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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 章 法蘭克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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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希爾佩裡克在這場戰爭中失去了大兒子,心情很不好,因為他一直在培養和鍛鍊這個兒子,包括這場讓他上戰場其實也是想鍛鍊一下,沒想到就慘死在戰場上了。

希爾佩裡克還有一個兒子,不是現在的情婦王后生的當然也不是被勒死的西哥特公主所生,而是渣男國王希爾佩裡克的原配奧德維拉所生的。

當時渣男希爾佩裡克和情婦芙蕾德貢廝混的時候,原配奧德維拉雖然惱火但是畢竟沒有西哥特公主那樣大的脾氣。

要不然可能也會死於毒婦芙蕾德貢之手,還好當時渣男希爾佩裡克還有一絲絲人性,看在她為自己生了兩個兒子的份上沒有害死她,而是把她關進了修道院裡面。

這次渣男希爾佩裡克派自己的大兒子去打奧斯特拉斯亞,結果兒子還死在了戰場上,奧德維拉痛不欲生,她請求國王希爾佩裡克看在已經戰死的大兒子的份上能允許她去現場做祈禱,希爾佩裡克也是喪子之痛看到兒子親生母親提出這樣的要求也很合理就讓二兒子陪著奧德維拉一起去。

到了當時交戰的地方,奧德維拉想起大兒子幾次哭死過去,一直在二兒子服侍下才緩過勁來,她隨即決定帶著二兒子叛逃,離開這個混賬父親,他們想來想去只能去距離近一些的奧斯特拉斯亞國王投奔攝政的西哥特布隆希爾德公主。

兩個可憐的女人都是被老四希爾佩裡克的毒婦芙蕾德貢所害,自然是心心相印惺惺相惜。

最後奧德維拉讓自己的二兒子來見嬸嬸,結果這希爾佩裡克的二兒子眉宇間墨洛溫家族的氣質竟然吸引了布隆希爾德公主,她似乎透過眼前這個年輕人看到看到了當年的老公希格貝爾特年輕時候的風采。

此時正是需要抱團取暖的時候,布隆希爾德公主雖然貴為王太后,但是看看自己只有5歲的兒子他怎麼才能坐穩這個國王的位子啊,這個時候也需要人互相支援。

結果奧德維拉也看出布隆希爾德公主所處的境遇,她們從紐斯特里亞叛逃出來同樣是無路可去,隨即她就撮合布隆希爾德公主嫁給自己的二兒子,這樣自己的兒子也能夠有個不錯的落腳之處了。

這二人結婚的訊息傳到紐斯特里亞,國王老四希爾佩裡克大發雷霆,自己二兒子要和他嬸嬸結婚這個對於他來說不止是恥辱,他還擔心等到他們在奧斯特拉斯亞王國羽翼豐滿實力強大的時候打回來,他現在就必須立刻採取行動,他請求教會出面認證這場婚姻是亂倫是非法的無效的。

隨即他親自率領軍隊去討伐奧斯特拉斯亞,並且派使者去勃艮第王國知會自己的二哥,說我這次是去討伐這兩個亂倫的傢伙不是要吞併土地,勃艮第國王得到老四的保證之後沒有過多幹預這場興師問罪的小規模戰爭。

面對紐斯特里亞國王興兵討伐,奧斯特拉斯亞王國的貴族們這次並沒有支援他們的王太后。

畢竟你是要嫁給一個紐斯特里亞的毛頭小夥子,那麼整個奧斯特拉斯亞王國是不是就算嫁妝給了這個毛頭小子了,所以在貴族們逼迫下布隆希爾德公主只能交出奧德維拉母子向貴族們求和。

結果回到紐斯特里亞之後奧德維拉這母子倆就相繼在修道院自殺了。

布隆希爾德公主一看奧斯特拉斯亞王國的貴族們和自己並不能做到同心同德,我們這孤兒寡母的還是要找個依靠才行,貴族們靠不住了還是要找親戚啊,可是孃家西哥特第一太遠,第二你別看奧斯特拉斯亞王國、紐斯特里亞王國、勃艮第王國再打來打去那還是屬於法蘭克的內政,但是如果把孃家西哥特拉進來那些法蘭克貴族更不會坐視不理的一定會驅逐這母子倆。

盤算來盤算去布隆希爾德公主還是去找自己老公的哥哥來做主,老公的大哥已經死了有些年頭了,現在只能去找二哥勃艮第國王,而且布隆希爾德公主還有另外一層算計,那就是勃艮第國王的兒子夭折,沒有男性繼承人,看看自己這5歲的娃也蠻可愛的,早一點認二伯當乾爹叫一聲爸爸這勃艮第王國以後不也是咱兒子來繼承了嗎。

多虧了布隆希爾德公主深謀遠慮,並且還有《薩利克法典》的規定導致王位不能傳給女兒,所以勃艮第國王思前想後也就答應了布隆希爾德公主的請求,承諾可以指定自己的侄子來繼承自己的勃艮第王位。

從這裡我們能看出布隆希爾德公主的外交能力還是非常厲害的,有她輔佐兒子攝政應該還是不錯的,那麼外交手段厲害她的內政水平怎麼樣呢?

布隆希爾德公主的內政受到很多的牽絆,她想學習推行羅馬式的管理制度,但是這些法蘭克貴族很擔心羅馬式的官員選拔會影響到他們這些貴族的既得利益。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布隆希爾德公主想要擴建巴黎很多市政建設執行起來是要花錢的,而那些貴族是不願意出錢的。

外交有時候你憑著一張嘴一紙書信一封密函或者幾次出訪,還有那時候最流行的政治聯姻來實現。

布隆希爾德公主當時想著不打仗了,那我們把國家建設一下吧,把巴黎的道路修一下,把教堂多蓋一些,把城防堡壘都加固一下,老實說這些想法都是好的,可是這些都是要花錢的,那些貴族可不願意為這些公共設定掏自己的腰包,哪怕一個金幣也不願意。

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布隆希爾德公主現在有一個得力的宮廷管家,這個宮廷管家是個理財能手非常會想盡一切辦法逼迫貴族給攝政王推行的內政掏錢買單,而這就觸碰了這些大貴族們的利益。

這些大貴族們就一直鼓動著小國王儘早親政,結束布隆希爾德公主的攝政權。現在的國王已經13歲了,已經有了親政的權力。

小國王非常想要有一番作為,布隆希爾德公主沒有辦法只能向貴族們妥協放棄攝政,由小國王希爾德貝爾特二世親政。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小國王親政以後乾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向二伯父勃艮第國王宣戰,布隆希爾德公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兒子能幹出這樣愚蠢的事情,你二伯已經指定你當繼承人了啊,等他死了以後整個勃艮第都是你的了,你現在怎麼會想起來去打勃艮第呢?

原來這一切都是貴族們挑唆的,我們知道這些貴族非常吝嗇也都很自私自利,王國裡修路他們一個金幣都不願意掏出來,怎麼對打仗這麼積極?

要知道打仗也要他們出錢出人的啊!

原來這些貴族大部分都是過去的軍事貴族,他們的家底都是跟著克洛維或者克洛泰爾打仗受到的獎勵和分封,所以打仗他們很起勁,可以透過打仗致富啊。

如果勃艮第是透過繼承得來的土地和財富是和這些軍事貴族沒什麼關係的,他們一個金幣也撈不著。

所以這些貴族們更喜歡鼓動小國王透過戰爭的方式來吞併土地,到最後國王倒是很像給他們打工的經理一樣了。

現在看看誰佔著最大的地盤,當然是勃艮第王國啊,從巴黎、奧爾良、圖爾、里昂一直到馬賽這些地方都被勃艮第佔著。

而且這些貴族們就是要透過破壞布隆希爾德公主當年與勃艮第國王的外交成果,從而削弱她以及宮廷管家的力量。

這些貴族偷偷在與勃艮第接壤的邊境地區挑起事端,現在的勃艮第國王經過多年的扮豬吃老虎已經是這個地區勢力最大的王國了。

雖然勃艮第與布隆希爾德公主有約定將來把勃艮第王位傳給侄子,但是也不能現在就被未來女婿手下的這些貴族給欺負了啊,所以勃艮第國王猶豫都沒猶豫就派兵教訓了奧斯特拉斯亞這些貴族,吞併了奧斯特拉斯亞幾個城邦。

這下正合了那些軍事貴族的心意他們到小國王跟前哭訴,說勃艮第國王恃強凌弱欺負奧斯特拉斯亞王國,作為剛剛親政的國王你應該向外界證明你呢威嚴和神聖,奧斯特拉斯亞應該組織反擊。

布隆希爾德公主知道以後趕緊派宮廷管家來給兒子傳話,不要出兵勃艮第,千萬不能去攻打你的二伯!

派別人來傳話還好,派這個宮廷管家來傳話可惹惱了13歲的國王希爾德貝爾特,這幾年一直有風言風語說這個宮廷管家其實是他母親的地下情人,這些貴族更是添油加醋的煽動一下子激怒了年輕的國王,王太后布隆希爾德公主越是不讓他打勃艮第他就一定要打。

國王希爾德貝爾特二世是瘋了還是傻了?

就像東漢末年的那些小皇帝一樣,在母親和外戚的扶持下即位,由於年齡太小都是由外戚舅舅當政,等到小皇帝長大想親政了就拉攏宦官集團來對付外戚。

宦官集團擊敗外戚集團做大之後又引得朝堂文武百官不滿,加上皇帝都早死,新的小皇帝在新的太后和新的外戚的支援下坐穩皇帝位,結果等小皇帝長大有對外戚不滿再次上演小皇帝拉攏宦官打壓外戚,週而復始像走馬燈一樣。

奧斯特拉斯亞國王在當時也只是一個13歲的正值青春期的叛逆者,這類叛逆再墨洛溫家族他也不是第一個了。

正所謂小孩要管小樹要砍,王太后布隆希爾德公主看自己沒法制止兒子犯渾,就趕緊派宮廷管家去勃艮第通報。

好在勃艮第國王已經是經歷太多大風大浪,也經歷親兒子早年因病夭自己白髮人送黑髮人,現在實在不願意對親侄子大開殺戒,於是接受了布隆希爾德公主的計策在軍事上輕輕教訓了一下年輕魯莽的侄子,在政治上幫助布隆希爾德公主除掉了幾個冒頭的軍事貴族。

奧斯特拉斯亞與勃艮第的矛盾在老一輩的嫻熟的政治手段下解決了。

這次事件的平息還讓原本只是負責幫國王管理財務的宮廷管家開始幹起了穿梭外交的工作。

這也為我們的主人公孟德登上這個歷史舞臺做了進一步的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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