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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奶奶小心地合上了次臥的門,衝著客廳裡坐著的兩個男人搖了搖頭。
這是女生會談聊了一夜啊,眼瞧著就到了中午12點四個女生還在睡。
今天依舊延續了昨天的好天氣,周遭地勢高的小區不少積水都退去,稍微低點也就只到腳踝處。
不少人家都拿出工具繼續到小區外撈魚,這時大家瞅著水裡泡著的屍體見怪不怪了,拿了長杆將其推回水流中間,任其隨之而去。
但也有不少嫌棄水裡噁心,又擔心泡了屍體和各式各樣的垃圾後水裡的魚有細菌。
昨天已經撈到了大魚並且已經安排入肚了的人毫不在意,對他們來說是難得美味,趁現在天氣好多撈點。
家裡有油有鹽也是一個想法,多抓點,炸幹或者醃製起來存放,這可是儲備糧。
紫金苑裡已經在傳播做法了,但魚可要自家抓。
會燻魚的老大哥提出可以幫著燻,但他需要一點福利,其他人這也理解也樂意。
何景山在陽臺看著小區外的熱鬧也動了心思,他們現在人口多,可不能坐吃山空。
正準備在2001翻找工具,林越就從臥室裡拿著漁網和撈魚網兜出來了。
林越可真是樣樣具備,樣樣齊全啊!
“就說是你帶來的。”
“我懂。”
下樓時就撞到了樓下的幾戶鄰居,也提著家裡的水桶,打算下樓去摸魚。
“哎呀,小林你家有漁網啊!”
“我朋友帶來的。”
鄰居這才把注意力從他們手上的漁網轉移,這才發現小區裡不知何時又進來了生人。
“這麼深的水過來不容易吧?”
“也還好,蹭了官方的衝鋒舟。”
“上次那姑娘不也是坐著衝鋒舟來的,我親眼看到的。”
紫金苑這邊不少人目睹許菲菲是坐著官方的衝鋒舟來的,也並不知情,深水區的低層人員官方早就轉移到徵用的各處的高層寫字樓和酒店去了。
現在主要是派發救濟物資,和搜尋剩餘的受困者。
何景山主要就是打個資訊差,到了小區大門外,不少人在洪水淺的地方在摸魚。
可惜的是人多,動靜大魚早就游到深處去躲避了。
不少家裡有大浴桶或者塑膠水盆的都拿出來當作船來用,漂浮到水中間發現魚可不少,是大水把水庫裡的魚都給衝到下游來了。
剛好卡在了市郊這邊地勢高水勢淺的地方,怕是再漲水這魚就要跑到別處去了。
趙哥也正在水裡摸魚,可不比昨天,下來半個小時了也沒抓上來一條。
瞧著林越和一個陌生男人帶著漁網下來,趙哥趕忙從水裡出來。
“趙哥,一起。”
“我就想著這美事呢,謝了弟。”
趙哥把視線轉到何景山身上,林越給兩人做了介紹,趙哥也知道林家已經收留了兩姑娘,聽媳婦說都是多年好友,在S市都是孤身一人的。
眼下又多了一位,林家一下多了那麼多張嘴,也不緊張糧食。可見林越是個有本事的,要知道現在家家戶戶都吃著救濟糧。
物業正愁著抓魚呢,看到了林越的漁網眼前一亮,自制的魚叉雖然鋒利,但也比不上專業的漁網會來事。
除了物業也不少人眼紅著呢,但沒有一人敢上前開口,人家剛下來呢也沒個交情,怎麼也等林越有了收穫後再去問問能不能借給自家小區的人用一用。
物業幾個年輕人圍著陳姐,想讓陳姐去找林越說說,等他用完能不能借一下。
不等陳姐頭痛,林越就主動上前說起這件事。
“陳姐,我這漁網是有了,但抓到魚了我也不會熏製,我想的是大家一起……”
紫金苑基本上家家戶戶都出來抓魚了,魚也不像第一天那麼好抓,更不說有的人接連兩天都沒有抓到。
一直泡在水裡都會有感染細菌病毒的風險,更別說是在災後的洪水裡。
有了漁網大家輪番下水捕魚,減少泡在水裡時間,再一起分配熏製的魚。
有了熏製的魚,空間裡的那些熏製的臘魚也能趁機拿出來,何景山就不說了,另外三個女生可敏銳了。
“好好好,我們來進行組織。”幾個物業十分激動,說著就要去敲鑼招呼各家集合。
會廚藝會熏製魚的和一些老少婦孺就不用下水,在岸上專心處理撈到的魚,進行統一安排處理。
有這好事自然積極響應,紫金苑的人一聽是何景山帶來的,不少人特意和他打招呼感謝他。
其他小區的人見了,也十分羨慕也想參與進來分一杯羹,但紫金苑的業主們都視若無睹。
繩子纏上腰間,幾個大男人輪番撈魚,十來分鐘進行輪換。
儘管網裡大多數都是垃圾也幹勁十足,魚也不少呢。
大概真是水庫裡跑出來的魚,不少手臂長度的大魚外,還撈到了不少手指大小的小魚。
也顧不上他們這些日子在水裡吃的是什麼,一桶一桶運送到小區大門邊上宰殺,宰殺乾淨再到裡面二次清洗進行熏製。
小魚也不放過,開腸破肚去頭去尾,熬成魚湯分給大傢伙喝。雖然現在材料不足,但鹽和基本上的油還是有些的。
都有肉吃了,也不差這點料理,每家湊點用來去腥。
泡在水裡撈魚的男人們一上來換了衣服後就有碗熱湯喝,心裡也十分滿足。
撈了一個下午,幾百人一起上陣,有說有笑間竟弄來了三百多條魚。
條條都有成年人手臂長,儘管是不夠分的好過沒有,但都同意物業所說的,熏製或者風乾好後再進行分發。
現在條件有限,燻魚或者風乾曬乾,不是缺少材料就是天氣不允許。
加上之前寒潮大批的木製傢俱就被消耗了不少,最終還是清出了一套空置的屋子,搬來了發電機在裡面用小太陽來烘乾。
到了夜幕低垂紫金苑才總算迴歸平靜,但第二天一早再次出現了捕撈行動。
擔心引起周邊小區的共怒,三處大門外輪流出動。
有了經驗,今天的魚比昨天還多。
眾人也難得想把一部分魚分下來為中秋做打算,今年已經吃不上月餅了,吃口魚也是不錯的。
2001和2003都分到了一條手臂大小的魚,馬家還特意送來了一份胡椒粉,儘管沒有姜和料酒去腥,胡椒粉也是極好的。
在家家戶戶準備中秋團圓飯的時候,外頭天色再次轉陰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2001不打算把魚留到第二天,當晚林越就讓林奶奶把魚做了,當提前慶中秋。
林家除了一條魚還準備了六盒自熱米飯,等自熱米飯加熱的工夫,林奶奶把魚給清蒸上了。
林越從空間裡拿出了一塊姜給墊在魚身底下,他可不吃沒有姜的清蒸魚。
把姜撇去了,林越才把魚端上桌,其餘人已經落座了就等魚了。
許菲菲雙手作出了7的手勢擺在眼前,把餐桌上的飯菜框在視線裡。
“不敢想,要是有網,這張照片出現在網上會引起什麼破天言論。”
可惜的是大部分人家裡,不僅沒網還沒電,他們已經很幸福了。
林越從小房間裡拿出了一瓶大可樂,找來了杯子給每人倒上一杯,到了林奶奶手邊,她說不要,不冰看不上。
不冰的可樂確實是差點味道,林越笑著給她換了杯涼白開。
七人舉杯的時候,許菲菲覺得不說點什麼不行,朗聲道:“謝謝林奶奶養大的好孫子孫媳婦,有你們才有我們的今天。”
陳雲聽了噗呲一笑,卻也接連跟上:“感恩和藹可親的林奶奶收留我們!”
李彤彤也想好了接上話頭:“感謝人美心善的我們青青!”
三人視線落到遲遲不說話的何景山身上,他摸了摸鼻子乾脆利落地碰了杯:“那我們吃飯吧!”
“是是是,我們抓緊吃飯吧,我看這魚是可好了。”林奶奶笑盈盈的碰了碰杯,夾了一筷子魚肉催促大傢伙趕緊動筷。
不愧是水庫裡的魚肉質鮮美,加上火候掌握的不錯,鮮嫩多汁。
難得吃上這麼一口所有人都讚不絕口,儘管外頭的雨勢漸大也不影響他們吃飯的心情。
到了夜晚2001的活動就多了,林越從來不參與牌局只偶爾指點一下唐青青的出牌,七個人儼然分成了三派。
李彤彤和何景山,小情侶組。
林越和唐青青,夫妻組。
林奶奶和兩個丫頭,三枝花。
鬥地主結束就開始了麻將桌,林越這的娛樂設施只多不少,何景山正扔著飛鏢,漫不經心道:“你們這跟提前預知了似的,啥都有。”
“你讀書那會看的小說都白看的?”
林越正在踩動感單車,這段時間他都在偷懶眼瞧著電量就要用盡了,抓緊充電。
“誰能想到真的是呢,要不小彤機靈我們就慘了。”
夜間雨水猛降,像是在S市的天空挖了個口子,潑天大雨。好在一夜之後大勢已去,雨勢漸小,一大早所有人都在樓下留心聽著救援部隊的聲音。
每次救援部隊都會提前告知下次派發日子,中秋便是這一天。
儘管好天氣眨眼即逝,冒著小雨淋物資也不影響到紫金苑業主們的心情。
“你們小區有好事?”派發物品的大哥不是第一次跑紫金苑了,紫金苑的人都十分和諧團結一致。
他們在這塊都喜歡先到這來派發,原因無他,不用他們組織秩序也不會發生哄搶。
只要領頭人說出人數他把定額的份量給到,他們小區的人就會自已排隊領取,多好啊,多自覺。
“怎麼又多了幾個?”
自然不是覺得他們多報了人數,畢竟每個小區都會有突出狀況發生,但紫金苑這幾次都陸續增加了一兩位。
“有業主的家人過來投靠了。”
“噢,小林多放兩份。”
“放了。”
一開始的物資還有大米麵,後面換成了泡麵、八寶粥礦泉水這些,再到這段時間壓縮餅乾和巧克力佔多數。
許是今天是中秋,在原來餅乾的基礎上又加了罐頭,算是節日福利?
約好了下次派發救濟物品的日期,衝鋒舟很快調頭撤離繼續前往下一個地方。
中秋過後日子恢復往常,依舊是被困在樓裡,偶爾也有雨停的時候,人們照舊想著法子在捕撈水裡的魚,用盡辦法來風乾。
直到某天夜裡,人們再次被震感晃醒,地震中心依舊是周邊的某座城市。
餘震感十足,洪水更是便湍急洶湧起伏,可想而知現場的慘狀。
經歷了這一遭,人人開始自省口糧,生怕又來了別的災害,官方救援跟不上。
而S市的電臺頻道也許久沒有訊息,只在固定的時間裡安排發放救濟物資。
這兩個月裡紫金苑再次出現死亡事件,物業已經把所有獨居老人安排在了同一樓層,成了大通鋪宿舍,同時也有安排了兩個年輕力壯的保安住在隔壁。
老人是在睡夢中安詳走的,第二日他的夥伴見他遲遲未起起喊他發現。
現在這個天氣如果不抓緊處理屍體,很快就會出現屍臭腐化,而物業和業主們也犯了難。
要是等物資派發讓官方處理,那得五天後,屍體早就臭了。
最終是老人們做主安排把屍體拋進了水中隨著之而去,並讓物業再出現類似的情況也這麼做。
就連林奶奶也聽說了,唏噓不已,她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被林越瞪了回去。
他該不會以為自已要說以後也讓他拋屍的事情吧,林奶奶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好在除了這些事,紫金苑還是有好事發生的,早前抓的魚成功風乾並一一分配了,就連在樓裡種的蔬菜也成功出芽長大,過些時日就能採摘了。
紫金苑的業主們激動的落淚,要知道他們有多久沒吃過綠葉菜了,上次吃到的還是泡麵裡面的蔬菜包。
在發現他們成功種成了蔬菜後,在又一次派發救濟糧時,業主們懇請派發物資的大哥幫她們留意菜種。
萬一他們水面上看到了蔬菜種子呢,這話一出,說話的人也詫異自已怎麼能這麼異想天開。
那不亞於是天上掉餡餅,紫金苑的業主們也只是讓大哥幫忙留意,實在沒有就算了。
可能他們現在手裡的菜種子,等老了會有自已留種的呢。
救援大哥掃視了人群一圈,看在他們期冀的神色,他也是說說自已幫忙看看。
但這菜種,他可是許久都沒有聽過了。
在紫金苑所有人都為了省口糧改為一天一頓,非必要不行動的時候,2001的四人後知後覺發現,林家的囤糧也太多了吧。
林越嘴緊,她們只好去問唐青青。
唐青青搬出了梁雅是個末世囤貨小說愛好者,一直在他們耳邊說著各種末世言論,聽得多了,自然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起梁雅,在寒潮斷網後就很久沒有林大伯一家在鄉下的訊息了。
在林奶奶眼裡,兩個孫媳婦都有空間那日子過的就不會差,只是可惜沒有訊號,聯絡不上大兒子大兒媳看看情況。
而梁雅自打末日開始後就收到了系統一系列的任務,每項任務積分都極高,卻百分百會暴露他們有物資的訊息。
極熱開始後,林家村這邊還好,並未出現大規模斷電。只是他們都習慣燒柴做飯,本就炎熱天氣,讓不少人放棄了燒柴的心思。
但看到林大伯一家還在不停的上山砍柴,他們也不停歇,砍來的柴堆滿了整個柴房和院子。
直到某天承包了竹林的林三甲發現自已家筍被人挖去了大半,還是這裡挖一顆那邊挖一顆,氣的他當即找了村長要在村裡放廣播。
而下黑手的自然是梁雅,她挖來的竹筍放進了空間,就算是把整個林家村翻過來,都不會在這找到一片筍葉。
聽了廣播的林家人,看了眼唯獨在早晨出過去的梁雅。
林母眉頭緊鎖,這丫頭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吧,但也沒見她提東西回來啊。
“都看我幹嘛?又不是我乾的。”
就算是她乾的,你們也沒有證據啊。
她可是問過系統了,附近沒有監控也沒有人。
林三甲搜尋無果,氣的直接讓家裡人跟著一起上山連夜把竹林的筍都給挖了。
趁著天氣炎熱太陽大,全部做成了筍乾。
就連林家父母也收了不少適合做成菜乾的蔬菜回來,趕製。
雞鴨鵝魚也請人幫忙殺之褪毛,曬在了樓頂臘成了幹。
很快林家村就知道了林大伯一家是為了什麼,聽到村裡人發的訊息,在外務工的林小六連忙揹著麻袋就跑了回來。
他所在的Z市竟然大熱天下冰雹,比頭還大,幸好那天他不上工在宿舍裡休息。
他平時也愛看些小說,自然知道天災末日的言論,就在這時他收到了村裡發來的訊息。
這還打什麼工啊,回鄉組團打怪啊。
說來也怪,他們C市也只是出現了高溫和偶然一次下冰雹,糧食市場就被管控了,這樣原本想在外買糧食回來的他只能放棄。
好在到了S市這邊後還能進行採買,他買了不少,包了輛麵包車回來。
村長知道他要回來,早早幫他家裡的房子修整好,又讓他的叔輩們幫著囤了些柴火。
林小六這孩子也是可憐,小小年紀就吃百家飯長大,村裡有點什麼事小輩裡就屬他最積極響應。
如果末日真的到來,把這孩子喊回來了也是一件好事。
極熱在莊稼人身上還能忍受,酷暑的時候不也照樣冒著大太陽下地。
除了炎熱,村裡人很快就發現了林家那個新媳婦十分奇怪。
明明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但還是主動上前來幫忙。
林三嬸子在自家後山菜地裡中暑暈倒,她一個外地媳婦竟然能找到地方,給林三嬸子餵了防暑藥物。
你說一次意外,兩次湊巧,次數多里,基本上所有人有點意外發生梁雅總能第一時間出現。
但好在出現寒潮後,梁雅外出就比較少了,林家村不少人都暗自鬆了一口氣,畢竟只要她出現周邊的人就一定會出意外。
天寒地凍的,他們可不想出門,好好窩在家裡吃點烤紅薯是不香嗎?
天冷了又比天熱好點,好歹凍死的家禽們不用擔心無法存放,將家禽收拾出來後往窗外一放就是天然的冷櫃了。
林家村家家戶戶基本上都有院子,水管凍住後他們就地取雪燒化了喝。
因為林大伯家異樣的舉動,他們不缺柴火燒,以至於他們林家村的日子相比其他村來說過的十分不錯。
有糧在手,莊稼地也早就死完了,林家村長乾脆讓村民非必要不要出門。
結果就是,林家村的主幹道都是積雪,就算梁雅有心想要冒雪出門,就算林大伯幾人也出來幫忙剷雪,這個雪也是鏟不完的。
系統釋出的任務已經積壓了不少,梁雅是一個沒做,外頭下著暴雪她就是眼饞那積分也做不了。
【請問宿主何時完成任務,積分已不足重新整理工作列。】
【你也不看看外頭什麼情況?!】
收音機裡傳來官方訊息,正組織附近受災村民前往附近避難所,同時也釋出了將附近不少人防地下室防空洞等多地臨時徵用的訊息。
林文樂一聽,其中不就正有他們租來作倉庫的那個防空洞嗎?
“小雅,這可怎麼辦啊!我們的食物可能已經被發現了。”
林文樂著急地像熱鍋上的螞蟻,要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出現大批次糧食,官方可以直接徵用了。
儘管他們家現在也囤滿了糧食,但誰知道這個鬼天氣什麼時候才能好。
“沒事你別急,我轉移了。”
“什麼!轉到哪裡去了?”
林文樂還想讓她說出轉移的地方,生怕她是給別人作了嫁衣,滿臉惶恐焦慮要不是暴雪不了門,他都要親自過去看看。
【請宿主保持積極的心態,積極完成任務,早日回家。】
梁雅同時被裡外的聲音夾雜著,厲喝道:“閉嘴!”
系統則是直接在她腦海裡閉麥,不再提出讓她積極完成任務的話。
而在她面前的林文樂卻怔愣地看著她,這還是第一次梁雅不耐煩地衝他大喊。
梁雅回過神來便是發現男人一副委屈的模樣盯著她,她輕聲抱歉:“是我心情不好,東西在很安全的地方,你不用擔心。”
而作為梁雅腦袋的林文樂很快就被安撫好,纏著親親老婆,想讓她晚上給自已做好吃的。
梁雅推了推男人黏過來的腦袋,實在躲不開才貼著男人愣神,實則是在檢視工作列裡有沒有可以做的任務。
她的積分已經見底,不做任務更新的話,她就不能找系統做出下次災難預警。
先前臨市的地震,她已經沒有積分了,系統也就沒有做出警示。
梁雅在睡夢中被驚醒,強烈的震感讓她以為地震來了,林文樂帶著一家人跑出了別墅到村裡空曠的地堂和村裡人一起待到了天亮。
林家村不少人都在擔心會不會再次地震,這村裡的房子是自已找人建的也不知道結不結實。
更多是擔心如果房子倒了,他們的糧食可怎麼挖出來啊。
直到暴雨來襲,梁雅終於重新整理出了三個新任務,也算是有了保底積分。
林文樂雖不理解,但這麼長時間下來也接受了老婆偶爾聖母的行為。
長久的雨季,不少老人都擔心物極必反,之後會出現長久的乾旱。
將看法告知了物業,物業組織業主們進行準備,趁著雨季多囤些水。
能儲水的容器都就近搬到了樓頂或者樓下,滿了之後再放置到了空置的屋子裡。但紫金苑人口這麼多,始終不夠,乾脆到大馬路上去撈,只要不漏水,就撈起來,撈上來第一時間消殺。
這一行為很快就被周遭小區人看到,也紛紛想到了後續水資源的重要性,在官方發出預警前全民開始自發性儲水。
當然也不會傻到直接撈洪水,直接天上降下來的雨水。
先前極熱時還能錯峰用水,眼下這個情況,若是停雨了,就會出現缺水的情況。
在寒潮雨季人們都不會缺水,若是後面再出現其他自然災害,怕是會引起缺水。而且現在城市裡的供水系統早已癱瘓,一旦洪水退去,水資源則是重中之重。
隨著天亮的越來越早,雨季也徹底在入冬前過去,人們還來不及高興很快就感受到了似曾相識的熱感。
不僅太陽高高颳起,溫度也在一夕之間猛漲到了三四十度。
極熱再次開始,水位隨著天氣轉變漸漸下降,直到水面下的狼藉一一展現。
天氣的升溫在再次會給還抱著盛世和平的人一遭重擊,洪水還未完全退去,瘟疫也隨之來到,細菌病毒滋生了不少蚊蟲鼠疫。
醫院的工作人員第一時間重回崗位,簡單的消殺處理後,醫院再次人滿為患。
紫金苑也不意外,不少人出現了傳染病的症狀,官方也騰不出援手,畢竟生病感染的人太多了。
重新歸來的極熱給了S市倖存者們來了個大禮包,在瘟疫盛行的情況下,2001不再開窗和出門,幾乎是泡在了消毒水裡。
林奶奶也十分聽話,見溫度上漲,就不再往外跑和其他人接觸。
馬老太太偶爾還會過來喊她,得知她身體不舒服時也就減少了過來的次數。
紫金苑這次的大爆發,物業也手足無措他們不是醫生,儲備的藥物也毫無用處。
趙嫂子讓物業進行了隔壁,避免把剩下的倖存者也感染上了。
她們家有小草莓,趙嫂子是萬萬不會說出自已曾經是護士的事情,只能隔空給出建議,自此之後也專心留意家裡三人的狀態。
老趙這段時間也經常外出撈魚尋物資,如若他得了症狀,她們母女也跑不了。
幸好老天還是眷顧他們一家的,老趙只有輕微的腹瀉,用過藥之後就好了。
物業也聽取了意見,第一件時間安排隔離。
大多數人知道自已狀況,不會胡攪蠻纏,這其中最先出現狀況的是不少老人家。
他們自覺隔離,但紫金苑裡其他不少業主也陸續出現腹瀉或者是高溫不退的症狀。
整整一月過去,溫度最終保持在了55度到65度間,這期間瘟疫肆虐,奪取不少人的生命。
武裝車來回運送屍體,到空曠的地方統一進行掩埋,避免再次出現疫病傳播。
收音機裡再次傳出官方的訊息,要求每家每戶都派人到附近廣場領取消殺用品。
而這場瘟疫更是直接將紫金苑原有的人口數量直接斬半,僅剩378人。
擔心紫金苑成為病毒的住宿,林越和何景山不得不和老趙組織起了一隊人到官方那領取了消殺用品,開始給整個小區進行滅菌。
在病毒沒有完全消殺前,小區裡的倖存的婦孺小孩居家隔離不再外出。
轉眼時間來到了新的一年,這會S市的倖存者們也已經再次適應了高溫,再次日夜顛倒,習慣晚出早歸。
秩序徹底癱瘓,就算官方在努力維持秩序,但也阻止不了罪惡瘋狂滋生的速度。
但也不少倖存者們堅信官方,自發組織外出前往幫忙清理街道上的垃圾和淤泥,重建家園。
紫金苑的物業團隊也只剩兩人,和業主們靠著人手把紫金苑的大門給封了起來,只留小門通行。
也安排了輪班看守,避免有惡人闖入,尋滋生事。
何景山和李彤彤也告別了2001,回到了東區,高溫雖然難耐但也不至於一直受困。
許菲菲也和陳雲藉著機會回到公寓看了看情況,公寓樓泡水的樓層早已面目全非,兩個女生再住在這裡也不安全。
許菲菲收拾了一些衣服,打算聽唐青青的,在紫金苑的空房子裡找一間正式入住。
好在陳雲先前搬走有些衣物都還在許菲菲這裡放著,不至於一直穿著她們的衣服。
酷熱無比的天氣,幾乎是動一下就暴汗淋漓,就連小風扇吹出來的風都是熱的。
月色下,像許菲菲和陳雲這樣揹著包,帶著重要物品轉移的人不在少數。
偶爾看到騎著腳踏車的人十分羨慕,四個輪子的早就報廢了,兩個輪的她們可沒有。
他們花了三個小時才從市郊走到公寓,現在又要趕在太陽出來前回到紫金苑,往返的路程全靠11路。
“我決定了,回去我就要把頭髮剃了。”
許菲菲一路上已經看到了不少光頭,衣服也是脫的不能再脫了,只能在自身上繼續減重了。
陳雲是熱的連話都不想說了,她們兩個也不是一個勁的猛走,生怕走過頭了出現熱射病,那就得不償失了。
時不時找個沒人的角落,補充一些鹽水,現在不僅水資源極其重要,還需要及時補充鹽份來維持身體機能。
現在官方也把鹽作為了救濟物資,但每個人的份額都是定量的。
洪水退去,官方也打撈出了不少糧食,帶包裝的食物消殺過後還能正常食用,訊息一傳出,算是難得讓大家激動的事情。
但也不少惡劣分子摸到了官方囤放糧食的地方,想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引起了眾怒。
貨幣交易在S市早已不再流通,手握大量糧食也不能發國難財,官方直接當眾殺雞儆猴。
先前只顧著救援和搶救糧食,官方一直沒有派出人手來管控這些窮兇之輩,這次被抓了個現行,不當場處理也難平眾怒。
圍觀的人群中不少都拍手稱快,他們早就厭惡了這群人渣,看到官方正派處理,自然大快人心。
雖然進入了新年,但眼下極端的天氣早就沒有春夏秋冬之分,天氣是熱的那就是夏天,冷了那便是冬天。
儘管轉眼就要到農曆新年,溫度也在以往酷暑往上,又悶又熱的天氣,乾坐著不動都能感受到汗水不斷冒出。
儘管人人心情煩躁,但也積極響應官方,聯手將S市面貌努力恢復往常。
2001在主臥裡開了五臺空調扇,又放了兩塊冰磚,室內才勉勉強強保持降到了三十度。
自打天氣熱之後,林奶奶便沒有食慾,只想吃些清爽的東西。
日日白粥搭配著爽口開胃的酸蘿蔔和黃瓜,這哪裡能成?
但這麼熱的天氣,林越和唐青青也不再吃熱的飯菜,實在餓了拿塊冰西瓜開胃了,再吃點水果填肚子。
好在,空間裝備齊全,發電機也不擔心沒電。
驅蚊器一開,空調一開,從不委屈自已。
而其他人就沒有那麼好運了,酷暑不給他們一點喘息,大家白天都避免行動,爭取在白天睡著,晚上再外出。
但就算太陽下山,夜裡的溫度也只不過只比白天下降了十來度。基本和白天沒有差異,避暑藥品供應不求,哪怕是官方早在爆發前管控了藥品。
但也耐不住防暑藥品十分有限,每天持續著熔爐一樣的高溫,而藥物的效果能維持多久?
到了農曆新年,S市可算再次恢復了訊號,終於收到了官方的統一訊息。
全國各地輪番上演天災,著重表達了天災對糧食造成的大規模減產和淡水資源緊缺。
絲毫不提傷亡情況和救災支援。
可見情況多麼嚴峻,存活下來的每個人都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和考驗。存活的群眾不再想關注那些對他們來說十分遙遠的事情,更在意自已下次救濟物資什麼時候派發。
但更多的人們並沒有放棄,而是堅定地前行,希望能夠在這樣的困境中尋找到一線生機。
2001也收到了訊息,林越和唐青青正在空間裡翻找食材,買的太多了,年夜飯他們正愁著吃些什麼。
今年是末世爆發後的第一年春節,到了明年可沒有機會了。
許菲菲他們離開前,唐青青和林越再三跟他們強調了春節一定要過來吃飯,許菲菲和陳雲離得近,過去喊一聲就成。
她們搬到了七棟空置的房屋裡,和趙哥她們做了樓上樓下鄰居。
而何景山和李彤彤卻要從東區那邊過來,也不知道能不能蹭到官方的車。
年夜飯,年夜飯還真在夜裡吃飯,何景山和李彤彤之前在回東區的路上撿了兩臺共享單車,大大減少了路程,在開飯前趕到了紫金苑。
雖然華夏人民對天災已經麻木,但還是緊著現有的條件,用各自的方式過了個新年。
唐青青在食譜書上找了不少冷盤的做法,外頭熱,做菜簡直是災難,她和林越就進到了空間裡。
做了不少冷盤,分別有:最經典清爽開胃的拍黃瓜、色香味俱佳的涼拌海帶、涼拌木耳、涼拌豆芽等等。
分別都在空間裡用冰鎮過,儘管出了空間涼氣很快就飄散,但比一直放在外頭也要好的太多。
在她們人來之前,林越把空調扇和冰轉移到了客廳,來了個大降溫再收起來。最後把用電風扇連發電機,營造是風扇努力的成果。
“嗚嗚嗚,青青你們家好涼快啊!”
“你們發電機功率好強哦。“
許菲菲她們撿了一臺紫金苑先前人家的發電機,勉強能夠維持電風扇的運轉,但和林家的一對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儘管好奇林家哪裡來的新鮮蔬菜,但林越可是連衝鋒舟都搞來的人,她們也不多問,有的吃就不錯了。
年夜飯吃完,四人乾脆在這住一晚,畢竟林家對外面來說就是個避暑山莊。
林家對他們來說儼然成了一處伊甸園,但她們可不能真的昧著良心在這耗盡林越和唐青青對她們的情感。
林越擔心外頭炎熱的天氣,藉口林奶奶早睡,把她送回了主臥享受空調扇。
其餘人則是窩在小房間裡享受著高速運轉的風速帶來的涼意,許菲菲十分羨慕何景山和李彤彤撿到的共享腳踏車。
但可惜的是市郊這邊的停車點不多,等許菲菲想到這個白撿的交通工具時,都被人給撿走了。
洪水退去的第一天沒想到的地方,後面再想起那都太晚了。
可謂是,孩子死了,奶來了。
紫金苑裡也只有老趙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跑了不少地方才撿回來三輛。
儘管泡在水裡多月不少零件早已生鏽,但敲敲打打總還是能騎得動,總比靠11路強。
何景山和李彤彤也幸運,市郊到東區的路線有好幾個共享停車點,沿街一路上都是,電車是沒用了,腳踏車勉強還能踩的動。
腳踏車話題很快過去,講起了最近官方組織的救災行動,只靠現有警力重建家園要到何年何月,官方提出用勞動力置換更多物資,不少人欣然同意,畢竟那點物資真的不夠吃。
日子是苦了點熱了點,有希望才能有看頭。
何景山和李彤彤都加入到了東區的救災人中,還是那句話,可不能坐吃山空。
直到林越突然拎著四個戶外揹包進來,她們才收住了先前的話題,許菲菲又打趣道:“大地主又來救濟我們了?”
他可不就是大地主嘛,林越聽了也覺得好笑,把塞滿的包丟在了他們腳邊,讓他們走的時候帶上。
四人看出了林越和唐青青臉上的嚴峻,噤了聲知道他們有要事要說。
這幾次的災難全靠林越和唐青青的預警,這次還以為他們也是要說這件事,不曾想,林越提出了會撤離S市的打算。
“瘋了,全球性災難,能跑到哪裡去?”
他們十分不解,周遭幾座城市先後出現地震,儘管他們也擔心S市也會來這麼一遭,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哪裡會像林越這麼大膽,說走就走,不說物資帶不了多少,就外頭這天氣出去呆久了都要中暑。
唐青青自然知道他們的顧慮,他們不像自已有空間,跟著大部隊遷移是正確的。
“S市地震是在所難免的事情,那在那之前官方可能會做出預警,那時你們跟著一起撤離也行。”
真要發生地震再跑的話,只怕傷亡慘重。
上輩子已經太久,林越記不清大致日期,他總不能給林文樂打個電話,問他你老婆最近有沒有跑路的想法吧。
唐青青也只記得上輩子S市出現地震是在第二年七八月的時候,但這一世寒潮和雨季提前了不少,她擔心地震也會提前。
“你們什麼時候走?我們看看情況。”
林越提出離開,那自然是有離開的辦法,現在和她們說也是給她們一個選擇。
“看情況,不定,走前我們會去找你們。”
“行,我們想想。”
S市的秩序雖然像烏龜爬一樣緩慢,但恢復都是看在肉眼裡的,前不久訊號基站不就恢復了嗎,水電瞧著也馬上緊跟其後了。
林越這時候卻告訴他們後面還會有各種各樣的災難,他們不由得多想。
可林越離開的時間未定,無疑更是頭上懸掛了一把刀。
而林越和唐青青之所以遲遲未離開的原因便是林奶奶,上輩子林文樂告訴他們奶奶是在元宵前後離開了這個世界。
只不過那會還在寒潮,現下的的氣候卻是極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重生產生了蝴蝶效應,導致了天災提前到來,這也無從得知。
因此他們的想要儘可能地陪在她身邊,以彌補上輩子未能盡孝的遺憾。
時間迫在眉睫,但也希望延長和林奶奶相處的時間,林奶奶反倒是開始嫌棄他們了。
眼瞧著離元宵越來越近,他們的心就更往上懸了一分。
就連林奶奶都察覺出他們緊繃的心神,知道是極熱後離世的老人過多,他們實在擔心。
林奶奶笑著說:“傻孩子們,生死都是有定數的,我都這麼大了,可以算喜喪了吧。”
林奶奶對自已的生死看的很開,並不大在意,還特意和唐青青開解。
唐青青忍不住淘淘大哭,就算是大白天也寸步不離林奶奶身邊,林奶奶再三嫌熱,她也不走。
直到了元宵這天,林奶奶迷迷糊糊睡夢中看到床邊坐兩個人,直勾勾的看著她。
“你們兩個真是!”
嚇了一大跳的林奶奶坐起來,一人給拍了一下,這兩人自然是她的兩個好大孫兒。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燥熱,林奶奶找來了床頭的扇子又開始扇風,林越連忙接過。
“扇什麼,都給我去睡覺。”
林奶奶氣的嘟囔,大白天的不睡在這擾她清夢。
被罵了林越和唐青青也不生氣,要不是太熱了,林奶奶明令禁止他們上床,她們早黏上去了。
儘管提心吊膽,元宵節並無事發生,夜裡林奶奶還貪涼多吃了兩個冰鎮湯圓。
“青青啊,早上我還想吃這個小湯圓。”
“好好好,再給你多下兩個。”唐青青笑著應了,又給主臥裡添了一塊冰磚,維持室內溫度。
見林奶奶高興,唐青青也高興還能給她做小湯圓,就連著兩天都在吃冰鎮小湯圓,就在林越和他以為林奶奶度過這一關時,意外卻發生了。
“啊越!啊越!”
這幾天基本都和林奶奶寸步不離的待著,林越剛到客廳拿東西,就聽到了林奶奶在主臥裡小聲地喊他。
“青青睡著了,你把她抱到床上去。”
“好,我幫你先把小說放著。”
有網的時候,林越給林奶奶下了不少有聲小說,剛剛就是去客廳給她拿充電的手機。
點開林奶奶慣聽的那部霸總愛上我,林越就把趴在床邊睡著的唐青青給抱到了一旁的地鋪上。
林奶奶正想戴上耳機,就見林越在一旁坐下了。
“走走走,別再我面前待著,該幹嘛幹嘛。”
見守著自已的好不容易睡著一個,林越又坐到了她身邊,手裡拿著一個平板在看無聲電影。
“我看電影也不吵著你。”
“是,不吵,看著心煩。”
“不看我怎麼會煩。”
“唉,我又想吃冰鎮小湯圓了。”林奶奶見說不動他,只好轉移話題。
“那玩意可不能多吃。”
話是這麼說,林越還是進空間給她煮了一碗,剛把冰加入到碗中,一種莫名的異樣感覺湧上心頭。他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匆匆出了空間。
林奶奶靜靜地躺在床上,手中握著手機,那雙充滿慈愛的雙眼已經閉上。
唐青青在睡夢中也睡的不踏實,猛地驚醒起身,她看到林奶奶的情況,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床頭櫃上,林奶奶在離開前留下了一封早已寫好的信。
唐青青的身體顫抖著,她勉強開啟那封信,信中的文字猶如林奶奶生前的叮嚀,溫暖而深情。
林越走到她身邊,輕輕地摟住她,兩人一起閱讀著林奶奶留下的遺言。
“親愛的阿越、青青,生命是有限度的,別太為了我而難過。奶奶也相信接下來的日子,你們會一起走過,這只是漫長生命中的一件在無常不過的事,對嗎?”
信中的文字透露出林奶奶對他們未來的期許和祝福。
兩人緊緊相依,大聲痛哭。他們知道,林奶奶雖然離開了這個世界,但她的愛將永遠伴隨著他們。
他們會堅強地面對未來的挑戰,繼續前行,讓林奶奶在天之靈得以安息。
哭過後,唐青青從空間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壽衣替奶奶換上,而林越則是到了對門告訴了馬太太。
天氣炎熱,屍體放不了多久,但林越還是想讓林奶奶生前的一些朋友來給她做最後的告別。
馬太太見了林越通紅的眼眶和張口就是哭腔,哪裡還不明白,她把家裡的小丫頭交給老頭,連忙就跑到對面2001去。
“哎喲哎喲,林姐呀說好我們一起去打牌的,怎麼就、怎麼就……”
馬老太抹了把眼淚,幫著林青青給林奶奶擦洗身子,換上壽衣。
林越也到七棟去通知了許菲菲她們,聽說了之後,兩人瞬間泣不成聲,一邊哭一邊爬樓。
只恨電力遲遲還未恢復,上上下下爬樓花了不少時間。
紫金苑不少人見了這場面,哪裡還不懂,小區裡倖存的老人不多了,到了現在只有林家老太是最高齡的,聽說快90歲了吧。
堅持這麼久了,可見孫子孫媳是用心對待的,也對這末世裡的孝道唏噓不已。
兩人艱難地爬到了2001室,一進門就先去看了林奶奶,向她做了最後的告別。
離開主臥,兩人再次忍不住哀嚎起來,尤其是陳雲,她曾經被林奶奶當作親孫女般照顧,對林奶奶的離去感到悲痛和不捨。
她們默默地走出房間,心情異常沉重,彷彿失去了一個重要的親人。
她們尚且這般難受,林越和唐青青只怕更是撕心裂肺,唐青青紅著眼眶呆坐在客廳沙發上,許菲菲和陳雲上前去了抱住她,三人一起默默流淚。
對門馬正浩知道了,也過來詢問是否要幫忙。
林越拒絕了,現在雖說正在積極搶救災情,殯儀館也遲遲未恢復,現在的屍體都是拉到官方那統一處理。
林越和唐青青自然不願把林奶奶的屍體交出去,這個時候不能下葬,那就等末日過去之後。
送走了前來告別林奶奶的鄰里鄰居,林越揹著林奶奶下了樓,坦克早幾天就停在了小區大門外。
唐青青拒絕許菲菲和陳雲同去的請求,她們只好在紫金苑裡等著他們回來。
林越把林奶奶放到了後座坐好後,唐青青上了主駕駛一腳油門駛離了紫金苑,輪胎轉動的同時,林越和後座的林奶奶一同消失不見。
空間裡,早有林越準備好的棺材,林奶奶年歲已高遲早會有這一天。
空間別墅房間裡死物都是靜止的狀況,屍體也不意外,把林奶奶放在空間是最好不過的了。
唐青青找了地方停車,也很快進到了空間。
兩人在空間裡哀悼,哭的撕心裂肺,最後帶著不捨林越和唐青青親手合上了棺蓋。
這一天,兩人是在空間裡度過的,林越和唐青青清出來了一間房間把奶奶安置在那,擺上了供桌,唐青青撫摸著林奶奶的相片,再次落淚。
S市的訊號雖恢復了,但也時好時壞的,何景山她們知道時,林越兩夫妻已經帶著林奶奶出去了。
她倆趁著夜色騎著共享過來,在2001待到了第二天下午,才見到林越和唐青青開著坦克回來。
“還好嗎?”李彤彤抱了抱唐青青,她的臉色蒼白無力的很。
唐青青搖了搖頭20樓爬的她精疲力盡,她只想躺在床上不想說話。
“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我們就在七棟。”
何景山也上前抱了抱他的兄弟林越,他們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讓林越和唐青青有足夠的休息時間,以便他們調整心態。
何景山和李彤彤走後,林越也懶得接連發電機和空調扇,直接帶著唐青青進了空間休息。
“老公,我不想爬20樓了。”
他帶著唐青青洗漱,又簡單的吃了點吃食,唐青青空洞的神情才終於又有了變化。
“好,我來做準備。”
答應唐青青的事情林越從不落空,第二日從空間出來,林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家裡。
該收空間的收空間,太陽能充滿了的蓄電池就換下一個,還把幾間臥室的床單被套給換了。
就這麼一會運動量,就算開了空調扇,林越也出了一身汗。
自從決定開始離開S市,林越就準備讓何景山和李彤彤從東區搬過來,許菲菲和陳雲最好也到20樓來。
在七棟的四人一聽,異口同聲道:“這麼快!”
“青青怕留在這裡觸景傷情,反正遲早都走,早幾天也無所謂。”
林越做了解釋,又問到何景山和李彤彤什麼時候方便,他開車去幫忙搬家。
靠那兩輛共享單車,不知道得跑多久,也難為他們兩個這麼熱的天騎著車來回跑。
何景山和李彤彤什麼時候搬過來都行,兩人的工作也遲遲沒有復工的訊息,如若真的末日也上不成了。
林越聽了,當即就決定今晚幫他們搬家。
雖然20樓是比爬十樓累了點,但市郊這邊地勢高,若是在出現洪水起碼不會受困。
各個季節的衣服還有被子,加上風扇燒水壺這些日用品東西還不少,三人來來回回爬了好幾趟樓。
小區裡不少人打量著這輛外來的越野車,這個時候還能開上車多半是有路子的。
S市的加油站防洪工程做的不錯,但在洪水退去後第一時間被管控,優先官方救災所用。
但就算能買到汽油那又有什麼用呢,車早就泡壞了。個別停在室內停車場的,一冷一熱間發動機也多多少少有問題了。
何景山也好奇林越的油在哪加的,林越一臉正色:“加油站。”
早前囤的油跑個幾千公里的長途是夠的,那之後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行李塞滿了半個車廂,回到紫金苑,在20樓的三人看到車也下樓來幫忙搬行李。
因為漁網事件何景山也算是熟面孔了,對於無私貢獻的人搬進自家小區,那業主們自然是歡迎的。
尤其是之前的瘟疫紫金苑走了不少人,現在的倖存者全靠7棟的趙哥在組織維持秩序。
對於他們是搬到哪一戶空置的房間,紫金苑的業主也都隨意了,畢竟現在空房多的是。
唐青青已經把兩個小房間給收拾出來了,除了小部分的物資留下,林越還把客廳的那輛動感單車留給了他們。
陽臺和窗戶外面的太陽能摺疊充電板則是再次拆了下來,這些何景山他們都是知情的,也就不能收進空間,只能到時候一點點搬下樓。
明面上唐青青和林越東西不多,畢竟傢俬他們是帶不走,能裝車帶走的只有衣物和吃食,落地扇這些還能拆了再組裝。
東西看著不多,但也是滿滿當當裝滿整個車廂。
雖不知道後面路況如何,林越還是和四人說了最後的目標地點,上輩子他跟在梁雅身邊,看著P城組建起了避難基地一點一點重建起家園。
雖然那條路還很長,但總好過沒有終點。
何況每個城市癱瘓程度不一,林越和唐青青再三勸誡好友們情況不對抓緊機會撤離。
雖說紫金苑能在地震中堅持下來,但那之後呢?
六人小組做了最後的告別,都一一清楚,這次分離之後大家可能就從此杳無音信。
閨蜜四人組都紅了眼眶,但還是堅強地沒再落淚。
唐青青和林越也正式踏上了遷徙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