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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聲由遠及近。
不一會兒,鼓樓區的聯合執法人員紛紛登場。
工商人員,衛生局人員,執法大隊的,警察。
幸虧門診面積還算大,不然就被擠爆了。
啪啪啪幾道亮光閃過。穆衝忽然發現,還有多名媒體記者在場。
有用手機錄製的。有肩扛攝像機的,有用閃光照相機的。
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嗎?穆衝低估道。
張順低聲道:“最左邊的老頭,就是大醫院的院長,他叫張松年。”
穆衝打量此人。五十歲至六十歲之間的年齡,地中海的頭型,一雙眯眯眼上架著副眼鏡。看人時總是故意努力睜眼。
“誰是診所的負責人?”
張順欲言又止,他抬頭看穆衝。
“我。穆衝,就是這個診所的負責人。”穆衝挺身而出。
一名警察過來,“我們是鼓樓區刑警。”
他拿出證件晃了晃。
“穆衝,你被起訴了。”
穆衝問道:“是誰起訴我?”
身後的張松年院長道:“我。是我起訴的。你有不服嗎?”
“請問,你用什麼罪名起訴我。”
“那可多了。”地中海撫摸著亮光光的頭皮說道。
“無證行醫,無證經營,製造假藥,銷售假藥,危害人民健康。這些罪名夠嗎?”
穆衝冷聲道:“假藥,我不接受。危害人民健康,我也不接受。其他的罪名我承認。”
“嘿嘿,”張松年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是大醫院院長。我說是假藥,就是假藥。”
“我也起訴你賣假藥。”穆衝指著張松年道。
張松年沒想到這小子挺驢的。
“你起訴我賣什麼假藥?”
“你要說我的藥是假藥,那你的專治尿毒症的藥液也是假藥。”
“你有證據嗎?”張松年努力睜開眯眯眼。
“有。因為你用的藥方,就是我的藥方。藥也是同一種藥。”
張松年一怔,眯眯眼慢慢睜大,露出猙獰。
“好啊,你還偷我的藥方。說,你是透過什麼渠道,得到了我的藥方?”
穆衝怒目而視。
“張松年,有人好心好意地給你這個藥方,目的是讓你造福患者,你卻用它賺黑心錢。你對得起送藥方的老人家嗎?”
穆衝說完,屋裡屋外一片譁然。
“這小夥的話,看來不像是空穴來風。”
有記者竊竊私語。
張松年疑惑地打量穆衝。
穆衝見各媒體記者把鏡頭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於是繼續說道:
“我是看不慣你的缺德,我才想出自己製藥的。為的就是讓患者們不被你宰。”
張松年的臉色一陣綠,一陣白,一陣紅。
“小夥子,你罵我缺德。說,我怎麼缺德了?”
穆衝道:“你有三處缺德。
我用這藥方治療尿毒症,頂多用半個月左右,就可以讓患者完全康復。
而你卻讓患者服藥一百天。你的目的就是多賺錢。這是你的缺德一。
我的藥方我清楚,讓一個患者完全徹底的康復,需要的成本,頂多幾百元。而你定價五十萬。這是你的缺德二。
你作為一個院長,也是醫生出身。連最起碼的用藥常識都不懂。
一份藥草藥的量,就應該熬製出一碗藥液,而你卻把一碗藥液稀釋成十碗藥液。致使此藥失去治療作用。這是你的缺德三。”
慷慨陳詞,有理有據。讓媒體記者們對穆衝刮目相看。
包括和張松年一起來公職人員們,也對張松年投去鄙夷的目光。
張松年此刻心情,震驚,惱怒,還有幾分恐懼。
有名女記者手拿話筒,走到穆衝面前,“穆衝,我可以採訪你嗎?”
穆衝見張松年的囂張氣焰被自己打壓下去了,心情大好。
“採吧,隨便採。我就喜歡被美女記者採訪”穆衝心情一好,話就多起來。
肩扛攝像機的男記者說聲,“開始。”
女記者:“穆衝,你有這麼神奇的藥方,為什麼不申請專利或賣個高價呢?”
穆衝:“我沒想那麼多。”
女記者:“你是怎麼知道它是奇藥的?”
穆衝:“老人家尿毒症多年了,正巧遇到我。我用這藥方,只半個月的時間就讓老人家康復了。我這才知道它的神奇之處。”
女記者:“這藥方太神奇了,在治療尿毒症方面,你穆衝也可以稱作神醫了。”
穆衝:“我可不是神醫,不敢當,”
女記者:“你的藥方為什麼會到張院長手裡?”
穆衝:“老人家病好後,一高興,就跟我說,他想讓天下所有的,跟他一樣的尿毒症患者,都脫離苦海。
老人家還說,他想把藥方送給醫院。希望醫院拿這藥方救助廣大患者。我敬佩老人的善舉,就把藥方給了老人家。”
女記者:“老人家可真是個菩薩心腸。穆衝神醫,你說的老人家是誰,能告訴我們嗎?”
穆衝掃了眼張松年,說道:
“老人家的名字,我這做晚輩的不能隨便說。你去問問張松年,他會再告訴你的。”
張松年一聽,就想溜走。
一名警察把他截住,“張院長,你把我們各部門的人都調來了,你蔫溜了像話嘛。”
另一名警察道:“張院長,這場戲你也算是主角。去,接受採訪。大家都等著看呢。”
女記者:“張院長,是誰送給你的藥方,能夠告訴我們嗎?”
張松年捂著臉,對著攝像頭擺手,“去去去,別採訪我,你們別聽他胡說。”
見女記者的死纏爛打是難以抗拒,張松年勉勉強強站好。
“哪有什麼老人家送藥方。一派胡言。
這藥方是我親自科研出來的。完全是我自己的科研成果。”
穆衝一聽,走到張松年面前,“張松年,你無恥透頂。”
穆衝拿過女記者手裡話筒,“諸位,今天我要當面揭穿他。”
他轉頭對張松年道:“張松年,你說這藥方是你的科研成果。那你就把這藥方的成分說說。你說得上來嗎?”
張松年道,“裡邊有一百四五十多種草藥,誰也記不全。”
穆衝道:“你連藥的成分都不知道,還大言不慚地說是你的科研成果,我真想抽你個大耳刮子。”
張松年也不示弱,"穆衝,你知道這藥方的成分嗎,你裝什麼呀?”
穆衝道:“我的藥方,我當然知道。”
女記者一聽,神采飛揚,“好。穆衝,你就把這藥方的成分背誦一下,好嗎?”
穆衝當即開啟系統資料,調出藥方,把一百四五十種藥材名唸了一遍。
眾人一下子都站在了穆衝一方。
穆衝繼續道:“張松年,老人家白送你藥方,你過後就不承認。你虧良心不。”
張松年也不示弱,“穆衝,你少拿什麼狗屁老人家來糊弄記者。沒人信你的鬼話。你不過是偷了我的藥方,又偷偷記下來了。”
穆衝一拍手,“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他從張順手裡拿過手機,對著張松年晃了晃。
“全程採訪都記下了。我這就發給老人家。你竟敢說老人家是狗屁。看看誰慫了。”
張松年猛然醒悟過來,他緊閉雙眼,下巴顫抖,腦門上滲出汗珠。
他喃喃道:“不,不要啊。穆衝,別別別······”
穆衝怒道:“呸,張松年,我瞧你就來氣。你辜負了他老人家的一片好心,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