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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血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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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好痛……

顧幸聽清了她的話,緊接著窒息感淹沒了她。

再次睜眼,顧幸震驚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依舊是出租屋的大門,她站在門前,一動不動,屋外已是漆黑一片,如此偏僻的地方,連路燈都沒有,僅剩的月光被烏雲遮蓋,僅留這家出租屋在黑夜裡發著微弱的光。

她慌忙拿出手機,第四日的凌晨2點45。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忽然回來了?

她的精神有些恍惚,轉身看到那個亭子裡的陰鬱少年還在那裡坐著,只是已經睡著了。

“喂。”

“嗯?”胡鄰期轉醒,黑色的長長劉海遮住了他的半張臉,他駝著背,抬眼看著顧幸。

“你……”

顧幸看到他脖子上的木牌,紋理以及材質,真的和自已脖子上掛的是同一個。

“我今天一天,你看到我出去了嗎?”

“我睡…著了,不知道,你好像從前天早上開始……就一直在大門口站著了……一直站了兩日多。”

他低垂著頭,說出的話如同蚊子細語,還有些斷斷續續的。

“這樣啊。”

“沈煙,你在幹嘛。”

還想多問幾句的顧幸被人打斷,轉身便看到鄧益喬跟在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身後慢悠悠地進來。

“我在幹嘛,用得著和你說。”顧幸睨著那二人。

她覺著,這個鄧益喬根本不像第一次見面時那樣良善,或許……第一天遇到的自稱住在隔壁的女生,是在求助呢,或許她是自已認識的人,和聊天記錄以及那部手機的主人是同一個,但是為什麼自已想不起來了?

“沈煙,可真給你臉了,你別忘了,你爸的公司,能不能起死回生靠得可是我們。”滿臉橫肉的男人狠狠地盯著顧幸,那眼神,如同豺狼虎豹,絕非善人。

顧幸由心底升出對眼前男人的恐懼,那種恐懼使她忍不住後退了幾步,不敢再和眼前男人對視,這是由沈煙的身體,直接傳達的顫慄感。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爸的公司靠你們起死回生?”

“沈煙,你是真不懂假不懂啊,我讓你去再物色女人,你這一天到底去了沒?”鄧益喬不耐煩地瞪著顧幸,那眼神同那個滿臉橫肉的男人一模一樣。

鄧益喬此時的模樣和第一天時簡直不是同一個人。

“我哥能同意幫你,那是你的福分,胡鄰期都和我說了,你這兩天一直恍恍惚惚的,甚至還在和空氣說話,你他媽是真神經啊。”

顧幸被鄧益喬的話衝擊得有些不知所措,和空氣說話,是那個蒼白的女生嗎,她是鬼嗎?

燈光忽然開始閃爍,207隔壁的房門幽幽的敞開了。

蒼白的手扒住牆,她從樓道內探出頭來。

鄧益喬被眼前的一幕嚇愣在原地,鄧益鏢虎目圓瞪緊緊盯著那一幕。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弄死你的啊,不要來找我,要算賬就去找沈煙吧。”鄧益喬已不像剛才的趾高氣揚,手裡捏著系在脖子上的護身符,緊閉雙眼躲在鄧益鏢身後。

唯獨還坐在亭子裡的胡鄰期沒什麼反應,依舊駝著背,低著頭。

她的身上滿是泥土,稀稀拉拉的,每走一步都抖落在地上。

她的眼睛由一開始的空洞,變成了濃濃的恨意,滔天的恨意,樓道都被染紅了,血色,無盡的血色由她身上向幾人蔓延。

隨著血色而來的,還有熱浪,彷彿被灼燒一般,顧幸額頭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顧幸看了眼大廳的鐘,時針指向凌晨3點。

鄧益喬尖叫著逃出大門,下一秒,又被傳送回來。

“怎麼回事,出不去啊。”

他哆嗦著,胯下已是一片溼潤。

“我才不信,有什麼所謂的鬼魂。”鄧益鏢還是站在原地,死死地看著。

“小煙……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她身上的裙子破碎的掛著,步伐逐漸加快,隨著步伐的加快,那層臉皮,由頭頂開始剝落,露出裡面紅色的血肉。

鄧益喬臉色逐漸慘白,他看著站在前面沒什麼動作的顧幸:“沈煙,是你搞的鬼吧,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是你搞的鬼是吧,為了嚇住我好心甘情願幫你振興沈家公司是嗎?我告訴你,不可能的了,連你爸的車禍都是我搞出來的,你以為我會好心幫你嗎?”

顧幸的腦中翻湧著,她想起來了,她想起來被沈煙埋藏在心底的那份被篡改的記憶了。

一個月前,他們一家便搬到了那處老宅,只是並不是因為沈母喜歡,而是因為迫不得已,這是他們家祖傳的老宅,但是因為一些在許久以前見不得人的醜聞,一直閒置在那裡。沈家要瀕臨破產了,沈煙卻依舊花天酒地我行我素,沈母試圖勸阻,沈煙與母親大吵一架,離家出走。

結果第二日,便傳來了沈母心臟疼發作身亡的訊息,其他人都說是被沈煙給氣死的。其實並不是,沈煙確確實實去了地窖,看到了那些東西,而那些撕碎的符紙,恐怕就是地窖中的邪祟引誘沈母將其撕碎的,那是封印他們的東西。

沈家接連遭遇打擊,沈煙也認識到自已的錯誤,想要悔改,但是已經晚了,第三日,顧父車禍身亡的噩耗傳來。那日顧幸去到幻覺中的沈母葬禮,恐怕是沈父的鬼魂,他在勸沈煙迷途知返。所以那日曆才會是一個月前的日期,因為葬禮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情。

沈煙壓根不會管理公司,外界虎視眈眈,她想起了高中時還是同班同學的遠房表哥。鄧益鏢和鄧益喬,他們家裡很有錢,富了很多代,公司也一直同沈家有交往,她向二人求助,希望二人能幫自已一把,度過難關。

可二人壓根就不是什麼好人,他們說自已在郊外有一處剛建好的房子,可以藉著租房的名義,引誘那些少女上鉤,來滿足他們尋求刺激的慾望。先由長相良善的鄧益喬和少女攀談,發展關係,過一段時間和少女發生關係,如果少女不從,就用下藥之類的苟且手段。他們安排了胡鄰期放風,沈煙去將少女帶來。如果沈煙辦好了這件事,就可以幫沈煙將公司起死回生。

沈煙想到了陸可可,她是高中時自已救下的一個女生,當時幾個女生對家境貧寒的陸可可進行霸凌,本來沈煙不想管,可是就在自已位置後面實在太吵鬧,就順手救了一把,還說陸可可是自已的人,最好不要再找她的事,否則有你們好果子吃。當時沈煙還是學校裡的大姐大,無人再敢找陸可可的麻煩。那時在陸可可的心裡,沈煙就是一個從天而降的天使,可她沒想到,天使也會讓她墜入地獄。

她找到了陸可可,和正在打工的陸可可推薦了這個便宜又舒適的住房,這是第一個獵物,由鄧益喬親自帶著上了樓。沈煙記住了這一幕,並將其重現了。

可沈煙沒想到,陸可可她竟然死了。貼心的鄧益喬讓陸可可動心了,在鄧益喬的連哄帶騙下,她同意了和他發生關係,可是在中途又加上了鄧益鏢,陸可可拼命反抗,在反抗途中,二人不小心將她殺死了。二人慌張了一瞬,隨即讓沈煙和胡鄰期去處理屍體,反正只是個普通女生,也沒什麼背景,他們家能擺平這件事情。

沈煙經歷了那件事,不敢再回老宅,身上也沒什麼錢了,就也在這棟房子住了下來,她和胡鄰期一起在半夜去了很遠的地方埋屍體。

沈煙心裡愧疚,留下了陸可可的手機,在深夜哭著將還睜著眼的陸可可一點點埋進冰冷的泥土裡,怪不得那天起床鞋子會沾滿泥土。

胡鄰期說他要去小解,於是只留下沈煙一人,她在掘土的過程中,挖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她將這東西扒出來,發現是一個小小的木盒,上面刻了些古怪的符文,她拿起木盒,沒想到木盒上還有一根紅線,連在土裡,紅線應聲斷裂。

隨著紅繩的斷裂,沈煙忽覺氣溫升高,那也並不是正常的氣溫變化,有種被灼燒的感覺,就在近處。

開啟木盒,裡面是一幅很小的古代畫,一個富態的中年男子和他的夫人坐在正中間,身姿窈窕的女人站在一旁,應該是小妾或者是奴婢一類的身份,可是這女人的臉,被一片血紅覆蓋了。

沈煙拿起畫,貼在畫後的黃色符咒竟然在風中消逝了。

“啊!”沈煙扔掉手中的木盒,因為她看見了,被還未泥土覆蓋完全的陸可可的臉,此時已沒了臉皮,只留下紅色的血肉。

胡鄰期匆匆趕來,沈煙哆哆嗦嗦地指向埋在土裡的屍體。

胡鄰期也大驚失色,二人一同匆匆埋好屍體,和鄧益喬鄧益鏢講了這件事,雖然不信,可鄧益鏢還是求了護身符。

沈煙經歷了這麼多事,精神早已崩潰,她忘記了陸可可,試圖將自已從整件事情裡擇出去。

下一刻,燈光完全熄滅。

只能聽見鄧益喬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顧幸有些慌張,她的心臟在猛烈地跳動著,沒有解鎖全部劇情,系統根本不會給她提示或者逃生方法的。

根本逃不出去出租屋,鬼又在二樓樓道,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了。

顧幸察覺到那冰冷的觸感,有雙手正在自已的肩膀上。

她下意識握緊了藏在衣服裡的錦囊,若有不測,她也只能頂著風險將那個邪神權杖拿出來了。

“啊!!!”鄧益喬在身後猙獰地叫出聲。

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移到鄧益喬身後,冰冷的手指,輕輕撫摸在鄧益喬被嚇得扭曲的臉上。

護身符應聲斷裂,下一秒,鄧益喬的臉皮被生生撕下。

燈光迴歸,顧幸已是汗如雨下,瀕臨脫水的情況。

炎熱感隨著燈光的迴歸逐漸消退。

她看到倒在地上的鄧益喬,俊秀的臉此時只剩血紅的肉,身體還在不停地抽搐著。

“弟弟!!!”鄧益鏢扶起鄧益喬,他弟弟在他懷裡漸漸沒了呼吸。

顧幸有些不解,陸可可竟然沒有先殺了她,這是為什麼?

鄧益鏢的眼中逐漸猩紅,看向站在一旁的顧幸。

“要不是怕警察察覺,會在殺完你父親後就立馬把你殺了的,結果留你這個賤人到現在,害死了我弟弟。”

“你弟弟那是咎由自取。”沈煙只覺痛快,她還是過於輕信他人,竟為殺父仇人害人性命。見他提起自已的父親,她又想起那日的父親,還如此鮮活,轉眼便成了一具枯骨,她恨,她真的恨。

“你一定隱瞞了什麼,那天去埋屍體,為什麼她的臉會忽然不見,你一定是碰到了什麼。”

他站起身來,魁梧的身軀高了顧幸許多,像一堵牆。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要不是你和你弟害死了陸可可,他也不會死。”

顧幸直視著鄧益鏢,那股恨意由沈煙的心裡升騰。

“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天你媽葬禮,我也在現場,你消失了足足4個小時,手下的人找遍了整座宅子都不見你,連外面的監控都查了,你當時到底去了哪裡。”

“而且,你媽根本就不是心臟病發作而亡,當時很多人目睹了,全身抽搐,嘴裡也一直在說話,不像是心臟病……像撞鬼。”

“你看我看得還真緊,為什麼認定你弟弟的死和我有關,他明明是被鬼殺死的。”

顧幸覺察出鄧益鏢一定知道什麼內情,否則他不會這樣追問。

最終的大boss,根本就不是陸可可。

“哼……沈煙,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鄧益鏢也沒想到事情會到這個地步,他以為這個家族傳聞是假的,他也一直是無神論者,要不是弟弟害怕,他也不會求了家裡的高人帶了護身符,給顧幸和胡鄰期的護身符自然是假的。可沒想到就算戴了真的護身符,鄧益喬還是死了,這個地方的傳聞竟然是真的。

那沈煙這個賤人一定是觸碰了什麼,否則就算有鬼也會被封印住的。

如今他想殺了沈煙也不行,畢竟巷口還是有監控的,警察還是能看到幾人這幾日都在這裡活動過,殺死陸可可的事也還未擺平,或許,嫁禍給胡鄰期呢?反正只是一個跟班。

對了,胡鄰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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