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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季邱邱不容置疑的樣子，室友跟吃枕頭睡覺交換了一個眼神，遲疑片刻，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摺疊起來的布片。
布片上用乾涸的血，寫著幾行亂七八糟的符號，就像什麼古老的文字，筆跡暗沉，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季邱邱有些嫌棄地抖開布片，濃郁的血腥味瞬間撲面而來。
“誰啊這麼缺德，用雞的血就特麼算了，還一股雞屎味。”她把血書甩遠了點，指著拐角處輕微燒焦的痕跡，“你們乾的？一竅不通，還挺莽啊。”
吃枕頭睡覺被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微微泛紅：“我提議的……我之前見過。”
“我知道嘛，誰還沒看過南大師的直播咋滴。”
季邱邱露出與有榮焉的表情，沒等兩人情緒放鬆下來，便緊接著話鋒一轉。
“但是妹妹啊，這東西邪性，光用火可是燒不掉的。”
評委席上，顧朝貴遠遠地看著這塊布片，盯著上面的符號沉思了半晌，皺著眉頭，有些費解地摸了摸下巴。
“這東西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話音未落，他便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掏出手機開始查詢檔案，沒一會兒調出來一份電子卷宗，往南棠眼皮子下面一遞。
“就這個，密宗，一直活躍在滇州那邊的邪教，打著天降佛子普度眾生的旗號，半點人事都不幹。”
“原本有玄門壓著，還只敢暗戳戳挑事，大劫之後就徹底蹦躂開了。席座整頓玄門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滇州挑了他們的老巢。”
回想起當時看到的場景，顧朝貴依舊覺得不寒而慄。
“他們的聖物名為肉菩提，是用年輕女子的頭骨製成的，當時我們闖進去，正好看到開顱現場……當然，他們叫朝聖。”
“你知道猴腦嗎？就跟那差不多，人被鐵架子支在那裡，甚至還是清醒的。”
顧及到還在直播，他深吸了一口氣，平復情緒沒再繼續說下去。
“根據我們收繳上來的教義文書，這些符號應該是他們自創的語言，另外有一套體系在。我以為當時已經清得差不多了，沒想到還能死灰復燃。”
“正常，邪教這種東西，本來就是最難根除的，畢竟沒人能控制人心。”南棠垂眼，快速翻看著他手機上的卷宗。
他剛才提及的東西，包括肉菩提和朝聖儀式，還有沒說到的，比如被稱為坐蓮的人皮蒲團。
都有相關的照片和文字記錄。
只能說觸目驚心。
她看得有些生理性反胃，加快了翻閱的速度，很快就到了卷宗底部。
一張圖片吸引了她的注意。
“這是什麼？”她問道，因為驟然間的情緒波動，聲音甚至有些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顧朝貴沒聽出異樣。
“傳說密宗佛子得到上宗傳承，一夜頓悟，這東西就是從天而降的傳承之物，被稱為……天珠。”
天珠。
九眼天珠。
南棠有些強烈的預感，自己要找的東西就是這個。
當年清剿密宗的時候，她已經被師父送進了精神病院避難，並不清楚其中的細節。但如果天珠原本在密宗的話……
“這東西現在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