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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弦月此時,也顧不得自己還在被古河挾持,側著頭專心偷聽。
然而,古河的心聲,到這裡就戛然而止。
此時的白弦月:
好急。
韌心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注意著白弦月。
就在這時,她學著之前白弦月的動作,也抓起古河另一條空著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古河頭上,頓時冒出一個巨大的紅色數值。
“-250(暴擊!)。”
【臥槽!】
“你給我滾出來!”
說完,一頭小惡靈,如同一個黑色的煤球,從韌心手上的黑色印記裡面滾了出來。
它就是寄宿在鬼刀裡面的惡靈,現在反倒故意變成了迷你小巧的樣子。
剛才,就是這小混球下的手。
“嘶——”
古河倒抽了一口冷氣。
【真疼啊。】
惡靈的大部分傷害,可以無視物理防禦,直接作用於精神。
以韌心現在的實力,肯定不可能傷到古河。
所以,只可能是這該死的惡靈,在伺機報復他。
“等下再收拾你。”
古河惡狠狠的剮了惡靈一眼,看的後者靈體顫抖,簡直是高興壞了。
“滾回去吧。”
惡靈嚇得靈體一縮,趕忙縮了回去。
雖然很皮,但是很爽。
很刺激。
乾脆,白弦月順勢服軟,話語一鬆:“英叔,讓外面的人撤了吧。”
“把這位先生,請到我們白家做客。”
白弦月咬牙切齒道。
在“請”這一個字上,她還特意用上了重音。
不料,古河卻是直接道:“我拒絕。”
“為什麼?”
“你說抓我就抓我,現在又要請我回去,不覺得很兒戲嗎?”
“難道在你們白家眼裡,我就算不上一個人嗎?”
哦。
好像還真不是人。
那沒事了。
不過,這些倒不是重點。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白家現在對古河而言,就是一處龍潭虎穴,打死他都不會去的。
白弦月臉上有些掛不住:“那你可以先放開我吧?”
聞言,古河頓時露出詫異的神情,用看傻子一樣的眼光看向她。
白弦月還沒有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
最後,還是一旁的帶隊幹事,委婉而又小聲的提醒了一句:“大小姐……”
“現在是您在抱著……”
聽到這話,白弦月低頭一看。
只見古河的身體,早就離開了她的身邊,手也放開了她。
現在的姿勢,其實是她一直抱著古河的手臂,臉蛋低著,湊了過去,看上去頗為親暱。
見狀,白弦月迅速鬆手,別過頭去。
她感覺臉上發燙得厲害,迅速離開古河身邊,退後到了白家的陣營當中。
一群人學著領隊的模樣,抬眼望天,只當沒有看見。
順便,帶隊幹事還拉了一把旁邊的林光英。
帶隊幹事看著氣勢洶洶的林光英,小聲勸道:
“聽咱的,英叔。”
“這事,咱把握不住,得回去找家主。”
林光英一聽,眉頭微皺。
這番話,他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但一時半會,他又說不上來。
此時,白弦月的聲音再次迴響在大廳內,“英叔,我們走。”
【想走?】
【問過我了嗎?】
“慢著。”
“……”
白弦月忍住怒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還有什麼事嗎?”
“你封鎖暮色酒店這麼久,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白弦月緩緩道,“如果只是這件事,我說了,白家會補償。”
“好。”
“還有一件。”
“你冒犯了我,拋開事實不談,你就沒有一點責任嗎?”
這次,白弦月都給氣笑了:“好一個拋開事實不談。”
一旁的血獅都看呆了。
見過勇的,沒見過這麼勇的。
本來血獅就打算豁豁稀泥,就這樣算了。
趕快把白家這群瘟神送走,才是正經事。
結果古河是真的頭鐵,真找白家要上補償了。
白家敢給,你敢拿嗎?
“你的補償,白家可以給。”
“但你,敢來白家拿嗎?”
白弦月氣勢上不讓,威脅、挑釁意味極其明顯。
【說實話,我還真不敢。】
聽到古河的心聲,白弦月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但下一秒,她就聽到古河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
“敢。”
“……”
白弦月才剛走了兩步,現在,又停了下來。
她轉過身,眼睛看向古河。
“你說什麼?”
“我古河,陪你去一趟白家又何妨?”
“你不怕我派人把你抓進白玉極天牢?”
【如果是秦家的天牢,我可能會考慮考慮。】
【但白家嘛……】
【我這裡有一本,《七十二種從白玉極天牢越獄的方法》,瞭解一下?】
“……”
白家的天牢,有這麼不堪一擊嗎?
還七十二種越獄的方法。
但一想到是眼前的這個傢伙,說不定,還真有可能。
白弦月有些自暴自棄,也不想再維持之前的儀態:“白家的車就在外面。”
“五分鐘後,我就會離開這裡。”
言外之意,她只等古河五分鐘。
如果古河沒膽上車,那這件事,暫時就此結束。
這一趟下來,她和古河兩個,倒是棋逢對手。
只不過,給白家的這些人都拉扯麻了。
走兩步,大小姐就回頭。
對面那小子,身上跟有磁鐵一樣。
到底走不走啊,給個痛快話。
咱們這大小姐,該不會是被掉包了吧?
現在,看見大小姐的拉扯戰術宣告結束,一群人別提多開心了。
“古河老弟,你真要去?”
經此一役,血獅也不免有些佩服古河這股意志。
懟天懟地,很合他的胃口。
見到他現在,居然打算去白家,不免有些擔憂。
“白霸天死了,不一定是壞事。”
聽到這句話,血獅若有所思,彷彿明白了什麼,輕輕點了點頭。
“那我就在這酒店,等你回來。”
“好。”
其實,血獅不說這句話,古河也能知道血獅在哪。
因為,在劇情裡,血獅基本上就在這間暮色酒店常駐,幾乎沒離開過。
血獅說是離開戰場,金盆洗手,暫時避避風頭。
其實,他的內心,早就已經開始習慣這種安穩。
當血獅對戰鬥的心思,徹底淡了之後,便再也回不去了。
……
“一分鐘。”
“……”
“兩分鐘。”
“……”
“兩分半。”
白弦月回到家族的車隊,就一直在車裡默默的數著時間。
“四分半。”
“……”
“四分五十秒。”
“他該不會真不來了吧?”白弦月的心裡有些煩躁。
沒過一會兒,駕駛座上,司機的聲音響起。
“大小姐,五分鐘到了,要通知他們開車嗎?”
都等了五分鐘了。
給了這麼長的時間,古河還不來。
再等下去,估計也等不到了。
於是,白弦月閉上眼睛,半靠在後座上,乾脆道:“走吧。”
就在這時,一直緊閉的車門,突然被從外面開啟。
一個熟悉的聲音,也傳進了白弦月的耳中。
“白大小姐難道就這麼沒耐心,連一秒鐘都不肯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