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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施主,這......不太合適吧?”
空聞方丈十分心疼他的三顆大還丹。
戒色亦面露狐疑之色:“司姑娘,你不會臨陣脫逃吧?”
司雯正色道:“在下只是不想打擊兩位,雖說有些自賣自誇的嫌疑,但二位絕不是在下的對手.”
戒色不解:“我和這小牛鼻子人階榜排名第四第五,你人階榜排第四十三。
你說我們不是你的對手......”“人階榜還說我只是後天大圓滿呢!你們信嗎……”戒色無言以對。
司雯見眾人遲疑,笑著開口:“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其實我比小白更強。
若你們連他都打不過,還是不要找我自取其辱的好.”
眾人聞言看向冷霜白。
小白神色冰冷,言簡意賅:“沒錯.”
冷霜白與徐子陵不同。
徐子陵希望這一世的司雯散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芒,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的出色。
而冷霜白前世習慣了司雯陪在自己身邊,卻忽略了她的感受。
這一世他只希望司雯能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而他自己默默地陪在她身邊,替他遮風擋雨。
所以此時即便司雯不說,他也會站出來。
一直在沉思的柳青易突然眼前一亮,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司姑娘,那日在河洛樓中你曾說過是從聚賢莊而來,此時冷少俠又自認比不過你。
難道說你就是‘瀟湘一劍’......”“不錯,正是我.”
司雯接話。
“的傳人?”
“......”“......”場面略顯尷尬。
後知後覺的戒色突然眼睛瞪得像銅鈴:“你就是‘瀟湘一劍’?那個傳說中的‘瀟湘一劍’?!”
司雯的表情從尷尬恢復到孤傲,她淡然一笑:“不錯,正是本姑娘.”
戒色神情複雜:“貧僧從小就是聽著‘瀟湘一劍’的傳說長大的......”柳青易心有慼慼:“各大門派與咱們同輩之人誰又不是如此呢?貧道一直以為瀟湘一劍如今已年近不惑。
即使最近人階榜更新,他依然榜上有名,我也以為他的年紀接近而立,沒想到......竟是如此年輕,而且還是位姑娘。
如此算來,那年一晚連敗人階榜前二十,司姑娘竟不到十五六歲,我們這些所謂的‘天之驕子’,說出去真是......”後面的“丟人”兩字並未說出口,但在場之人皆明白他的意思。
眾人皆感慨之時,唯有冷霜白嘴角浮起弧度,彷彿在誇的是他一樣。
前世他一直以為司雯只是個普通小姑娘,直到最後司雯一人獨戰各大門派三十名先天之時,他才明白她的實力。
八年前的人階榜,司雯一朝登頂,那年他九歲。
可重生歸來的他,並不把“瀟湘一劍”放在眼裡。
因為前世並不存在“瀟湘一劍”,且身為魔門門主的他有自信能壓過對方。
可如今卻不同了,既然司雯就是“瀟湘一劍”,那麼即使被她壓過一頭,他也毫無怨言。
心情舒爽的冷霜白一步邁入場地中央,面容恢復冰冷,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戒色柳青易二人。
二人調整好心態,戒色問道:“小牛鼻子,咱倆誰先來?”
不待柳青易回答,冷霜白平淡的聲音傳來:“你們兩個,一起上吧.”
戒色皺眉:“二打一算什麼切磋,冷施主這是看不起貧僧嗎?”
冷霜白仍是面色平淡:“一個人,沒意義.”
戒色二人看出來了,他不是看不起自己,而是真的認為一個人上去沒有意義。
他回頭看向空聞方丈。
空聞方丈雙手合十,面帶寧和地微笑:“阿彌陀佛,既如此,戒色,青易師侄,你二人便一起領教冷施主的高招吧.”
三人站定,戒色清舒一口氣:“得罪了!”
他腳踩蓮花,一步踏入冷霜白三丈之內,運起十成功力一掌擊出,“如來度厄!”
冷霜白麵對來勢洶洶的一掌,神情不變,一雙手閃電般伸出,納戒色勁力於掌內,稍加運勁,翻倍回返,“輪迴劫-六道生滅.”
戒色大驚失色!他沒想到冷霜白竟也有如同柳青易一般的招式,而且看其掌中返回來的勁力,竟比柳青易還要強!“一氣化三百!”
危急時刻柳青易持劍擋在戒色身前,劍隨心動,心隨意動,以心御劍黏住冷霜白揮出的內勁,預要反彈回去。
可等氣劍相交,柳青易神情一變,方覺不妙!戒色十成功力的掌勁竟然翻了一倍!柳青易內力本就不及戒色,如今翻倍的掌力他竟承受不住難以彈回!他緊咬牙關,運起十二層功力,勉強相持。
關鍵時刻!戒色以掌貼其背,瘋狂灌輸內力。
藉助與掌勁相同的佛力,柳青易勉強揮劍將掌勁彈了出去。
“轟!”
一聲巨響過後,掌勁與地面接觸震起漫天煙塵,遮擋住了三人的身影。
柳青易二人正要後退,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二人之間,一瞬擊出上百道拳影!拳速快到空氣都被壓縮,氣勁如流星雨一般擊向兩人!“星辰變-天馬流星拳.”
二人勉力抵擋三十多道氣勁,終被突破防禦!交手只是一瞬,周圍眾人只看見煙霧中倒飛出兩道身影,正是戒色柳青易!二人飛出數十丈,強忍湧上喉頭的鮮血,勉強站立,神情戒備。
突然二人回頭,原來冷霜白已出現在二人身後!未待二人反應,冷霜白已然出手,“虛空滅·乾坤獨斷.”
二人噴出一大口鮮血,再次倒飛而出。
倒在地上,戒色只感覺無數道鋒銳無比的氣勁在經脈內橫衝直撞!就在他一身經脈即將斷裂之時,這些氣勁卻突然消散於無形。
戒色強撐著爬起身,正待開口,又是哇的一口血噴出,把他要說的話又壓了回去。
身邊勉強站起身卻面色蒼白神情萎靡的柳青易緩緩開口:“多謝冷少俠手下留情......”冷霜白傲立當場,冷麵不語。
“哎呀呀,這可如何是好.”
司雯一路小跑來到柳青易二人身邊,在兩人身上摸來摸去。
“你幹什麼!”
戒色咬牙切齒。
“找丹藥啊,我身上又沒療傷藥物.”
司雯理直氣壯。
柳青易搖頭苦笑,顫抖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瓶,遞給司雯:“司姑娘,這是我全真派的療傷聖藥‘全真藥丸’,勞煩你了.”
“你們全真派真會玩兒,起這個名字不是找著要完嗎.”
司雯一邊嘀咕一邊喂二位公子吃藥,之後無比自然的把還剩了大半瓶的藥丸裝進自己懷裡。
伸出手的柳青易僵在原地,良久,無聲地嘆了口氣坐下運功療傷。
司雯回頭埋怨冷霜白:“我說小白,你下手也太重了吧。
就不能放放水嗎?”
冷霜白聞言,一向古井無波的聲音中罕有的帶上一絲委屈:“我已經留手了,是他們倆太弱.”
坐在地上閉目療傷的兩人身體微微一頓,只當做沒聽到。
司雯恨鐵不成鋼:“這樣太傷面子了,以後再有這種情況的時候,小白你一定記得要裝作使出全力的樣子.”
柳青易兩人頓時運功岔了氣,知道傷人你特麼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