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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寶珠越想越心虛,急不可待的想回到自已的院中與趙媽媽商量對策。
“母親,府上還有些事,等著女兒去處理,女兒先行告退了!”
“去吧去吧!這五百兩銀子可要省著點花!”
沈老太太擺了擺手。
“是!”
沈寶珠面上答應著好好的,心中卻是一緊,就這五百兩銀子,還不夠一支簪子的錢。
等沈寶珠到了自已的院子,才發現趙媽媽根本不在院子中,心中的煩躁直接將沈寶珠壓垮,她沒好氣的看了看身旁的小丫鬟。
“趙媽媽呢!她不在院子裡頭伺候,死哪去了?”
“小姐,趙媽媽他剛剛匆匆的去了前院,看起來很急,但沒和奴婢說去幹什麼!”
小丫鬟如月戰戰兢兢的說著,低著頭,眼角微抬,悄悄的打量著沈寶珠。
當時自已聽說這裡賞錢多,可是使了不少銀子才來小姐這裡伺候的,沒想到沈寶珠卻是一個不好伺候的主,白瞎了自已的十兩銀子了!
“滾滾滾!”
沈寶珠目光灼灼的盯著身前瑟瑟發抖的如月,嫌棄的揮了揮手。
“是!”
見沈寶珠沒有什麼其他的動作,如月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看著小丫鬟如月倉皇逃竄的背影,沈寶珠撇了撇嘴,眼睛一轉,厲聲道:
“等等!”
話音剛落,小丫鬟如月的腿猛的一哆嗦,直愣愣的停在了原地,緩緩回頭。
沈寶珠沒好氣的瞪了下小丫鬟如月幾眼。
“你去把趙媽媽給我叫來,本小姐有事要交待,這個老貨,淨會偷奸耍滑!”
“是!奴婢現在就去!”
小丫鬟如月見沈寶珠沒有懲罰自已的意思,點了點頭,腳下生風的跑了出去。
前院
趙媽媽一推開門就看見渾身是傷的阿牛奄奄一息的躺在木床上。
床上的阿牛看見趙媽媽推門而入,被打的青紫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痛苦的哀嚎著:
“哎呦!趙嬸,你可來了,你要再不來,我就要被人打死了!”
趙媽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朝外看了看,趕忙將門給關了起來。
“你這又是怎麼了,大白天的突然派人去找我,只要被府上其他的人看見了,指不定在背後怎麼說我呢!”
阿牛也聽出了趙媽媽語氣中的責怪,但身體上的痛感還是讓他忍不住痛哭流涕的抓住了趙媽媽蒼老的手,一臉哀求:
“趙嬸子,這不是事情出的緊急嗎!侄兒才匆匆忙忙的把你給找來了, 再晚一點,侄子就沒命了呀!”
趙媽媽不著痕跡的抽回了自已的手,一臉疑惑的看著床上的阿牛。
“哎呦,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怎麼一身傷,你這又是咋了!”
阿牛看了看趙媽媽的臉,莫名的有些心虛,一臉哀求的看向了趙媽媽。
“趙嬸子,您可得救救我!”
“到底咋了?你倒是說呀!”
趙媽媽也是一個急性子的人,自然見不得阿牛吞吞吐吐的模樣。
見趙媽媽急了,阿牛也不敢再賣關子,縮了縮腦袋,被打的青紫的臉上多了幾分猶豫。
“趙嬸子,那我說了,你可別怨我,你可一定要幫我,我可是你的侄兒,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趙媽媽沒好氣的瞪了阿牛幾眼。
“快點說,我還得回院中伺候小姐,我可沒功夫在這裡跟你糾纏!”
阿牛嚥了咽口水,渾身顫抖的說著:
“前些日子我不是剛發了月錢,幾個哥們又拉著我去賭房,剛開始我贏了幾十兩銀子,想在最後再來一把,沒想到卻賠了個乾淨,還欠下了三百多兩的賭債……”
趙媽媽聽了阿牛的解釋,整個人氣的渾身發抖,恨鐵不成鋼道:
“我說你急急忙忙的把我找來幹什麼呢!我可沒錢,要不是你老孃求我給你找個活計幹,我才不會把你帶到府中來!”
“當時你怎麼跟我保證的,你保證你不會再賭錢!這剛進府不久,你又賭上了,我可不是你的親孃,你的事兒我不管了!”
眼看趙媽媽不肯幫忙,阿牛索性拉下了臉,不顧身上的傷痛,直接從床上爬了下來,緊緊的抱住了趙媽媽的大腿,鼻涕橫流:
“趙嬸子,你行行好,送佛送到西,你就最後再幫我一次吧!”
“不然賭房的人肯定會把我給打死的,還有我老孃,她都那麼大年紀了,賭房的人還要把她賣到窯子裡頭去!”
既然趙媽媽不肯鬆口,阿牛眼底閃過一絲狠辣,一隻手抱著她的大腿,一隻手狠狠的抽自已巴掌,邊抽邊哭。
“可憐我的老孃,我真該死,趙嬸子,求求你……”
看見阿牛這副模樣,趙媽媽又想到了自已的老姐妹,咬了咬牙,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好好好,我在最後幫你一次,最後一次,你要再去賭,就是你全家被賣到窯子裡頭,我也不管了!”
見趙媽媽一口答應了下來,阿牛直接跪在了地上,撲通撲通的給趙媽媽磕頭。
“多謝趙嬸子,我給你磕頭!”
不一會,阿牛的頭上就出現了隱隱的血跡,看起來格外駭人。
趙媽媽怕阿牛死在自已的面前,趕忙把他給拉了起來。
“好了好了,這件事我就答應了,你先養著傷,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真是造孽呀!”
“咚咚咚!”
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接著如月清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趙媽媽,趙媽媽,你在裡面嗎?小姐讓你去她房中一趟,說是有事情要與你商量!”
聽著如月的聲音,趙媽媽的臉上閃過了幾絲慌亂,趕忙應聲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回去告訴小姐,我這裡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等事情處理完,我馬上就回去!”
聽到趙媽媽的回答後,如月皺了皺眉,一臉擔憂的提醒道:
“好吧!小姐看起來挺急的,趙媽媽你可要快些,不要讓小姐等急了!”
“知道了,知道了!”
“如月,你先去回稟小姐吧!我心裡有數,不會讓小姐久等的!”
趙媽媽煩躁的擺了擺手,三言兩語就把小丫鬟如月給打發了。
“好吧!”
門外的如月癟了癟嘴,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