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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雷鎧的語氣，第一次出現了波動。
眼前的結果，嚴重違背了它過去的自我認知。
正如它所說，在它以往的戰鬥當中。
無論是喪屍，還是人類，沒有誰可以接住它一劍。
即使是即將成為瀚海市領主的那位王者，依舊不行。
【一點小小的機制漏洞罷了。】
面對失態的雷鎧，古河的內心，倒是古井無波。
雖然接住了雷鎧的至強一招，但消耗的也只是雷鎧的近半體能。
想要徹底取得勝利，還遠遠不夠。
至此，古河也不講什麼江湖道義。
道德？
規則？
喪屍是沒有那種東西的。
古河用盾牌架住雷鎧的斷劍，下一秒，噴水的喪屍就在背後偷襲。
晶核之焰燃燒，恐怖的高溫吐息席捲而來，頓時將兩人都籠罩在內。
低配版，
共赴黃泉！
古河身上有火焰抗性，比起完全沒有抗性甚至是負數的雷鎧，減免的傷害不止一點。
雖然效果看上去是共赴黃泉，但，古河買了回程票。
就在層層火焰之環，將兩人重重包圍之時，雷鎧的身上，忽然出現了一些奇怪的變化。
雷鎧單膝跪地，單手握住斷劍，拄在地上。
【不用行如此大禮吧？】
見狀，古河內心直犯嘀咕。
如果是其他對手，他可能還會擔心有詐。
但雷鎧直來直去，古河又能實時看見對手的狀態。
哪怕有些蹊蹺，古河還是直接上了。
趁他病，要他命。
反正自己現在被“禁言”，想打嘴炮也打不出。
古河行動迅疾，一盾打在雷鎧握劍的手掌之上。
下一秒，雷鎧竟然連手中的武器都握不住，斷劍脫手而出。
古河一把將斷劍奪在手中，而後，他看向雷鎧。
此時的雷鎧，身上暗黑的氣焰燃燒，與噴火喪屍的晶焰分庭抗禮。
另外半張人臉，露出既痛苦又解脫的神情。
而且，古河透過面板看到，雷鎧的生命值，正在飛速流逝。
即使自己不主動進攻，按照這個掉血速度，用不了多久，雷鎧就會進入重傷狀態。
【是了。】
古河頓時明白過來。
【書中的雷鎧，是沒有這半邊人臉的，問題就出在這半張臉上。】
“壓制這股黑焰，別把它放出來。”
此時，雷鎧突然艱難的發出聲音。
聞言，古河猶豫了片刻。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配合，讓一旁噴火喪屍加大輸出力度。
在幾方共同的努力下，雷鎧身上的黑焰被徹底壓制，幾近消失。
而此時的雷鎧，不僅體能值所剩無幾，就連生命值，也已經如同風中殘燭。
古河正想動手，雷鎧的聲音再次傳來，“如果你打算奴役我，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我寧願自爆晶核，也不會被你奴役的。”
古河停止了手中的施法。
似是知道古河無法回應，雷鎧緩了一會兒，乾脆盤膝而坐，自顧自道:“那群人類手中，或許有你想要的道具。”
“我可以為你做事，但我不接受清除思維，被奴役的下場。”
古河提起斷劍，靜靜的看著雷鎧的眼睛。
雷鎧身上的黑焰消失後，古河有種錯覺，眼前的喪屍，多了一些人的感覺。
古河將斷劍丟給了雷鎧，後者抬手接住。
雷鎧將斷劍插回身後，淡笑道:“你大可放心，喪屍的信譽，至少比那群人類好多了。”
古河對著它點了點頭。
的確如此。
按照書中的描寫，大多數有智慧的喪屍，特別是諸如領主之類的強大個體，都有著自己的傲氣與自負。
背叛自己許下的承諾，對他們而言，相當於一種羞辱。
“這次還要謝謝你，我被那頭惡靈困了太久，但也算是因禍得福。”
自從被古河救下後，雷鎧的話多了不少，態度也不像之前那樣高冷傲氣。
聽它說了半天，古河又在頭腦中，將這些內容梳理了一會兒，總算是明白了。
原劇情裡面的雷鎧，是被鎧甲惡靈完全吞噬的雷鎧。
而現在的雷鎧，則……
不好說。
感覺有點像一半惡靈一半喪屍的集合體。
畢竟鎧甲還附著在它的身上，祛除惡靈，那必然要讓雷鎧非惡靈的部分一同受到傷害。
再加上兩者現在的共生關係，就算惡靈死了，雷鎧的另外一部分，估計也很難活下來。
古河帶著喪屍大軍準備離開，示意雷鎧跟上。
一路上，古河大肆屠殺橋上的喪屍。
古河獲得的晶核，也全部扔給了雷鎧。
雷鎧看著手中的晶核，遲疑道:“你不怕那位找上門來嗎？”
之所以他們這些上位者沒有像古河一樣，大肆屠殺更低階的喪屍，也是有其他因素干預的結果。
還有許多人類沒有被轉化為血食，殺了手底下這群低階喪屍，無異於殺雞取卵，自斬一刀。
古河搖了搖頭，擺擺手，示意雷鎧趕快吸收。
既然如此，雷鎧也沒拒絕。
對於雷鎧口中的話，古河也沒真正在意。
領主？
就算是領主又何妨。
到後面，這些看似無敵的領主，無非也是守著籠子而不自知的困獸罷了。
典型的被別人賣了，還在給對方數錢。
更何況，現在瀚海市的那位王者，最多也就二階巔峰。
“接下來要做什麼，我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雷鎧言語之間，已經恢復了之前的鋒芒，就連身上的黑焰，都死灰復燃，顯現了不少。
它身上的黑焰，自從剛才被激發出來後，就一直沒有消退過了。
雷鎧本來以為，他這樣問了，古河會帶著他去獵殺、奴役其他精英級喪屍。
然後，古河的舉動，讓雷鎧愣住了。
古河依舊跟投餵一樣，把晶核丟進它的手中。
看那樣子，是還想讓它繼續吸收。
謀殺喪屍是吧？
晶核塞滿，直接撐死，爆體而亡。
雷鎧遲疑得看著古河，詢問道:“你不需要？”
晶核對喪屍的吸引力是發自本能的，難以想象，古河居然能忍受這種誘惑。
古河輕輕搖了搖頭，然後繼續投餵。
“……”
雷鎧的心底，此時忽然有種未來要給人當狗的錯覺，希望不是真的。
現在雷鎧也恢復得差不多，所以，它也加入了戰鬥。
加上古河，噴火喪屍，三大精英級。
還有若干一階巔峰，一齊出手。
橋上喪屍的數量，以飛快的速度在削減。
外圍的精英級喪屍也不敢靠近，三大精英級聯手，足以震懾住在場所有的喪屍。
這等殺戮效率，把對岸的人類守軍都看待了。
這倆貨真的是喪屍嗎？
怎麼死在對面手上的喪屍，比死在他們這群正牌的人類手中的喪屍，都要多得多。
不用藉助輔助裝備，都已經能明顯的看到，橋面上聚集的喪屍，都變得稀疏了不少。
然而，這也帶來了一個壞結果。
那些之前被堵在外面，沒辦法靠近過來的精英級喪屍，現在已經勉強可以透過了。
如果它們集結起來，對集裝箱陣地發起攻擊，單靠眼前這些東西防禦，肯定撐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