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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章江州百曉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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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太白派李凡周在不遠處的江邊上了一隻小舟,小舟不動聲色的飄蕩於江上,江邊依舊是翠竹,但對於李凡周而言這江邊之竹卻是自由的,連那被風吹得胡亂盪漾的竹枝,那紛紛揚揚落入江中的竹葉也都是自由的。小舟一路東行,漸漸離那江州越來越近。

不知過了多久,小舟開始慢悠悠的靠岸了。

岸邊沒有幾個行客,更多的是搬運遠方而來的貨物的搬工。

將近晌午李凡周走進一家臨江而建的酒肆 ,只寥寥地要了兩個菜,坐在一間靠窗的廂房裡江風夾帶著淡淡的江水味。李凡周輕輕抿了一口小二提上來的一盞茶,眼底是一絲放鬆,心裡料想著門派的人應該不會馬上趕來,或許並不會來。但江州畢竟不是久待之處,她得想好下一個去處了。

李凡周環顧四周從懷裡掏出了一卷赤褐色卷軸放至桌面緩緩開啟 ,卷軸不算大甚至不足一尺,當看清正面時卻不免令人疑惑,上面分明寥無一字。李凡周從腰帶中掏出一方布,展開露出裡面整整九根銀針,取出其一,扎入手指中,一滴鮮血滴落卷中,只一瞬卷中便佈滿字型。

李凡周細看著卷軸,她看得極其認真酷似在研究某種武林秘籍,但望眼過去卻會發現那不過是一卷“普普通通”的藥書。李凡週一遍又一遍地看著,可到底還是有些無奈,這卷軸上所描述之藥雖細寫了其藥名形貌及生長地的大致特徵但是卻沒有具體的圖畫和生長地。李凡周從小生活在忘憂山自是不曾見過或者去過這樣的地方。

卷軸上共九味藥材,可現下的狀況李凡周只能一味味去尋了,可關於這卷軸的事終究要有所保密,李凡周想了想或許藥鋪並非好選擇。

此時門外傳來由遠而近的腳步聲,李凡周忙將卷軸藏回懷中。

不多時,門口響起咚咚的敲門聲,接著:“客官,您的飯菜好了”。

“請進”。

“客官請慢用”。小二將冒著熱氣的飯菜放到桌上正準備離開。

“等等。”

小二停住了剛邁出去的腳轉身恭敬的看著李凡周。

“還需要些什麼嗎客官 ?”

“小二,我跟你打聽個事。”

聽只是問事的小二倒放鬆了些。 ”

“客官,您請問如果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訴您。”

李凡周雖不能輕易說出藥材之名但想著問一問這生長之地的特徵倒也或許能尋到。

“我乃一俠客想著趁年少有力之時遊歷四方,奈何我雖有地圖卻不知四方的冷暖溫寒無法為遊歷早做準備,想向你打聽一下。”

小二一聽撓著腦袋直犯難,一臉難為情。

“這位客官我也實在是想幫你,可是我不過一小小的店小二,自幼生於江州長於江州不曾離開過這又怎會知別處的冷暖溫寒?”

見李凡周有所失落,小二又頓聲道。

“姑娘不必失落,咱這江州倒是有個地方也許可以幫到你。”

李凡周眼睛一亮。

“何處?”

“百曉閣,這百曉閣由五十二位多年遊歷江湖的俠客組成,大家稱他們為曉事師父,此閣以買賣江湖中各種資訊為營生,或許姑娘的問題可以在那裡得到解答。”

“那這百曉閣離這可遠?”

“哦~不算遠,由這出去租輛馬車不到半個時辰便可到了。”

“好的,多謝。”

“不客氣,那您慢用。”說著小二便退了出去。

午飯過後,李凡周先是在酒肆旁的客棧定好了間客房把從太白派帶下來的包裹收拾放好再出門尋來了一輛馬車出發去百曉閣。

果然大約半個時辰這百曉閣便到了,不過令李凡周想不到的是這百曉閣竟如此大,在佔地大的情況下竟還有十二層之高。

走進閣中裡面的藏書之多裝飾之精美更是令李凡周驚歎,不多時,一位穿著華麗且大氣的中年先生走過來招呼李凡周。

“相逢便是緣,我乃這百曉閣的掌櫃,不知這位姑娘來此想要了解何方面的事呢?”

“我第一次來這,可否請掌櫃的說一說這閣中規矩。”

“初來的客人這點我們自然會稟明,我閣對外出售天時地理,奇聞異事,醫學藥理,占卜算卦,禁術秘籍等資訊,客人需先交付三十兩曉事費,我們才會進一步安排與客人相契合的曉事師父。”掌櫃側身抬手向李凡周展示掛在展示架上面的號碼牌。

“好,我要問天時地理。”李凡周很爽快地從懷中拿出了三十兩放到掌櫃手中。

“好好好,這是您的號碼牌,您拿好,待會會有夥計引您到對應的曉事師父廂房中。”掌櫃從展示架上取下一塊牌子。

很快一位畢恭畢敬的夥計就前來示意李凡周跟他走,夥計將她帶到了她手中牌子上寫著的三號廂房房門前然後上前敲了三下門。

“隅師父,下一位客人帶到了。”

一會,廂房門從裡面被開啟,李凡周以為裡面會出來一個白髮老者模樣的曉事師父,然而卻並不是,走出來的人身高約八尺頭戴白色帷帽看不出其面容身著一身白衣,唯獨的一抹顏色便只有其衣襬處繡著的一尾微微顯黃,型如麥穗的竹花。這竹花尋常人或許識不得畢竟竹子開花並不常見,但常年居於竹林的李凡周卻是見過的。只不過李凡周奇怪的是常人大多認為竹子開花是不祥之兆,為何眼前的人會將竹花鏽於衣上呢?那人只是對夥計微做鞠躬便離開了。

一道沉重的聲音將李凡周思緒拉回。

“進來吧。”聲音是廂房裡面傳出來的。

“請!”夥計抬手錶示可以進去了。

李凡周點頭謝過夥計便進去了,裡面這位確實是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李凡周進去時老者正在泡著新茶,見李凡周後禮貌地示意她坐到桌前。

“我簡單的介紹一下老夫自已,老夫姓隅,名仉,曾是一名俠客遊歷於江湖四十年載了,對於各方各處的天時地理有一定的專研,希望老夫為少俠提供的資訊對少俠有助。”老者一面沏著茶一面十分正經地介紹自已。

“不知少俠如何稱呼?”

“在下姓李,名舟舟,我呢常年與祖父居於一個孤僻山村中,近些年來祖父身體康健也沒有什麼特別需要我照顧的地方,於是我便將其託付給鄰里朋友照拂打算趁年少闖一闖這江湖,但是我深知這闖蕩江湖要有所準備,對於這各處山川地貌,氣候環境等我毫無瞭解,所以想懇請師父指點一二。”既然下了山李凡周覺得隱藏一下身份和蹤跡還是有必要的。

“哦~李少俠你恐怕晚來一步了,我遊歷數十年自是有一套遊歷筆錄的,其中有一本筆錄叫《山河水錄》裡就是專門記錄此類的,原本是不對外出售的,但是我每年都會復刻一套其副本,只不過不巧的是今年剛剛復刻出來你所需的那本副本已經被剛剛那位客人買走了,這實在是抱歉了。”隅師父將盞裡的茶傾出倒了一杯遞給李舟舟。

“那我可否打聽一下剛剛那位客人的行蹤?”

“抱歉,李少俠,本閣不可透露客人的資訊的,望見諒。”隅師父十分抱歉的說。離開前李舟舟在百曉閣高價收下了另外一個百曉師父收藏的醫學藥理。

離開了百曉閣對於沒有得到想要的資訊李舟舟還是有些失落的,但這或許對她來說也是常事。畢竟人生八九不順遂的事也並非凡事都能得一個結果。

正當她僱了輛馬車返程回客棧時,途經一片樹林卻好像聽到了小孩子的哭泣聲,她叫停了馬車,便尋著聲音而去了。

隨著哭聲漸漸而近,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有些瘦弱的小女娃。她怯生生地看著來人,剛哭下來的淚珠還掛在她的臉頰。

李舟舟沒有急著去抱起安撫小女娃,而是溫聲開口。

“你家裡人呢?”

小女娃沒有回答只是啜泣著。

“別害怕,我不是壞人,可以告訴我你為何獨自在此嗎?”

“我……我出來找逸爹爹,但是我忘記路了。”小女孩委屈自責的說著。

那刻彷彿李舟舟的心也被觸動了而感到傷心起來,於是她在這個多年前的自已面前卸下了防備,她蹲下輕輕地抱住小女娃,輕拍著她的後背。

李舟舟將小女娃帶回馬車上,順著小女娃所說的地方來到了一個海邊小村。

在村口處李舟舟看到了正焦急尋她的兩位哥哥,李舟舟本打算將小女娃帶回便回客棧,可女娃的哥哥說一定要請她到家裡招待感謝。她本想推辭,奈何抵不住兩個男孩的誠摯相邀,便答應了。

還沒進院子女娃的兩位哥哥便衝著屋裡喊道:“娘,妹妹找回來啦!”

音剛剛落下,屋裡匆匆忙忙跑出一位神情擔憂焦急的夫人,看到小女娃她緊緊地抱住了她。

“孃親~”小女娃又哭了起來,或許是在孃親的懷抱中很安心,她的哭聲中並沒有害怕的意思。

此時院子門前不知何時站著一位白衣公子,頭戴帷帽,放眼望去唯衣襬處一尾竹子花。

“是他?”李舟舟見此人立馬認出他是百曉閣買走那本遊歷筆錄的人,李舟舟想著或許她可以把筆錄買過來。

院子裡的人也都看見了白衣公子,尤為激動的還是小女娃,她跑著似的一溜煙過去就抱住白衣公子的一條腿,嘴裡還委屈巴巴的嘟囔著。

“逸爹爹,逸爹爹~”

白衣公子附身蹲下,穩穩的將小女娃抱起一邊輕拍著她的後背一邊細細地溫柔地安撫著她。

“我們的垚垚怎麼了,受什麼委屈了嗎?”

小女娃的眼淚又成粒成粒的掉了下來,嘴巴都委屈得扁扁的。

“垚垚醒來見不到逸爹爹也找不到逸爹爹了,然後垚垚出門找爹爹迷路了。”

白衣公子抱緊了點女娃。

“別怕,逸爹爹在的。”

安撫好小女娃後,白衣公子轉身對著李舟舟,即使透過帷帽李舟舟也能感受到那紗後藏著的帶有探究性的眼睛。

白衣公子終究開了口。

“這姑娘是?”

李舟舟還沒開口,一旁女娃的一位哥哥先開了口。

“是這位恩人送妹妹回來的。”

“感謝姑娘。”

夫人也上前連連道謝。

“謝謝姑娘送我女兒回來,真是太謝謝了。”

李舟舟連忙擺手。

“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如此的。”

李舟舟被留了下來,晚飯時,夫人向女娃碗中輕夾入一塊清香的魚肉,一桌人的都其樂融融,並沒有人因為白天的插曲而埋怨指責女娃垚垚不懂事。愉悅的氣氛反而令李舟舟有些不知所措。坐在桌中一角的白衣公子依舊戴著帷帽,一言不發。

對於此舉,李舟舟不禁疑惑,倒是並沒有進一步去猜想些什麼,目前最為重要的是如何買下那本《山河水錄》。

用過飯之後,垚垚主動過來和李舟舟親近,當然李舟舟對此也是極其歡喜的,以前她總愛躺在高高的竹枝上看著年齡小些的師弟師妹們練劍。

垚垚還那麼小一隻,小娃娃的睏意總是突如其來的。夜色愈發的濃了,李舟舟想著該走了,走之前得見個人。

屋堂裡無他人,大抵在院中,可李舟舟尋至院中也沒有人,這家的夫人也不見蹤跡。

“該不會…… ”

夫妻之間的親暱自是不便打擾,正當李舟舟準備明日再來,在村口處卻看見了他們。

白紗帷帽在晚風中吹得飄逸,白衣公子與那位夫人雖站得不遠卻略顯疏離。

李舟舟離他們不遠,但風呼呼而過,她只能在風中零零碎碎聽清他們所說的內容。

那位夫人一臉愁容,眼中是明明切切的擔心和不捨,像是正在與親人分別一般。

夫人不捨開口:“你何時離開?”

“明日清晨,這一別恐再難相見,望珍重。”

李舟舟默默地離開回到了客棧,對於她而言想要得到一本地理遊記不難,但目前她並不想那樣做。思慮一夜後李舟舟早早地收拾好東西站在渡口,她猜他一定從這離開。

果然白衣公子很快便來了,他始終是那個裝扮。

還未走近,渡口旁的一位老漁夫便向他喊道:“蔡郎君,今日那麼早出舟嗎?”

風迎面吹來掀起白衣公子臉上的輕紗,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嗯,是的。”

白衣公子走了過去,從衣襟處掏出半袋銀子交到老漁夫手中。

“蔡郎君,你這是做什麼呀,不可。”

老漁夫忙拒絕,臉上是擔憂也是慌張。

“王叔,我準備遠渡,大抵不知何時回來了,楊嬸子腿腳常常犯病,這個您留著。”

“這……不可呀不可。”

“這個您留著吧,這些年還多謝您的照顧了。”

見拒絕無果,老漁夫便收下了。

“那我替你楊嬸子謝謝你啦,望你一路順風,前途無量。”

“好,謝謝王叔。”

白衣公子很快就找到了自已的舟並準備出舟。

“就是現在啦。”

在舟剛剛泛出不遠,李舟舟一躍而上躍到了舟上,突然上來的李舟舟猛地引起白衣公子的警惕。

“是你?你上來幹什麼,這舟今日不載客。”

李舟舟淡然坐在舟中,神色中卻有絲怒氣。

“公子可是昨日百曉閣買下《山河水錄》副本之人?”

白衣公子回答的很快。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李舟舟突然笑了,語氣盡是客氣,可眉間分明是隱忍著怒氣的。

“可否轉賣於在下?”

帷帽下的表情無從而知,可回答態度卻堅決無比。

“不賣。”

李舟舟臉上怒氣更盛了。

“你尚且有三個孩子,垚垚又如此離不開你,你怎可不顧他們感受只顧自已遊蕩!”

或許李舟舟也沒有留意她說話時心中的委屈竟帶出兩滴眼淚。

白衣公子也沒想到如此,竟突然有些慌張。

“他們不是我的兒女。”

對此解釋李舟舟突然無話而言了,空氣寂靜的可怕。

“真不賣嗎?”

“不賣。”

白衣公子的語氣堅定得不留一點餘地。

李舟舟回頭看了看,舟已經離遠了,回是回不去了。

“既回不去了,那還請你渡我到魏丹城吧,我給你二十兩。”

“五十兩。”

“不是,你怎麼不去搶呢!”李舟舟聽得連忙站起,生氣極了。

“現在不是正在搶著嗎。”白衣公子一面劃舟一面說著。

“靠岸,你簡直強盜!”李舟舟咬牙切齒,明明在忘憂山上她還是穩重少言的大師姐,而現在她恨不到與眼前之人打一架。

“啪!”舟漿突然猛得掉在了舟上,剛剛還淡然划著舟的人猛然向後退了一大步倒在舟中,他一手抓著自已的衣襟,一邊急急喘著粗氣,彷彿下一秒要直直斷氣而亡。

這一出讓李舟舟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亂,她還不敢立馬靠近只是躬身呼喚他:“哎,強盜,公子,公子,你沒事吧?”

“不對。”李舟舟馬上反應過來了。

“氣急,胸口不順,似欲亡;忽起,氣順反怒,六識不知,內力具增,欲自焚或毀萬物,約一香而忽止,體與內力具損,命脈短呼,恐不久已。”李舟舟的眼睛猛地放大,似乎想起了什麼。

她緊緊看著此人,嘴裡慌慌張張地說道:“不好!”

她急忙想要靠近白衣公子,不料,白衣公子忽然站起,一掌打向李舟舟,李舟舟躲閃不及重重地被打到了舟頭板之上。

李舟舟用手扶著腰還來不及疼就又被白衣公子一手掐著脖子提了起來。白衣公子力氣是真怪大,李舟舟快呼吸不過來了。

李舟舟忙在心中默唸:折竹,折竹。

銀劍劃破長空而來直指白衣公子,白衣公子急急鬆手,轉身從舟中掩蓋著的一處抽出一支通身翠綠的玉笛翻身而上落到蓬上。銀劍來勢很猛攻勢也很猛,但白衣公子的反應卻極為迅速和敏捷,玉笛在他手中也仿若一柄青劍。

本在一瞬他將內力注入玉笛之中向空中一劈,折竹被巨大的內力力量打至舟上插著,只是突然白衣公子眉毛一皺,直直的倒下了。

身影落下時才看清身後之人,李舟舟一針封穴,正警惕的看著倒下之人。這個人她定然是要好好問上一番,只是在此之前她得壓制住他體內的亡淵之毒。

半晌,白衣公子總算是醒了,他一睜眼便看到李舟舟正從他的身體上一根根拔取銀針。

“醒了,說一下吧這毒哪來的?”李舟舟抬眼看了一眼他又繼續低下頭拔針。

帷帽之下看不到表情,只是白衣公子始終沒有說話。

“亡淵之毒江湖至毒,這個毒可不是一般人能中的,你是十惡不赦的惡徒呢,還是人人殷羨的英雄?”李舟舟再次抬眸看向他,那雙眼睛在透過那層紗尋找謎底。

“惡徒如何判定,英雄又如何判定呢,我不過一個小小的漁夫罷了。”李舟舟感覺這話中似有釋懷之意的,她以意念控劍,對於心意的探究敏感的很。

還沒等李舟舟接著說,白衣公子猛地抓住衣服揉成一團,雙唇緊閉眉毛一皺成一團,身體不停的顫抖著。

李舟舟臉上一變,神情嚴肅地觀察著他的絲毫舉動,但她也依舊不免一絲慌張。

黑紅的血絲如藤蔓一擁而上爬滿了白衣公子的手背,李舟舟忙抓起他的手掀起袖子,竟整隻手臂都是。

李舟舟將帷帽一扯,果然,已然蔓至脖頸。李舟舟從包裹裡翻出一個小盒子從裡面拿出僅有的一粒丹藥,作為一個稱得上為醫者的人她沒有一絲猶豫便把她煉了三年的救命丹塞進了白衣公子嘴裡。

“這毒竟如此猛烈難壓。”李舟舟不禁感嘆。

感覺到眼前之人漸漸放鬆下來的身體,李舟舟抬眼卻正撞對上來的那雙眼眸,那雙眸中看不出情感如止水,只是這止水之下又是什麼呢?這時她才慢慢看清帷帽之下隱藏的容貌,好溫柔的一張臉啊,唇色有些慘白給李舟舟的感覺卻是心疼的。

舟中插著的折竹瘋狂顫抖起來,這才將李舟舟的心緒拉回。

李舟舟急急忙忙收回視線,她結結巴巴地說:“你沒……沒事了吧?”

白衣公子也不知眼前之人為何慌張如此,只道:“無礙了,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李舟舟緊急平復了一下心情,還是問了前話只是語氣似乎沒有之前那麼強硬了:“你為什麼會中這個毒?”

白衣公子沒有任何表情,只輕輕地回了句:“不知道。”

李舟舟疑惑不解同時思慮到一件事:竟不知何人下毒,如此悄無聲息的下此極毒又意欲何為,而眼前的白衣公子又有何種身份呢,這件事和此幕後主使會不會與母親的故去有關聯呢?

想到這,李舟舟正欲和白衣公子商量,對上那雙眼睛又慌忙躲開了視線。

“你的毒是至毒我解不了,現在你的毒已入肺腑,恐……”李舟舟的話語聲漸漸放低,繼而是沉默。

白衣公子也沉默了,而他沉默之時在想什麼呢。

“我知道。”

“你這人真讓人琢磨不透。”李舟舟有些憤懣的皺眉。

“你既追我至舟上只為了買這本《山河水錄》看來它對你應當是重要的,不如你和我做筆交易?”

“說說看。”這一下子勾起了李舟舟的興趣了。

“你我都需要這本東西,我可以與你共用它,不過你需要為我壓制身上的毒延長我的性命。”白衣公子似乎很有把握李舟舟會答應他。

“可以。”對於李舟舟而言能留在他身邊或許也能從得到她想要的東西。

李舟舟起身默默地拿起舟漿不動聲色地划著,白衣公子沒有說什麼,因為毒發他現在虛弱得很,他背靠著舟靜靜地看著李舟舟好像還在想著些什麼。

江面上茫茫一片唯一隻小舟慢悠悠的蕩著,某一刻李舟舟似乎失了神。

她慢慢轉過頭面上帶著一絲絲期許地問:“可否問一下公子姓名?”

白衣公子緩緩睜開疲憊的雙眼開口道:“蔡之逸,你呢?”

他漸漸抬眸看著她。

李舟舟微微一笑:“李舟舟,幸會。”

李舟舟沒有再說話落寞地轉頭回去,她也許在想:明明他的眼睛那麼像他。她小聲的嘟囔著:“你一定還活著吧。”她的話語夾進了風中又由風漸漸地帶入了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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