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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應玲瓏一聽五位數的報酬, 立馬彈起來：“沒問題！”
馬卓又重複了一遍客人“聲名赫赫”的事蹟，包括但不限於菜還沒上完扭頭就走、坐在桌邊半個小時連一下筷子都不動、以及答應吃飯又放人家鴿子……等等，簡直數不勝數。
總而言之, 就是隨心所欲，又任性, 又挑嘴。不僅請客的人臉上沒光, 好些名廚因為跟著丟面子, 也擔心口碑受到影響，聲稱再也不接招待這人的席面。
但因為人家是投資人，手裡大把的資金，一直有人前仆後繼的把臉送上去打。現在輪到馬卓的朋友許天宇了, 真是又期待，又忐忑。
這些事情馬卓必須得提前告訴應玲瓏，叫應玲瓏謹慎接單，否則就不是照顧她的生意，搞不好還變成結仇了。
應玲瓏只擔心一點：“那他要是不吃, 不會就不給我結錢了吧？”面子哪有鈔票香, 她才不管客人吃不吃，能收到錢就行。
馬卓：“可能要先試菜, 不過就算不合適, 也會付試菜這部分的酬勞。如果合適的話，將來不管生意能不能談成，報酬都按之前定下的來。”
應玲瓏果斷點頭：“行，這個活我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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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天宇見到應玲瓏時，下意識的朝她身後張望，脫口而出的是：“就你一個，你師父沒來？”
許天宇答說中午，他急得很，請客的時間是這週末，他巴不得現在就能嚐到菜。
而在製作過程中因為失去了部分水分，鮑魚的馨香之氣反而更加濃郁，吃起來香醇四溢，齒頰留香。
對面頓了一下，簡短的說：“能。”
等幹鮑泡發的這段時間沒有什麼可做的，山海食堂還是正常營業，甚至連員工們都不知道應玲瓏接了一個私廚的活，只知道她下午出門了一趟。
不過現在許天宇明顯不是很信任她，不是對選單指手畫腳的時候。等許天宇指了兩道菜讓她先試做，應玲瓏才說：“蠔汁鮑魚一天做不出來，這樣吧，等做好了你來我店裡吃。”
馬卓是說了這個廚師很年輕，可許天宇也沒想到會這麼年輕啊！這個年紀，也就剛從廚師學校畢業吧？真不是他看不起人，年輕廚師就算天賦高，也沒多少機會做這種高檔宴席，能辦好更是聞所未聞。
等應玲瓏走了，許天宇越想越沒底，覺得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還得再問問有沒有合適的私廚才行。
生拆蟹肉燴海虎翅、佛跳牆、蔥燒海參、板栗檸檬煎鰲蝦，油煎犬牙魚、蠔汁鮑魚、生磨杏仁汁燉燕窩……
他認識自己師父？應玲瓏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他說的師父不是自己真的師父，而是以為自己是廚師學徒。
應玲瓏簡短的對著影片介紹到，這些都是這道菜給鮑魚澆汁用到的食材。
之所以要許天宇過兩天才來吃蠔汁鮑魚，是因為這裡的鮑魚用的是幹鮑。
對面回答：“剛才。”
從選單上應玲瓏就能看出許天宇完全是個外行，根本不敢讓他準備食材原材料，噼裡啪啦的報出一串價格，讓許天宇付試菜的工費和材料費。
許天宇大喜過望，連忙按著號碼打過去，接起來的是個年輕女聲。
他困惑的摸不著頭腦，馬叔叔真的會推薦一個這麼年輕的廚師給他嗎？
應玲瓏看著他：“還試菜嗎？”
“沒有什麼師父，你要找的人就是我。馬先生沒有和你說？”
許天宇給她轉了錢，應玲瓏把山海食堂的地址發給他：“後天來店裡吃吧，你是中午方便還是晚上方便？”
蠔汁鮑魚雖然叫這個名，但材料裡最樸素的就是蠔油了。
許天宇以為對面是這位大廚的後輩或者專門負責聯絡客人的員工，先自報家門，又問這位大廚最近能不能預約。
更何況許天宇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也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廚師，姑且先讓這個過於年輕的廚師試做幾道菜，她有真本事最好，要是不知道是靠什麼花招唬騙了馬叔叔，才讓馬叔叔給她背書，一試菜肯定就原形畢露了。
許天宇追問：“那什麼時候方便見個面？”
怎麼還是她？許天宇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掛了電話以後他心裡暗自嘀咕，難道她還真是江餘廚師行業的新秀？竟然有這麼多人對她很是賞識。
一塵不染的料理臺上，一邊是已經泡發好清洗乾淨的鮑魚，一邊是琳琅滿目的各種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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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虧得客人挑嘴，他要是不挑食全吃了，鼻血都得竄出一尺高。
要是不相信她，她也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耽誤一天，山海食堂就晚裝修一天，損失大著呢。
回到店裡後，應玲瓏第一件事就是買幹鮑，山海商城的有餘漁場除了海鮮，也有一些海產品乾貨，應玲瓏買了些優質幹鮑和乾貝，一收到貨就立刻加水泡發。
在心急如焚的等待中，應玲瓏終於給他發了一段影片。
很快，應玲瓏就在馬卓的協調下和許天宇見了一面, 許天宇相當重視這次宴席，自己反覆斟酌, 提前定好了長長一列選單，這次試菜，也是要在選單裡選菜製作。
到處問了一圈，很快一個朋友向他推薦：“我的老師最近在朋友圈推薦了一個承辦高檔宴席的廚師，我把他的號碼發給你。”
幹鮑魚的泡發需要時間，吊出適合蠔汁鮑魚的湯汁更要工夫，應玲瓏讓許天宇後天來，已經是考慮到他時間緊，儘可能的縮減了製作時間。
他自己吃著都不覺得多美味，怎麼可能讓挑嘴的客人吃的高興。
和其他食材越是新鮮味道越好，只是出於不便儲存等原因才製成幹品不同，新鮮鮑魚經過晾曬、水煮、烘乾、吊曬等複雜工序製作而成的幹鮑，口感比鮮鮑魚更加有嚼勁，口感富有彈性，好的幹鮑咀嚼起來甚至有點像年糕，還能吃出溏心的口感，價格也比鮮鮑更高。
應玲瓏才不管他有多麼豐富的心理活動，拿起選單看了一眼，頓時吃了一驚，這選單真是讓人眼花繚亂啊！
擬選單的純粹是個外行，專挑貴的寫，搞的中不中洋不洋，不倫不類。
應玲瓏一走就沒了訊息，許天宇心裡忐忑。又輾轉找了兩個私廚，一個聽說客人的毛病立刻婉拒了這個單子，另一個倒是滿口答應，不過做了幾道菜，許天宇一嘗，也就比家常菜水平強一點。
說起各種食材的費用和工費，這個年輕廚師看起來倒是很專業。
許天宇咬牙：“試！怎麼不試！”反正最差的結果就是客人一口也不吃，這份羞辱很多業內前輩都已經替許天宇體驗過了。
應玲瓏挨個盤子點過：“炸過的老雞一隻，烤過的肉排兩斤，作用是讓湯汁更鮮，浸滿肉香。”
“烤過的雞爪和豬蹄，能增加鮑魚汁的膠質感，更加掛口。”
“火腿兩斤，火腿也能起到提鮮的作用，加上它是風乾製品，香氣更持久，而且有不同的口感層次。”
“乾貝若干，同樣是提鮮，還有一些去腥增香的香料。”
這些東西在鏡頭前一晃而過，接著就看到她拿出兩個大砂鍋，將每種食材各一半分別按順序放進砂鍋裡，其中一個砂鍋放進了這次的主料鮑魚。
緊接著應玲瓏向兩個砂鍋倒入了滿滿的、奶白的高湯。兩個砂鍋同時開火，一個煲鮑魚，一個吊湯。
緊接著影片的時間開始加速，沒放進鮑魚的那一個砂鍋是專門用來吊湯的，本身就已經加入奶白的高湯熬煮，又吸收了豬蹄、肉排、火腿的精華後，成為一鍋更加濃郁的高湯。
這鍋高湯會在接下來的燉煮過程中源源不斷的添入鮑魚煲內，旁邊寫著一行字：倒計時二十四小時……
這是一道用時間沉澱出來的美味！
許天宇鮑魚吃的不少，還是第一次見到烹飪過程，心裡竟然也不由的升起了期待，希望早點吃到這道蠔汁鮑魚。
約定的那天一到，還沒到中午吃飯的時間，許天宇就出現在了山海食堂。
剛進門的時候，許天宇吃了一驚，現在還沒到中午，才十點出頭，店裡怎麼這麼多人！
還有，他以為山海食堂是一傢俬廚飯館，環境應當是清靜溫馨的，結果店裡滿滿當當，放眼望去都是學生模樣的年輕人。
他聽見一個大學生興奮的說：“上午就一節課，下了課正好來吃飯，雖然早了一點，但是人少啊！”
同伴附和道：“這是我早八的一天唯一的安慰了。”
許天宇左顧右盼，很不理
解，人少嗎？那他為什麼找不到空座呢？！
好不容易在角落裡找到了一張空桌，他剛坐下沒多久，很快就有兩個大學生端著碗過來了：“你好，可以拼一下桌嗎？”
許天宇從大學畢業以後，好久沒有體會到跟人拼桌的感覺了。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面前的大學生們興高采烈的坐了下來。
許天宇瞄了一眼面前的碗，這兩個學生吃的是餛飩，一碗是清湯，薄到幾乎要透出粉色內餡的餛飩飄在清湯裡，肉紅尾白，像一隻只小金魚遊戲水中。兩三點蔥花如同滴翠，看著就清清爽爽，讓人食慾大開。
另一碗就不該叫餛飩，該叫紅油抄手了。整碗湯都是紅彤彤的，抄手的皮比剛才那碗清湯餛飩看起來稍微厚一點，筷子一夾，掛著滿滿的辣油和辣湯，連同上面點綴的芝麻一起入口，飽滿鮮嫩的肉餡看著爽快的辣意擴散到整個口腔裡，吃的這個學生停不下嘴，一口氣吃了三個才停下來和同伴說話。
許天宇看著他們餓狼般的吃相，竟然覺得肚子有點餓。那兩個大學生看他坐在這裡不點菜，也奇怪的問他：“哥，你還沒想好點什麼啊？”
他積極推薦起來：“吃我這個清湯鮮肉餛飩，皮又薄又滑，呲溜一下就滑進嘴裡了，裡面的餡特別嫩，一點渣渣都沒有。還有這個湯，肯定又是老闆用骨湯燉的，鮮的不得了。”
他旁邊的同伴說：“能吃辣就吃這個紅油抄手啊！太爽了，她家的辣椒油香死了，料汁拌的絕了！”
許天宇默默嚥了口口水，猶豫了一秒，跑去要了清湯鮮肉餛飩和紅油抄手各一小份。
他先吃一個抄手，掛滿料汁的抄手爽辣鮮香，不是那種直衝嗓子眼的辛辣，而是帶著回味，能吃出香味的鮮香麻辣，在香辣中，又蘊含著花生和芝麻的果仁香氣，與肉餡滑嫩飽滿的抄手簡直是絕配。
小份的抄手沒幾個，對於一個飢腸轆轆的成年人還是太少了。許天宇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抄手，又去吃清湯餛飩。
本以為先吃的重口的，再吃清湯會完全沒味道。結果喝了兩口湯，嘴裡那股辣味散去以後，湯裡的清鮮陡然跳躍到舌尖上，醇香鮮美。
碗裡飄著的餛飩皮薄的可以透光，攏在一起的尾巴像是飄逸的紗裙，吹彈可破。
咬開餛飩皮看裡面的餡兒，只能看到粉嫩的肉餡，除此之外什麼也沒加。
有人不愛吃蔥姜，肉餡裡調上蔥姜水就更容易讓人接受，應玲瓏選用的是豬腿的精肉，剔掉了筋膜和脆骨，沒用暴力卻高效的絞肉機，而是先切成肉碎，再反覆捶打成肉泥，這樣的肉餡細膩軟嫩，打出膠質來，不會幹也不會柴。
兩碗各有各的特點，各有各的美味。許天宇一口氣吃光了兩小碗餛飩，還把那碗清湯喝的一乾二淨，打了個飽嗝，這才想起來，自己今天不是來吃餛飩的。
正巧手機亮起，應玲瓏發來訊息，問他什麼時候到，鮑魚涼了口感可就差得多了，必須得他到了才能開始做最後一道工序。
許天宇心虛的張望了一下，沒看到應玲瓏的身影，才回復：“我剛到，可以做蠔油鮑魚了。”
經過二十幾個小時的燉煮，那些火腿豬蹄肉排等等材料熬出的高湯已經變成了小小一甕。
再把這些過濾出的湯汁和鮑魚一起收汁，鮑魚吸入滿滿的精華，湯汁也濃稠只剩下小半碗。
火腿和乾貝自帶鹽分，又加了一點蠔油和冰糖做調味，鮑魚也不必再加更多的調味料了。
那邊許天宇欲蓋彌彰地換了張桌子坐下，看到應玲瓏端出來的盤子，鬆了一口氣。
蠔汁鮑魚只有兩個，個頭雖然不算小，但區區兩個他還是吃得下的。
澆汁淋在鮑魚上，薄薄一層泛著亮光，流到盤子上的汁水稠厚，許天宇用餐刀切開一塊鮑魚肉，蘸著湯汁送到嘴裡。
剛入口是鮑汁的鮮味，不愧是多種食材配比後濃縮的精華，許天宇很難找出合適的詞彙來描述這種鮮香。很濃烈，帶著席捲一切的侵略性，勝過許天宇之前吃過所有菜餚的鮮美。
許天宇吃的時候就在想，人們總是把鮑魚歸為山珍海味中的一類，是不是就在於它未必是最鮮美的，但軟糯的口感和並不濃烈的本味讓它構成為承載起其他食材精華的載體。
可是吃到後面的時候他又改變了想法，誰說鮑魚沒有什麼滋味？那是他沒遇到優質的鮑魚和水平高超的廚師。
濃郁的鮑汁味漸漸淡去後，留在口中的鮑魚竟然越嚼越香，糯中帶著一點軟韌，軟韌又混著一種奇妙的溏心口感，滿口都是鮑魚的香氣，餘味綿長，齒頰留香。
好的鮑魚不能急著嚥下去，這是一道值得慢慢品味的菜。
許天宇戀戀不捨的吃完了鮑魚，湯汁都被他最後蘸著吃的一乾二淨。應玲瓏又給他上了一壺生磨杏仁茶。
宣山的杏子成熟了，最近宣山農家樂的客人回城，都被桑宣宣送了滿兜子的甜杏。還有好多吃不完的杏子，應玲瓏教她曬成了杏脯，可以留著招待客人，也能讓客人當做特產帶回家。
杏仁就被應玲瓏要了來，杏仁的用處可多了，能做甜點、飲品，還能放進菜裡做配菜。
這壺生磨杏仁茶就用了宣山的新鮮杏仁，加了一點糯米、冰糖、花生、白芝麻一起打碎後再過濾。
看應玲瓏沒有幫他倒茶的意思，許天宇只好自己伸手去拿裝著杏仁茶的小銀壺，手一抬，壺口流瀉出乳白微稠的液體，杏仁的馥郁香氣一下子逸散出來。
許天宇喝了一口，這杏仁茶不是稀稀拉拉的水狀，但又不是厚重的糊，黏黏糊糊的粘在口腔裡，而是口感醇厚細滑卻不凝滯，帶著一點點的稠，順滑的流入喉嚨，嘴裡只留下杏仁的香氣。
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品種的杏仁，許天宇只覺得這壺杏仁的香氣特別濃郁，其他材料的加入讓這壺杏仁茶的口感一點都不單薄，餘韻悠長。
真好喝！已經詞窮的許天宇只能說出這樣的評價。
他打了一個飽嗝，對上應玲瓏有些異樣的目光：兩隻鮑魚加上一小壺茶，一個大男人竟然就吃飽了？
許天宇不敢和他對視，生怕被應玲瓏發現自己悄悄跑來吃了兩碗餛飩的事。但應玲瓏的手藝已經征服了他，不管是高檔的蠔汁鮑魚還是普通的一碗清湯肉餡餛飩，應玲瓏都能做出別緻的滋味，完全不遜於那些聲名赫赫的名廚。
許天宇雙手交握在身前：“您製作的菜餚十分美味，從這次試菜能夠看出您廚藝的水準相當之高，希望您能來擔任我這次宴會的主廚。”
應玲瓏：“十分榮幸。”
她慢悠悠地補充道：“不過我覺得選單需要相應的調整一下。”
許天宇忙不迭的說：“當然，可以安排您的拿手菜。”他那個選單本來就是自己瞎琢磨的，想靠昂貴的菜餚彰顯合作的誠意，實際上根本不成席面。
應玲瓏搖頭：“有沒有我的拿手菜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知道客人的忌口和偏好。”
許天宇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不是他不想打聽客人到底喜歡什麼，而是現在能打聽到的都是客人不滿意的菜品版本。
想想也是，要是許天宇能成功拉到這位客人的投資，他也肯定保密，不願意洩露過程中的一點訊息。
一看許天宇的表情，應玲瓏就知道他沒有什麼頭緒了。只好退一步說：“那客人的基礎資訊總可以告訴我吧，他的家鄉在哪、去過什麼地方工作或生活、和什麼樣的人交朋友，這些經歷都會影響到一個人飲食的口味。”
許天宇猶豫了一下，只說出了這次客人的名字：“他們兩兄弟是業內著名的投資人，這次來吃飯的是大哥，關於他們的資訊很難查到，我也只知道他們是十幾年前在江餘買下了一棟大廈，落腳在這裡。”
應玲瓏記下了客人的名字，準備想辦法打聽一下對方的事。
有權有勢的人類她不認識，訊息靈通的妖怪倒是很熟。
問問洞天鏡不就好了。
結果另應玲瓏意想不到的是，洞天鏡竟然說查不到，重名的人太多了。
這一點人類和妖怪就不一樣，妖怪很少重名，名字甚至對一些妖怪有特殊意義，就像當初金烏欠了應玲瓏的錢，洞天鏡立刻就能找到金烏所在的位置。
換成人類看看會怎樣？洞天鏡嘖嘖稱奇：“人類的繁殖力真是太強了，你說的那個叫張偉的居然有三十萬人！”
“他不叫張偉，叫張崖。”應玲瓏反駁道。
“差不多吧。”洞天鏡嘟囔道。
洞天鏡指望不上，應玲瓏只好自己去網路上搜尋訊息。這兄弟倆的個人資訊出奇的少，平時也不參加什麼商業活動。
十分低調的兩個富豪。
想來想去沒有頭緒，應玲瓏不得不放棄了根據客人個人資訊確定菜品的想法。其實她本來就只是許天宇僱來置辦酒席的，按一般宴席的規格出菜就行，這些本來也不該她來操心。
只是許天宇給的實在太多了，加上看在馬大爺的面子上，應玲瓏下意識的想做的更完美一點。
看來這回是有心無力了。
只希望這位客人是個有品味的正常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