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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章 女鎮長的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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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土鱉兒混蛋!

女鎮長是從部隊上學回地方工作的。當年爸爸是正團級幹部,媽媽被優選調部隊的家屬,剛進部隊沒工作,帶帶孩子,做做家務,就是正事。

為了不給部隊增加負擔,爸爸讓媽媽做臨時工補貼家用,工地小工,活動現場保潔,部隊臨時搬搬挪挪,媽媽都幹,還是現金支付,不用等部隊統一發放工資,臨時工隨幹隨發不拖欠。

好不容易找到工作,就是部隊液化氣站,加油站替補退休工人名額,媽媽很高興有了正式工作。

坐辦公室媽媽最早不習慣,喜歡勞動的人,讀讀書看看報,批改檔案有點不適!不像當年在農村當教師,和八九歲孩子打交道容易,孩子們相處久了,把老師當媽媽一樣尊敬友好!嘰嘰喳喳圍著老師轉,把老師當親人。

液化氣加油站工作不到半年,爸爸轉業回到1200萬大都市當上了組織部長,比部隊工作既忙又辛苦。爸爸樂意,忙的不亦樂乎!

爺爺知道後,讚揚他的兒子做得好,吃苦耐勞不嫌工作貴賤,是個可造人才!未來光明無限。隨口說說自已當年乾颱頭水庫的事:

1958年初春,大地還沒有在睡夢中甦醒,花鳥魚蟲也剛想睜眼,一場冬雷震震春雨雪似有若無!本來就是熱帶亞熱帶連線點的宛都古城,增加了幾分神秘,幾分意外!九十八歲的老奶奶逢人便說:“我這麼大歲數,從來沒有看到冬天打雷下大雨冰雹之事,今年(1958年大年初二)一定是個不尋常,不平凡的一年!

初六大開市!家家戶戶放鞭炮慶祝新年伊始,萬事復甦!村裡的破鐘不到九點就讓生產隊隊長敲響了,一聲緊似一聲,聲聲入耳句句入心!大家預感到要有大事宣佈!

每家每戶都是穿著半舊不新的衣服探頭探腦看看有啥新情況發生,批鬥整風運動把人們都弄得站著不是坐著歪!不敢輕易答應或者不答應上級安排的事!

小隊隊長大聲吆喝,破鑼般的嗓子好像又破的嚴重了,“大家都出來到墳園開會了,有好事給大家說”。

等到十點半左右全隊一百六十三口人,到了有一大半,小隊隊長讓大隊會計給大家說話。

大隊會計清了清乾渴的嗓子,“老少爺們!經上級下達檔案,南洋地委批准,在臺頭街上游建臺頭水庫,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反正大家盡心盡力就可以了,這個大事不是上級強調的,中央到地方都是自願的原則倡導大家參與的,不會逼著誰家幹,誰家不幹,請回家商量後,三天以後來填出工表。另外給大家透漏個好訊息,這是關係子孫後代的大事,中央既然決定了,就沒有錯!凡是到水庫工地幹活的勞動力,除吃住工地食堂免費外,還給家裡兩個孩子以上的家庭,每戶每月補助三斤糧食,也是免費的,不要糧票,不要人民幣!”

沒等大隊會計說完話,那些家裡有三個孩子,四個孩子,甚至八九個孩子的人,都舉起手來報名,全小隊社員有90%的家庭都舉手回答報名了!有人問大隊會計是不是兩個以上家庭孩子的,每多一個孩子就能多領三斤糧食?

大隊會計立馬從板凳上站起,雙手上下襬動示意大家安靜,連連點頭,“是!是!是!到時候我親自按登記表,落實每家孩子數量,按數足額給發給大家,政府說話是算數的!”。

雖然是大豐收的1957年和1958年,當時政策是按工分多少發放集體糧食蔬菜的,不是按孩子多少發放糧食蔬菜的。可想而知,大豐收的年月沒吃沒喝的家庭還是存在的!樊1960年以後大饑荒很是讓多子女家庭雪上加霜,難以為繼生存基本問題!

不到一個小時,有壯勞力的家庭都填了報工表(這只是草表,正式工表三天後才能填)!

小隊隊長補充說話了:“大家過了正月十五,帶上簡單行李就可以去臺頭工地報到了!你們在家的婦女勞力還可以出工下地幹活,工分八分不變!你們在水庫的工分十分也會轉到大隊小隊按實際出工天數,參加小隊各項分紅,各項蔬菜糧食分配的,請大家安心在外幹活!”。

一些沒參會家庭,聽到有好事!不約而同到會爭著要填報表。全隊人99%到會參會啦!空前絕後出勤率!

原來一個天生弱智叫天興的人,吃了飯不知哪裡野去了?另外一個人是學大寨開荒放的啞炮炸傷了腿,不能下床沒能參會,這個女的炸傷後,也享受每年每月民政部門的生活補貼,基本溫飽還是能解決的!

十萬大軍戰鴨河,十萬大軍築大壩,十萬大軍,協同全國人民開展興修水利工程的大專案中,全國同年開建上萬座大小水利工程,空前絕後,萬分熱鬧!

比大鍊鋼鐵更氣壯山河!比大禹治水更動員人數多千倍萬倍!

十萬大軍有男也有女,統一住工棚,吃大夥大鍋飯!

男的以上大壩拉石運土為主!肩挑身背,最先進的是有軌翻斗車,從兩個山頭同時採土採石,到處彩旗飄飄,紅旗招展,人山人海,不亞於死守朝鮮三八線的中朝兩國奮勇殺敵的軍隊壯烈大場面!

女的在後勤部工作者較多,幫著廚師打打雜,洗洗菜,刷刷盤子,洗洗碗,統計每個民兵兵團的基本出工情況!還有一部分自願到大壩搬土運石,乾重體力活!

有千分之一的人為大壩流血流汗成為殘疾人!不是被有軌翻斗車撞傷了腳,就是被啞炮後來爆炸炸傷了!這一批老民工,今天99%的人不在人世了,他們可歌可泣的偉大壯舉!世世代代激勵著後人!艱苦奮鬥自力更生是中國人的傳統美德!

當時的人,傳統文化的薰陶,封建意識的模糊!從來沒在十萬大軍中發現有搞破鞋,做亂倫理男女關係的事!

即使鋪挨鋪,床挨床!由於十萬大軍齊聚鴨河大壩,根本沒有民房居住,更沒有木床鐵床可以宿舍休息!都是清一色的茅草棚,稻草地鋪!

這麼簡陋的條件,那些男女除了夫妻工!

十萬人中,沒有一對發生不是夫妻的男女關係!穿破鞋遊街的場面人人可畏!

1958年的男男女女十萬大軍比今天的任何場面都壯觀,您信不?

女鎮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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