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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場面尷尬之時,一名知客僧來到空聞方丈身邊,對他耳語一番。
方丈聽完不動聲色,對柳青易溫和道:“青易師侄,此次比試便算作平手吧.”
他又看著戒色:“徒兒,這下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
不要把目光放在少林這一畝三分地。
就算你在少林寺年輕弟子中實力第一,但放在江湖上也不過爾爾。
需記得戒驕戒躁,為師期待你的成長.”
戒色表情恭敬:“是,師父。
徒兒身為人階榜第五,打平人階榜第四,輸給人階榜第三,確實有所不足。
徒兒必將戒躁戒躁,努力修煉,爭取早日為寺爭光.”
空聞方丈笑容不變:“既如此,便罰你三天不許飲酒吧.”
小樣,還敢頂嘴?戒色大驚:“啊?”
師父竟如此記仇?師徒互動完,空聞方丈對站在一邊偷樂的司雯說道:“施主見笑了。
敝寺招待不周,還望施主見諒。
若二位不急著離去,不若暫住敝寺幾日如何?”
司雯本要拒絕,但是她看到空聞方丈對他眨了三下眼睛,便了然道:“如此甚好,麻煩貴寺了.”
半夜,三更天。
一個身影悄悄摸摸的繞過客房,朝方丈室摸了過去。
“也不知方丈暗示我半夜三更來找他是為了什麼,難道他垂涎我的美色?”
司雯一邊貓著腰躲避巡邏的戒律僧,一邊開著腦洞。
“早知道帶著小白一起過來了,那樣危急關頭他還能拯救一下我的清白.”
冷霜白本也是要跟著來的,她勸說了好久才讓小白同意留下看門。
“嗯?有情況!”
摸到方丈室門口的司雯發現屋內除空聞方丈外竟然還有一人。
“小僧在江湖上聽說你到處滅人滿門,都好幾次了!師父過世前我還千方百計的跟他解釋,說你那是被迫的,為的是取得那邊的信任。
可你倒好,還到處滅門!真把自己當那邊的了?是不是忘了你還是少林寺的和尚?”
這是空聞方丈的聲音。
“明明說好是三年,可三年之後又三年,三年之後又三年,都二十年了師兄!”
神秘人語氣悲憤。
他喊方丈師兄,但聽聲音不像是今天出現過的哪位大師。
空聞方丈語氣少有的不耐煩:“知道我是你師兄態度還這麼差?現在全天下只有我知道你的身份,我明天把你的身份文牒全消掉,你一輩子在那邊混也不用煩了.”
神秘人提高聲調:“你想我怎麼樣!天天提醒自己是少林寺的和尚,連做夢的時候都跟自己說‘我是少林寺來的,我是個好人’!這樣啊?!”
兩人沉默半晌,空聞方丈開口:“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但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換你來試試!說的真輕鬆......”神秘人沒好氣道。
“不說這個了,潛伏在寺裡的臥底身份確認了沒?”
空聞方丈低聲問。
神秘人也壓低了聲音:“還沒有.”
“什麼?不是跟你說過確認了之後再回來嗎!”
“對方留了資訊,說明天晚上碰頭.”
“在什麼地方.”
“我怎麼知道!他資訊就留了這麼多.”
空聞方丈勸慰:“這次事情結束你就能回來了.”
神秘人不信:“你少來!這句話我聽了九千多次了.”
之後兩人又壓低聲音說了些什麼,司雯離得稍遠,沒有聽清。
過了一會兒,空聞方丈送神秘人離開,為防止暴露,司雯沒有探頭去看那人是誰。
送走神秘人之後,空聞方丈朝司雯躲藏的隱蔽位置一瞥。
司雯心頭一驚,暴露了!她隨即一咬牙,走了出去。
空聞方丈面帶微笑,邀請司雯進屋。
司雯皺眉思考片刻,跟了進去。
......天色矇矇亮,司雯回到客房。
一進門,她發現冷霜白正坐在自己床上微微蹙眉地看著房門。
司雯微感意外:“小白你起的可真早.”
見推門進來的是司雯,一夜沒睡的冷霜白眉頭舒展,放下心來。
“沒睡。
你,沒事吧.”
冷霜白一如既往的不會關心人。
“我人倒是沒事.”
司雯語氣不經意:“但有件事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冷霜白眼眸微斂:“若不當講,便不必說.”
頓了一頓,他問:“這件事與你有關?”
“與我倒是沒什麼關係.”
“對你有威脅?”
“也沒有吧.”
“那便不必說,等你顧慮消除再說不遲.”
見冷霜白仍坐在那裡看著她,司雯一拍腦門:“對了,昨晚替我守門時,我答應送你的寶物這就給你.”
她說著從懷裡掏出一顆大還丹遞給冷霜白。
冷霜白接過大還丹:“不夠.”
“這大還丹少林寺一年只能煉出一顆,如此珍貴的寶物還不夠看一晚門的?”
見冷霜白不答,司雯無奈:“那你還要什麼?提前說好,我可沒錢.”
冷霜白目光灼灼的看了他一會兒,站起身,伸手摟住她的腰,拉近。
“唔......”感受著唇上傳來的柔軟,司雯瞪大了雙眼。
良久,唇分。
“我要的寶物已經得到了.”
冷霜白嘴角微浮,語氣霸道。
看著轉身離去的壁月宮少主,司雯陷入失神......正午,大雄寶殿前的廣場上禿山禿海,反射得陽光分外刺眼。
司雯眼睛微眯,藉此來減緩亮的發黑的“佛光”。
“搞得這麼正式,少林寺是要接待什麼貴賓嗎?”
司雯若無其事道。
其實她知道今天來的人是誰,遊戲中西域國師踢館少林,也算是一個比較大的副本。
“不知.”
冷霜白看著司雯,眼神極具侵略性。
他當然也知道今天來的人是西域國師,在前世他曾聽手下提起過這件事。
倆人就這麼說著毫無營養的話題。
不遠處戒色與柳青易看著這邊交頭接耳。
“發乎情,止乎禮.”
柳青易淡然微笑。
“唉,又一朵湖花插在了牛糞上.”
戒色嘆息不已。
“他們二人郎才女貌,說不上是插在牛糞上.”
柳青易疑惑道:“還有,湖花是什麼意思?”
戒色聞言問道:“你們怎麼稱呼門派內最美的弟子?”
柳青易想了想:“全真之花.”
戒色不屑笑道:“那不就結了。
你們全真派最美的女弟子叫做‘全真之花’,那司姑娘放在江湖上也算是最美的女子之一,所以稱她‘江湖之花’,簡稱‘湖花’.”
“......”柳青易竟無言以對。
“你說他倆以後的孩子是跟著司姑娘學劍還是跟著冷施主學魔門的武功?”
戒色十分好奇。
“這......貧道不知.”
心思純淨的柳青易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
“依貧僧看,他們的孩子說不定兩個都練。
畢竟他二人俱是一等一的天之驕子,生出來的孩子絕不會差.”
戒色篤定。
柳青易不知如何接話,索性閉口不言。
但這也阻止不了戒色的自言自語:“你說他倆的孩子會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我怎麼知道!柳青易道心崩潰中。
冷霜白突然開口對身邊人問:“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司雯莫名其妙:“啥?”
“沒什麼.”
冷霜白撇過頭去。
司雯正要追問,忽然感到一股驚天的氣勢緩緩接近。
“來了!”
寺廟迎客的鐘聲響起,一道身影從大門處緩緩走來:“貧僧西域國師永仁,因心慕少林佛法,遂不請自來,還望各位大師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