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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劉倩的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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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倩強壓著心頭的怒意,她滿臉堆笑的送走洩密的課代表。劉倩高舉著胳膊,用力的向課代表揮舞著!劉倩知道,她臉上表現的越平靜自然,課代表越深信不疑。小偷這頂帽子便戴不到她的頭上,她照舊是同學們心中的好同學!

隨著課代表走遠,劉倩拉下臉來。她憤怒的攥起嬌小的手掌。她步中帶恨的朝辦公室行去!胡益華與她同學六年,雖感情不深厚,但同坐一間教室六年。他就是塊石頭,也該進化了!不想,他鐵石心腸不說,竟給她抹黑!

劉倩想到此處,心頭如一盆燃燒旺盛的火盆。她心下暗自盤算著,回頭班主任找她談話,她咬死沒拿卷子,讓明朗的事態變得渾濁起來。讓老師花時間查去,一天兩天。老師還有耐心理會此事,等時間一長。老師準把此事拋之腦後。

最後,此事不了了之。這是劉倩最想要的處理結果。

胡益華見劉倩怒沉著臉,身上散發著駭人的怒氣。他頓覺哪壺不提提哪壺的報應來臨了。他心虛的乾咳了幾聲,架著膀子,臉上也擺出陰沉的神情。

“劉倩,你分考的好有什麼用?你這小偷小摸的毛病不改,你此生不會有大的作為。我眼紅你的成績?笑話,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高一時的成績。年級排名數一數二。你別把自己太當回事!”

胡益華見劉倩不吱聲,兩眼怒瞪著他,鼻口不停的出氣。胡益華譏笑的說:“你反駁我兩句啊?你剛才那唬人的氣勢哪去了?你牙齒怎麼不伶俐了?你怎麼成啞巴了?你倒是開口說句話,別拿眼睛瞅我。我看著瘮得慌。”

劉倩聞言,她扭頭朝操場行去。胡益華和她站在顯眼的辦公室門口拌嘴,沒多大的事也會變得很大。行走路過的同學和老師,每每回頭張望他們時。劉倩心裡就不自在幾分,她深知胡益華臉皮厚,不怕丟人。

但她不行,她費盡了力氣和心血,才取到優異的成績。才贏得老師和同學的喜愛,她不能因為胡益華的譏諷便喪失了理智。她要剋制心頭的怒意,努力不讓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她需要遠離人群,尋個僻靜的地方,好好的跟胡益華清算一番。

他一早便看她不順眼,只是沒尋到合適的機會找她的不是。現在偷卷一事被他撞見了,她有心辯解和遮蓋也無用了,不如開啟天窗說亮話。聽聽胡益華對她有多少的不滿!

胡益華不知劉倩的心思,他眼見劉倩抬腳往遠處走。胡益華警覺起來,她氣勢洶洶的奔他而來,劉倩開腔不到兩分鐘。她便自行熄火了!這不是劉倩的作風,按劉倩的行事作風,她不把他罵的狗血淋頭、暈頭轉向。劉倩那肯罷休?

劉倩頭也不回的來到操場,她四下張望了一番,見場上人少。她懸起的心緩緩的放下!尾隨而來的胡益華一頭霧水的望著聊聊無人的操場。

他神情茫然的用手撓著後腦勺,茫然的問道:“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你把我領這兒幹什麼?”

“幹什麼?你說幹什麼?胡益華,不是我說你。你回家照照鏡子,你臉上的衰氣。都說好漢不提當年勇,你提高一的成績幹什麼?你有本事說現在啊?你月月考試佔倒數,你不覺得臉紅嗎?”

劉倩睜大眼睛,情緒激動的朝胡益華怒喊著。她上輩造了什麼孽?這輩給胡益華當同學。六年情誼,就是養條狗也養熟了。怎到了胡益華這兒!翻臉無情不說,背後給她穿小鞋。她怎麼得罪胡益華了?他要如此害她?

“有你丟臉嗎?劉倩,你的好成績是怎麼來的?旁人不知道,我全都知道。”

胡益華拿手指著劉倩怒目圓睜的眼,他氣勢洶洶的喊道。提起這事,胡益華就氣不打一處來。高一哪兒,劉倩跟他同班。兩人坐前後位,平常兩人都不講話。除了髮捲時能說上幾句!當時胡益華覺得劉倩文靜、靦腆、不善言談。

後來,胡益華經歷過一些事,他又親自驗證了幾回。才徹底認清劉倩的真面目,劉倩是個徹頭徹尾的自私者,她最擅長偽裝!蠱惑人心。

吃虧上了劉倩的當的苦主叫天逸,他是胡益華最好的哥們。天逸是胡益華最交心的朋友,雖然他們的交集很淺,但兩人有共同的愛好。為此兩人常聚到一起談論愛好這方面的話題。每每都是聊到深夜,在家人的催促中,才無奈的結束話題,然後揮手道別。

那時胡益華的病情加重,醫生要求住院治療。他不願住院只想窩在家中治病。家人不願他耽誤治療,執意把他送入住院部。

天逸得知他住院的訊息,他當天就向老師請假跑醫院去看他。那天情景是胡益華怎麼也忘不掉的,因為那天過後。他們就沒有見過面!

午後的陽光無情的照射在胡益華蒼白的臉頰上,他嫌惡的抬起手擋在眼前,口中不滿的衝護士喊:“美女姐姐,陽光好刺眼!”

護士聞言,沉悶的臉上露出歡喜的笑。她把目光從記事本上移開,抬頭瞧了眼灼眼的陽光。她笑問道:“你不想曬曬陽光嗎?”

胡益華側目瞧了眼笑顏如花的護士,他眼含惱意的瞧了瞧窗邊的強光。胡益華繃起了臉,他一言不發的瞪著吊水瓶,藥水滴落半日還未過半。他挪了挪扎針的手腕,一股戳心的疼浮現在他的臉上。

護士見證,忙抬步走到窗邊。她舒展雙臂,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她自說自話道:“正是曬太陽的年紀,卻覺得眼光刺眼。”

護士說著拉上了擋光的窗簾,霎時間,明亮的病房變得昏暗起來。牆壁上浮動的光影躲避一空。

空大、潔白的病房中蔓延出一種頹廢的氣味,胡益華冷冷的呼吸氣。他眼神無光的掃視著方正的天花板,他不喜住院。身邊無人陪伴不說,光打針這一塊就令胡益華厭煩。他從早上睜眼到晚上閉眼,吊水才能落光!

這令胡益華十分火大,他想調快藥水的速度。可靜心一想:“病沒好,藥水天天有。只要病好了,便不用輸液了。”

他想明白此點後,胡益華沉沉的嘆了口氣。病生的不是時候,他用功學習,剛取得驕人的成績。他正想戒驕戒躁,再創輝煌時。病魔纏上了他,害的他放下學業,投身進醫院治病。聽醫生的治療方案,沒個一年半載的,他甭想出院。

胡益華想到這兒,他心急如焚起來。正是努力學習的時候,他因病缺席。待他病癒,返學時。除了教室的擺設不變,其餘的都發生了改變。他憋在心中的那股衝勁,現下被藥水一點點清洗殆盡。

天逸抱著大堆的書,破門而入的時候。胡益華急坐起身來,他無光的眼眸,隨著天逸的腳步靠近。漸漸亮了起來!久別重逢的兩人沒有熱情的擁抱,更沒有過多的問候。

天逸神情自然的把手中的書擺放在胡益華的床頭櫃上,他視若無人的倒起水來。突來的訪客把胡益華驚蒙了,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天逸,心中的沉悶和頹廢,緩緩的從心頭退散。胡益華愣了許久,他才張開嘴,用嘶啞的聲音對天逸說:“你給我帶的什麼書?”

“你愛看的書,我特意去書店給你買的。”

胡益華眼望著仰頭喝水的天逸,他手掌發顫的捉起一本書放在眼前。書名怪異,但封面做工優美,一下子捉住了胡益華的眼球,他迫不及待的翻開起來,書頁翻動時,那股獨有的書香味飄入胡益華的鼻中,他欣喜的落下淚來,語氣激動的說道:“我愛看,這些都是我愛看的。你怎麼想到給我買這麼多書?”

天逸飲光杯中的水,他才扭頭去看胡益華。當天逸瞧見胡益華眸中的淚光時。他心頭一震,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他故作平靜的說道:“怕你在病房悶,想著給你買些書看看。不想,把你感動成這樣。”

“誰感動了,我是太喜歡這些書了,一時激動沒控制住情緒。瞧你一臉不信的表情,我是那種輕易落淚的人嗎?”

“不是,你不是愛抹眼淚的人。”

胡益華漲紅著臉,慌慌的用衣袖擦拭掉眼中的淚。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堅強的說:“我給你報賬,你回頭來看我別再買東西了。我這什麼也不缺,班裡同學還好嗎?老師佈置的作業還多嗎?”

天逸扭頭拿起桌上的水果,他悶頭的扒著果皮,全然忘了把果肉塞入口中。直到果肉因失去支撐,啪嘰落地,他才醒悟過來。

胡益華見天逸當面開小差,他氣惱的用手拍著天逸的肩膀道:“你想誰那?那麼入迷?連水果都顧不上吃了?說出來給我聽聽,我給你參謀參謀。看看你們是有緣無份,還是有份無緣?”

天逸聞言,他紅著臉向胡益華道:“你想幹的事,強加到我身上。你好意思嗎?我學習壓力大,一時沒留神,沒留意手上的果肉。不跟你講虛的,你要是能在醫院談,那就談。”

“天逸,你的想法很危險啊!”

敲門聲響起,兩人的談話被打斷。護士笑著推門而入,她笑著對胡益華道:“檢查時間快到了,你該出發去檢查室了。不然又要等上好久,才能檢查上。”

天逸急忙站起身,他抿著嘴,兩眼愣愣的瞅著相貌憔悴的胡益華。一時間,關心的話語湧上天逸的心頭,他想要對胡益華開口說明。但話到了嘴邊,他一字也不願說起。天逸滿臉無奈的抬手朝胡益華揮了揮。

胡益華不做言語,他抬手向天逸晃了晃。兩人識趣的各歸各位,不再相互打擾。待天逸走遠,胡益華扭頭看向桌上堆積的書本,他才記起報銷一事。他急急往門口奔去,希望能捕捉到天逸的身影,但少年的腳步總是令人心生驚歎。

打那以後,兩人就沒有碰過面。中途有段時間,胡益華給老師去電詢問天逸的情況。老師告知他:“天逸早已經轉學離開了,具體轉入哪家學校,這些無人知曉。”

胡益華驚了半天,才接受天逸離開的事實。他擰緊眉頭,絞盡腦汁的想著天逸為何要轉學?思索再三,查問再三,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直到上月,胡益華忽然接聽到天逸的電話。熟悉的聲音飄入耳中時,胡益華只覺得後背發涼,心頭髮緊,他拿手捂住瘋狂亂跳的心臟。兩人交談的言語中夾雜著激動、狂喜之情。兩人迫切的相約見面,相見的地址由天逸制定,胡益華放下電話,飛也似的奔赴見面地方。

約見的地方很偏僻,一家無名的小飯館。館內裝修簡陋,桌上的油漬很多。服務員給他們上飲料時,兩隻蒼蠅圍在杯邊。嗡嗡作響的聲音,絲毫不影響兩人情緒。

久別重逢,兩人沒有擁抱,更沒有過多的問候。而是對視笑著,誰也沒有講話。過了許久,兩人才打破沉默的氣氛,開口交談起來。

主動打破僵局的人是天逸,他個子竄的很高,面板也便黑了。五官沒什麼變化,但眼眸中多了一絲憂鬱神色。

天逸抿了口飲料,他笑容滿滿的說:“胡益華,我本想接你出院的。但時間不容許,我就沒去接你。那段時間,我忙著辦理轉學的手續。天天在各種辦公室裡穿梭著。我忙的是暈頭轉向!”

胡益華歡喜的聆聽者天逸的講述,他笑著朝天逸擺手道:“你先別暈,等我問完話。你再暈,這段時間,你跑哪裡去了?我四處找人探聽你的訊息,他們都說查詢不到你。你去哪兒了?你一聲不吭的轉學離開,你為了什麼啊?”

天逸小口喝著飲料,他不時抬手趕趕蒼蠅。胡益華的臉變得嚴肅起來,天逸不敢直視。他心虛的低下頭,語氣尷尬的講著:“我能遇到什麼事啊?你別多想。忽然轉學,實屬無奈。我爸上外地工作,我媽執意要跟去。留下我一人,他們也不放心。於是便給我辦理了轉學手續。我本打算跟你說這事,但你那時病的厲害。我不想讓你揪心,就想等你病好了,再告訴你!”

胡益華聞言,臉上變得鐵黑起來。他惱怒的把果汁甩到地上,燥耳的破裂聲,驚得天逸心肝只抖,他驚慌失措的吐出口中的飲料。眼神惶恐的凝視著火冒三丈的胡益華!

胡益華早早的探聽到天逸轉學的緣由,說天逸在他生病期間,跟班上一女生交好。兩人天天一同上下學,課間坐在一起做題。放假時還相約去公園遊玩!兩人整天出雙入對,無視他人的流言蜚語,不聽老師勸告,家長的阻撓。

兩人執意牽手戀愛,好景不長,女生嫌棄天逸學習態度不端正,便提出分手。天逸那肯願意啊!他再三向女生保證:“他會好好學習,不再馬虎大意。”

可女生心意已決,誰也更改不了。天逸見女生不願回頭,他一氣之下找老師提出轉學。老師當即點頭同意。

天逸放著實情不講,偏向他撒謊!天逸居心何在?他們是最交心的朋友,天逸在感情方面受了挫。他竟一點不知,最後他還是從旁人口中探聽到事實。

一別數月不見,胡益華對天逸除了深厚的想念外,還有滔天的怨恨。天逸不聲不響的轉學離開,獨留他一人在學校待著。天逸走的瀟灑,他每每經過高一的教學樓時,心裡的那股痛,壓得胡益華喘不上氣。

他寧肯在高二當吊車尾,也不願回高一復讀。主要原因是高一的教室中沒有天逸。胡益華覺得沒意思。

天逸見胡益華動了氣,摔了杯。他才意識到事情鬧大了,此次相見,天逸不是出自真心。他是迫於壓力,因為胡益華總不停給學校寄信,打聽他的訊息。學校開始是不做理會,可隨著寄信的次數增加,學校不得不重視起來。

當教導主任把胡益華寄來的信交到天逸手中時,主任意味深長的說:“交朋友交到這份上,真是少見啊!你總躲著不見,也不是個事。你不怕他到學校找你嗎?”

天逸沒有作答,他知胡益華會找來的。與其被動相見,不如主動去見。大家面對面把該講的話講完,把心中的疑惑給解開。

“胡益華,你抽什麼瘋啊?你把我當朋友,可我不願把你當朋友。我的事情,你以後少打聽。我對你的情誼到此結束,以後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彼此互補干涉,各自安好的過好餘生吧。”

天逸笨拙的把絕交的稿件背出口後,他壓抑在心頭的重擔,終於卸了下來。胡益華的情誼,他承受不起。高一的相處時光,天逸此生不敢忘懷。他慶幸,在他少年時光中遇到眼眸有光,一身陽光的胡益華。

失戀的醜事,天逸不敢對胡益華提及半句。因為他探聽到:“胡益華跟她同處一班,兩人還不對付。”

天逸不想給胡益華增添煩惱,他大病初癒,課程撂下那麼多。胡益華不願從頭讀起,執意去新班上課。裡面的緣由,天逸是清楚的。胡益華初生病時,曾找他聊過天。兩人就休學治病一事探討過。

當時胡益華一個勁的衝他搖頭說:“課業重,時間短。我堅決不住院治療,我要邊上學邊治病。這樣學習進度就不會受影響!”

“你少逞能,有病不治,你想幹什麼?學習早晚都能學的,病情可耽誤不起。你要信得過我,你安心去治病。等你回來,我幫你補課。”

天逸的話,如一顆種子,扎進了胡益華的心中。他擔憂的說道:“你給我補課,你補得過來嗎?別回頭,你沒幫我趕上課程,自己先成績下降,成為老師重點關注的物件。”

“你別懷疑我的實力,我對學習有獨特的見解。等你病好,我專門為你量身打造一份學習計劃。保管你突飛猛進,再創輝煌。把老師和同學們都一震!”

“天逸,你可要說到做到,別騙我。”

“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為何要騙你?”

天逸無心誆騙胡益華,他兌現了承諾,只是接受諾言的人不是胡益華,而是劉倩。她不知從哪裡打聽到他特長。她處心積慮的接近他、獲取他的信任。

他也沒有防備,一頭陷入劉倩精心設定的陷阱中。天逸滿心以為他找到了真愛,卻不想他深陷騙局不自知。

當劉倩按照他擬定的方案,成績突飛猛進後。她立馬對他變了臉,天逸漸漸意識到劉倩的真實目時,一切都晚了。劉倩為了不讓更多的人知道她醜陋的嘴臉。她主動的找老師談話。

談話內容,天逸無從得知。但第二天一早,老師便把他喊到了辦公室談話。不等老師說教,天逸主動提出轉學。他不能再在學校呆了,雖說胡益華等著他幫助。但劉倩的存在讓他心生厭惡。

天逸從小到大,也見過壞人、惡人。但他們跟劉倩相比,他們是善良的。

劉倩得知他轉學的訊息,她厚顏無恥的跑到他面前,笑裡藏刀的對他說:“我是小人,你是君子。你我的事情請你守口如瓶,別對外洩露一字。我的手段你是清楚的,我很樂意再折磨你一番,讓你再漲漲教訓。你別一副苦大仇深的臉,我陪你談了那麼久的戀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給我的,本就是我該得的。你別覺得虧,我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劉倩,你少得意。我有眼無珠落入你的陷阱中。我自認倒黴,你我的事情。我想都不願想,更不會跟旁人提及。只盼你我今後再也不見,你走你的橋,我過我的路。各自安好,互不打擾,即便相見了,也請你把我當成路人。千萬別和我套近乎!你離我遠遠地,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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