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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樓大堂響起一陣爭吵聲,女子尖銳的嘲諷聲更是讓人不喜。
“二樓可不是你個妾室能去的,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大堂。”珠光滿面的婦人眉眼間彎了彎,繼續道:“今天你能進來就已經算是光宗耀祖了。”
話落大堂的嘲笑聲更是毫不掩飾。
想要巴結貴婦的人立即附和道:“要我說啊顧將軍不過是想要個兒子,不然怎麼那麼看得上你這個下人。”
許是累了幾位達官貴婦抬腳上了二樓,反觀蘇香茹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蘇香茹低頭不語,兩側垂下的碎髮遮擋住她赤紅的眼眸。
她出身低微,即便如今已有身孕可在顧府的日子也越來越不好。想著能攀上些官宦家的夫人也好以後有難時有人能幫一把。
一個月下來她們一直把她當成丫鬟般使喚,今日又讓她當眾下不了臺。
二樓的顧姣手撐在圍欄上,目光一直觀察著蘇香茹的舉動,見時候也差不多了便開口道。
“顧夫人好久不見,不知可否上來一敘。”
蘇香茹仰頭看到顧姣愣了一下,心中對顧姣充滿警惕。但最後還是應了下來,跟著顧姣進了房間。
房間裡兩人對面而坐,蘇香茹打量著對面的顧姣。
顧姣倒了杯水推到她面前,“你記憶力當真是不好,我們才多久沒見你就不記得我了。”
說著顧姣摘下面具放在手邊。
等到顧姣真的摘下面具時蘇香茹似乎並沒有太過驚訝。
見她的樣子顧姣更加堅定心中的想法。
“怎會不記得,顧小姐。”蘇香茹露出苦笑,“今天多謝解圍。”
回想起以往瞬時覺得自己太過天真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攝政王喜歡顧姣可她當時還偏偏喜歡在攝政王找存在感。
攝政王沒把她處死已經是萬幸了。
“想不想當顧家主母,我可以幫你。”顧姣直接開門見山道。
原本她還有點擔心蘇香茹要是還像之前那般,那她調查母親的事會困難很多。
可現在看來她真的變了。
“你需要我做什麼?”這個誘惑足以讓人心動,但她可不信天上會有掉餡餅的一天。
顧姣雙目堅定地看著她:“我需要光明正大的進顧府。”所以待在她身邊是最好的選擇。
“合作愉快。”蘇香茹一口飲下茶杯裡的水。
很快兩人回了顧府,顧姣臉上戴著面具一下子吸引住府裡下人的目光,與此同時也驚動了顧母。
不多時顧母帶著一群人趾高氣昂地來到蘇香茹院子裡,現在顧府有事外出當下府裡全憑顧母說的算。
“誰準你隨便帶人回來的。”顧母揚手就要扇過去,蘇香茹硬生生捱了一巴掌,白嫩的臉瞬間通紅起來。
蘇香茹楚楚可憐的捂著側臉,眼角流下幾滴淚水。
看到她這副顧母臉一下子拉了下來,眼裡泛著陰森的寒冷。
拂袖咄咄逼人道:“丫鬟就是丫鬟,就算飛上枝頭也是個野雞。”要不是她現在有孕在身她早就把她趕出去了。
“掌嘴。”顧母轉頭對身邊的丫鬟道。
蘇香茹剛要回懟過去,衣袖明顯地拉拽讓她忽視不了。
眼角便看見顧姣對著她搖了搖頭,眼神示意她往樹後的顧父。
丫鬟走了上去,一下接著一下的打在蘇香茹臉上,嘴角漸漸流出鮮血但蘇香茹倔強的不肯吭聲。
“這就是你說的小茹處處刁難你?”
眼看著蘇香茹身子開始搖擺不定,躲在樹後觀察的顧父走了出來。
氣憤地打了顧母一巴掌,十成十的力度一下子把顧母打到地上。
看到這一幕顧姣心裡直叫好,可面上還要裝作不為所動。
顧父心疼地摟過蘇香茹,細聲安慰。
起初顧母常常向他哭訴蘇香茹仗著有孕處處刁難她。他當時沒有多想,慢慢地留在她那裡的時日就多了。
要不是今日親眼看到她這副面孔,還不知道要瞞他多久。
顧母眼看情況不妙立馬變得委屈起來,雙手揪著手帕眼含淚珠的盯著顧父。
語氣軟弱無力道:“我這不是見妹妹突然帶了一個陌生人進來怕傷了老爺,也是一時衝動。”
“老爺不是一直想要個兒子嗎?這人能實現老爺的心願。”蘇香茹從顧父懷裡起身上前拉住顧姣的手繼續道:“妾身原是想給老爺一個驚喜,沒想到夫人上來就打妾身。”
“當真能行?”顧父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顧姣。
多年來沒能有一個兒子一直是顧父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現在蘇香茹的話無疑又讓他從新燃起了希望。
只是顧姣看著看上去很那讓人信服。
“顧將軍竟然不信,那我也沒有再在這待下去的必要了。”顧姣輕輕拍了下蘇香茹挽住臂彎的手。
蘇香茹立馬領會她的意思,滿臉惋惜地望著顧姣的背影。
唯有顧母開心極了,嘴角的笑容壓都壓不下去。
常年帶兵打仗的顧父一時間眼神晃了一下,“留步。”
顧父一喊顧姣當真停下了腳步,背對著顧父絲毫不給他免遭。
“姑娘帶著面具實屬讓人有些防備之心,倒不如姑娘摘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
顧姣遲遲不語,最後無奈道:“我長相醜陋恐汙了顧將軍的雙眼。”
顧父眼眉之間帶著高傲,“本將軍久經沙場什麼場面沒見過,姑娘但摘無妨。”他倒是要看看如何能嚇得了他。
見顧父強制要求顧姣摘下面具,蘇香茹攥著手絹的手漸漸蒼白,雙唇緊呡。要是顧姣的樣子被顧父看到那她之前挨的那一巴掌就白捱了。
這時,被人攙扶著的顧母微側頭眼神示意身邊的丫鬟。
丫鬟會意地點頭,直走到顧姣面前一下子揭掉顧姣臉上的面具。下一秒她整個人僵在原地,手裡的面具掉到地上。
顧姣彎腰撿起面具拂掉上面的塵土從新戴上。
心裡好奇七七變成什麼樣子,看把人家小姑娘嚇得。
“鬼......鬼啊!”丫鬟嚇得到處亂跑。
顧母身邊的老嬤嬤上前鉗住她的臂膀,上去就是一巴掌丫鬟臉上瞬間出現五個紅色指印。
恢復了神志的丫鬟後怕的瞟了顧姣一眼。
見丫鬟的樣子顧父對顧姣的臉更感興趣了,用命令的語氣說:“摘下來。”
“老爺這人容貌就如同鬼一般。交錯著的疤痕站滿了整張臉,而且冒著紅色血絲,還有那雙紅.....。”
顧姣猛地咳嗽一下丫鬟立刻止住聲音。
七七坐在顧姣肩膀上眼神裡滿是疑惑,眼前人形容的樣子怎麼和她變成的模樣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