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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開眼。
一片漆黑。
黑到讓渚煙以為她是不是瞎了。
“統？”
“在。”
“我怎麼看不見了。”
“現在是黑天。”
“哦。”
“嗯。”
“你怎麼突然這麼冷淡？”
“哦我親愛的宿主現在是黑天哦~”
系統迅速變了個奇怪的腔調，滿滿的中世紀風格。
渚煙：“……”
咦~
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周圍縈繞帶著股淡淡的香味，不是很濃郁，剛剛好。
清新又獨特。
渚煙動了動鼻子。
好像是花香哎。
這個世界好像還挺美好？
肯定是迷惑人的。
身上是柔軟舒適的被子，感覺比雲朵還要軟，輕飄飄的，感覺不到重量。
渚煙翻了個身。
又翻了個身。
又翻。
翻。
……
哎？
怎麼翻不到頭呢？
好大的一張床。
“統？”
“在。”
“你說臣在。”
“……”
“統？”
“臣在。”
“本公主覺得這個世界我好像是個公主，好大一張床。”
渚煙的語氣有些興奮！
系統也精神了：“你想當公主？那好辦呀，只要你好好做任務，喜歡許什麼願望就許什麼願望……”
系統又開始喋喋不休。
“我不聽我不聽……統統，我都學了一個世界了，還不能放鬆嗎？你這樣下去，我會抑鬱的！”
渚煙雙手捂住腦袋。
然後繼續在大床上翻滾。
哇哦。
好爽。
她要買下這張床！
系統：“……”
你這叫抑鬱。
它豈不是已經瘋了？
不過……
系統難得有些欣慰，宿主說得沒錯，上個世界已經很認真了。
要不就放一個世界的假？
不不不。
三天好了。
還是一天吧。
三天都得把它忘了。
“砰——”
重物落地的聲音。
系統和渚煙的視線是一樣的，眼前一片漆黑，上個世界被嚇夠嗆，系統難免有些神經過敏。
“宿，宿主！有東西掉下來了！”
啪——
手拍到床面的聲音傳來。
“是我。”
渚煙冷漠道。
什麼破床。
這就滾到頭了？
摔死她的屁股了。
不買了不買了。
系統：“……”
頭疼。
有種帶熊孩子的崩潰感。
這麼一摔，給渚煙摔精神了。
反正無聊。
她點了點手上的手環。
滋滋兩聲後，淡藍色的系統面板浮現在空中。
它散發著明亮的藍光，卻照亮不了周圍漆黑的環境。
就像是在另一個次元。
隨著渚煙的視線而移動，一直保持著出現在渚煙的視線中心，就很人性化。
【姓名：渚煙】
【年齡：？】
【智商：50\/100】
【精神力：91\/100】
【精神值：11\/100】
【已完成次數：13431\/100000】
“哇哦，我真牛。”
渚煙看著上面任務已完成的次數，掐了個響指，揚著小下巴一臉驕傲自得。
系統也有些滿意：“宿主，你超棒噠，繼續保持啊。”
上個世界被渚煙逼到瘋魔的吳老師：“……”
受傷的只有他一個人是吧。
渚煙：“叫我公主殿下。”
系統：“……公主殿下。”
渚煙滿意了。
看著系統光屏，她突然嘶了聲：“統。”
“咋了公主殿下。”系統陰陽怪氣。
“你得先說臣在，會不會玩呀，真笨，這叫角色扮演懂不懂，增加生活情趣的。”
“你這樣的，肯定找到女朋友。”
渚煙無情嘲諷。
從出生就是隻單身狗的統子沉默了。
半晌。
它道。
“臣在。”
渚煙憋著笑：“嗯。”
系統感覺陷入了深深的羞恥中，但是為了找到女朋友，拼了。
“公主殿下怎麼了？”
渚煙恢復一本正經，疑惑道：“我這個精神值是不是下降了？”
系統：“嗯，下降了兩點，不過精神力也長了，哎？也長了兩點。”
“你怎麼這麼驚訝？你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巧麼？”
兩個世界，兩個點。
一個增長一個下降。
系統：“嗯，可能是巧合？”
系統說得遲疑，自己也不確定。
渚煙眨了眨眼：“唔，這兩個有什麼區別你總知道吧。”
都是精神，怎麼能差這麼多。
之前她沒在意，現在都已經和系統繫結這麼久了，渚煙想要弄懂。
“這個我知道！精神力是指精神的力量，精神值是你精神的狀態。”
渚煙：“沒聽懂。”
什麼玩意。
精神來精神去。
神經病吧。
“這麼說，宿主，額，公主殿下您現在的狀態就屬於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可能還伴隨一點精神紊亂。”
系統解釋的簡單粗暴。
渚煙沉默了一秒。
“……哦，懂了。”
她努力措辭了下：“意思就是我現在是個有暴力傾向的瘋子唄。”
系統：“對！”
渚煙：“對個屁，我如此優雅美麗落落大方怎麼可能是個瘋子？”
系統：“……嗯，您不是。”
它是。
“如果精神值變成零會怎麼樣？”渚煙咬了咬手指。
掰手指頭算了算。
嗯。
上個世界小學三年級都上完了，不用掰手指頭了。
她現在已經可以熟練的使用加減乘除了。
照這麼算下去，那豈不是再有十二個世界就歸零了？
系統沉默，顯然也是和渚煙想到一塊去了。
回想曾經培訓的內容。
它慢吞吞道：“精神值為零，會出現神經紊亂，腦海崩塌，記憶錯亂等現象。”
“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其有思想，神經值為零，思想就消失了，只剩下一具肉體。”
“思想都沒了，剩下一具肉體還有什麼用呢？和死亡也就沒有區別了。”
系統嘆了口氣。
渚煙也嘆了口氣。
“所以——”
兩人異口同聲道：
“宿主抓緊時間完成任務許願望就可以啦！”
“我一定要好吃好喝活夠剩下的時間！”
系統：“……”
得。
沒心沒肺。
虧它怕她傷心，還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呢。
渚煙滔滔不絕：“嗯！我現在就睡覺！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等到只剩下一具肉體了，我也要漂漂亮亮的。”
“晚安，統子！”
系統：“……晚安。”
無語歸無語，它還是非常上道的加上了一句：“公主殿下。”
五分鐘後。
均勻的呼吸聲在漆黑寂靜的室內響起。
系統：“……”
睡吧。
睡吧！
……
……
外面。
陽光明媚。
漂亮的玫瑰莊園又迎來了一批新的客人。
十數個玩家憑空出現在門口。
有人慌張。
有人鎮定。
有人發出一聲帶著驚訝低罵：“艹，怎麼都是男的啊！什麼鬼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