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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七星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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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逐漸退去,胡徵第一個跑過來一拳捶在胡途胸口,大喊道:“大哥太厲害了。”胡途用力的拍了拍胡徵的肩膀,問道:“軍部搞的怎麼樣了,最近太忙也沒空去看你,等忙完這幾天我去看看你的軍部,可別讓哥哥失望。”胡徵一拍胸脯:“哥哥放心,就等哥哥來巡視,一定讓大哥滿意”。

張摶一臉微笑過來,抱拳,一揖到底道:“主公真乃神人,摶佩服之至,五體投地”。其他人也一一行禮,眼中盡是膜拜之意。

大家都散去,胡途回到後堂,喚了聲影子,黑暗中隱處影子的身形。

“交給你一個任務,去趟雲州,到金刀門找一個叫楊袞的人,這人是個武痴,擅使一杆火尖槍,和他比試武義,並結交此人,你的身手未必能夠勝他,只能待他使出回馬槍之前攻其下盤,使其無法使出絕技,如若回馬槍一出你必死無疑,此去一定要小心,若無法勝出你速速退去,若你能贏個一招半式,他就是你的副幫主。此人深明大義,只要陳明抗遼之志,他一定會答應,之後你們趕往河東三十六寨,如果不出意外,我會在那裡等你們”。

影子什麼都沒說,又隱入黑暗消失不見。

第二天辰時不到,天剛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還鑲著幾顆稀落的星星,渲染著晨紗,紅日冉冉升起,發出柔和的光芒,把單調的天空打扮得五彩繽紛。

“上帝給了我一支會化成彩色繽紛的朝霞的筆,我會讓它燃燒得格外美麗”

胡途豪情萬丈,王霸之氣有感而生。

一個簡易的祭臺在張摶安排下佈置妥當,祭臺前端擺放著牛頭,羊頭,豬頭,美酒和五穀雜糧,兩側香爐內香菸嫋嫋升起。

此刻,天地之間彷彿也充滿了歡慶的氣氛。儀式開始時,太陽緩緩升起,照耀著大地。工匠們手持金鑼、鼓聲、鐘聲,以及各種樂器,奏響了歡快的樂曲。他們跳起了歡快的舞蹈,以表達對天地神靈的敬意和感謝。接著,工匠們將一件沉重的物品放在了工地上。這件物品是使用鐵水澆築而成,張摶揭開紅布,儼然是一尊胡途的雕像,只見這雕像左手託舉一本厚厚的書籍,右手按住腰間的佩劍,氣宇軒昂,栩栩如生。

隨後,工匠們點燃了一堆火。他們祈禱著,希望天地神靈能夠保佑人們長久繁榮,保佑百姓安居樂業。

胡途來到祭壇之上,禱唸祭文:

“今日,吾等工程已大功告成,特此祭天地以示敬意。自工程啟動以來,吾等辛勤努力,日夜兼程,終得圓滿完成。此刻,吾等誠心祈求天地之庇佑,願此工程能造福百姓,福澤萬世。吾等工程之始,始於天地之間,終於天地之間。天地之恩,吾等豈敢忘?今日祭祀天地,吾等以酒食、香火獻上,願天地之恩常在心中,不忘初心,繼續前行。願天地之恩,滋養吾等;願天地之威,警示吾等。在未來的日子裡,吾等將以此工程為基石,繼續為民謀福利,為天地立心。祭祀天地之後,吾等將開啟新的征程,繼續為百姓造福,現在我宣佈點火開始。“

幾千人掌聲雷動,工匠們各司其職早已做好準備,胡途來到高爐前,點燃熱風爐的焦炭,等火勢燒起來之後,喊一句:送風。

巨大的水車連上連桿,帶動皮囊開始鼓風,磨碎的焦炭粉透過料倉均勻落入風道內。高爐高高的煙囪開始冒出黑煙,呼呼的鼓風聲不斷,墨河報告裝置運轉正常。胡途透過觀察口關注著爐內的變化,並不時向技術人員講解空氣中的氧氣如何和焦炭反應生成一氧化碳和二氧化碳,一氧化碳如何與鐵礦石反應還原出硫化鐵,硫化鐵又與石灰如何反應…

同時胡途心裡想著,工藝還得改善一下,問沈括吸鐵石多不多,沈括說有一個小礦脈,儲量應該不少。胡途囑咐,開採出來,單獨存放,萬不可給煉了,日後有大用。你們設計兩個選礦機,一個選煤一個選鐵,把煤和鐵石粉碎,水洗出來雜質,我們要最佳化原料才能煉出來好鐵,鐵粉混合石灰粉焦粉做成小球燒乾再入爐。

沈括答應一聲做好記錄。

兩個時辰後,工人們開啟出鐵口,暗紅色的鐵水如火龍一般流淌出來,有人用樣勺舀出一勺鐵水撒向天空,滿天鐵花飛舞,有的鐵花鑽進工人脖子裡,縮著脖子哈哈大笑跑開。出鐵溝一條通往鑄造廠,裡面各種沙模鑄造出鐵鍋,鐵犁,鐵管,鐵鏈,鐵錠等,先讓另一條出鐵溝的鐵水直接流進轉爐內。待轉爐裡流到四分之一,大約25噸時,再讓鐵水流向鑄造廠。以後鐵錠可以作為原料和鐵水一起熔鍊。

工人推了兩車白雲石和五車石灰倒進轉爐內,胡途操作升降搖把將氧槍降到爐內打訊號開啟閥門,高壓空氣順著氧槍吹到鐵水中升騰起黑紅色火焰,鐵水中的矽錳首先氧化,隨著石灰的融化,去磷反應開始,再然後隨著溫度升高,鐵中的碳開始大量氧化,火焰越來越亮。大約20分鐘後,火焰減弱,氧槍在火焰中若隱若現。胡途把氧槍升起來,給訊號關閉閥門,然後指揮工人搖動搖把,將爐體慢慢向前傾斜,傾斜到80度時,雪亮的鋼水從出鋼口流出,流到鼎型容器內,胡途加入計算好計量的矽鐵,石墨粉,石灰粉,高嶺土,利用鋼流攪拌,使這些原料混合反應均勻,鋼水出完後,把轉爐再搖回正位繼續流入鐵水加料,連同上一爐剩下的鋼渣一同吹煉下一爐鋼。

鼎型容器內鋼水鎮定下來後,控制塞棒讓鋼水慢慢流出來,一條火紅的長條形鋼坯透過鑄輥向前緩慢穿梭,然後被截斷成長度均勻的鋼錠。

胡途一邊操作氧槍,一邊給學員們講解看火技巧,火焰濃密有力,就需要提高槍位,火焰瘦弱收縮,就需要下降槍位,透過爐子旁邊樹立的標尺牌上的指標來確立合適的槍位,這樣才能煉製出高品質的鋼水,之後換每個人操作一遍,胡途不厭其煩的手把手指導並糾正錯誤,最後指定三個領悟最好的人操作,其他人繼續學習。

紅紅的鋼錠被兩人一組由抓鉤抬到鍛造車間放到鍛床上,由水車帶動的鍛錘重達三噸,哐當一下頂人工錘打百次。歐陽靖看著鋼錠有些恍惚,從沒見過這樣的鐵,從外表就能看出比以前的鐵更光亮,更細膩。大鍛錘將鋼錠砸成鋼條,歐陽靖截出七把劍的坯子,再放進火爐加熱,繼續使用錘子人工鍛打,然後摺疊,燒紅,鍛打,再摺疊,燒紅,再鍛打,不停重複了上百次,一把卷雲紋寶劍初具形態,歐陽傑將另外六把劍坯以同樣摺疊的方式不停鍛打著,時不時瞄一眼父親的目光,時而凝重,時而舒展。寶劍從一桶黑漆漆的液體裡撈出來,隨著毛巾從劍柄慢慢向劍尖擦拭,歐陽靖放聲狂笑,一把劍脊佈滿捲雲紋,通體散發湛藍色光芒的寶劍橫空出世。只見他挽了一個劍花,猛然向前刺去,一道龍吟之聲破空而出,收住劍勢屈指一彈劍脊,滄浪一聲鳳鳴之音不絕於耳。歐陽靖愛撫著寶劍像撫摸多年不見的情人一般充滿了愛戀,雙眼滿是柔情。突然他舉劍向一把鐵槍砍去,猶如要與相愛多年的情人恩斷義絕般決絕。歐陽傑大吃一驚,呼喝之聲還未出口,只聽咔嚓一聲,鐵槍被齊齊砍斷,斷口處猶如刀削的豆腐一般,在看寶劍毫髮無傷。

這第一爐鋼,胡途正是煉的中高碳鋼,碳含量%-%之間,這種鋼兼具硬度和韌性,最適合打造利器和弓箭,鋒利無比,彈性如簧。

大約每半個時辰一爐鋼,一天就是四十爐鋼,大約八百噸,如果全部打造成兵器是多少?夠一個國家的半數軍隊使用了吧。

看工匠們基本熟練掌握了鍊鐵鍊鋼技術,胡途召集常委們到議事廳開總結會,著重表揚了科技部和工部付出的努力,並給予沒人五十兩銀子的獎勵。今後將再建一座高爐,兩座轉爐,同時建造一座矽鐵爐和錳鐵爐來製造高純度矽鐵和錳鐵,用來以後冶煉高速合金工具鋼。同時胡途又拿出一沓圖紙交給墨河,讓工部按照圖紙製作機床,鍋爐,然後製造管件,閥門,螺栓等各種零件。下一步胡途要造蒸汽機,只有蒸汽機造出來才能真正進入工業化。

另外工部加緊打造兵器,銷售部對外銷售神劍牌兵器,至於售價先按市場銷售反饋情況定價,預計第一批新材料兵器將於三天後發往全國各專賣店,運輸部做好運輸準備,同時提前傳訊各銷售處提前開始宣傳。

正在這時,衛兵彙報門外有兩人求見,胡途讓兩人進來。只見歐陽靖和歐陽傑二人身背七把劍拜見莊主大人,說要向莊主進獻寶劍。胡途看了眼墨河,墨河會意,在胡途耳邊小聲說此二人是咱們山莊最好的鑄劍大師,歐陽父子。胡途急忙起身,將二人扶起。

歐陽靖再次拜倒,感謝莊主煉出絕世好鋼,有生之年完成夙願,得以打造出傳世寶劍。

說完,拔出一把劍,藍光乍現,龍吟不止,正是那把卷雲紋寶劍。在坐眾人蹭一下都站起身,胡徵快步上前,一把奪過寶劍,仔細打量,伸指一彈鳳鳴不絕。

“好劍,真是好劍。”說完遞給胡途。

胡途看完,震驚的是歐陽父子神鬼莫測的手藝,好鋼不一定就能做出好劍,但是好鋼到了頂級鑄劍師手中一定能打造出驚世駭俗的劍來。

“確實好劍,這七把都是嗎?”

“七把是同樣品質的寶劍,只有細微的差別”

歐陽靖再次拔出一把,這把劍通體黝黑,佈滿鱗甲,但是無聲無息。

第三把細長扁平,劍身佈滿流水般紋路,栩栩如生。

第四把寬厚凝重,劍身全是龜裂紋,劍鋒卻是寒光閃閃。

第五把中間鏤空,鏤空兩側分別一道閃電紋路。

第六把白亮如雪,劍身密密麻麻全是羽毛,又似雪花。

第七把通體暗紅,猶如木劍,更神奇的是劍身上一圈圈都是樹心紋路。

好劍,七把全是絕世的好劍。

“還請莊主賜名。”歐陽靖說道。

“請莊主賜名。”所有人異口同聲道。

“七把寶劍同時現世,猶如日月星辰般耀眼,依我看就叫七星劍吧,分別命名為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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