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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務大樓大廳。
刑偵隊的警員們正人手一份盒飯,見方若月和程陽來了,陳思語趕忙拎著兩份飯走到兩人身邊。
“你們應該還沒吃飯吧,給”陳思語將飯交到他們手上,又笑嘻嘻地說,“知道你倆愛吃辣,我讓老闆多加了些剁椒醬。”
方若月眼冒愛心,她手挽過陳思語的肩膀“思語你果然最愛我。”
陳思語嫌棄地推了推,“那可不,咱倆情比金堅。”
程陽表示對這一幕無語,說道:“你們有什麼發現?”
“跟之前他們所說的沒什麼差別。”徐義嚥了口飯。
陳思語將記錄本拿給程陽。
程陽隨意翻了翻,視線停留在三人吃過的飯上。
“有問過他們中午吃了什麼嗎?”
“宋志強說他當時自己帶了飯,但是因為剛和羅庭吵了幾句,心裡不舒服就沒吃,後來羅庭死了,他更沒心情吃了。”
“他沒吃?”程陽挑了挑眉,“帶的什麼飯知道嗎?”
“我們沒怎麼注意這個,就沒問”葉欽回道。
“徐義一會兒和葉欽去趟宋志強家,問問前天中午吃的什麼飯。”程陽說道。
“好”
“其餘兩個呢”
“李楠是在家自己做飯吃,他爸爸是廚師,他的廚藝也不差,前天中午吃的是蒜薹炒肉和魚香茄子。”葉欽說道,“他說他不怎點外賣,覺得不乾淨,所以一般工作不忙的話,他都是自己買菜做飯。”
“真難得,這年頭會做飯的好男人不多了。”陳思語打趣道。
“你不是吃過我和徐哥做的飯嗎?你忘了?”葉欽笑道。
“你那能叫飯?番茄炒蛋的蛋炒得那叫一個黑。”陳思語白了一眼葉欽。
“行了,說正事”徐義趕緊打岔道,“越離吃的螺螄粉,跟訂單上一致。”
“現在又排除一個嫌疑人,只剩越離和宋志強了。”陳思語說道,“李楠在家做飯,總不能還用口袋打包到公司,吃完還用口袋推人吧?”
程陽想了想,將“李楠”的名字叉掉,又將越離的名字圈出來。
他朝旁邊看去,就看到方若月正大口吃著飯,她中午好像是吃太少了點,也難怪這麼餓。
“你很餓?”程陽放下記錄本,朝桌前走去。
方若月沒接話,將程陽的飯推了推,便繼續幹飯,其實她剛吃完中飯兩小時就餓了,一直忍到現在。
不一會兒,一整盒被她吃得乾乾淨淨,她將包裝摺好,才發現程陽正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你怎麼不吃?”
程陽將飯推過去,“你餓,多吃點。”
方若月:這老男人是想把我當豬養吧……
她無奈說道:“我吃飽了,你吃吧。”
葉欽湊了過來,笑著說道“隊長,你不吃要不然給我吃,我一盒沒吃飽。”
程陽看了他一眼,直接撕開包裝吃了起來,“晚上不能吃太飽,要不然會消化不良。”
葉欽的笑容凝固,怎麼若月不夠還有的吃,到我這兒成消化不良了?
方若月輕笑道:“你要是沒吃飽,我這兒有巧克力,吃不吃?”說著從兜裡掏出塊巧克力。
“謝謝若月!”葉欽興奮地伸出手打算接過巧克力,卻被人猛地一拍,“哎喲”
程陽淡定地收回手,“正好你吃完了,交代你個任務。”
“什麼任務?”葉欽剛撅起的嘴又放下了。
“趁著現在29樓封鎖,一會你帶人去翻翻29樓的垃圾桶,找找兇手的作案工具。”程陽意味深長地說道。
葉欽:…………我何德何能讓我尊敬的程大隊長,用他那36度8的嘴說出如此冰冷的話
方若月同情地拍拍葉欽的肩膀,為他打著氣,“加油”
葉欽:(微笑臉)
將飯盒收拾妥當後,徐義和葉欽帶著人拿著口罩和手套直上29樓,去翻垃圾桶。
等到了地方才猛得想起,隊長應該是讓他翻越離的包裝袋,畢竟手套這東西太引人注目,反而是口袋更方便。
儘管不是烈日炎炎的夏日,但也是堆了兩三天的垃圾,味道那是相當得“哇塞”,幾人忍著想吐的衝動翻著裡面的垃圾。垃圾桶裡什麼都有,有各種碎紙張,倒掉已經餿了的剩飯,還有一些衛生紙團,螺螄粉的外賣包裝很顯眼,所以葉欽沒一會就找到了。
葉欽看了看一邊的螺螄粉外賣,他捏著鼻子提起包裝,發現裡面的粉有很多,還是一大碗,近三天過去,哪怕是旁邊有愛吃螺螄粉的人也捏緊了鼻子,餿了的螺螄粉跟毒氣彈有什麼區別?
“這粉根本就沒動幾口”徐義說道。
葉欽又看了一眼外賣包裝,“他不是說他胃疼嗎?”
“吃這麼點怎麼可能胃疼?”
“也是”葉欽點點頭,“要是我的話,我就算胃痛我也要當乾飯人”
“也許在他扔垃圾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幾人的身後,方若月和程陽正看著地上的外賣盒,由於沒戴口罩,兩人都捂住了口鼻。
“我也這麼覺得,要不然真就太反常了,聽他同事說,越離平常很節儉,花錢也是算著賬花的,根本不是個大手大腳的人。”
程陽放下手,盯著地上的包裝袋,“把這個帶回檢驗科,看看是否有指紋的殘留。”
“好”葉欽應道。
“是不是他,得檢驗結果出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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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樓出來,程陽就說送方若月回家,一路上,方若月沿途看著風景,一句話也沒說。
“在想什麼?”程陽問道。
方若月回過神來,“從目前的線索看來,越離十有八九就是兇手,不過……他沒有殺人動機”
程陽看了她一眼,“那宋志強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方若月說道:“他和羅庭有不小的矛盾,對羅庭很不服氣,所以很有可能因為嫉恨殺了羅庭。”
“李楠呢?”
“李楠雖然沒和羅庭產生矛盾,但他也是副部長的競爭對手,保不齊和宋志強一樣。”
程陽說道:“宋志強和李楠的殺人動機都能一樣,越離難道就沒有這個動機?”
方若月淡淡說道:“比起宋志強和李楠,越離算得上是邊緣中的邊緣,以他的能力,我想如果把羅庭換成他,廣告部那些人會更不服氣吧?”
程陽搖搖頭,“他沒有能力成為副部長,不代表他對那個位置沒有想法,你想想看,他明明是和羅庭同期進入的公司,羅庭都步步高昇,他卻默默無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