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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薇薇,薇薇……”
顧薇被同學的聲音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你怎麼突然哭了,嚇死我了,宿鬱彈的這首鋼琴曲很悲傷?唉,我不瞭解這些哎……不過周圍人好像不這樣想,都很奇怪看著我倆……”後面這句話十分小聲,幾乎是湊到她的耳邊說的。
被同學絮絮叨叨說了一通,顧薇才發現淚水已經淌滿了臉,周圍人也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
她沒有在意,只是低頭悶悶的說了句:嗯,那是我聽過的最悲傷的曲子,也是最好的曲子……
距離林菲菲入獄才剛剛過了半個月,但對林菲菲而言,卻好像過了一個世紀,每分每秒都度日如年。
她再沒有剛入獄時的囂張跋扈,整個人都變了個樣子。
現在的她縮在角落,渾身顫抖著,頭髮枯黃雜亂,衣服髒汙破爛,露出的面板青一塊,紫一塊,沒有一點好肉。
即便被都被折磨成這樣了,她的嘴裡還絮絮叨叨地念著:“我是女主,我是女主,我明明是女主……”
周圍的獄友聽到她的話都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瞧她,還在這裡白日做夢呢……”
“這個賤蹄子好當自己是大小姐呢!”
“我呸,還大小姐,不也是搶別人的東西,害人才得來的……”
聽到周圍人的嘲笑,她眼裡惡狠狠的看著這些人。
結果一下就被其他人抓包了。
“哎喲喂,這小賤人還敢瞪我們呢……”說著便過去一把抓住她的頭髮,狠狠扇了兩個巴掌。
完全沒有收力。
林菲菲的兩頰瞬間高腫,就像兩個大饅頭,嘴角還流出了血。
她立馬就慫了,不住地磕頭求饒,可那人完全不理會她的求饒。
不僅如此,那人還拽著她的頭髮將她拖進廁所,把她的頭狠狠按進了馬桶裡,邊按邊說:“聽說你以前也這樣霸凌別人,那你應該很喜歡吧,我讓你多嚐嚐……”
周圍的人鬨堂大笑起來。
這樣的場景每天都會上演,大家都以折磨林菲菲為榮,心情都變得格外的好。
執勤的獄警對此沒有任何反應,他們要看管那麼多的人,實在是太疲憊了,監獄裡發生了什麼,反正他們是沒看到,不是嗎,而且你聽,囚犯們多開心啊!這樣和諧溫馨的場景,怎麼可能忍心去破壞呢!他們只是小小的獄警,什麼也不知道呢!(小說世界,小說世界,小說世界,不要糾結不合理的地方。)
“174748,有人探監……”
聽到有人探監,林菲菲麻木的臉上突然綻放出一個扭曲的笑,她歡呼著:“有人來救我了,有人來救我了,有人來救我了……”
周圍的囚犯就像看瘋子一樣看她,但是獄警在,她們也不好放肆,只能在她跑跳的時候伸腳將她絆倒。
林菲菲一個沒注意直接臉朝下狠狠砸在地上,鼻血糊了滿臉,牙也磕掉了一顆,血淋淋的很嚇人,但她依舊很開心,因為有人來救她了啊!
這份激動的心情直到她看到玻璃外站的人是顧薇後,慢慢消散。
“怎麼是你?救我的人在哪?你把他們藏到哪裡去了,說!你把……”林菲菲突然衝了過來,拍打玻璃,歇斯底里地喊叫。
不得不說隔音效果是真的好,顧薇聽不到一點聲音,只能看到發瘋的林菲菲將臉上的血弄得到處都是。
她毫無波瀾地看了一眼對方,眼裡依舊黯淡無光,她拿起電話,也不管發瘋的林菲菲能不能聽到,只是淡淡地說了句:“看到你這樣,我就放心了。”
然後放下電話,轉身徑直走了,完全沒有多給林菲菲一個眼神。
兩年後……
“今天是不是林菲菲行刑的日子啊?”
“是的是的,她終於要死了,真是大快人心。”
“好期待啊!”
“可惜不能抱出來,看不到了……”
此時此刻林菲菲被綁在刑場中間。
即使被綁著,她的身形也十分佝僂,頭髮稀疏,全身髒汙,骨瘦嶙峋。短短兩年,一個花季少女就蒼老地不成樣子。
她的腳應該是被人打斷後沒及時得到治療 ,即使站在那裡,也是一高一低。
本來她眼神麻木,直到看到司法警察那槍口對著她,她的表情才變了。
這兩年她拼死掙扎,忍受一切折磨就是因為心裡總想著自己女主的身份,總想著有人會來救她,她不想死的。
她死命掙扎,可就算是以前她身體健康時也掙扎不開,何況現在的她呢。
就在司法警察扣動扳機的前一秒,她看到被她霸凌致死的人一個個走到對方的身後,咧開嘴角,嘲諷地看著她,還有很多貓貓也蹦蹦跳跳的聚在那裡,齜牙咧嘴地對著她叫,她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砰……”
林菲菲頭一歪,死了,在極度驚恐中死去了……
另一座城市的超市裡。
“宿主宿主,林菲菲死了。”133激動地尖叫著,搖晃著腦袋檢視他們獲得的氣運報酬,十分滿足。
聽到133的通知,宿鬱並沒有驚訝,依舊溫柔地看著旁邊的白漠初挑食材。
“今晚爸媽還有叔叔阿姨都會來,你說我要不要多準備幾個菜?”白漠初有些糾結。
白漠初和宿鬱大三的時候終於分了專業,兩人選擇不同,所以分不到一個宿舍。(為了過審,改成大學,所以現在這裡就是大一大二過渡期,課程和高中差不多,但大三大四就會分專業,將就著看吧,我改得很痛苦了。)
這對兩個黏黏糊糊的小情侶來說一點也不方便。
所以兩家父母一合計,便給兩個人在學校附近買了套房。
而今天剛好是搬新家的日子,也是白漠初20歲生日。
“不用,他們吃過飯就回去了,剩菜太多明天吃不完就浪費了。”
“也是,天天吃剩菜也不健康……”
兩人選好商品後,由宿鬱去結賬,白漠初先去將車從停車場開出來。
結賬時,宿鬱看到旁邊架子上放著的各種小盒子,順手挑了幾個合適的放在了購物車裡:小鵪鶉也20歲了呀……
結完賬宿鬱剛從商場出來,就看到帶著頭盔,坐在小電驢上等他的小鵪鶉。
兩人將食材放好後,宿鬱坐了上去,摟住了小鵪鶉的腰:“還是好細啊,明明投餵了那麼多,肉都長到哪裡去了。”
“別亂動,癢……”
“以前你抱我腰的時候,我可不是這樣的啊。”邊說著邊將腦袋埋在對方肩上,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小鵪鶉的耳朵和脖子上。
白漠初再不說話了,但紅得滴血的耳朵暴露了一切。
兩人回到家剛一進門就聞到了濃郁的飯菜香味。
“好香啊,不過我不是說我來做飯的嗎?”白漠初有點不好意思。
“哪能讓壽星做飯,要不是宿鬱是廚房殺手,高低得讓他天天做飯!”宿母端著紅燒排骨從廚房走了出來。
“是是是,媽媽說的對。”宿鬱立馬附和,以免母親繼續嘮叨。
“也沒事,反正兩個人過日子,有一個人會做飯也就餓不死了,另一個人可以做別的嘛!”白母也端著菜出來。
這個時候兩家父親很是迅速地拿來碗筷,擺好桌椅,以實際行動證明老婆大人說的都是對的!
“這是最後一個菜,開動吧!”
兩家人熱熱鬧鬧地吃了晚飯。
大家沒有吃很撐,因為還有個蛋糕,在大家的祝福下,白漠初拆開了盒子後,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醜萌醜萌的蛋糕。
製作粗糙,一點也不嫻熟。
白漠初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了宿鬱,完全不用想,絕對是對方親手做的,去年開玩笑說了句想吃他親手做的,今年真的做給他了。
宿鬱難得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沒有直視對方的眼睛:我果然沒有點亮廚藝這方面的技能……
氣氛很好,白漠初許好了願望後,將蛋糕分給了大家。
每個人都沉浸在喜悅中,直到蛋糕進入口中。
好甜,甜齁了……
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奇怪,這輩子就沒吃過這麼甜的東西,奶油還好,那個蛋糕胚甜到發膩,裡面的果醬更膩。
宿鬱自己都吃不下去。
“小鬱,以後你還是不要做吃的了,我覺得這種粗活累活還是得讓我家初初來。”不然說不準哪天,我的兒子就進醫院了。白夫語重心長地說。
“除了有點甜,我覺得還好。”白漠初很給面子地又吃了一大口奶油。
是的,奶油!實在是其他部分都太甜了。
宿父宿母比較直接:“誰做的,誰解決,初初不用遭這大罪。”
白漠初一個沒忍住嘴角彎了一下,淺笑一聲。
宿鬱可沒有錯過這淡淡的笑,在心裡給小鵪鶉記了一筆。
飯後,兩家人又聊了會天,才離開白漠初和宿鬱的小家。
等兩人將東西都收拾好已經晚上11點了。
宿鬱先去洗澡,白漠初就將今天超市買的東西都拿出來。
當他拿出幾盒桃子味的盒子時,他還在詫異是什麼東西,下午購物時,好像也沒這個。
直到他看清上面的介紹後,整個人都紅成了剛出鍋的龍蝦!
自從和宿鬱在一起後,這兩年透過閨蜜他也瞭解過不少男男朋友之間的事情。
雖然之前因為不到20歲,兩人之間的進度只到了拉拉小手,親親小嘴的地步。
但少年躁動,兩人也多次情動,差點沒忍住,白漠初自然不在意,只要對方是宿鬱,對他做什麼,他都不會反抗,但宿鬱還是忍住了。
心思單純的白漠初只覺得對方愛護他,可是奈何有個滿腦子黃色廢料的女閨蜜-趙文倩。
沒錯就是趙文倩。白漠初和宿鬱的感情其實並非完全一帆風順,也會有小矛盾,小糾結。
尤其是兩人的追求者,兩個人互相吃醋。
戀愛使人降智,這句話說得特別對,明明宿鬱那麼精明的一個人也會因為白漠初變得外向,有了更多朋友而不開心。
白漠初很細心,能感受到宿鬱不開心,即使對方一如既往的溫柔,但依舊能感受出來。
兩人氛圍不夠甜了,CP粉頭子,趙文倩自然能感受出來,滿心歡喜吃糖,結果吃了一嘴玻璃渣子,生氣!
為了吃到甜膩膩的糖,她不顧自身安危,冒險接近白漠初,瞭解起因經過,一點點分析,幫助二人化解矛盾。
趙文倩憑實力成為白漠初的唯一女閨蜜!
憑藉她的三寸不爛之舌,輕而易舉就讓白漠初誤以為宿鬱不太行……
她當然知道宿大佬是尊重白漠初,但一想到對方之前對她的壓榨,不暗戳戳將這口氣出了,難解心頭之恨。
所以直到現在白漠初都以為宿鬱不太行。
所以宿鬱,為什麼要買這些東西呢,難道是要我來!好像,也……也不是不行……白漠初的思維逐漸跑偏……
還沒等他完全想明白,宿鬱便從浴室出來了,一眼就看到羞紅了臉,坐在床上的白漠初。
看到床邊的購物袋子和對方手中的小盒子,宿鬱瞭然,原來是看到了啊。
他笑著走到眼神閃躲的小鵪鶉面前,附身湊近,“初初看到了……”
對方剛洗完澡,水汽還沒散乾淨,湊得太近,存在感太強了,白漠初受不了,慌忙推開對方,抓起旁邊的睡衣,一溜煙跑到浴室,“我去洗澡了。”
“噗,還是那麼可愛……”宿鬱沒忍住笑了出來。
白漠初在浴室裡磨磨蹭蹭的,花費的時間比以往長很多,可是再怎麼磨蹭,也到了該出去的時候。
他平復心情,鼓起勇氣開啟了浴室門。
宿鬱正靠在床頭看書,聽到動靜轉過了頭,“初初今天真的好慢。”
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宿鬱一句話又讓他緊張,真的過分!
許是看出白漠初過於緊張,宿鬱拿出了吹風,插上電源:“初初過來,我幫你吹頭髮,不然明早又會頭疼了。”
聽到宿鬱這樣說,白漠初聽話地過去了。
宿鬱的手溫柔地穿插在髮絲中,白漠初感覺很安心。
他的髮質很軟,很輕易就吹乾了。
宿鬱將吹風收在床頭櫃裡,然後順勢將白漠初壓在了床上。
兩人四目相對,後知後覺地白漠初只感覺臉頰發燙。
“初初,你看起來很緊張哎……”宿鬱慢慢湊近,說話間呼吸都灑在了對方的臉上。
白漠初只覺得自己腦袋裡都是漿糊,都緊張到不行了,宿鬱還要說話逗他,過分!
見白漠初被撩撥地說不出話,宿鬱心情愉悅,小鵪鶉太誘人,雖然逗對方真的很有趣,但對他自己來說也是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