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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宙斯向冥界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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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斯一直沒有等來阿波羅和赫爾墨斯的訊息,阿瑞斯和狄俄尼索斯為了美神爭風吃醋,赫拉冷漠地迴避著同胞兄弟之間的衝突,阿爾忒彌斯沉迷打獵匿跡於荒野山林之中,身邊可用之神只剩下戰爭女神雅典娜。

聰慧的女神駕駛著戰車跟隨在他的身後。

眾神之王手執權杖來到離聖山最近的冥界入口,堅實的地面忽然震動不已,種子女神與睡眠之神聯手佈置的陷阱驟然發動,藤蔓和罌粟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萌發生長,將神王包圍其中。

眾神之王不屑地聳聳肩膀,放出幾道銳利的閃電,藤蔓停止了攀爬,罌粟垂下美豔的花冠,粉色的催眠迷霧瀰漫在空氣中。

宙斯強打精神保持清醒,縱使沒有陷入沉睡,催眠迷霧仍讓他頭腦發暈,四肢鬆弛。

“執掌睡眠的修普諾斯,如果不是尼克斯大神出手阻攔,我早就把你丟進海底!”

“父神,我有辦法。”灰藍眼眸的雅典娜吹了聲口哨,肩頭的貓頭鷹飛向迷霧,不過數秒就將迷霧完全吸入腹中。

宙斯以權杖猛擊地面,土塊與岩石四處飛散,植物被連根拔起,地上留下一道幽深的裂口。

哈迪斯感知到地府的入口被暴力破壞,放下案頭的書籍,召喚出尖銳的雙股叉和四匹漆黑駿馬拉動的戰車,朝宙斯所在的方位駛去。

黑夜女神的孿生子也察覺到了入侵,從各自的神殿出發。

宙斯登上驍勇善戰的雅典娜駕駛的戰車,颶風般駛入荒蕪的冥土。

兩位克洛諾斯之子再度聚首。

冥界之主沉靜地望著滿身雷光的眾神之王,後者露出得意而輕蔑的笑容。

宙斯輕握手中雷霆,數道閃電在他身旁落下,發出隆隆聲響,冥土開裂,死亡的氣息散逸而出。

站在哈迪斯身側的塔納託斯不悅地皺起眉頭,宙斯立刻注意到了他。

“塔納託斯,執掌人類死亡的黑夜之子,這不是你第一次對我表現出不敬了。”宙斯刻意強調死神的權能僅作用於凡人。

“眾神之王,我自誕生便執掌死亡,在凡間收取靈魂送入冥土,比你擊敗克洛諾斯登上神王之位要久遠得多。”塔納託斯冰冷地懟了回去。

“哼哼哼,你說的沒錯。”宙斯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你比我更早誕生,但我卻是眾神的主宰,就連我那可悲的父神,也被我徹底擊敗。”

他又放出幾道天雷,這次直接落在冥界三神面前,在冥土上留下一條深深的溝壑。

“冥界之主,珀耳塞福涅在哪裡?”雅典娜無法繼續保持緘默——她遵從宙斯的命令去接珀耳塞福涅,德墨忒爾卻告訴她珀耳塞福涅沒有回來。

“她走了。”哈迪斯輕描淡寫。

“這算什麼回答?”雅典娜高聲質問。

她擔心珀耳塞福涅的境況,一時忘了顧及對方的身份。

哈迪斯不為所動。

“還有一件事。”宙斯神情凜冽,嗓音高昂:“阿波羅和赫爾墨斯追捕穿越者,至今沒有回到奧林匹斯向我覆命,這是否與冥界有關?”

塔納託斯危險地眯起眼睛,修普諾斯輕輕拉住他的衣袖,上前一步緩聲道:

“至高無上的宙斯,阿波羅是理性正直、仁慈典雅的光明神,赫爾墨斯是機敏靈巧、足智多謀的眾神使者,他們是強大而尊貴的您的孩子,全心全意遵照您的意願行事。如果連統治天地的您也無法探知他們的行蹤,偏安地底的冥界又怎麼會知曉?”

“你貌似恭順,實際上卻在為冥界開脫罪責。”

宙斯的目光像尖刺一樣,犀利地定在睡神臉上,“修普諾斯,上次我看在尼克斯大神的份上放過你,你不要不知好歹,否則我會讓你嚐嚐雷霆的滋味。”

塔納託斯見宙斯聲色俱厲地威脅自已的哥哥,不由握緊雙拳,墨玉色的眼眸凝聚著濃厚的死氣,修普諾斯握住塔納託斯的手臂,不急不慢:“修普諾斯只是個無名的小神,不值得您動怒。”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宙斯大笑,周身電光閃爍、雷鳴陣陣,“你外表文質彬彬氣度優雅,內裡卻藏著叛逆之心,擅長以退為進。你的話語令我十分不快。”

“眾神之王。”哈迪斯擋在黑夜的雙子面前,“你向冥界索要穿越者和兩位奧林匹斯神的下落,我無法滿足你的希冀。”

“哈迪斯,別再裝模作樣了。”宙斯目光如電,“你刻意隱瞞冥界出現穿越者的事實,又派死神和睡神將人帶走藏匿,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居心不良。”

哈迪斯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哈哈哈哈,宙斯,你的疑心還是那麼重。”

宙斯的權杖重重地磕在寸草未生的冥土上:“你會心甘情願地龜縮在陰暗的地底,全因你自知不是我的對手,其實你一直嚮往著富麗豐饒的聖山,而穿越者的出現是世界秩序重構的徵兆,是你向我發起挑戰,攫取至高權力的大好時機。”

“宙斯,這些都是你的臆測,對映的是你害怕失去權力的心境。”哈迪斯否認了他的說法。

“住口!”宙斯惱羞成怒,閃電般地衝了過來,重拳直擊冥王胸口。

哈迪斯本想閃身躲開,顧忌塔納託斯和修普諾斯站在身後,乾脆跟他來個硬碰硬,同樣打出一拳與宙斯的重拳相抵。

兩位王者的神力互相碰撞,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冥土表面裂出萬道深溝,大小石塊從上方砸落,死神和睡神瞬移到一邊,以神力化為屏障抵擋餘波,雅典娜舉起埃癸斯盾護在胸前。

“哈迪斯,你的實力不遜於波塞冬,他成日叫囂要做神王,你怎麼會與他不同。”宙斯揉著手腕冷笑,“我不會讓你從我這裡搶走任何東西。”

“我沒有和你爭搶過什麼。”哈迪斯輕輕甩了甩痠麻的手腕,面色有些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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