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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曉曉的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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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裹挾著熱浪,一波波的撲到曉曉纖瘦的身上。她強忍不語,頻繁抬手擦拭著額前的躁汗。她目光直視教學樓中的燈火通明,心中泛起酸楚。若她不遭遇意外,該在教室上課的。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她悶在家中苦學一日,臨近天黑才起身鬆動筋骨。原想四處逛逛,一來歇歇腦子,二來呼吸下新鮮空氣。不想,竟走到學校門口,她原想看一眼邊走。可當她瞧見熟悉的教室,望見可親的老師,瞅見劉倩的容貌。

曉曉挪不開眼,邁不開腿了。她汗流浹背的杵在校門口呆望!腦中閃過陳寇為她削鉛筆的畫面,一種久違的暖意,竄湧上她的心頭。那人也愛給她削鉛筆,當時她不知何意。直到那人離開,獨自品嚐分離之痛,喪失心愛之人之苦的曉曉。才漸漸醒悟過來!

可惜,曉曉不領陳寇的好意。當年她對那人用情太深,最後得到一份痛徹心扉的結局。那種窒息又絕望的感覺,她不願再來一遍。她驚惶的把鉛筆丟在垃圾桶中,不再投去目光和關注,固執的遺忘陳寇給予的溫暖和照顧。

在感情中受過傷的人,之所以會變得冷漠無情、不近人情。全因當初被情傷的太深,飽嘗了苦楚和痛意,不敢再輕易的接受他人的情感。

放學鈴聲擾亂曉曉的思緒,她神情麻木的注視著湧出校門的同學。莫名的,一股鑽心的痛意湧上曉曉的心頭,她懵懂無知的轉頭看向身側。瞧了許久,始終未看出怪異之處。她擰著眉頭,手捂著絞痛的心口,她緊咬著唇,雙腿顫巍巍的往前移動著。

劉倩遠遠便望見了腿腳不利索的曉曉,她想避開,但轉念一想陳寇追曉曉追的緊。她迎上上,與曉曉交談幾句。摸摸她的底,探探她的口風。猜猜她的心思!如此才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相逢是喜悅的,但曉曉的臉上充滿了苦澀。她牽強的衝劉倩笑著。遠望時,劉倩的身側沒有陳寇,曉曉不懂其中緣由。但她猜測劉倩有意為之,距離產生美!陳寇對劉倩冷漠無情,一是劉倩對陳寇的愛意太過濃厚,令陳寇心生恐懼,避之不及。二是劉倩的行事作風,陳寇十分不喜,天長日久的,積攢在心頭的不滿日益增加。劉倩不自知,總火上澆油,激怒陳寇心中的反叛之心。

現下,兩人不當同桌。往日的恩怨情仇,隨著距離銳減幾分。劉倩是聰明的,她選擇落座在陳寇的視線中,及時的掌握陳寇的情緒變動和行為。準確的做出應對之策,精準無誤的做出符合陳寇心思的舉動。

令陳寇對她產生好感,進而讓陳寇對她心動,一動心,劉倩與陳寇牽手成功只是時間問題。

劉倩這招以退為進的招數,令曉曉心生感嘆。她看向劉倩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欽佩。為了喜愛之人,不惜大費周章,耗費心血。劉倩所舉,令曉曉刮目相看。

“曉曉,你怎麼不進班上課啊?”

劉倩眼中盡收曉曉胳膊上的傷痕,但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她隔教室裡就瞧見曉曉翹首期盼的樣子,她當即在心裡冷笑起來。曉曉嘴上說不喜陳寇,可行動上處處都顯示出她對陳寇情意綿綿。

曉曉身上帶著傷,忍受熱風吹襲。不顧幸苦,一心等候陳寇。如此行徑,明眼人都瞧得出來。只是劉倩不明白,曉曉光明正大的去見陳寇便好,為何繞彎彎路那?陳寇也不念她的情,更不知曉曉的好。

“難得有假,讓我清閒兩日吧。你檢討書上臺讀了嗎?胡益華還在找你的麻煩嗎?”

劉倩窘迫的向曉曉揮著手,口中急說道:“我有事先走了,等有時間在找你聊。你回去時慢些走,別學我走路不看路。早上把陳寇撞了,幸好他不與我計較,不然又是一堆麻煩。千萬別學我,走路時看著點。”

劉倩關心的關係,實則是炫耀之舉。曉曉明白,劉倩在一天,陳寇的心便裝不進旁人。陳寇給與她的心動的時刻,她該忘了!陳寇是劉倩的盤中菜,她在飢腸轆轆也不能有非分之想。

“好,我知道了。”

曉曉口不對心的朝劉倩舞者手臂,她兩眼緊盯著校門口進出的人。觀看半天,始終未尋到陳寇的身影,曉曉心涼了大半。早上一別後,她對陳寇念念不忘。總想著見上一見,即便相視無語,並肩而坐。

曉曉也是願意的,可天公不作美,急來的雨無情的落在曉曉的身上。她回眸凝視著校門口處,空無一人,鐵門也關門上鎖了。劈頭澆落的雨水,把曉曉逼近書店中避雨。她狼狽不堪的抱著胳膊,滿臉愁容的蹲在店門口。她眼神迷茫的注視著飄落的大雨。

一股冰冷感,竄用上曉曉的後背。她打著噴嚏,兩手揉搓著發燙的臉頰。嗓子也疼的厲害。她的痴心妄想此刻被雨水澆落的一乾二淨。她滿心的期盼和痴念,現下都消失不見。她自嘲的笑了起來。

教室內,胡益華正收拾書本,準備回家去。忽聽到雨落的聲音,他愣了下神,不敢相信的朝窗外瞅了瞅,雨絲在黑幕中,悠閒的飄落著。他忙甩開書包,樂呵呵的奔到走廊上。映入眼簾的雨幕,把他驚的合不上嘴。好半天才醒過神來。他欣喜的伸手去接雨水,潑天般的雨無情的滴落。

惹來無數同學的咒罵和抱怨,胡益華不做例會。他開心的轉身下樓,不管不顧的衝入雨中,仰面欣賞著雨墜落的痕跡。在夜幕的庇護下,胡益華瘋狂的舉動。無人察覺,他忘我的在雨地裡舒展著雙臂,瘋狂的享受著雨水的侵襲。

不消片刻,他從頭到尾都沾滿了雨水。胡益華心無怨言的走出校門,他開心的哼唱著小曲。雨,無情的大落著。他扯著嗓子怒吼著,好似心中的萬千煩惱都隨著歌聲消失在雨水中。

聒耳的歌聲令曉曉心生鬱悶,下雨天,睡覺天。她昏頭脹腦的站起身,準備回家休息。忽然,她的眼角餘光掃到書櫃上,書上的名字,勾起了曉曉的興趣。她暈頭轉向的走到櫃前,悶聲不語的伸手拿起書翻看起來。

歡喜之情在曉曉的臉上浮現,她開心的向老闆招手到:“這書,我買了。還有類似的書籍嗎?”

店主睡眼迷離的瞅了眼曉曉手中的書,他垂著腦袋想了片刻。睡眼惺忪的抬頭對曉曉道;“你等下一批吧,這批給人定了。”

曉曉聞言,心中一沉。她難得淘到好書,老闆竟叫她等等。好書難遇,遇到便要毫不猶豫的買下來,不然很難再遇見。

“老闆,我真的很需要這本書,你先賣給我。”

曉曉說著便要把書往口袋裡裝,老闆醒了神,急急的跑到曉曉的面前。他兩手攥著書角,認真的向曉曉解釋道:“訂書的人,一會就來取書。你要喜歡,等下一批。人家把錢都給我了,我不能言而無信啊!”

店主從曉曉手中把書搶回,他深怕曉曉再奪。忙把書護在身後,兩眼警惕的瞅著面頰躁紅的曉曉,他遲疑片刻後,驚訝的說道:“你剛買了一大堆資料,你看完了嗎?今晚又來買,你寫的過來嗎?”

“我願意嗎,你只管賣就行。問那麼多幹什麼?你手上的書,我真心喜歡。你就賣給我吧!”

曉曉想奪書,店主機警的把書拋入櫃檯中。她想衝進櫃檯取書,被老闆攔了下來。她氣惱的雙手抱著胳膊,眼神兇狠的瞪著放著錢不賺的老闆。門外的雨,無休無止的落著。誰會選擇這時進店買書?傻子也不願意啊!

大半夜淋雨,受涼不說,還會摔跤滑倒。賠本的買賣誰願意做啊?

“老闆,你看門外的雨,訂書的人必然不會來了。你把書先賣給我,我多付你錢不行嗎?”

“曉曉,先到先得的規矩,你要遵守。不要為難我,你是我店裡的老顧客,我肯定對你多多照顧。但這次,我真的是有心無力。訂書那人,早早的把錢付了,我真是沒有辦法了。但你要真想要這書,你找買書的人談談。”

店主把燙手的山芋拋到曉曉手中,她連對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上去張口跟對方說:“你不要買書了,我要買,你別跟我爭。”

對方肯定認為她腦袋有病,曉曉惆悵的嘆了口氣,她抬眸瞅了眼面露難色的老闆道:“真不能通融下?”

“你跟對方談,或許人家願意把書讓給你那。”

曉曉無聲的笑了起來,店老闆真會哄人。她與買書的人素未謀面,憑什麼?那人要把書讓給她那?

“算了,我等下一批吧。”

曉曉失望的說出這句話,她邁步往門口行去。忽然,店老闆開口喊住了她:“曉曉,你試試在說放棄啊!這書挺難進的,下批能不能進來,我也不敢保證。趁現在,你捉緊機會。不然就真的要錯過了。”

曉曉捨不得的轉回身,她兩眼發懵的望著櫃檯中的書。她一心想把書帶回家,可君子不奪人所愛,她也是無能為力。老師說過這書,同學們都想買這書。但這書很難找,更難買的。不想,叫她遇見了。

可惜,被人搶先了一步。曉曉重重的嘆了口氣,她惋惜的對店老闆道:“我等,等不來。我也認了,誰叫我運氣不好那?”

“你回家路上慢些,路上都是雨。”

黑夜的雨,擋住了行人的視線,也矇住了行人的耳朵。陳寇小心翼翼的在雨地裡竄行著。他本想先去書店拿書的,可校門口新開了家飲品店,他心生好奇,便推門進去觀看。這一看,邊忘了時間,等他想起書時,門外的雨已經下的巨大。他猶豫再三,最終決定冒雨而行。

雨沒心沒肺的下著,陳寇一身是水的推開店門。老闆瞅見他來了,忙迎上前去。陳寇打著寒顫,口齒不清的問老闆到:“書在哪裡?”

老闆見陳寇嘴唇凍得發紫,他忙拿起櫃上的紙巾低給陳寇使用。又給他倒了一杯熱水。陳寇滿臉感恩的對店老闆道;“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我訂購的書,還需多久才能到齊?再過幾天,我們就要月考了。我想捉緊複習。”

老闆彎腰撿起曉曉爭奪的書,他垂眸想了想,抬頭對陳寇到:“快三天,慢就說不準了。你要的書都是暢銷書,購買的人太多了。就我手裡的這本書,還是我拖了許多關係太進來的。這不,剛才有個老顧客見到這書,非要買,我跟她解釋了許久,她才同意等下一批。”

陳寇悶聲聽著老闆的講訴,他將視線投向門外。雨,無情的落。悶在家中的曉曉,此刻在幹什麼?放學時,劉倩一聲不啃的揹著書包離開。他隔後面追了許久,她都沒有回應一聲。同桌那麼久,忽然一下邊成陌路人。

那種滋味真不好受,但沒了劉倩的糾纏,他心頭的煩躁驟減了許多。可白日胡益華跟劉倩嘀咕什麼?他瞅劉倩的眼神不對勁,又見胡益華訕訕的離開。

凌亂的思緒,在轟鳴的雷聲中。猛然甦醒過來,陳寇急忙站起身,伸頭朝外看了看。雨小了些,風一陣陣的吹了起來。他面色一沉,眼中多了幾分懼色。陳寇把錢塞入老闆手中,急聲的叮囑道:“雨大,麻煩你幫我把書送到這個地址。千萬不要和她說我的事情。餘下的書,也請你送過去。”

“同學,風大。我送你回家吧,街上沒人了,書店不會有人來了。你等我一下,我把店門關了,開車送你回家。”

陳寇本想開口拒絕,但門外的風一陣緊似一陣,各種雜物,在空中漫天飛舞著,各種難聞的氣味,竄湧出來。他意識到今晚不安靜,恰好此事,老闆關好店門。陳寇也不推辭,跟在老闆的身後往車庫走去。一路上,各種聲響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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