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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記憶回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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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梵眨眨眼,適應了黑暗以後,發現面前有四個人。她發現她能夠看到對方體表有一層氣焰,那應該是靈魂色彩吧,她掃了一圈,看見一箇中年婦人樣貌普通,看起來十分的溫和,氣焰卻是令人作嘔的沼澤綠色。有一個怯懦的女大學生,齊耳短髮靈魂是橙色的,有少量的灰色交雜,看上去算是最令人舒適的了。

此時,這四個人臉上都充斥著震驚,痛苦,不甘,憤恨之類的,沒人注意到這個15歲的小孩子。嘖,沒有和她一樣是自殺的嗎?唐青梵有點小失望。

五人身後是一座很古歐風的大城堡,一個清淡好聽的聲音響起:

“人數已足五人,五分鐘後開始審判。”

唐清梵循聲看去,一個五官冷峻精緻的男人正在不遠處的空中懸立著,穿著黑色的長款燕尾服,在黑夜中彷彿攝人心魂的吸血鬼。忽然,他好像注意到了唐清梵這個異類,嗖的一下降落在她的面前,墨色的瞳仁裡映著小女孩冷靜的樣子:“你叫什麼?”“H–7181號。”唐清梵笑彎了眼,眼底卻無一絲波動

“我問你真名。”

“唐清梵。”

“你的靈魂,很漂亮。”冷夜生硬的說,“希望你能透過審判考核。”

“謝謝,介於您剛才問了我一個問題,我能否也向您提一個問題?”

“……可以。”冷夜也是第一次見敢跟他討價還價的人。

“請問您是如何成為城主的?”

冷夜沉默了一下,冷聲回答:“我是神明所造,擁有一絲神性,由神明指派為審判者。”

“其餘城主也是如此嗎?”

“是的。”冷夜瞥向她,“你剛剛問了兩個問題。”

“哦,那作為交換,您也可以再問我一個問題。”

“死因。”

“跳樓”

冷夜眼皮一跳,認真看向她。這麼小就自殺,到底是經歷了什麼……不對,自殺的人怎麼可能有那麼美麗的靈魂,又怎麼會被送來審判?自殺的人,一般都在70分以上啊。

“調出你的靈魂指數。”“好啊。”冷夜看到後沉默了。

50分……

冷夜看了看低的嚇人的慾望值和幸福值,問道:“你為何能參加審判?”

“大概是因為我的靈魂色彩比較特殊吧”

“也是。”冷夜垂下眼簾。

祂怎麼可能會允許潛力巨大的靈魂被浪費。

“我能無償問您兩個問題嗎?”

“可以”

“是隻有審判者才能看到每個人的靈魂色彩與指數嗎?”

“對,不過還要算上神明”

“神明如何稱呼?”

“祂喜歡我們叫祂冕下。”

“好的,謝謝您”唐清梵飛快轉動大腦。

也就是說她現在有點特殊技能,不過她的靈魂色彩真的有那麼特別嗎?克萊因藍與晚霞紅交織,那不和冰與火之歌差不多嗎?要是有個鏡子就好了,想看。

[考核開始]

唐清梵恍然間,眼前景象變幻,她聽見一個冰冷的機械聲[即將進行記憶回溯,回溯本人最害怕痛苦的三次回憶。回溯過後,經審判者認可,算作透過考核。]

唐清梵面前的景象,變成了以前住的小區的中心廣場。唐清梵冷眼看著草坪上舉著一朵蒲公英到處亂跑的小孩,神色漠然。在人來人往的鵝卵石路上,三歲的唐清梵哭著喊著父母,15歲的唐清凡站在路燈下,輕笑了一聲:“我記事記得可真早啊。”她看著逐漸停止哭泣,而開始盯向人群的自己,神色麻木的唸叨:

“他們總是這樣。”

只因年幼的她想多玩一下,哪怕只是想摘一朵蒲公英送給母親,他們也會嚴厲的懲罰她,趁她摘花時藏起來,直到她哭的抽搐再出來見他,抱抱她,帶她回家。

典型的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

這哪裡是養小孩,這是在養畜牲。

唐清梵面上不動聲色,冷夜卻在場景外看著她的氣焰,藍色部分更多了,還是非常純粹漂亮的克萊因藍。

這說明她在悲傷,很純粹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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