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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瀾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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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顯露出一抹魚肚白的時候瀾山關中的彭濤一臉的憂愁的回到了自己的將軍府,不知為何他的心中有一絲絲莫名的不安,搖了搖頭驅散了那一絲絲不安看著迎上前來的侍女問道:“娘子可曾醒來?”。

“奴婢回將軍的話,將軍一夜未歸茹娘子尚未安寢。”

聽著侍女的話彭濤心中湧起一股暖意,這世間還是有人真的在乎自己的。揮了揮手示意侍女退下後便自顧自的向著後宅走去。

不多時便來到了臥房的門口,看著臥房中那依舊燃燒著的燈火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了一些,心中低估著:這傻丫頭每次都是這樣,只要自己沒有回府便會一直等著自己,自己離開的時候一定要帶上她,在這自己給不了的名分等到了那邊一定要讓她風風光光的成為自己的夫人。心中如是想著手上輕輕推開了房門,正坐在桌子旁滿面愁容的女子一抬頭看到是彭濤頓時泫然欲泣,趕緊走上前來說道:“將軍你可算是回來了。”

“小茹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這就去把他的腦袋擰下來,不哭了,不哭了。”說著趕緊上前將女子擁入懷中。

“沒人欺負奴家,將軍一夜未歸奴家,奴家只是擔心罷了。”

“不對,你在撒謊!我夜不歸宿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你從未如此過,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別怕,無論發生任何事都有我給你做主!在這瀾山關我就是天。”

被喚做小茹的女子只是搖頭不語,一顆一顆淚珠滑過她的臉龐滴落在彭濤的衣服上。

彭濤無奈只能是緊緊的抱住她,試圖用自己的懷抱讓她慢慢平靜下來。少頃女子終於是止住了哭泣嗓子有些沙啞的說道:“將軍,奴家好害怕。”說完又再次哭了起來。彭濤輕輕撫摸著女子的後背,雙眼血紅彷彿要噴出火來,轉頭向外面沉聲說道:“來人。”

之前那名與彭濤說話的侍女趕緊走了進來,施了一禮之後趕緊開口說道:“將軍有何吩咐?”

“說,昨日究竟是誰欺負了娘子?”

侍女撲通一聲跪下說道:“是,是,是。”

見到侍女如此猶豫彭濤不禁怒火中燒,大喝一聲:“本將軍讓你說!再不說把扔到城外喂狼!”

砰的一聲侍女的頭重重磕在了地上,額頭上頓時出現了一抹血紅,嗚咽著說道:“我說,我說,將軍饒命,昨日我陪娘子上街被幾個漢子跟蹤,奴婢怕將軍誤會娘子才沒說的,請將軍饒命。”

聞聽自己的愛妾被人跟蹤一股殺氣轟的一下充斥了整個臥房,屋中正在哭泣的兩名女子瞬間止住了哭泣被殺氣嚇的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感覺懷中美人的異常彭濤趕緊收攏了殺氣柔聲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都怪我沒保護好,放心我這就安排人打死這幾個混蛋,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在瀾山關欺負我的人。”

“將軍不怪奴家?”

“傻丫頭,明明是你受了委屈我怎麼還能怪你呢?”說完轉身對著侍女說道:“你也是,這種事情直接跟本將軍說不就好了,幹嘛遮遮掩掩的,平白受這委屈幹嘛,趕緊起來把傷口處理一下。”

“是,是娘子不讓奴婢說的,娘子知道將軍您最近軍務繁忙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讓將軍分心。”

彭濤將臉貼在懷中人的秀髮上輕聲說道:“傻丫頭,什麼事情都沒有你的事情重要,以後再有這種事情第一時間就要讓我知道。”

侍女看到眼前這一幕知趣的退了出去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女子名叫張茹,生於瀾山關東面的一個小鎮子,家境還算殷實,後來因為父親被人設計欠下鉅額賭債不得已只能賣身抵債,原本那債主想要將其納為小妾的結果被外出巡視的彭濤撞見,見張茹著實是可憐便替其父償還了賭債,可誰知就在張茹被債主帶走的當天其父親因為愧疚直接尋了短見,母親一時接受不了家破人亡的現實也撒手人寰。看到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彭濤也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當年自己的父母也是被奸人所害讓自己成為無依無靠的孤兒。彭濤親自幫張茹安葬了其父母,張茹看到親力親為又仗義疏財的彭濤不由得對其情愫暗生,原本彭濤是打算將張茹送到自己在滄瀾城的家中讓夫人為其找個好人家,但是張茹卻直接對彭濤表露了心意,常年孤身在外駐守的彭濤不由得心動了,但是大夏律法明令禁止駐軍將領在駐地娶妻納妾,猶豫再三的彭濤最後一咬牙在瀾山關中偷偷購置了一處宅院將張茹偷偷的安置其中。

“嗯,奴家知道了,將軍忙了一個晚上一定還沒有用早飯吧,奴家稍待片刻奴家這就去準備。”

“一個早飯而已,讓下人去準備就好你就別親自動手了。”彭濤趕忙出言阻止。

“不行,不行,奴家這幾天琢磨了幾個小菜今天一定要讓將軍嚐嚐。將軍莫不是嫌棄奴家的廚藝不精。”

“好吧好吧,依你,都依你,只要我的小茹高興就好。”彭濤寵溺的說道。

等到洋溢著一臉幸福的張茹離開之後彭濤的臉色頓時冷若冰霜,究竟是什麼人在跟蹤小茹,目的又是什麼,想著想著彭濤的思緒就跳回到了昨天晚上,從昨天晚上又想到自己第一次與那男扮女裝的俊俏公子的見面。

那次自己手下的一個叫莫野軍官剛剛晉升於是在當天晚上便請他去城中最豪華的酒樓瀾館喝酒,雖然小規模的軍事衝突在兩國的邊境時有發生,但是仍舊不能阻擋兩國商人對利益的追逐,所以瀾山關雖然只是一座小城但是繁華程度相較一些大型城市也是不落下風的。

“將軍您可算是來了,快請快請。”等在瀾館門口的莫野見到彭濤走了過來趕緊上前迎接。

“剛處理完軍務便過來了,看來你小子真是發財了啊,居然捨得請我來瀾館喝酒。”

“這不是都拜您所賜嘛,沒有將軍的提攜小子哪裡有今天,今天您可千萬別給我省錢!”

兩人說著話來到了位置瀾館最上層的一間包間門口,一路遇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互相打了招呼之後便繼續各自進行各自的酒局,在這瀾山關往來兩國的商人雖然繳納了官方制定的關稅,但為了能夠快速通關和夾帶一些見不得光的貨物還會給駐軍提供一些所謂的“辛苦費”,因此類似瀾館這種銷金窟時常也會軍官光顧。

莫野開啟包間的門躬身說道:“將軍,您先請。”

“嗯?就咱們兩個?”原本彭濤以後莫野會邀請幾位相熟的軍官作為,沒想到莫野只是邀請了他一人。

“將軍稍安勿躁,末將今天請您來一是要感謝您的提攜,二是想為您引薦一位好朋友。”莫野為彭濤斟上一杯酒後說道。

“好朋友?有多好?”彭濤端起酒杯玩味的說道。

“將軍不要誤會,真的只是末將的一位好朋友。來來,咱們先滿飲此杯。”

“不急,你先給我說說你這位好朋友。”說著彭濤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之上。

莫野面露尷尬剛想繼續解釋包間的門卻被人從外面開啟,隨即一個清脆夾雜著一絲嬌媚的聲音傳了進來。

“將軍大人別難為莫將軍了。”

彭濤轉頭看去一名身著天青色長衫手持紙扇的年輕公子走了進來。

“你是何人?”彭濤眼睛微眯著問道。

“不敢隱瞞將軍,小人便是這瀾館的東主。”

“沒想到傳說中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瀾館東主竟是以為女子。”

“將軍慧眼如炬小女子佩服。”

“說吧,究竟是何事讓你這位東主親自出面。”

“不知小女子能否坐下說話呢?”

“這裡是你的地方,坐與不坐豈用我來允許,就算是你想將我二人趕出去本將軍也只能照辦。”

看著有些針鋒相對的兩人莫野不由得面露尷尬,可是礙於兩人的身份他卻只能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

“將軍說的是哪裡話,將軍是小女子請都請不來的貴客,小女子就算是將這滿樓的賓客都趕出去都不敢趕您啊。”

“說了麼多本將軍連你姓甚名誰都不知道,這豈非是待客之道?”

“還請將軍恕罪,小女子韓熙見過將軍。”

“不知韓東主見本將軍究竟是所謂何事,我們行伍之人素來都是直性子,咱們也就別再繞彎子了。”

“小女子哪裡敢有事麻煩將軍,只不過是想要與將軍結識一下而已,畢竟在這瀾山關中還要仰您鼻息不是,之前多次小女子曾多次想邀請將軍來此一見,想必是將軍您軍務繁忙所以不得一見,故此小女子今日才出此下策,還請將軍見諒。”

見女子說話不卑不亢彭濤心知她定然不是常人,知覺告訴他自己絕對不能與之有任何的瓜葛,於是說道:“那既然已經見過面了那本將軍就不打擾韓東主了,這就告辭了。”說完更是斜眼看了滿臉尷尬的莫野一眼。

“將軍請留步。”聽到這五個字本已經走到包間門口的彭濤身體不受控制的停在了原地。

“將軍真的就不想給小女子一個機會麼?”耳旁嬌滴滴的聲音傳來彭濤心中居然出現了一絲不捨。

“既然將軍不想見到奴家那奴家明日便將這瀾館關了,此生再不踏入瀾山關一步,免得礙將軍您的眼。”說罷女子起身便走,就在其經過彭濤身邊的身邊的時候彭濤想也沒想的一把便將其拉住。

“將軍還想怎麼樣?難道要小女子連夜離開麼?”

此刻彭濤的大腦中一片混亂,自己究竟是應該離開還是留下,女子轉過頭,一雙淚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著彭濤的眼睛。與之對視的瞬間彭濤的腦海中瞬間只剩下一個想法:留下。

“陪我喝酒。”說完彭濤便是拉著女子坐了下來。

看著重新落座的二人莫野隱晦的給女子遞去了一個眼神,女子同樣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得到女子的答覆莫野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包間。

“將軍,娘子請您去用早飯。”侍女的聲音打斷了彭濤的思緒。

“嗯,知道了。”彭濤答應了一聲之後發現自己對後面的事情居然是有些想不起來,嘆了一口氣想到: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之前無論發生了什麼都已經是不重要了,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起身向著正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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