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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謙只能答應。
而藍國明見到儒雅成熟一表人才的方文謙，更是讚不絕口。
“孩子們也沒吃呢，說是要等你們一起吃個團圓飯。”
其實這話是方瑩提議的，聰聰對此沒什麼可期待，但是方瑩說了出來，他也不好否認。
而且，方瑩怕他餓，已經給他拿了兩個雞腿讓他墊墊肚子。
如此整整齊齊，還真有一家人的感覺。
許久沒有碰過酒的藍國明，因為高興，就多喝了幾杯。
“這些年，是我虧欠小慧的，我對不起她，對不起孩子，謝謝你替我照顧她，謝謝。”
藍國明的話代表什麼，就連聰聰都聽的出來。
不過他沒說話，還是在低頭吃菜。
“爸，你別喝了，喝多對身體不好。”
藍慧想拿走藍國明的酒杯，但是失敗了。
“有什麼好不好的，我沒有天打雷劈，已經是上天的優待了。”
“爸！”藍慧聽下去了，“大過年的，你在說什麼！”
“姥爺，您看您對我這麼一個沒有血緣的孩子都這麼照顧，您人真好，至於過去發生了什麼，幹嘛還想啊。”
藍國明看著給他夾菜的方瑩，心想，藍慧性子溫和，還好遇見的是這樣一個明事理的孩子，真好。
“明天到初二我都是閉店休息的，你也好好歇一歇吧。”
方文謙轉移了話題。
“好。”
後來方文謙帶著方瑩回家，藍國明也和聰聰各自睡覺後，藍慧卻失眠了。
藍國明想什麼她很清楚，她是該告訴他不能過度聯想，可是為什麼剛剛吃飯的時候，藍慧覺得，能一直這樣下去，也挺好的。
還有，明天休息了她反而有些失落。
她……這是有些喜歡方文謙了嗎？
不是不是，他幫了自己這麼多，感激嘛。
藍慧拼命給自己洗腦的時候，在田小蕊家喝多的關晨，已經睡得很沉叫不醒了。
今天是年三十，田家不可能讓關晨一個人冷冷清清的過年，而終於有家人的關晨也很激動，他買了成堆的年貨放在田小蕊家不說，也和田父喝了不少。他喝多後，非把銀行卡給田小蕊，說是聘禮。
然後就睡過去了。
可是田小蕊家是兩居室，而且，沙發也不大。
“讓他睡我床，我睡沙發吧。”
雖然那種事做過很多次，可是畢竟守著父母，他們還沒結婚呢，同床共枕好像不太好。
但是田小蕊把關晨扶到她床上，又給他用熱毛巾擦了臉後，還沒端著水盆離開，關晨就抱住了她。
“老婆，你別走吧。”
私下裡，關晨就是這樣叫田小蕊的。
“喂，這是在我家……”
門也沒有關，田小蕊好怕父母看見，雖然他們已經預設他們的婚事。
“哎呀，不在家還能在街上啊。”
然後關晨就像那天一樣，抱著田小蕊就倒在床上。
田小蕊折騰出汗了都沒起來。
哎，田父田母能怎麼辦，只能裝什麼都沒看見，也回臥室了。
這個笨蛋啊！
田小蕊掐了關晨一下。
好不容易等關晨轉個身放開她，她剛要起身去洗漱，就聽關晨嘟囔什麼我老婆不見了，然後再次禁錮住她。
“我可真打你……”
關晨抱住田小蕊就開始啃，還去扯她的睡衣。
天啊，門沒關啊！她父母出來上廁所怎麼辦？
可是田小蕊越掙扎，關晨也就越不讓她如意，不過他到底喝了酒，沒幾下就睡死了。
田小蕊把睡衣穿好，去客廳之前，還真的踹了關晨一腳。
關晨醒了之後發現躺在了田小蕊床上，雖然沒有上次那麼驚慌，但是他還是很疑惑。
“賠我睡衣！”
他扭過頭，就是一臉怨念的田小蕊。
“你想要新的，我去買……”
關晨傻愣愣的說完，田小蕊更氣了。
“就你這樣的，以後出去不許喝酒！你要是喝多了把別人睡了，我可怎麼辦！”
關晨努力回想那記憶裡的片段，不是夢？
田小蕊睡衣領口很明顯被別人撕壞的樣子。
“你別生氣啊，我知道是你才……好好好，我不喝，”關晨說著就來摟田小蕊，“好老婆，我錯了，別生氣了。”
“起床吧你，我爸媽都包好餃子了，見你睡的沉，還不讓我喊你。”
關晨趕緊放開田小蕊一躍而起，“那我趕緊去給二老拜年。”
“等等，”田小蕊抓住關晨，“咱們還沒結婚呢，不用吧……”
關晨則壞笑著靠近田小蕊耳邊，“我們現在不就缺個證明嘛，其他的……和真正的夫妻有什麼分別，哎呀，新年第一天，就謀殺親夫啊。”
哼，讓你胡說。
田小蕊家裡熱熱鬧鬧，可是藍慧吃著碗裡的餃子，眼神卻是呆滯的，有種食不下咽的感覺。
剛才她慌慌張張起來說，睡過了趕緊上班時，藍國明接了一句，大年初一不上班，藍慧雖然放鬆了，卻也洩氣了。
“怎麼，小慧，餃子不好吃？昨天燉的雞腿還有，我給你盛……”
“爸，”藍慧拉著藍國明，“我不太餓，不用麻煩了。”
上午看電視時，藍慧還是心不在焉，她一直在看手機，要不就看牆上之前掛的鐘錶，可是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她在期待什麼。
後來乾脆起身去衛生間了。
“小慧，我買了本菜譜學了幾樣新菜，中午做給你和聰聰吃。”
藍慧見藍國明進廚房了，也跟了過去。
“爸，大過年的，休息休息吧，還有不少雞腿排骨呢。”
“那就炒倆素菜，”藍國明邊說便把昨天買的豆角茄子拿了出來，“人嘛，其實和菜一樣，也要搭配才行，只有葷菜，太膩，只有素菜，又太寡味。”
藍慧幫著摘豆角的動作停了下來，“爸，你有話對我說？”
“小慧，”藍國明將手裡的茄子放到一旁，“你不用瞞我，你那個老闆喜歡你，他那個女兒我看得出來，她也支援，你為什麼非要和人家撇清關係？”
藍慧沒想到藍國明如此直接，當即有些語塞。
“而聰聰和瑩瑩也聊得來，處的就跟親姐弟一樣，這不是很好嗎？最重要的是，”藍國明看著藍慧的眼睛說，“你也是願意的，不然好好休個假，你為什麼還不高興？”
“我沒有！”藍慧使勁搖頭，“丁遠死了，他死前我說親口承諾，我不再嫁人！”
“那他什麼反應？欣慰還是反對？”
藍國明知道談這些是在撕開藍慧的傷口，可是如果不把傷口裡化的膿徹底挑開，她會越來越疼。
藍國明之前雖然也看不上丁遠，而且那個時候他的心裡盛的是外面的女人，但是藍慧到底是他女兒，她的事情他不可能一無所知。
藍慧剛生下聰聰的時候，脾氣特別暴躁，稍有不順，就對闖禍的丁遠非打即罵，有一次，她直接拿著洗菜的鐵盆敲到了丁遠的臉上，丁遠的嘴角都出血了。
可是丁遠看著捂著臉大哭的藍慧，還在道歉認錯，還說，老婆，只要你消氣，打，隨便打都行。
而且丁遠是為了藍慧死的，他是真的愛藍慧，藍國明覺得，他應該不會希望藍慧孤獨終老。
是啊，藍慧想起來了。
她哭著說他不要，誰都不要時，丁遠的表情是想勸她的，可是他說不了太多的話了，後來就再也不能說話了。
藍慧再次紅了眼睛。
“小慧，我現在特別後悔我竟然能為了別人拋棄你們，我能補償你，可是我永遠也補償不了你媽了，所以，趁還有機會，別有顧慮，別讓自己後悔。”
藍慧沒有說話，她的心很亂。
一直到大年初三，她再見到方文謙都沒有安穩下來。
“你怎麼休息兩天看著瘦了。”
“沒有吧。”
藍慧笑笑，可是專心看價格表。
果然還是如此，開句玩笑都不行。
正當方文謙有些惆悵時，新上門的顧客打斷各懷心事的倆人。
“老闆，給搭配個果籃唄，”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走進店裡，“我看你這水果挺全，也挺新鮮的。”
“好，您都喜歡吃什麼水果？”
“你看著選吧，要當季的就行，反正送禮，也不是我吃，好看就行是吧，美女？”
楊馨還對收銀臺的藍慧，笑著說道。
藍慧也對楊馨笑笑。
“喲，還有水果乾，來，一塊給結5袋，正好給孩子們吃，果汁嘛，再來8瓶。”
然後一堆東西選下來，楊馨消費快500快了。
“看樣子是個有錢人，要是天天能遇見這樣有錢又爽快的顧客多好。”
藍慧的感嘆讓方文謙有些意外，她不是不做老闆娘嘛，幹嘛操心營業情況。
而且，還真讓藍慧期待的那樣，楊馨下午又來了。
“帥哥老闆，再來8瓶果汁，孩子們說好喝，晚上他們還要呢，你的水果也很新鮮，不過我們大人，還沒孩子戰鬥力強，愣是就吃了一半。”
“那我贈您兩袋水果乾吧。”
方文謙主動給顧客優惠。
“謝謝啦，我決定，以後就來你這裡買水果。”
楊馨走前還對方文謙嫵媚一笑。
這讓藍慧突然想起何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