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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小花起身走到阿翠身邊,待她哭得差不多了,方才溫和道:“阿翠,有一件事想徵求你的同意。”
“花爺請講,只要是阿翠做得到的,阿翠萬死不辭。”
毛小花見阿翠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道:“嗨,哪有那麼嚴重,我就是想問問你,可願做我的乾女兒?”
“乾女兒?”阿翠一臉的不可置信。
“是啊,與墨兒一般,做我的乾女兒。”
“墨兒有的,以後自然也有你的一份。”
阿翠默了默,隨即搖頭道:“花爺,奴婢伺候主子是奴婢的本分。”
“保護好主子不受傷害更是我們做奴婢的職責。”
“花爺不必因此而對阿翠特殊照顧。”
“當年,奴婢與姐姐兩人若不是遇到先夫人,早已客死他鄉。”
“能活下來,跟著先夫人與夫人這般好的主子,奴婢與姐姐一直心存感激。”
“如今姐姐去了,也不算什麼壞事,姐姐是怕先夫人在地下孤單.....奴婢,奴婢為姐姐高興。”
“你這丫頭都知道了?我還想著等你好些了再把你姐姐的事情告訴你。”
“你姐姐走得很安詳,帶著笑走得。”
“奴婢知道。”阿翠低頭抹了一把淚,露出一個有些牽強的笑容來。
“花爺不必擔心奴婢,奴婢很快就會好起來,奴婢不會讓夫人身邊一個得力的人都沒有。”
“那樣,姐姐會罵奴婢懶怠的,日後見了姐姐,奴婢又如何向姐姐交代!”
“夫人永遠是奴婢的主子,奴婢也只願做奴婢。”
“花爺的好意,奴婢心領了。”
阿翠這一番話下來,毛小花更加覺得收阿翠與阿紅為義女這件事靠譜。
於是想了想又道:“阿翠,你這是不願意替你姐姐盡孝,那你不願意我也不好勉強。”
“反正我已經收你姐姐為義女了!”
阿翠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毛小花一時說不出話來。
葉涼墨怕阿翠並沒有聽明白,補充道:“阿翠,阿紅如今也是娘與爹的乾女兒,昨日干爹回去,就是為了今日操辦阿紅的喪事。”
“因你如今不能下地,便也沒有告訴你。”
“日後,等我們都好了,我們再去葉家祖墳祭拜阿紅。”
“葉家祖墳?”阿紅默了一會方才明白過來,她掀開被子,掙扎著想要下地。
毛小花趕忙將人按住,復又蓋好被子:“你這孩子,什麼事著急忙慌的,不知道吩咐丫頭去做?”
“乾孃.....”阿翠一把抱住毛小花的腰哭了起來。
毛小花一邊順著她的背,一邊安慰道:“好了,好了,你不要以為是你佔到了便宜,真正佔到便宜的是墨兒。”
“你看看,你這一點頭,墨兒又多了一個親姐妹。”
葉涼墨也歪在床上喜滋滋地道:“瀟瀟,還不叫翠姨。”
“叫了翠姨,翠姨可是有大紅包的哦!”
“你翠姨這幾年可是攢了不少銀子,你們得好好讓你翠姨吐出一個大的來。”
冷瀟瀟豎著耳朵聽了半晌,自是大致上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衝著阿翠甜甜地叫了一聲:“翠姨。”
阿翠哪裡還好意思再哭,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從毛小花懷裡直起身子,胡亂擦了一把臉,道:“瀟瀟乖,等翠姨好些了,翠姨給你好東西。”
冷瀟瀟很滿意,歪著頭又問:“那一笑有沒有?”
“自然是有的。”
“好耶,我現在就去告訴一笑。”說著冷瀟瀟便一蹦一跳走了。
眾人看著冷瀟瀟的背影,皆是一笑。
年輕就是好啊!
錦華苑裡終於有了點笑模樣。
鎮北侯府外胡笑卻是頂著一張苦瓜臉。
他蹲在弄堂的牆角下,盯著自家爺快要石化了的身影心中苦澀。
自從鎮北侯府的郡主出殯後,爺每日練完功都要偷偷來這院牆外枯站半日。
院牆外頭其實什麼都沒有,就露著一截一片葉子都沒有的枯樹枝。
爺一看就是半日。
胡笑不知道自家爺究竟在看什麼?
他仔細將那截枯樹枝研究了半日也沒發現什麼玄機。
平日裡也就算了,可今日不同。
大將軍昨日夜裡就派人來叮囑過,說是今日有貴客登門,讓爺不要到處亂跑,在家待著。
胡笑昨晚得知這個訊息,還偷偷樂了半晌,今日終於不用陪著爺來做木頭人了。
他哪裡想得到,今日居然比昨日站得還要久。
胡笑的腳已經蹲麻,如同踩了著高蹺似的。
他扶著牆站起來,盯著自家爺的背影默唸:爺,可以走了,爺,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胡笑一邊默唸,一邊在心裡數著次數。
如果自已唸到一百下,爺還沒有動靜,他就硬著頭皮上去喊爺。
誰知他才默唸了十次,爺就轉過身來。
“胡笑。”
“欸,爺。”胡笑趕忙迎了上去:“爺,咱走了嗎?”
“胡笑,你說要是你,讓你娶一個你不喜歡的人,你會逃婚嗎?”
胡笑抓了抓頭,憨笑著道:“爺,小的哪裡有資格挑啊,只要給個正常的女的過日子,小的就心滿意足了。”
“不過,爺,您可別誤會,小的還沒有娶媳婦的想法,小的就想陪著爺。”
“陪著爺可比娶媳婦在重要多了。”
胡萊嘆了口氣,又道:“我說的是假設,假設你有一個喜歡的人,現在不在了,然後讓你娶別人,你願意嗎?”
胡笑又使勁撓了撓頭,一臉的為難:“爺,您這個問題有些超綱了。”
“小的真的沒有想過這些問題。”
胡笑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湊到胡萊耳邊輕聲問道:“爺,不會是那個逍遙王的女兒看上您了吧?”
胡萊給了胡笑一個大大的白眼,這廝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正要斥責幾句,又聽胡笑一本正經地道:“爺,若是逍遙王府的寧樂郡主,您還有什麼不樂意的啊?”
“爺,您想想啊,雖然兩位都是郡主,但逍遙王府的寧樂郡主在地位上就要比鎮北侯府的雲俠郡主尊貴的多,她可是正兒八經的郡主。”
胡笑沒有注意到自家爺越來越黑的臉,還在悠然自得地發表著自已的觀點。
“但話又說回來了,若是雲俠郡主還在世,咱也不能始亂終棄,做出腳踏兩隻船的事來。”
“可爺啊,您再不願相信,雲俠郡主是真的已經不在了。”
“俗話說的好逝者已逝,生者如斯,爺,您可是鎮南將軍府唯一的獨苗啊。”
“那寧樂郡主聽說可是逍遙王府的么女,從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這樣人家出來的女子,定然差不了。”
“差不了,你去娶。”冷冷的一句話如冰錐般丟過來。
胡笑這才注意到自家爺的臉色有多難看,趕忙閉嘴,悄咪咪挪開了幾步。
果然下一秒,胡萊便一掌拍過來,胡笑拔腿就跑。
“爺,您可不能這般不講武德,又不是小的搬弄是非,是您非要問小的。”
胡萊抓了空,哪裡願意善罷甘休,提了口氣飛身跟了上去。
“你小子,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前頭的胡笑,一聽自家爺要打斷自已的腿,哪裡還敢鬆懈,一提氣,幾個縱躍上了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