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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曉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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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寇眼中的她,天性自由散漫,率真純潔!分不清真假是非!辯不明好壞是非。她做事全憑心情來,不論結果如何,她倘然接受,從不過多計較。

他常年揹負好學生的名號,每日埋頭苦讀,深夜筆耕。不敢任性妄為,只能循規蹈矩的過活。不敢放縱活一把,只能活成別人期待的樣子。

不能有自我,不敢有自我的生活方式。一再令陳寇心生冷意,他想向陽而生,不畏懼人言。不被他人所左右,勇敢的活出自我,堅持的做自己。

可夢想和現實的階梯,總是連不上。他總往身上加擔子,總被他人的情緒和感受所束縛。總不肯鬆開心上的重擔,自在的做自己。

陳寇厭惡自己,他想逃脫這窒息的環境。他想擺脫身上的壓力,可種種緣由,捆住他的手腳,矇蔽他的眼,令他不受控的,活成他人喜歡的樣子。

誇讚和掌聲,讓陳寇心生惶恐。他想逃離的地方,卻是人人所向往的地方。他穿過人群,避開崇拜者的目光,堅定的來到無人問津的後排。

午後的陽光,慵懶的照在曉曉身上。她無所顧忌的翻著小說,那副痴迷傻樣,令陳寇心動不已,他喜歡卻不敢做的事情,她居然在光明正大的做。

那一刻,他把曉曉當勇士。他心下惶恐,臉上充斥著不安。當眾看閒書,輕者被收書,重者請家長來校談話。

曉曉毫無顧忌,一臉認真的翻看。不受任何人的影響和干涉,她專心做喜歡的事情。眼看老師進教室,同學們歸位。

渙散的氛圍突變成嚴肅風格,曉曉不為所動,繼續看著書。哪怕老師從她身旁經過,她面不改色照看,老師再路過曉曉身旁時,察覺到曉曉課本不對。

“同學,把課本拿出來。”

老師嚴厲的聲音,令陳寇心頭一震。曉曉這回是撞靶心上了,之前,她能僥倖逃脫。這回,她如何過關?

曉曉不為所動,依舊翻閒書。老師氣憤的拽過書本,急聲的訓斥道:“你給我出去站著。”

她奪過老師手中的書,氣定神閒的說:“我看完這一章,便去罰站。”

老師悻悻的離開,曉曉痴迷的翻著書。陳寇看在眼中,心中頗為震撼。此事換做旁人,壓根不敢做,可她不僅做了,還跟老師討價還價。

那一秒,曉曉在他眼中閃閃發光。她的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淡定自若的接受老師的懲罰。令他心生佩服之情。

下課時,他專程跑到她面前。她抱著書痴痴的看著,絲毫未察覺到他的到來。他伸手敲了敲她手中書。

突來的遮擋物,引起她的關注。曉曉困惑的抬起頭,眼神疑惑的望著陳寇。她沒好氣的問:“你找我幹什麼?”

“罰站還看書,你不怕去辦公室啊?”

曉曉瞪了眼陳寇,他的多嘴多舌,讓她心生不喜。她不做理會,繼續低頭看書。他再次伸手敲書。

煩人的舉動,引起她強烈的不滿。她煩躁的合上書,眼神惱怒的望著他!

“你別打擾我。”

曉曉憤怒的衝他吼叫著,他雙手捂著耳朵。嘴角處露出一抹笑意。她見後,心下煩厭。他屢次打擾她,到底意欲何為?

他見她動了氣,紅了臉。頓覺有意思。老師批評她時,她雲淡風輕,不為所動。怎他敲了兩次書,惹她如此生氣?

“你生氣了?”

“我一心看結局,你多番打斷我。你想幹什麼?”

她氣,她惱!她焦急煩躁的樣子。令他眼前一亮,在別眼中。他是高攀不起的人,是望而卻步的人。可在她面前,他是個煩人的人。

“老師上課,你不聽。你光顧看書,這書有那麼好看嗎?”

“好不好看的,你敢看嗎?我聽不聽課,與你有關係嗎?誰規定的?上課必須聽講?”

她反駁的話語,令他無法辯駁。她捧著書,往教室行去。他注視著她的背影,心中蕩起一波漣漪。

陳寇對曉曉的喜歡,主因為她的與眾不同。在別人面前,他是學霸,是備受推崇的人。可在她面前,他是惹人生氣的人,招她煩的主。

他對她的喜歡和欣賞,在曉曉看來,如同夜空中升起的煙火,雖光彩奪目,但稍縱即逝。

醫院內,曉曉拖著厚重的課本。吃力的往胡益華的病房行去,趁他生病期間,爭分奪秒的補課。爭取在出院之前,他們的成績能上一層樓。

雖說這是痴人說夢,但不實踐下,誰能知道結果是怎樣的?

黑壓壓的書本,闖入胡益華眼簾時。他差點背過氣去,難得請假休息,曉曉又給他整學習戲碼。他真真是招架不住。

胡益華佯裝虛弱的癱在床上,手臂無力向她揮動著。口中低低的唸叨:“放過我吧,我看到書本就頭疼。我昨天才動過手術,身體虛的厲害。”

“虛嗎?我看你挺有精神的。”

曉曉掃了眼桌上的零食,十包中九包空。還有半包沒吃完。胡益華腸胃恢復不錯,都說能吃能幹,他是時候幹些活了。

她不顧他的哀求,抱起一疊書塞到他的懷中。他不做理會,躺在床上裝病號。她掐著他的耳朵喊道:“你再不看書,小心我撓你。”

他不情不願的坐起身,煩躁不已的撿起一本書。裝模作樣的開啟,未看兩行。他抱怨道:“頭疼的厲害,眼睛酸的很。容我休息休息。”

她無視他的裝模作樣,她握筆的手頓了頓,兩眼盯著題目對他道:“陳寇被我傷了,你留點神。”

他假寐的眼,猛地睜開。一頭霧水的看向她,他與她許久未見,剛一見面。她逼他學習,還勸他留神陳寇。

她得罪陳寇,為何提醒他注意啊?他不解的奪過她手中的筆,有氣無力的向她說:“陳寇家收到一封匿名信,陳寇無法回家居住,整日跟我住在一起。陳寇媽媽找到學校,再三逼問班主任,陳寇是不是跟你談戀愛?”

勁爆的訊息,驚出她的下巴。曉曉心下竊喜,幸好她昨晚與陳寇把話挑明。讓他別對她痴心妄想,現下看來她很明智。

陳寇媽媽找到學校,逼問班主任!戀愛一事?

好學生後面都有一位極其嚴厲的家長,還好,她無緣得見。不然,曉曉真不知如何應對!

在陳寇的身上,早戀一詞,屬於禁忌詞彙。他決不能沾染,更不能觸碰!

炸裂的訊息,把曉曉驚出一身冷汗。幸好她請假在家,沒去學校上課。這要碰上陳寇媽媽,她百口莫辯不說,還能被對方汙衊成狐狸精。

曉曉手扶著下巴,大口喘著氣。真是冥冥中自有安排,她在天逸哪兒吃的苦,上的當。到了陳寇這兒,都化為幸運了。

他在她的臉上看到了劫後餘生的喜悅,卻未看到想象中的竊喜之情。陳寇為她特意調位,專門與劉倩作對,曉曉對此不心動?不領情?

“你真不喜歡陳寇?”

他真摯的提問,逗的她哈哈大笑。陳寇為她做了那麼多事,惹了那麼多流言蜚語。此刻的她應該緊扣陳寇的手,當眾向陳寇表明心意,才符合劇情。

可誰規定,陳寇喜歡她,她必須接受,同時也要喜歡他!感情中有選擇鍵的,她的感情,她作主,不容旁人來安排。

在胡益華的認知裡,她接受陳寇的感情。間接證明劉倩完敗,畢竟劉倩為陳寇做了許多事。旁人早認定,劉倩與陳寇是一對。

不想她半路殺出,奪了陳寇的心不說,還氣炸劉倩。

胡益華最願看到這一出,只要能惹劉倩不悅的事情。他最喜愛了,況且陳寇是真心喜歡她的,她若能接受,也算是皆大歡喜了。

可世事無常,她遭受過感情的欺騙。歷經多年的磨礪,才逃脫出情感的枷鎖。她剛要敞開懷抱擁抱光明的太陽。

陳寇又向她表白,逃出昇天的她,那肯回頭走老路啊?雖說陳寇與前任不一樣,但她沒有足夠的勇氣,親手撕毀癒合的傷口,重新接受感情的傷害。

陳寇是優秀的,可誰能保證,幸福之光會一直照在她的身上?

“我不喜歡任何人,我只喜歡我自己。”

曉曉說話時,腦中閃過天逸的面孔。她心下一沉,欺騙的滋味,她嚐了又嘗,苦澀的味道。她不願再嘗!

“喜歡誰,都不如喜歡自己好。你最近又跑哪兒歷劫去了?”

胡益華擰著眉頭,苦著臉。隨手翻看山一般的資料,各科試卷上,寫滿了她的名。厚厚的卷子,她做了大半,他猜測她近期遇到煩心的事。不然,她怎麼做卷?

曉曉重嘆了口氣,她用手捏住他的嘴角。思慮片刻後,她扯著嗓子衝他吼道:“你學習行嗎?別聊天了。”

他斜眼瞅著捲上的字,那是她一筆筆認真寫出。他知她用心,更知她心中苦悶。想她從前酷愛翻小說,自打與他談過心後。她將小說束之高閣,強逼著自己看書寫卷。

他知她不喜歡,他懂她心中苦悶。可學習一場,終究要迎來結束。完美的句號,需要有實力才能畫上。

“我看你這樣難受,我沒心思學。”

他手指著捲上暈染開的字跡,她沾著淚答卷。那場景,他每想一分,心便抽痛一分。她為了躲避劉倩的糾纏,更為了遠離陳寇。

她打著養病的旗幟請假回家,本想遠離是非,不想災難像長了眼,一個勁的落在她的身上。令她避不開,躲不掉。

她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心下一驚。那是天逸給的卷,那時她心情苦悶。握筆時,眼淚不自主的落下,她抽噎的答完卷子。

他不提,她至今想不起來。那段時光,她回頭觀看,只覺黑暗,心中苦悶。她苦笑著捧起拿卷字跡不清的卷。

“題型好,你抽空多看看。不想學直說,別從我身上找藉口。我不在的日子裡,你有好好學習嗎?”

她凝視著他指尖上的老繭,一股酸楚感,湧上她的眼眶。分別日子中,彼此雖未相見,但誓言從不敢忘懷,瀟灑自在的日子,被他們狠心拋棄。

他們一心想要重拾丟失的實力,只為能在畢業前,答出一份滿意的卷,在高中的這一欄上,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他見她眼中佈滿感動的淚水,他知她明白一切。但他縮起手掌,臉上擠出一抹笑意道:“你不在的日子裡,我過的可開心了。天天跟陳寇鬥智鬥勇,現在陳寇被我磨鍊的,可厲害了。回頭,你見見陳寇。”

“我見他幹嘛?他給我添的麻煩還不夠多嗎?”

“你我不在教室,劉倩猛追陳寇,等我們歸校,他們估計能和好如初。到時,你我還在後排坐。”

他的期盼,正中她的心思。沒有他們在場搗亂,獨處的劉倩和陳寇,握手言和只是早晚的事。都說舊情難忘,他們和好如初,只是時間的事。

“快別說他們了,捉緊看書寫題吧。月考近在眼前,沒有分,一切都白說。”

他怔怔的看著奮筆疾書的她,一股悲涼感,湧上他的心頭。當初他們任性妄為,不曉得學習的好,現在他們懂得學習的好處。可歲月無情,留給他們追趕的時光不多。

他們要在短暫的時間中,取得優異的成績。這對他們而言,這是一場艱難的挑戰!

“曉曉,你先別寫。我剛想到一件事,月考時,陳寇媽媽會不會去學校找你?”

“她找我幹什麼?我跟陳寇什麼事都沒有。”

“你說沒有,她能信嗎?陳寇是她重點關注的物件。她時常因成績的事,與陳寇起爭執。早戀這場風,給她造成巨大的恐慌。不然,她怎會找到學校?”

“那你說怎麼辦?”

“曉曉,你這樣。你給班主任打電話,求他替你保密考試資訊。”

“保密?胡益華,你小題大做了。班主任能聽我咧咧?陳寇媽媽找我幹什麼?我跟陳寇清清白白,我們沒有把柄讓她捉的。你別危言聳聽,我不吃你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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