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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香茹身體瑟瑟發抖，故作害怕地摸著肚子，“老爺妾身有孕在身實屬看不了這些。”
“那就把人留在你身邊照顧，怎麼安排全憑你安排。”顧父大手揉了揉蘇香茹的肚子，丟下一句話便揚長而去。
既然府裡的丫鬟看過了他也沒必要糾結面具下的樣子了。
顧父走後院子裡的人陸陸續續散開，丫鬟們懼怕顧姣面具下的樣貌處處躲著她走。
......
顧母一回到自己院裡對下人一頓打罵，柳條一下下打到跪著的丫鬟身上立馬皮開肉綻。
最後她還是覺得不解氣又命人端了盆鹽水。
浸泡過鹽水的柳條打在丫鬟身上，院裡傳遍了尖叫聲。
“不知道怎麼說話那以後就不必再開口說話了。”打人打累了的顧母把手裡的柳條扔到地下，“帶下去。”
身旁的嬤嬤擺了擺手便上來幾個人把渾身血水的丫鬟拖了下去。
一直在門外等候的顧沁靈側身用手絹捂著鼻子，對眼前的景象絲毫不感到驚訝。
見是顧沁靈來了顧母便叫下人們都退下了。
顧母走到軟榻前坐下，隨後單手撐著頭躺下，“沁靈來了，坐吧。”
“平日裡這些可都是母親的寶貝。”顧沁靈拾起地上破碎不堪的玉鐲，細看了兩眼。
她記得這玉鐲是父親在母親生辰時送的，當時母親可是很是歡喜一直當寶貝供著。
今日卻親手摔了，看來這次是父親惹得母親不高興了。
“你父親今日為了維護那個*人竟然打我，這口氣我咽不下去。”顧母手撐著頭躺在軟榻上。
“你是不是又招惹蘇香茹去了。”她母親哪哪都好就是目光太過於短淺。
不管如何她母親是當家主母到時蘇香茹的孩子一出生，還不是她向父親張個嘴的事。
可她母親怎麼都想不通怎麼個簡單的道理，非要找蘇香茹麻煩。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更何況把人給逼急了。
如今人家從外面帶回一個不明身份的人，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顧母忽然坐起，“沁靈，母親知道你聰慧，快給母親拿個主意。”
前些日子顧父總是往蘇香茹那裡跑，最後還是她女兒幫她出的主意。
“這幾日母親不要出現在父親面前，不但如此還要每日去祠堂給蘇香茹肚子裡的孩子祈福。”
聽到要給蘇香茹的孩子祈福，顧母皺著眉頭不願道：“讓我為那個*人的孩子祈福，不可能。”
顧沁靈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說到底這人是自己的母親，顧沁靈附耳解釋。
聽完後顧母眼前一亮。
從那之後顧父一連數日都留在蘇香茹那。顧姣則是白天守著蘇香茹，晚上便遊走在顧府每個地方收集線索。
奈何時間太過久遠，幾天下來毫無收穫。
眼瞅著天就要亮了，顧姣從房簷上跳了下來。
就在這時顧姣眼角不經意間掃到樹邊的鬼魂，上前定眼看這不就是前幾日摘掉她面具的丫鬟嗎？
短短几日沒見怎麼就變成鬼了。
丫鬟趴在樹邊朝屋子裡怒瞪著,顧姣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裡面打著祈福的名號顧母此刻正大吃大喝著。
顧姣站在她身後，陰森森道：“你恨她。”
“她把我家人都害死了，我現在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丫鬟指尖嵌入樹皮，眼瞼裡流出鮮紅的眼淚。
見鬼魂已經實體化了，顧姣急忙掏出一張符紙貼在她身上。
被定住不能動彈的丫鬟這才發現身邊的顧姣，可如今已經為時已晚。
“姐姐，我能一口把她吃了嗎？她看上去很好吃。”七七眼巴巴的盯著鬼魂，那小模樣惹得顧姣哭笑不得。
顧姣伸手捏了捏七七的胖乎乎的臉嚴肅道：“不行。”七七什麼時候開始有了吃孤魂的貪念。
七七鬱悶地伸出胖手嚇唬眼前剛變成丫鬟的鬼，結果可想而知一人家根本不為所動。
反倒是對七七十分好奇。
“咳咳。”顧姣看著兩個鬼大眼瞪著小眼忽然打斷她們，“現在你還沒害人還有投胎的機會，我現在送你去投胎。”
“下一步不應該你問我有什麼未了的願望嗎？然後幫我實現願望，你怎麼不按流程來那。”
“你是話本看多了吧。”說著顧姣便咬破指腹點在丫鬟眉間，霎時間丫鬟身形漸變虛化。
丫鬟感覺到鬼魂開始不穩定，情急之下丫鬟脫口而出道：“你不想知道你母親真正的死因嗎？”
顧姣匆忙抹掉她眉間的血跡，揭掉她身上的符紙。丫鬟虛弱地順勢癱坐在地上，仰著頭望著顧姣。
顧姣擰眉顯然不太相信她的話。
她母親早在十多年前就去世了，眼前的丫鬟看起來才十五歲左右。
丫鬟看出顧姣的疑惑解釋道。
“我的確是在你母親去世後來的顧府，我也是偶然間聽到顧夫人和顧二小姐說悄悄話時提到過你母親。”
“但我現在心情不好不想說了。”
丫鬟自認為能拿著這個秘密來拿捏顧姣，在顧姣面前擺起了架子。
誰成想顧姣根本就不在乎，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懷裡七七的頭髮，一個眼神都不給她。
看顧姣毫不在意的模樣丫鬟心裡瞬間沒了低。
“你要是幫我完成心願我就把聽到的全告訴你。”丫鬟瞧著掌心的銀簪，眼底透著一絲歉意。
“說來聽聽。”顧姣沒有立即答應。
“你能幫我把銀簪交到城南賣字畫的公子手裡嗎？告訴他我已另嫁他人，讓他忘了我。”
她進府之前就已經與人私定終身，眼看著三年之約就要到。可他們現在已經是陰陽兩隔了，總不能耽誤了人家。
而這枚銀簪就是當初兩人交換的定情信物。
顧姣接過她手裡的銀簪，拿在手裡看了一眼便放進布包裡。
祠堂裡陸陸續續進去好些丫鬟，出來時手裡端著顧母吃剩的飯菜。顧姣目光環顧四周。
丫鬟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祠堂裡顧母身邊站著一位身穿白色道袍，手裡拿著桃木劍的女子。一旁坐著顧母似乎很是懼怕那人。
在顧姣走後那女子也跟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