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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聽到衙門外面吵鬧聲音的妙兒小跑著出來,見到恢復平靜的朱瞳,把一個水壺遞過去,“少爺,喝口水潤潤吼。”
咕嚕!咕嚕!咕嚕!
朱瞳大口大口喝了幾口水,又把水壺遞向大壯。
大壯走過去將剩下的水一飲而盡,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皺著眉頭看著李景隆逐漸遠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妙兒拉了拉站在中間的大壯,見拉不動,跺了跺腳,轉身去到朱瞳右手邊。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由得面面相覷。
這老頭的性格兩眼一眨,老雞婆變鴨 —— 變化無常。
“少爺,你不也是嗎,出門前你們明明說得好好的,怎麼就吵起來了呢?!顯然馬老頭跟皇上關係匪淺,你口無遮攔罵皇上,他不生氣才怪了,搞不好還要招惹大麻煩呢?!”妙兒小手叉腰,踮起腳仰頭瞪著朱瞳,一副管家婆的樣子訓斥道。
“切!”朱瞳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本來就是皇帝的錯嘛!說他兩句怎麼啦,這還不是為了我們老朱家和百姓好,若他這點胸懷都沒有,大不了這個官不幹就是了。”
“而且我是裸官一個,你和大壯都無父無母無親人,怕他幹什麼?!他要是逼急了,我就讓他知道什麼叫狗……猶不及!”
經過剛才一鬧,朱瞳對老朱幫忙招商引資都不著急了。
罵都罵了,說後悔也沒有用。
反正他有後手。
老祖宗又怎麼樣,惹急了他照反。
大不了去深山老林待一段時間,如果以後還想改變大明,就等老祖宗駕崩再圖大事。
直到朱棣忍受不了朱允炆,兩人打得死去活來,朱允炆快頂不住的時候,自己再出手力挽狂瀾。
大明眾多皇帝當中,就數朱允炆那傻缺,相對好忽悠。
當然,朱棣是個雄主,這後備計劃實施起來還是有點風險。
其實最理想的時間就是等朱棣死再搞事,但朱棣在大明曆代皇帝當中,算是較長壽的,只是等熬到他死,朱瞳年紀也不小了,說不定早就喪失了這個念頭。
妙兒見朱瞳越說越過分,趕緊用小手捂住他的嘴巴。
臉上露出一絲擔憂道:“少爺,別說了,聽說皇上對百官檢查越來越嚴呢,說不定此時就有人在偷聽呢?!”
“你要是心裡還有氣,就朝我撒吧,我今晚給少爺伺寢好不好,聽鄰居的金蓮姐姐說,那個挺下火的。”
朱瞳掰開妙兒的小手,給了她一個大白眼道:“去去去!跟你說了多少次,以後少去那個蕩婦家。”
“少爺,你怎麼老對金蓮姐有偏見,她人可好了。”妙兒嘟著小嘴道:“她家相公整日在外面忙活生意,平時只有金蓮姐一個人,我不陪她,她好寂寞的!”
“寂寞?”朱瞳不屑道:“你去她家時,是不是見到屋子裡有苦瓜、黃瓜、絲瓜、茄子各種各樣的瓜?”
妙兒詫異道:“啊,對對對!少爺你怎麼知道的,金蓮姐超級喜歡吃瓜的,不過她就是不喜歡吃大瓜,只喜歡吃又長又粗的小瓜。”
“……”
……
月上柳梢頭,相約去青樓。
啪!啪!啪!
噗嗤!噗嗤!噗嗤!
湯和扭扭腰,心滿意足地從江寧河畔的翠玉樓出來。
白天被老朱巧取豪奪了工廠一半的股份,老湯離開之後哪還有幹活的心思,滿腔火氣無處可洩。
回家吧。
渾身肌肉他,不是女人一般人能扛得住。
妻妾都是自己的,弄傷了心痛。
於是,只得花錢去風月場所點了三個頭牌放縱自己。
到底是專業的技術人員,不僅技術好,服務還周到,就是有些費腰。
“咦?!信國公?”
月光下,一道朦朧拉得長長的人影快步向朝湯靠近。
直到快到跟前,湯和譏諷道:“小李子你狗眼啊,這麼遠都能看清我,嚇我一跳,還以為是都尉司的人。”
朱元璋在《大明律》和《御製大誥》中都有明確規定,凡大明官員,上到六部尚書,下到官府捕吏,均不可嫖宿娼妓,如果官員嫖娼被抓,要處以廷杖六十的刑罰。
不過朝廷的禁令釋出後,儘管不斷重申,三番五次強調,可大明官員們卻往往視之不見,只要一下朝,必然成群結隊地去狎妓飲宴,他們雲集於妓院舞樓,尋歡作樂。
湯和是御史一把手,不擔心御史來查自己,怕的是都尉司的人。
他倒不擔心被懲罰,只是擔心被老朱知曉了,誤會他產生了怨念。
儘管湯和對金錢和權勢很豁達,但要說不心疼那些股份就是假的,可他與老朱的交情,還不至於產生怨念,只是沒必要產生不必要的誤會,而且這誤會很可能會在某個時刻會是致命的。
“嘿嘿嘿,我不也是都尉司的人。”李景隆似笑非笑道:“難道你就不怕向皇上舉報你?!”
“哼,我看你彎著腰,去幹了些什麼不用我說吧?”
“要不下次我請你父親過來玩一趟,然後在你父親面前把你的風流事說開,過些日子我再讓人給你母親帶話,告訴她你們父子的風流生活?”
湯和根本就不帶慫的。
正常來說,勳貴之間都會相互幫助,還會默契地給對方的後輩關照。
只是湯和與李景隆天生不對付,具體什麼原因也說不清,就是看對方不爽。
“你卑鄙!”李景隆氣急敗壞道。
“你無恥在先,怎麼樣,打我呀?!”
“打你就打你,你一把年紀還打得過我?!”
“你打我試試?!明天我就打你父親,你父親身體已經不復當年,肯定打不過我,你快動手啊!”
“艹!賤人!無恥!”
“下流!”
……
應天府。
夜深人靜之時,養心殿卻還燈火通明。
殿內的氛圍,這時候已經降到了冰點。
老朱已經暴怒到了極點,高高舉起手中的唐代邢窯白瓷。
舉了一會又放下,舉了一會又放下……
這個動作,如此反覆了好一會。
摔吧,捨不得,這可是價值八百兩銀子的寶貝,還是他最貴重的瓷器。
特別一想到,自己一頓飯才耗費幾十文,一個月幾兩銀子,一年也就幾十兩銀子,八百兩能吃到何年何月吶!
不摔,又解不了氣!
“來人,去叫鄭貴妃來伺寢!”
最終,老朱還是選擇老套路來解決這個問題。
“皇上,鄭貴妃不能伺寢了?”值班太監小心翼翼道。
老朱像要吃人的眼睛瞪著值班太監,怒哼道:“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