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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一地的贓物,江一帆自已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他沒有開玩笑,是真的管不住自已這手,適才交手時偷東西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根本沒經過大腦。
不過這種事情說出來誰信呢?
趙小蝶看著眼前琳琅滿目的財物,感嘆道:“看來那人是真有錢,你的手也是真快。”
說罷對著江一帆豎起了大拇指。
江一帆也很無奈,按前世來說,這些東西都得上交單位,可在這裡又能上交給誰呢?
嗨,反正那人看起來也不是什麼正派角色,這些財帛多半也是不正當收入,就當劫富濟貧了。
不過嘛,現在身邊也沒別人,自已就窮得連一個銅板都沒有,路上不得有些盤纏麼,就當救濟自已了吧。
得,這邏輯閉環了。
腦子裡想通了,心裡也就沒了負擔,眼下要怎麼離開這裡才是要操心的事情。
白天找路要比晚上抹黑容易得多,將地上的東西再次收好,二人準備再次出發。
趙小蝶此時腿傷已經全好,堅持要自已走路,不願再坐在板車上。
江一帆拗不過她,只得由她。
一路上二人說說笑笑,江一帆又問了些關於靈獸的事情,發現趙小蝶懂得還不少。
又行得半日,二人終於到了一座城鎮。
此城名曰橫江城,是個以江河命名的城市,城中有一樓,名為鳳鳴樓,是文人雅士題字的地方,也是附近一帶有名的景點。
此時正值申時,也就是傍晚,街上行人還有不少。
行了大半日,二人均有些餓了,趙小蝶懷中的小白也開始鬧騰。
為了不引起注意,江一帆在城門外小販處買了個布包,將牠塞了進去。
由於小白個頭不大,將牠放入布包後也不顯臃腫,再由趙小蝶揹著,看起來竟毫無違和。
江一帆打量道:“怪不得女人都愛包包,還真是挺好看的。”
趙小蝶仔細查驗一番,確認小白在裡面不會悶氣,再對江一帆問道:“接下來怎麼打算?”
“先去吃飯。”江一帆說道:“我心中有個計劃,只是此處人多眼雜,不好展開來說,需尋得一個安全的地方。”
來橫江城吃飯,自然要去東嶽酒樓了,這裡的芙蓉蟹、玉帶蝦仁、蔥爆海參、紅扒魚翅、九轉大腸,各種招牌菜遠近聞名。
趙小蝶看著眼前這氣勢恢宏的酒樓有些發愣,怯懦地說道:
“你確定,我們要來這裡吃飯嗎?”
“來都來了,當然要吃點好的了。”江一帆滿不在意地說道,說罷又將頭湊到她的旁邊道:“別擔心,從那人口袋裡摸出的錢可不少。”
趙小蝶嘆了口氣道:“行……行吧,你說了算。”
一進酒樓,那店裡的小二迎面就招呼了上來。
“二位客官裡面請,二位看著不像是本地的,想吃點什麼,咱們這兒的招牌菜可多,有芙蓉蟹、玉帶蝦仁、蔥爆海參……”
還未等他說完,江一帆便出言打斷道:“小二哥,我們要一間雅座,最好僻靜些的,有嗎?”
那小二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二人一番,微笑著應道:“誒呦,二位不趕巧,雅座包間今兒個都滿了,要不咱就樓下坐坐?都一樣!”
卻見江一帆從懷中掏出兩顆碎銀,直接放到那小二手中,說道:“明白,但我們不喜歡熱鬧,麻煩小二哥給安排安排。”
小二接過銀子一看,臉上立馬喜笑顏開,應道:“是是,我突然想起來,院中還有一處雅間,又是僻靜景色又好,二位隨我來吧。”
江一帆與趙小蝶聞言相視一笑,便跟上小二腳步。
這酒樓內有一不小的庭院,庭院內疊水理石分外精巧,花木種類繁多,假山池沼的搭配也是格外講究。
在那水池與假山之上有幾座亭臺水榭,點綴在這園林之中,點綴在其中也是相得益彰。
小二將二人帶到假山後的一座亭子內坐下,此處綠化與假山環繞,一面臨水,環境優雅,確是有幾分別緻。
江一帆十分滿意,又給了小二一兩銀子,讓他按這個銀子看著上菜,餘下的就當是給他的賞錢,那小二笑呵呵地接下便退去了。
趙小蝶感嘆道:“你可是真捨得花錢啊。”
江一帆笑道:“嗨,花的又不是自已的錢。”
此時小白從布袋中探出腦袋來,左看右看,十分好奇。江一帆看著牠說道:“這小東西暫時還是不讓別人看到,怕惹上麻煩,你先將牠藏好,待菜上齊了再放祂出來。”
趙小蝶聞言將小白抱起,輕聲在牠耳邊說了幾句,那小東西竟然又自行鑽回到布袋中睡覺去了。
江一帆見了甚是驚奇,問道:“你以前接觸過靈獸嗎?這小東西怎麼這麼聽你的話。”
趙小蝶若有所思道:“祖父年輕時曾為當地的一個門派飼養過靈獸,傳下一些與靈獸溝通的法門。”
“飼養靈獸?”江一帆奇道,這個職業聽起來像是在動物園裡養大象的。
“幹這個工資……我是說月錢還挺多的吧?”
想想既然靈獸這麼珍貴,能把祂照顧好了,至少衣食無憂應該是沒問題的。
“還可以吧。”趙小蝶答道:“畢竟飼養靈獸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真正能做好的人也是極少,因此祖父也比較受僱主的尊重。”
江一帆心道果然只要一個行業做到頂尖了,在哪個時代都會受到尊重,又問道:
“那你祖父當時是負責訓練靈獸嗎?”
“不,馴養靈獸分為兩個部分,祖父只負責照顧靈獸的起居和調配牠們的飲食營養,訓練由另一人負責。”
趙小蝶若有所思,又道:
“不過聽父親說祖父與那人一直不和,在對靈獸的態度上他們分歧很大。”
江一帆默默點頭,看她現在對小白的樣子,差不多能想象到她祖父對靈獸的態度。
若不是迫於生計,恐怕他也不會願意幫人馴養靈獸去做那些事情吧。
“聽起來你家庭條件應該不錯啊,怎麼走上現在這條路的?”
江一帆有些好奇,又覺得自已這麼說話好像在審問犯人,隨即補充道:“我是說,怎麼淪落至此。”
這話似乎觸到了趙小蝶的傷心處,讓她有些黯然神傷,沉默良久,答道:
“這天下亂局,又有哪個門派是穩定的靠山?數十年前那場大戰,各個勢力幾乎拿出了自已所有的靈獸參戰,由於戰事緊迫,祖父也被調往了前線。”
江一帆心中一沉,果然聽她又說道:
“具體那場仗打成什麼樣子,有各種傳說,真相我不清楚,只知道僱主在那場大戰中身亡,祖父也失蹤了。”
“失去了祖父的庇佑,父親很快便從府中被趕了出來。”
“靠,這麼絕情的嗎?”江一帆憤憤道:“你父親自幼跟你祖父學習,應該也瞭解怎麼照顧靈獸吧,不行就換個老闆。”
趙小蝶苦笑道:“那場大戰後,世間大型靈獸幾乎絕跡,只剩下些許未成年的靈獸,都成為家寵了,自然沒有這個需求了?”
江一帆覺得邏輯上有點說不通,趙小蝶似乎隱瞞了一些事情,不過她此時顯然不願意細說,便也沒有再往下問。
這時趙小蝶又問道:“之前你說有個計劃,現在能說了嗎?”
卻見江一帆把手指放到嘴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原來是那小二送菜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