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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文文,是不是你偷用我牙膏了?”白慧蘭將盆一摔,衝著胡文文吼道。
宿舍十二個人,正在洗腳的洗腳,看書的看書,說話的說話。白慧蘭的一聲吼,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胡文文。
胡文文篦頭的動作一頓,不可置信地看向白慧蘭,“你有病吧?你憑什麼這麼說?牙膏而已,我胡文文會偷用你的?”
白慧蘭冷笑道:“那可說不好,畢竟咱們宿舍十二個人,就你看著最猥瑣,常常鬼鬼祟祟一個人待在宿舍。”
胡文文氣得一下站了起來,“白慧蘭!說話要講證據!”
白慧蘭嗤笑一聲,“證據?你那長相就是證據!賊眉鼠眼,尖嘴猴腮,長得跟個黑皮猴子似的,還以為自己多美呢,天天在那照鏡子!”
胡文文現在最介意別人評論自己的容貌,更何況這個人還是白慧蘭!聞言氣得就想朝白慧蘭撲過去。
可是卻被鄰近的兩個室友給拉住,兩人動作麻利的將她的雙手反剪在身後。
“幹嘛呀胡文文?還想打人?”
“這是兵團,講紀律的地方!別把你那套潑婦行為搬出來!”
曾經被無數人誇讚的優雅貴婦,如今卻被人罵作潑婦!胡文文臉色鐵青,胸膛急劇起伏,身體卻掙脫不了桎梏。
白慧蘭雙手抱胸,表情十分鄙夷。
“胡文文,你說你到底在牛氣什麼啊?這段時間以來,你是誰都看不起,卻又想大家都圍著你轉!你憑什麼啊??你到底掂量得清自己幾斤幾兩嗎?!”
其餘人紛紛附和。
“就是!長得醜,想得倒是挺美!成天在連長身邊轉,誰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啊!不就希望請假逃避勞動麼!”
“哈哈,天天照鏡子也沒認清自個的長相!還搔首弄姿的,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她難道不知道連長可煩她了麼?”
胡文文拼命掙扎著,可越掙扎,被反剪的雙臂就越痛。
她目眥欲裂,牙根都滲出了鐵鏽味,脖子上的青筋迸起。
“放開我!你們想幹什麼?動用私刑嗎??”
又朝著宿舍其他人大吼道:“你們就這麼看著嗎?她們在打人!”
其他人忙不迭收回目光,低下頭,各做各的事去了。
白慧蘭大笑兩聲,走近胡文文。
“我們打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胡文文同志,我們動你一根手指頭了嗎?”
白慧蘭湊到胡文文的耳邊,輕啟朱唇,語調冰冷。
“對著別人物件的照片都能發騷,你可真是賤透了!今天只是給你的一個小小警告,提醒你,不屬於你的,別惦記!”
說完,伸手在胡文文的臉上拍了兩下,不重,卻帶有濃重的侮辱意味。
胡文文卻愣住,連身體被身邊兩人放開了都沒察覺,跌坐在地。
原來,白慧蘭今天突然的發難是為了於肅。
於肅便是她上輩子的丈夫,只不過現在二人還沒相識。於家跟白家是世交,於肅跟白慧蘭倒是從小認識。
那天,胡文文無意在白慧蘭的床上看到了於肅的照片。
她知道,於肅在年少無知時跟白慧蘭有過短暫的一段,她也沒想過會在這個時候主動跟於肅建立什麼聯絡。
只不過這段時間她過得太苦,看到於肅的照片後又想起了重生前的種種美好,一時情難自禁,對著於肅的照片親了一下。
當時她以為沒人。看來,應該是被白慧蘭看到了。
本來,胡文文這輩子還沒確定是否要跟於肅重續前緣,畢竟......
但白慧蘭今天的羞辱,卻讓胡文文生出一股不甘來!
白慧蘭算什麼東西?!
上輩子連當她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胡文文閉了閉眼睛,再睜眼時,所有的憤怒和仇恨已經盡數掩去。
奪回空間,不能再等了。
只是她被困在這兵團裡,連假都請不下來,該怎麼奪回呢?
就在胡文文絞盡腦汁想辦法時,一個機會便從天而降。
***
“老虎,過來!”秦寒舒用存的雞毛做了個逗貓棒,衝著趴在搖動門口的老虎勾引著。
老虎本是在睡覺,聽見動靜耳朵便是一抖,身子也不可抑制地動了一下,可眼睛卻是懶洋洋地掀開,隨意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彷彿並不是很感興趣。
秦寒舒又搖了搖逗貓棒,老虎低沉地“喵嗚”了一聲,一個翻身躍起,朝著逗貓棒飛撲過來。
速度快的,秦寒舒都沒來得及挪開逗貓棒。
老虎低吼著,撕咬著逗貓棒,像是在撲殺獵物般。
很快,雞毛就散了滿地。
秦寒舒:......太兇殘了吧。
秦寒舒提溜起老虎的後脖頸,它立馬就老老實實不動了。
秦寒舒收拾起滿地的雞毛,歸攏了,打算繼續利用。
“小秦知青。”周瑞蘭的聲音從外面響起,“你在嗎?”
秦寒舒走出窯洞,她還沒說話,就感覺身後一陣風。
原來是老虎聽見人聲,衝了出來,擋在周瑞蘭的前面,低聲吼著,身背拱起,成攻擊的姿勢。
可這麼只小奶貓,即便作出再兇狠的姿態,也沒什麼威懾力,只會讓人覺得可愛。
周瑞蘭就噗嗤一聲笑出來,伸手就想摸它。
秦寒舒忙攔住:“別碰!它會抓你的!”
周瑞蘭縮回了手,吐了吐舌頭,“它這麼兇嗎?一隻貓,怎麼跟狗一樣?”
老虎似乎是不滿意說它像狗,叫得更大聲了。
秦寒舒摸摸它的頭,道:“這是客人,不許對客人兇。”
老虎不情不願地閉了嘴,尾巴一甩,跳上窗臺,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周瑞蘭。
周瑞蘭愣了一會,笑出聲,“它還挺暴躁的。”
秦寒舒道:“脾氣可大了,一言不合就齜牙。”
周瑞蘭說起了正事,“我媽讓我來請你,去我家吃飯。”
秦寒舒意外道:“為什麼啊?”
周瑞蘭解釋道:“上次你給了我那麼多稀罕吃食,我爸我媽知道了,說得回報你。”
秦寒舒忙擺手道:“這哪談得上什麼回報?要說回報,你家送我的地磚和窗簾,我都還沒回報呢。”
周瑞蘭過來挽住秦寒舒的手臂搖了搖,“你就去吧,這是我媽交給我的任務,完不成我回去可得挨說。”
看周瑞蘭的樣子,是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秦寒舒想了想,也沒再拒絕,轉身回窯洞帶上了一個水果罐頭。
周瑞蘭看她又拿東西,作出生氣狀,“這樣算個甚?我們不是朋友嗎?你這樣多顯生分!”
“空著手我可不好意思。不然我就不去了?”秦寒舒作勢就要轉身回窯洞。
周瑞蘭忙拉住她,“行行行,那你就帶著吧,帶著吧。”
秦寒舒這才鎖好窯洞門,跟周瑞蘭走了。
老虎反正也不會亂跑,秦寒舒沒把它關在窯洞裡。
雖然已經入秋,但天氣也還熱著,走到周家時,額頭就一層薄汗了。
趙春苗遠遠的就在門口張望,見到二人立馬笑開。
“我就猜你們快到了!小秦,快進來坐,大媽把葡萄都給你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