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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就到洗漱時間了。
今晚他們得打水洗澡了,如今是盛夏時節,六月初,天挺熱的。
正常人一天不洗澡都難受,別說要隔兩天了。
那幾個人搶著幫秦可打水,他們打完水之後,就提著自已的水去澡堂洗澡。
秦可還不知道這裡的澡堂是怎麼樣的,她還沒去看過。
於是她就去看了一下,就看了一眼,她就捂著眼睛跑出來了。
這裡頭的澡堂就是一間空房間,連屋頂都沒有的那種!
更可怕的是,裡頭連個隔間都沒有!
她進去的時候,正好有好多人在洗澡,她一眼就看到一群赤裸著身體的人,還有他們白花花的屁股……
她覺得,這個場景實在是太辣眼睛了,要她也脫光身子與別人一起洗澡,秦可表示:臣妾做不到啊!
她從澡堂出來之後就決定,以後,她都要等所有人都洗完之後,她再自已一個人來洗。
她就在外面等啊等,等到天都黑了,澡堂才沒有了人。
她挺怕黑的,於是回去拿了盞燈籠過來。
一手拿著要換的衣服,一隻手提燈籠,到了澡堂門口後,她把衣服掛在肩頭,一手提燈籠一手提水。
那幾個小夥伴給她提滿了一桶水,放在澡堂外,她一個人提覺得太重了,而且一用力下面就疼得厲害,她只好倒掉一半,留半桶水再提進去。
進澡堂之後,她先檢查四周有沒有人才把房門栓好,在把燈籠放在門邊,才開始脫衣服洗澡。
把衣服脫光之後,她從上到下看了一遍自已的身體。除了前面多餘的東西,其實還好,原主面板很白淨,在昏黃的燈光下,彷彿會發光。
她現在已經勉強可以接受她的新身體了,不接受又能怎麼樣,她又沒辦法改變。她現在就是男兒身女兒心。
現在天熱,她洗的是冷水澡。
她這次只洗臉和身體,不洗頭,水少,加上下體疼痛不好低頭。
反正當差時,會戴一頂帽子,頭髮都收進去,誰也看不到頭髮髒不髒。
洗澡的時候,她不敢有大動作,動作大了就會扯到傷口。
她先把毛巾打溼洗臉,從上到下把身體打溼,慢慢的,輕輕的擦洗。
這裡沒有沐浴露,但有內務府發的皂角塊。是已經制作成了跟現代肥皂一樣的方塊,但不是很精緻。
這個皂角塊得一塊多用,用來洗臉洗手洗澡洗衣服。
她避開傷處,用皂角在身體擦幾次,搓出泡泡來,再抹遍全身,然後再用清水洗乾淨。
之後再擦乾身體,換上新衣服,也就是另一套太監服。
她的太監工服是一件白色中衣,一件長褲,外面一件長到膝蓋下二十公分的純深藍色圓領袍。這種深藍色穿在她身上很顯白,當然她本來就白。
PS:她沒有內褲。
不過,沒有也罷,這種時候,穿內褲只會讓她難受。
洗澡過程大約用時十分鐘,還有另外十分鐘脫衣服和穿衣服。
洗完澡之後,秦可就把換下來的衣服和皂角放進桶裡,一手提燈籠一手提桶走回寢室了。
別人洗完澡都順便洗衣服的,但是太晚了,秦可想明天再洗,反正她白天有的是時間。
要是明天吃過早膳沒被毒死,她就回來洗衣服。
從澡堂到寢室大約有個三百米,不算遠,但是路上靜悄悄的。這裡的人普遍早睡,天黑就睡覺,睡覺就熄燈。
這時候是六月初,月亮也不是很亮,模模糊糊的,燈籠也不夠亮,夢見度最多方圓五米。
秦可挺怕黑的,她走回去的時候心一直提著,甚至連大聲呼吸都不敢,經過樹底下時,她很怕突然鑽出什麼可怕的怪東西來。
她是個寫小說的,本來腦洞就很大,最會自已嚇自已,她總覺得身後有東西在跟她,每走幾步就回頭看一下,一直到寢室,她才把提著的心放下。
回到寢室,她輕手輕腳把東西放好,爬上床蓋著被子抹了藥,把燈籠吹滅,就閉上眼睛睡覺了。
又過了一夜,秦可覺得那裡的疼痛程度又減輕了。
洗漱過後,她準時出現在皇帝的膳廳裡。
然而,今天帥帥的皇帝陛下來得比較遲。
秦可只能站在一邊乾等。
皇帝大約遲了一個半個時辰才來膳廳,他走進膳廳時,臉色是陰沉的,嘴唇也緊緊抿著。
秦可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與往日不同的威壓。
她不敢說話,等皇帝坐下來之後,規規矩矩的把每樣膳食吃了一遍。
吃完後,她撥出一口氣,又是沒被毒死的一餐。
她照例站到一旁,一邊摳手指一邊等皇帝吃飯。
但是她腦子控制不住在想,皇帝到底因為什麼事情不開心呢?
回去之後,寢室的小夥伴議論紛紛,她認真聽了才知道皇帝不開心的原因是什麼。
原來,這事還與她的前輩被毒死有關,說是抓到上次投毒的主謀了,是皇帝的二皇兄,叫蕭晤。
這個蕭晤,是上一屆貴妃的兒子,從前還是熱門的皇帝候選人之一。
他差點億點點就當上皇帝了,以前的皇帝詐死,設計要逼出想要造反的兒子,蕭晤就逼宮不成反被廢為庶人,被禁足在自已的府邸,非死不得出那種。
但他當皇帝的心不死,老皇帝死後,皇位被蕭訣奪了,他從沒想過他最看不上的七弟能坐上皇位。大臣中還有人支援他,所以他暗中聯絡一位四品大臣,承諾只要他能毒死蕭訣,就立他女兒為皇后,封他為國丈,那位大臣就買通一個做御膳的太監下藥,承諾事成就讓他做太監總管。
其實那天下毒是很成功的,那天試菜的太監試完菜人還好好的,所以大家都沒懷疑菜有問題,但是蕭訣突然肚子不舒服,於是他跑去上了一趟廁所,回來想用膳時,試菜的太監就毒發身亡了。
查到是蕭晤做的之後,他當即就命人將蕭晤從他府邸抓到大牢關押了。
皇帝本來想將蕭晤斬立決的,但是,朝堂之上,竟然有大半的官員替那人求情。
那些勸他饒了蕭晤的人,還找了理由出來,有人說他上位才三個月,根基不算穩,蕭晤還是他的兄長,殺他會得一個暴君之名。甚至還有人為了阻止他殺蕭晤用觸柱威脅他。
蕭訣也不是能被人拿捏的人,在那位大臣說要觸柱之後。
他便走到他跟前說:“朕可以饒了蕭晤,不過,殺君是誅九族之大罪,既然愛卿替蕭晤求情,愛卿不如好人做到底,替他受過吧。”
於是,在那大臣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他喊人來把他逮住,並當著他的面安排人去抓他九族了。
秦可覺得,那些勸不殺的人裡應該差不多都是蕭晤的人。
她還挺理解蕭訣的,她覺得,蕭訣幹得真好,果斷,決絕!
人家都意圖殺害皇帝了,不管成不成功,這種放古代都是誅九族的大罪,竟然還有聖母想勸他。
不過,秦可在他底下做事,她真怕得罪他啊,她都不知道,自已會不會無意中得罪了他,然後也被果斷決絕的處理了。
不知道這裡的法律是怎麼樣的,她得找一本法律書讀一讀才行。
秦可聽完了今天的八卦,就打算去洗衣服了,皇帝的事又不是她能管的,她現在活著最大的心願就是下一頓飯吃完之後還能還是活著。
她看了一眼自已的桶,卻發現她的衣服連桶都不見了,一問才知道是週二給她拿去洗了。
秦可又感動了。
她抬腳往水井的方向走去,遠遠的就看到好幾個人穿著太監服的人在洗衣服。
其中一個小身影蹲在地上認真的在搓衣服,她一眼就認出那個是週二。
秦可走過去,看到他旁邊的木桶是空的,她就打了一桶水上來。
這裡用水挺麻煩的,因為沒有電沒有水龍頭,只能從水井打水。水井裡的水位還挺深,還不能直接打。
要拿一根繩子,一頭綁在木桶提手上,把另一頭抓穩,把桶丟下水井,等桶裡裝滿水後,一點點收回繩子,把桶提上來,這才算完。
打好水之後,她拍拍週二的肩膀笑著說:“週二,我洗來吧。”
週二扭頭一看,瞬間被秦可的美貌晃花了眼。
秦可就站在陽光下,陽光剛好打在她臉上,又白又透亮,好像是她的臉在發光,他又看到她白嫩修長的手,就覺得這雙手跟姑娘的一樣,就不該用來搓衣服。
他都不明白怎麼會有長得那麼好看的男孩子,比他村裡的村花還好看很多很多,反正看到他,他就願意幫他做事。
於是他輕輕推了一把秦可的手:“我快洗好了,你別在插手了,我就是閒著沒事,等我領差事了,我就不洗了。”
秦可看著他憨憨的笑容感嘆道:“行吧,真是懂事得讓人心疼的傻孩子!等姐,不,等哥領月俸了,給你買好吃的。”
“好啊,那我先謝謝秦哥哥了。”週二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