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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此話一問，不禁讓眾人一愣。
也是將自己嚇了一跳。
畢竟，他對喬婉娩的不滿，也從來都是放在心裡。
她喬婉娩就算當初是師傅李相夷的心頭至愛，但這十年。
江湖傳言，喬婉娩一直和肖紫妗糾纏不休。
甚至，在李相夷死的第一年，就開始糾纏了。
死人永遠比不過活人的道理，他都懂。
那時候他還小，無法出天機山莊，自然也見不到喬婉娩。
但如今峰迴路轉，他既入了百川院，又在今日見到這女人。
畢竟已經十年，就算喬婉娩和別人在一起，他也沒什麼立場去質疑。
本欲忍，卻也藉著這個當口，替師傅問出這句話，權當出口氣。
喬婉娩臉色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
她微微後退了半步，好似有些站不住腳。
卻還是被侍女扶著站穩了，隨後輕聲回道：
“不知這位公子是何人，何出此言？”
“我乃百川院新進刑探，方多病。”
“我也是，李相夷李門主最後一個徒弟！”
此言一出，喬婉娩心神大亂，有些不敢看向這個言辭激烈的俊朗少年。
她如今，她如今和肖紫妗多有接觸。
肖紫妗陪伴她多年，她豈會不知對方心思。
她一直沒有直接地接受，就是幻想著李相夷有朝一日還會回來。
見過那樣驚豔絕倫之人，和那樣的人站巔峰在一起看過世界。
旁的人怎麼會入眼呢？
但那個人若是再也回不來。
她也會考慮接受別人。
相夷，該不會怪她的。
其實肖紫妗這樣言聽計從的人，甚合心意。
愛不愛的，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所以，她也從來沒有直接拒絕過肖紫妗的示好。
只是，被這個自稱是相夷徒弟之人當眾問出這樣的問題。
等於直接在質問她的不忠不義。
她若是回答李相夷，便等於直接陷肖紫妗於不義，也將她喬婉娩作成了明哲保身翻臉不認人之輩。
她若是回答肖紫妗，等於直接斷了她繼續幻想李相夷的機會，也要去直面肖紫妗今日的齷齪事。
她本來剛才說的那番話，就是模稜兩可之意。
若是肖紫妗真的玷汙了那柳家小姐。
她大可以全身而退。
若這事另有蹊蹺。
她還是可以挽回肖紫妗這大俠的名頭。
也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可憐。
作為前任四顧門門主的心上人，江湖第一美女喬婉娩。
她也是有自己心氣的。
怎可讓人隨意拿捏？
便顫著聲音，擠出一滴眼淚，柔柔回道:
“是婉娩考慮不周，讓方少俠有此疑慮。”
“若是....還有更好的人選，婉娩自願退出，不惹人厭煩.....”
這番弱柳扶風之姿，又美人綴淚，實在是我見猶憐。
眾人愛護之心頓起。
本有些人等著看熱鬧，卻依舊有強出頭之人。
“方公子，你這話就是錐心之言了，喬女俠對李門主已是仁至義盡了！”
“都十年時間了，喬女俠依舊記掛少師劍將之帶回，已是不易。”
“如今又出了肖...紫妗這檔子事，方公子你就莫要再為難喬女俠了！”
方多病不言，只盯著喬婉娩，想從她臉上看出一些真實。
“好了——”江白鶉出面說道：“喬女俠，方公子年輕，也是無心之言。”
“這最合適之人，當是喬女俠。我們這就在這裡恭候結果。勞煩。”
一言，將這話題蓋了過去。
肖紫妗卻是恨恨盯著方多病，用只有自己聽見的聲音自言自語著：“李相夷，你死了你徒弟還要給我找不痛快......”
喬婉娩這才施了個禮緩緩離去。
在方多病拖住喬婉娩的時間口。
此時，柳卯香廂房內。
李相顯正和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聊著天。
這女人只穿著一件紅色鴛鴦肚兜，下身黃色綢裙。
容色嬌豔絕麗，眸中含水。
那櫻桃小嘴微微一翹，就似在男人心尖上撓了一下般。
惹人心顫。
當真是比陽春院的頭牌也不遑多讓。
此人，正是鴛鴦門的小姐——柳卯香。
她生性放浪形骸，竟比男人還貪戀饜足之味。
從十六歲及瓜之年，便看上一個英俊男子，行了那苟且之事。
被父親找回之時，她只需要假意哭訴，說被男人騙了。
就能矇混過關。
父親為保她清譽，就殺了那些男人。
她渾然不覺痛惜。
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男人罷了，萬萬滿足不了她的慾望。
她就是要嚐遍天下的男人，怎會在一棵樹上吊死？
今日她觀了劍，也沒搶到試劍機會。
便回房內攤床上弄了會丫丫。
正興起之時，被一個陌生的笑聲斷了興致，讓她好生懊惱！
結果翻進來一個道士。
說給她介紹一個好活。
她也是刁鑽混不吝的性格，竟然也答應了這事。
實在是，來這蘇南一帶無趣得緊。
父親將她看管得太嚴。
她有些難耐，如今送上門來，怎可不要。
不過她也不是蠢笨無腦之輩，自然明白這道士有自己的目的。
便威脅：若是你不肯說出自己的目的，我也不答應。
道士也是直接告訴她，他不喜那男人，但那男人確實英俊雄偉。
道士還說：既然你不喜一棵樹上吊死，那麼我有一法，可助你行樂，又能讓你父親再也不逼著你嫁人。
道士在她耳邊一陣言語，她覺得主意甚妙，便答應了。
現在，正是計劃的第二步了。
“過會，那女人若是來問你，你當知道該怎麼說了。”
“省的，放心吧。”
“不過這姓肖的確實還算中人之姿。湊合了。”
“等日後和他成了親，玩膩了，我便閹了他，你可高興？道士。”柳卯香湊近軟軟地問道。
李相顯大手一推，一股柔柔的力量將女人推到桌邊。
“不要靠這麼近。”
說著，內心也是微微驚訝。
他只是利用一下這個女人。
讓這女人將肖紫妗的名聲搞臭。
等日後再去將肖紫妗閹割。
那柳輕山素愛臉面，一定會遮掩。
肖紫妗斷然不會到處宣揚自己斷根之事。
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和他想到一塊去了？
倒是有趣。
這女人的出現，還真是一大助力。
他今日將來訪名錄裡的名字，通通算了次命。
讓他逮到了這個心狠手辣的浪蕩猛女。
這不是和肖紫妗絕配嗎？！
本想著這柳卯香若是不配合，他就硬來。
這女人膽大心細，性格豪放，又被父親壓抑得狠了，是以鍾愛這男女之事解壓。
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答應合作。
實在是讓他舒服至極。
柳卯香嬌嗔一聲，“道士我也不介意，看你的身段，當是萬中無一之姿，奴家很是喜歡。”
“事成之後，我答應你的寶物自會送上。”
說著，李相顯將手中一個粉色瓷罐扔去，正中女人的胸口，惹得對方又是一聲嬌笑。
“這是今日之事的酬勞，冰清玉膏。”
女人拿起那膏，急不可耐地捻了一些塗抹在手臂上。
那手臂瞬時變得光滑無比，如同碧玉粉藕，粉嫩如同嬰孩的肌膚。
女人神色激動，滿意得抬眼看道士。
“多謝哥哥，嘻嘻！”
“柳小姐，你在嗎？”
外頭忽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正是那喬婉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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