堂大笑道:“你還不算太笨。”
梅新月顫聲道:“飛天蝙蝠,你快帶劍兒走,不要管我。”
飛天蝙蝠急道:“這怎麼行。。。。。。”
梅新月慘聲道:“你根本不是花滿堂的對手,若再不走,可就晚了。”
花滿堂冷笑道:“今天你們誰也休想離開此地!”
他飛身而起,一刀斬向飛天蝙蝠的頭顱。
飛天蝙蝠抓著梅一劍,巨翅一振,已避了開去。
他沉聲道:“我若想走,天下恐怕還沒有人能攔得住我。”
剎那間,花滿堂已攻出七招,劈出二十三刀之多。
飛天蝙蝠的長袖已流雲般飛卷而起。
不是流雲,是狂風!
狂風捲起,飛天蝙蝠的人似也被捲起。
他的人彷彿突然變成了一隻巨大的蝙蝠,自花滿堂頭頂掠過。
花滿堂輕喝道:“別走!”
輕喝聲中,他已飛身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