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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生死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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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喪鬼眼中寒意更甚,喉嚨中咯咯作響:“我好像已經有五六年沒有吃人了...”

小弦越聽越怕,嘴唇有些哆嗦:“我可不聰明,你莫吃我...”

又勉強笑笑:“你既然那麼久都沒吃人了,沒有必要因我破戒。”

哭喪鬼一呲牙:“正因為那麼久沒有吃人了,所以才懷念得緊。小娃娃快快哭出來,老子好不容易有機會吃人,可不能浪費了好食材。”

這哭喪鬼本名喚蔣百川,數年前出沒在陝西一帶的魔頭,性格乖張孤僻,喜噬幼童,為世人所恨。只是因其武功太高,官府幾次捕殺都沒成功,直到驚動了華山派掌門沈鐸親自出手,這才銷聲匿跡數年。蔣百川在陝西無法立足,便投奔了天魔堡,藉著判官的勢力自保。而天魔堡雖一心擴張勢力,網羅各方人馬,但也知道蔣百川作惡多端,為武林共憤,只是因其有一身不俗的武藝,方才勉強收容。蔣百川也自知仇家眾多,不敢太過招搖,便隱姓埋名,做了天魔六鬼的老大哭喪鬼,不再噬童,而他對自己的來歷也是諱莫如深,除了少數幾人天魔堡其他人,例如其他幾鬼都不知曉。

這一次哭喪鬼得令帶著吊死鬼與纏魂鬼先潛入一閩教中折斷了“飛癿”刀,本欲趁此機會讓一閩教內亂,然後一舉除去這個天魔堡的死對頭,卻見一閩教右使黃標泉在沒有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帶著斷刀日夜兼程趕來臨江鎮,只以為是一閩教另有援兵,所以一路尾隨跟來。因為不知黃標泉的虛實,所以自己潛伏起來,伺機出手,讓吊死鬼與纏魂鬼出來試探。

這些年來哭喪鬼生恐洩露了身法,引來了華山派掌門,一直老老實實地呆在天魔堡中,早就憋了一股怨氣。過了這麼久料想風聲已弱,此次行動中又見了小弦這般活潑孩子,再也按捺不住昔日邪念。料想憑弔死鬼與纏魂鬼能打發了那二人,這才發難抓走小弦,準備找個無人的地方,好好嚐嚐這新鮮的嫩肉。

小弦見哭喪鬼餓狠狠地盯著自己,眼中充滿了對食物的渴求,彷彿下一秒就要撲上來一般,小弦心中非常懼怕,顫微微出聲:

“我捉魚捉野兔給你吃可好,我還有一手好廚藝,若是你吃了我燒的菜你肯定不想再吃人了。”

他雖然偶爾心血來潮做過幾次飯,可那會做什麼讓人食慾大起的菜,能吃的下就已是萬幸,現在只是情急之下胡亂說的,總好過被眼前這要吃人的餓鬼給吃了。

哭喪鬼張開大嘴,露出幾顆鋒利的尖牙,涎水滴滴流出,舌頭舔著上門牙:

“我已經等不及了,要現在就吃了你。”

“慢著!慢著!”

小弦雙手亂擺:“你不是說沒有哭的小孩不好吃嗎,我現在還沒哭呢。”

“嘿嘿,這好辦。”

說著哭喪鬼撮唇嗚嗚而鳴,發出悽慘的哭嚎。小弦只覺耳邊似有無數冤魂厲鬼在周圍哭喊,腦子被震的發昏,漸漸的那聲音越來越低,凝成一線,直鑽心底。

小弦被哭喪鬼的情緒感染,心中悲傷難止,鼻尖一酸,幾乎就要哭出。可他看到哭喪鬼的尖牙就想到自己哭出聲就要被吃了,強忍心神,咬住自己的舌尖,絲絲腥甜在口腔瀰漫,終於清醒擺脫了這詭異的哭嚎。

哭喪鬼哭的久了,小弦已不再害怕,儘量回想開心的事,對哭聲充耳不聞,慢慢平息下來,瞅見哭喪鬼那副模樣,心中忽覺得有些好笑。

哭喪鬼這招是一種攝魂傳音的秘術,能擾人心魄,亂其心志,對敵時突然發出往往能收奇效。不過他還是第一次對小孩使用,原以為這孩子會被嚇得痛苦流涕,可他哭了半炷香功夫這小孩居然沒什麼反應。

小弦反而還有些好奇的望著哭喪鬼,令哭喪鬼又氣又驚,他雖然沒有用內力運功,可對一個半大小孩也是綽綽有餘,難道這孩子小小年紀就心志堅韌,不受外界干擾?

哭喪鬼不知道的是小弦修習過【天道寶卷】,對世事萬物皆有一種不縈於懷的淡定,天然就是此類擾人神魄,攝魂邪音的剋星。

哭喪鬼收功止住哭聲,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百試不爽的神功為何對一個小孩不起作用?

哭喪鬼呆呆的看著小弦:“你為什麼不哭?”

小弦看著此時哭喪鬼呆呆的表情實在有些好笑,鼓起兩腮,忍住自己不笑出來:

“咳咳,你是江湖上聞名的好漢,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哦。我沒有哭你可不能吃了我。”

哭喪鬼心中大怒:“我就不信連你這一個小屁孩都奈何不了!”

他後續喃喃細語:“莫非你天生就不會哭?”

小弦眼珠子咕溜溜一轉:“要我哭也容易,我以前不太好,爹爹就會狠狠的打我,我就會大哭一場。你若是沒有什麼本事,那就這樣打我也可以。”

其實許今心對小弦很疼愛的,便是重話也難得說上幾句,此時生死關頭,他才故意這般用激將法。

果然哭喪鬼冷哼一聲:“我哭喪鬼在江湖上也是有名的惡人,想讓你這小娃娃哭還需要揍你?我有的是辦法!”

小弦偷偷觀察哭喪鬼的表情,嘆了一口氣:“算了,反正你武功這麼高,不打我,你還可以擰我,掐我,落在你手上我也只能認了。”

哭喪鬼越聽越氣,氣急敗壞道:“好!我就跟你賭,一定要你哭的心服口服!”

小弦乘機伸出小掌:“口說無憑,擊掌為誓。你若是有本事能不碰我身體,不是讓我因為痛哭的,那我就任你處置,要清蒸還是燒烤都由你。”

哭喪鬼見小弦裝模作樣,差點笑出聲來,重重哼了一聲,與小弦擊了一掌:“那就這樣定了,我現在就帶著你去天魔堡,如果這一路上不能讓你哭,就把你交給堡主處置,說不定你還能做天魔堡的公子。”

小弦終於鬆了一口氣,又聽哭喪鬼要把自己送給那什麼堡主,不由有些好奇:“為什麼你們都想把我送給那個堡主做兒子啊?做他兒子有什麼好的。”

“哼,堡主的公子從小體弱多病,前幾年病死了,夫人又連著給他生了三個女兒,好不容易生了一個兒子,卻沒想到是個傻子,後堡主聽一個遊方道士說需要找一個聰明的義子,並好好對待照顧,夫人才會再給他生一個健康的兒子。哼,若是你能抵得了我的手段,便足夠有資格做天魔堡的少主。”

哭喪鬼眼中的兇光終於褪去,語氣還是冰冷:“你最好這一路上給我燒幾道好菜,不然我不保證餓極了會先吃了你。”

小弦察言觀色,知道哭喪鬼沒有之前那樣狠厲了,撇了撇嘴:

“那我們可說好了,就是你覺得我的廚藝實在了得,也不能讓我給你一輩子做飯,我可還要去江湖上闖蕩呢,到時候說不定你還沒有我厲害...”

哭喪鬼可沒有見過像小弦一般敢與我東拉西扯的有趣小孩,直覺得好玩:“我看你只能待在我肚子裡闖蕩江湖了。”

言罷轉過頭,不讓小弦看到自己笑,不然可就沒有惡人風範了。

小弦見哭喪鬼轉過身去了,連忙偷眼四望,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個山卡卡頭。他知道自己是逃不走的,只有先把這哭喪鬼討開心了,免得真被吃下肚了。

“大叔叔,我該怎麼叫你呢?”

哭喪鬼隨口道:“我便是天魔六鬼的老大,哭喪鬼。”

話說出口後不免失笑,一個小娃娃知道什麼。

“哇!”

小弦誇張的大叫一聲,表情浮誇:“原來你就是天魔六鬼中的哭喪鬼,我常常聽別人說起你的名頭,真是...如雷貫耳。我早就想看看是什麼樣的英雄豪傑了,想不到竟然今天能遇到,我可真是太幸運了。”

哭喪鬼轉過身:“哦?那他們是如何說起我的?”

他還是第一次聽有人說他是英雄豪傑,自然對小弦這話半信半疑,想聽聽別人是怎麼說他的。

“這......”

小弦平日裡就呆在偏僻的臨江鎮,根本沒有聽過哭喪鬼的名號,剛才只是信口開河地胡扯罷了,誰料想哭喪鬼會刨根問底,一時有些語塞。

哭喪鬼以前在陝西惡名昭著,到了天魔堡後反而有所收斂,對名聲極為看重。見小弦欲言又止,只以為不是什麼好話,眼中兇光一閃:

“他們是如何說我的?不論是好話歹話,你都如實說來。”

小弦眼珠子轉了轉:“那我可如實說了,你可不要生氣,你們天魔六鬼的名聲可不怎麼樣。”

“江湖傳言大多是顛倒是非的流言。”

哭喪鬼故作從容,冷冷問道:“他們到底說了什麼?”

“去年有個人來找我爹爹煉刀,那個人好像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什麼人物,用的是一把彎刀,右臉上還有一顆大黑痣...”

他一面隨口瞎說拖延時間,一面搜腸刮肚,回憶以往爹爹與他說的一下江湖故事,想編一個能讓哭喪鬼信服的故事。

哭喪鬼略一思索:“右臉有一顆大痣...彎刀...那人定是“”七斬彎月“”的盧廣鳳,這人一向在這蜀川遊走,憑著七式刀法也有些名頭,武功也就那樣吧...不對,你定是記錯了,他那招牌黑痣不是在右臉,而是在右脖子處。”

小弦瞪目結舌,萬萬沒有想到哭喪鬼竟然還真想出一人符合自己隨意編的瞎話,正臉道:“對對,還是大鬼叔對江湖事如數家寶,是我記錯了,那顆痣在他右臉脖子處...”

“是如數家珍。”

哭喪鬼笑著糾正小弦的錯誤心想這盧廣鳳也算是一方豪強了,對小弦的話也信了七八分:“這盧廣鳳與我沒有什麼交情,不知他是怎麼說起我的?”

小弦見哭喪鬼沒有起疑心,信心大增,謊話也編的順溜了些:“那個盧廣鳳在我爹爹給他煉刀的時候,左右無事與我閒聊江湖軼事。說這一帶的幾個大勢力就要說到一閩教和天魔堡了...”

哭喪鬼插言道:“應該還有旗嶺派!”

小弦將手往腰上一撐,小嘴一撅:“你什麼都知道,那我就不說了。”

這一手是他平日裡與小鎮中孩子一同玩鬧時最擅長的法子越是故作高深,就越能引人好奇。

“好好好,你說你的,我不說了。”

哭喪鬼很想知道這盧廣鳳是怎麼說自己的,果然中招。

小弦心裡偷笑,繼續說道:“那盧廣鳳說,說到天魔堡就不得不說天魔六鬼了,他說...”

說到這,小弦頓了頓,故意再勾一下哭喪鬼的好奇,見他眼巴巴的等著自己說下文,才說出後面的話:“這天魔六鬼在江湖上的武功也算一等一的高手,只是人品太差,只知為虎作倀,助紂為虐...大鬼叔,不知道這為虎作倀跟助紂為虐是啥意思啊?”

哭喪鬼心中大怒,卻怕小弦不把後話說下去,只得忍氣解釋道:“咳咳,這個意思是說...是說武功非常高,所以幫著人打天下。”

他雖是對著一個孩子胡亂解釋成語,可也覺得臉上一熱。不過想到小弦連這詞什麼意思都不知道,定是那盧廣鳳的原話了。更是深信不疑,拍了拍小弦的頭,誇獎道:“你這記性不錯,去年的話都記得這麼清楚。那他後面又是怎麼說的?”

他卻不知小弦故意如此,好不讓他生疑。被這一提醒,小弦心想自己可不能編的太細緻了,碰到含糊的地方得推辭說自己忘了。

“那個盧廣鳳又說纏魂鬼在幾鬼中還算正派,尤其是那吊死鬼,一天到晚鬼鬼祟祟,陰魂不散地跟在別人屁股後面,背信棄義,反覆無常,真是小人。”

他對纏魂鬼有些好感,便一直編排吊死鬼,把腦子裡能想到的詞語都用上了。

哭喪鬼再也按耐不住:“這個盧廣鳳信口雌黃,若是被我撞上,定要他好看。”

小弦心想若是能讓哭喪鬼放過自己,那盧廣鳳也算是半個救命恩人,也不能讓他太過倒黴。當下搖了搖手:“大鬼叔,不要著急,這盧廣鳳對你卻是十分敬重的。”

哭喪鬼被小弦這話勾起興致,連忙追問:“他還說了什麼?”

小弦一挑大拇指:“這盧廣鳳雖然看不起吊死鬼,但對大鬼叔你卻是心悅誠服。他說天魔六鬼中的唯獨哭喪鬼是一條好漢,武功高強,若不是他不好功名,這天魔堡堡主的位置就應該是他的。”

哭喪鬼連忙擺手,正色道:“別聽他胡說,淮堡主的武功博大精深,我是遠遠不及的。”

小弦的馬屁拍在了馬腳上,記住了天魔堡的堡主姓淮,看哭喪鬼不似作偽,想這堡主一定武功非常厲害。

“你先不要打岔,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你可知這盧廣鳳為何你們服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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