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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紅塵劫〔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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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夕臥在姑姑身上,抬起頭聚精會神地盯著懸在半空中的水鏡。水鏡之中,只見一個人影躺在草叢中,看模樣,正是昏迷不醒的青澤。

姑姑最後還是拿她的內丹救了青澤,還應了她的請求抹去了他關於她的記憶,而夜夕,則因為失去了內丹,化為原形,並且永遠都不能再幻化人形。雖然這對於成靈的妖靈來說,是極其殘忍的結果,但夜夕覺得,只要能救他,她就覺得值。

而姑姑說,如今他有了內丹,只要他願意,還是有仙途的。她聽後也覺得高興,青澤本就應該成仙,他是為了她才耽誤到現在,如今能夠重新修煉,自然也是她樂意看見的。

夜夕看著他漸漸轉醒,坐起身子疑惑地打量手中的那塊淡青色玉佩時,才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依舊是放不下的。即便知曉了自己與他再無可能,也依舊放不下。

她將那塊玉佩給了他,那原本就是給他的生辰禮物,如今還給他,也是理所應當。但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玉佩的反面,刻上了幾行細如蚊蠅的小字————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追尋。一曲一場嘆,一生為一人。

夜夕想,她還是有私心的。即便他不再記得,她也希望他能永遠將他們之間有過過去的證明帶在身邊,陪著他一起,不論是去到哪裡,都會陪著他。

她看著他將玉佩收在懷中,然後站起身往遠方走去,纖塵不染的白袍和記憶中的一樣晃眼,只是他這一走,便再也沒有回頭。

夜夕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彷彿多看一眼都是奢侈,眼淚終於逃過束縛順著眼角滑落而下,而後落在姑姑水色的衣裙上,濡溼一片。

青澤,這一別,恐怕永世都不能再相見。你曾說遇見我是你一生中最幸運的事,而我也想告訴你,遇見你,我也不悔。

即便你的記憶裡不再有我,即便日後仙妖兩隔,即便你還會有別的心儀的人,我也不悔。

青澤,這一生,我的思念都只會系在你一人身上。

這一生的思念,都只會為你一人。

圍繞著光幕旋轉的玉佩漸漸慢了下來,光幕也隨之逐漸收斂縮小,等玉佩緩緩從半空中落下時,光幕裡的畫面也完全消失不見。最後餘下的,是光幕中那一襲白衣緩緩消失的背影。

我伸出手將玉佩接住,稍稍猶豫了一會兒才轉頭看向澤梧,然後將手中的玉佩遞給他。澤梧也收回目光,看了看我遞過去的玉佩,然後伸手接了過來。而在他拿走玉佩的過程中,他的指尖與我稍稍接觸了一下,原本應該是溫熱的體溫,此刻卻是一片冰涼,還帶著微微的顫抖。

我心中一震。他接過玉佩後也沒準備說話,只是握緊了那隻拿玉佩的手,低垂著眼瞼,額前的發垂落下來,擋住他的表情。

我有些不自在地輕輕咳嗽幾聲,回想起方才在光幕中看到的前塵往事,又想起之前澤梧跟我說這玉佩是他的,很是驚訝地轉頭仔細地瞧了瞧他,發現他與那個“青澤”長的竟是意外的相似。如果沒記錯的話,百年前澤梧剛剛在凡塵之中歷完劫回到天庭,那時她還聽見師傅曾經輕聲嘆過,說:“天帝也真是狠心,對自己的兒子也下的去手,這樣曲折的命譜,要是最後不能成功歷劫怎麼辦?不過還好……這太子終究是太子,,最後還是回來了。”

這樣想來,難不成……

我將澤梧細細地打量半晌,然後猶豫著問了一句:“澤梧,這個……難不成是你下凡歷劫時的情景?”

澤梧聽見我這樣問,也沒感覺到多大的意外,只是看著手中的玉佩輕輕點了點頭,道:“我下凡歷的劫,乃是情劫。本來歷劫成功後,在凡間中所經歷的一切都會在腦海裡呈現一遍,可是我卻沒有,對於情劫,我所有的,只不過是這一塊被我執意留下的玉佩而已。”

我聽後默了片刻,然後小聲嘟囔道:“你這……是挺奇怪的……”

誠如他所說,仙跳入輪迴臺下凡歷劫後,等到歷劫成功飛昇成仙,在凡塵中的一世所經歷的一切,都會如回馬燈一般在眼前晃過,為的就是讓他們領悟所歷之劫的真諦,從而使實力更進一步。

可是按照澤梧所說,他歷劫成功後卻沒有這一過程,而沒有這一過程的原因一般有兩種,要麼是歷劫之時根本沒有經歷過任何事,所以才會導致一片空白,要麼,就是他歷劫的過程被人封印或者拿走。第一種情況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思來想去,也只有第二種可能了。

澤梧聽見我的嘟囔聲笑了笑,繼續道:“事後我也發覺到了不對勁,問了很多人查了很多東西,卻沒得到一點訊息。這些年來,這件事一直困擾著我,直到前幾日,父君讓我下凡來找白瑾,我這才想起你也在這裡,所以我就來了,想著若是能找你幫幫忙,也是好的,只是沒想到……”

我輕哼一聲:“只是沒想到,真的成了吧?”澤梧聽後笑了笑,然後微微頷首。

我再次哼了一聲,剛想要偏過頭去,突然又像是想起什麼般看向澤梧,臉色有些古怪地問道:“你方才說……天帝讓你來找白瑾?你說的白瑾,不會就是公子吧?”

澤梧看著我古怪的臉色也有些疑惑,但卻還是點了點頭:“當然。”言罷他將我上下打量一會兒,有些猶豫地問道,“他連這個都沒告訴你?你不會到現在,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吧?”

我有些喪氣地點點頭:“到現在,我只知道他是天庭的司酒仙君,姓白,或許是青丘白家的人。但不過你剛才說他叫白瑾……”我摸著下巴想了想,似是想到什麼般,臉色一變,抬頭有些驚駭地看著澤梧,問道,“你說的白瑾,是哪個白瑾?”

澤梧臉上因為方才還有些難過的神色逐漸收回,看著我扯出一個玩味的笑來,道:“你說是哪個白瑾?這四海八荒,難道還有第二個白瑾?”

我身子一震,聲音因驚駭而微微有些變形:“他真的是……?!”說到這兒,卻已經再也說不下去了。

澤梧看著我的模樣,嘴角的笑意微微收斂,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我看著他嚥了咽口水,“嘖”了一聲,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腦門,然後哀嚎一聲。

如澤梧所說,這世上,確實是沒有第二個白瑾。而那唯一的一個白瑾,是青丘白家的嫡系子孫,從上古傳下了的九尾白狐一族,更是如今統領青丘的白瑾帝君。

從前在天庭時她便聽說了白瑾帝君的名頭,聽說這白瑾帝君一出生便是仙胎,出生那日青丘的走獸被天降的神澤壓的全都匍匐在地,來迎接這位即將降生的青丘少主。後來少主降生,前一任帝君為他取名為白瑾,而這位少主也沒負青丘眾人所託,從小就展現出異於常人的天賦,年僅七萬歲就歷雷劫成為上神。

只不過這位小小年紀就成為上神的白瑾少主有個不怎麼好的習性,就是喜歡到處沾花惹草,很是風流,不知道惹了多少仙子為他抱怨深閨。但後來他雖然稍稍收斂了一點,卻又傳出他與鳳凰一族的帝姬有了婚約,這件事傳出來的時候也不知道讓多少仙子哭碎了心。但後來因為鳳凰一族的帝姬在仙魔大戰中祭了東皇鍾,這樁婚事也就不了了之。而之後白瑾也在青丘閉關百年,除了十萬歲時出關從上一代帝君手裡接管了青丘,吩咐好後來的事後,就再也沒在六界人面前出現過。

而由於這位白瑾帝君的不常出現,所以六界的人也逐漸將他埋藏在內心的最深處,但即便是這樣,也仍改變不了他尊貴的身份和地位。所以當我知道那個天庭的司酒仙君、那個常常以打擊、調侃我的公子竟然是青丘帝君白瑾時,可想而知,這內心的震驚有多大了。

在我心裡,一直都以為白瑾帝君是一個嚴肅、穩重、不苟言笑、難以接近的人,畢竟只要是大人物,都會有點那什麼怪癖,可沒想到,當事實擺在我眼前時……這反差太大,我有點接受不了。

澤梧看著我的模樣,嘆了口氣,眸子裡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他將手中的玉佩小心地收進懷裡,然後看向我,道:“現在我的事已經了結了,我答應過你,告訴你你與他的關係。現在,你有什麼想要問的,就問吧,我會盡我所能,回答你的。”

我抱著頭,想了很久還是有些接受不了跟我一起生活了這麼久的公子竟然是大名鼎鼎、身份尊貴的白瑾帝君,於是我放下手,抬頭看著澤梧,很是嚴肅地道:“那我接下來問的問題,你一定要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回答我!”

似是被我嚴肅的表情影響到,澤梧臉上的表情也微微收斂了一些,略顯嚴肅地道:“請問。”

我看著他繼續嚴肅地道:“請問,公子真的是白瑾帝君嗎?”

澤梧一愣,眼神古怪地看了我半晌,然後“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我看著他笑的有些心煩,道:“你到底說不說啊?”

澤梧抹了抹笑出來的眼淚,憋著笑道:“是真的!”

我聽了,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後,才看向他,道:“好了,我已經接受了,現在,我才會問你真正的問題。”

澤梧坐端正,嘴角的笑意卻是怎麼也隱藏不住:“好,你問。”

我撇了他一眼,咳了一聲,道:“我想問的是,鳳凰一族的帝姬,到底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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