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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下安定繁榮,黃帝的治國秘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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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說,軒轅成為了天子,內部採用刀鋸等刑罰來治理國家,外部則使用兵力來征服其他部落。他還制定了陣法,設定了旌旗和麾牌。如果天下有人不順從他的統治,他就率領軍隊前去征討。當時草木非常茂盛,那些茂密的地方,人們都不敢行走。黃帝命令眾人披荊斬棘,開闢出一條道路來。這片土地的東邊延伸到海邊,西邊到達崆峒山,南邊毗鄰江水,北邊緊鄰著重鬻山。集合了所有諸侯的符契圭瑞,前往釜山朝見。最初的都城設在涿鹿,必須圍繞著軍隊和士兵,建立營地以保衛城池。

當時有慶雲吉祥的象徵,於是就用雲來命名官職。春季的官員稱為“青雲”,夏季的官員稱為“縉雲”,秋季的官員稱為“白雲”,冬季的官員稱為“黑雲”,而中央的官員則稱為“黃雲”。還有黃龍和土螾出現,螾是土壤中的精靈,形體巨大,大約有五六圍,身長十多丈。黃帝說:“這是土德顯現的祥瑞,只有六合(天地、四時、陰陽)相互協調,才能使天下安定,神明就會降臨。”有一天,他夢見兩條龍傳授給他一幅圖,於是他便馬上戒備起來,親自前往河邊,結果天降大雨。過了七天,黃龍揹著圖從河中出現了。黃帝下令讓臣子把圖寫下來,以示天下。來到翠溈的泉水邊,突然有一條大鯉魚逆流而上,它背上揹著一張河圖,向皇帝游來。黃帝跪下接受這張圖。圖案上有著蘭色的葉子和紅色的花紋,五彩繽紛,最後呈現出一張白色的圖案,交給了黃帝。黃帝得到了這五個要點,於是就設立了靈臺,並設立了五個官職,來管理這五個要點的事務。有一本名為“星官之書”的書籍,黃帝命令星官大撓根據斗柄初昏時所指的月建來進行占卜,最終確定了甲子年的開始。用“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來表示天干,用“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來表示地支。一個地支配合一個天干,稱為“日”,再以“納晉”確定地支所配的天干。黃帝還命令臣子容成製作出渾天儀,來模擬天空的形狀,綜合六種術數來確定天氣的執行狀態。叟蓲回答說:“天有六種節氣,地有五種制度。使用天時,需要經過六個時期才能準備完畢。終了地紀,需要五年才能完成一週。將六和五相加,得到一年有 三十個月。七百二十個節氣為一紀,六十年有一千四百四十個節氣,才能完成一週。太過或不及,都能從這裡看出來。”根據五種標準來衡量五種氣息,調整它們的消長,觀察它們的發生與收斂。以此來制定曆法。年份以甲寅為紀,日子以甲子為紀,時節已定,就在己酉月的朔旦日子南至的時候,獲得了神的祝福,得到了寶鼎。冕侯問鬼叟蓲說:“這就叫作得了天子的歷數,終而復始。”他們迎接日月朔望的未來,用策推算,創造出十六神歷,積累餘分來安排閏月。每三年需要安排一個閏月,每五年再安排一個閏月,而在十九年中有七年需要安排七個閏月。同時,以甲子年為起點,設定了節氣來管理閏月的位置,從而使曆法與時節相符合。

黃帝命令隸首負責制定“九草演算法”,用來處理數學問題。同時,命令伶倫負責制定“律呂”,用來規範音樂演奏。在大夏的西邊,阮鄃的北面,位於嶰貉山谷中,挑選生長得空竅厚鈞的竹子,將它們砍下來,在兩節之間截斷,製成長三寸九分的黃鐘,作為樂器的音高標準。又製作了十二個筩,用來聽取鳳凰的鳴叫聲,並區別出十二個音律。雄性鳳凰鳴叫六個音,雌性鳳凰也鳴叫六個音。用它們來比擬黃鐘的音高,就產生了六律和六呂。依據氣候的感應,確立了宮、商、角、徵、羽這五種音階,調整陰陽之氣。根據四季變化規律,推算出律歷的計算方法,確定陰陽訊息的變化,調整閏月餘數。黃帝命令臣子榮猿鍾製作了十二個鍾,包括黃鐘、大簇等,用來作為十二個音律的基礎。每當月份的氣節到來時,就設立蔽節,用飛灰來應對氣節的變化。還命令臣子大容創作成池樂曲,命令臣子車區占卜星象,自制作袞冕玄衣黃裳,從而興起了衣冠制度。又擔心天下還有不聽從教化、頑固不化的人,命令臣子揮舞弓箭,夷牟製造箭矢,用來射這些人。命令岐伯製作鼓吹、鐃角、靈鞞、神鉦等樂器,用來宣揚德行、建立武功;命令臣子共同擊鼓代替射箭,削木為舟,砍木為輯,以便運輸船隻度過道路不通的地方。製造天子所乘坐的輅車,以便巡行四方;制定宮室的建築規範,教導民眾用模子鑄造金屬,製造金玉等貴重物品,以及錢刀等便利工具。當時百姓多病,黃帝命令岐伯撰寫《內經》,並命令臣子俞跗、岐伯、雷公去察看明堂,深入研究脈搏的情況,來治療疾病。又命令巫醫彭桐君根據疾病情況開出處方,製作藥餌,讓民眾服用藥餌,從而治癒了疾病,延長了壽命。

當時,西陵氏的女兒名叫嫘祖,成為黃帝的元配妻子。她教導百姓如何飼養蠶、處理絲繭,以此來供應人們的衣服需求。於是根據地形畫出了野外的分界線,使萬國之間能夠和平相處。從此以後,每天都充滿光明,海水風平浪靜,山中不再隱藏珍寶,人民不再習於虛偽,官員沒有私心,市場沒有欺詐,城門不再關閉,見到利益時不再爭鬥。天氣風雨交加時,人們不會因此而死亡,物品也沒有任何的損壞和瑕疵。即使是兇猛的虎豹也不敢隨意攻擊人,猛禽鳥也不敢隨意攻擊其他動物。裔夷之人原本不願意接受王朝的化民政策,但現在也來享受其帶來的好處了。當時在帝王的庭院裡,生長出了一種名為屈軼的草。如果有不忠誠的人進入帝王庭院,那麼那種草就會朝向他們指示出方向。鳳凰築巢在高高的閣樓上,麒麟在園林裡自由遊蕩。整個天下安定和治理有序。黃帝快要去世了,於是鑄造了一座鼎。當鼎完成時,一條龍出現在鼎旁,龍鬚垂下,迎接黃帝。黃帝騎在龍背上升天,七十多人的官員和後宮嬪妃都跟隨著黃帝昇天了。一些小臣不能騎龍跟隨黃帝,他們全都抓住了龍的鬍鬚。但是,龍鬍鬚被拔掉後,他們失去了支撐,仰面朝天無法攀爬,只能抱住弓大聲哭泣。因為黃帝昇天時,是在同鼎湖邊,所以那裡後來被稱為同鼎湖。另外,弓也被遺失在那裡,後來被稱作弓日鳥弓。黃帝在位一百年,活到了一百一十歲,後由他的兒子玄囂繼位,成為少昊金天氏的第一代君主。後來的人餘季嶽寫了一首詩:”功德覓覓不可及,法師萬世與天齊。鳳來麟遊草辨佞,龍去鼎湖山雨悽。“

這金天氏的名字叫做摯,是黃帝的第一個妻子嫘祖所生的兒子。在嫘祖還沒有生下摯的時候,她看見一顆巨大的星星像彩虹一樣出現在華渚上空,受到感召後便生下了黃帝。在黃帝時期,有一位降帝居住在江水之上,他在今天的兗州府魯城城北建立了一座城邑,當時這個地方被稱為穹桑,後來這裡的人們也被稱為穹桑氏。在少昊剛剛繼位的第一年,有一隻鳳凰飛來。少昊說:“這是吉祥的鳥兒。前代君王曾有火雲的祥瑞,因此用火雲來命名官員,現在我們應該用鳥來命名官員。”於是,各種吉祥的物品都齊聚一堂。少昊下令製作建鼓和浮磬,演奏大淵之樂,以祈求更多的好運和幸福。後來少昊氏逐漸衰敗,黎族中有九個人各自成為諸侯,他們互相爭鬥,引發了混亂。當時,民間經常出現各種奇怪的現象,許多神鬼白天都可以被看見。你們家也驚恐,他們家也害怕,各處都去請那些巫婆神漢來家裡祈求驅除邪惡。當時人們只要遇到有神廟、昡廟、山川、嶽瀆等地方,就會去禱告。你可以看到,各個家庭都在打鼓搖鈴,跳著天罡步,以求辟邪避禍。人們會書寫符文,口中唸叨著法語,以求神明的庇佑和保護。你那個獠牙妖怪,在午夜時分無緣無故地與我相遇。與那位紅髮神明,在黃昏時分為何無故攔阻我的去路?男巫建議說:“在這裡陳設的酒和酒醴,就讓你們喝個痛快吧。”女巫傳達道:“某家虔誠地來告訴你,希望你這位天神能居於上蒼,請求你讓那些人鬼迴歸古墓。請不要讓兒童感到恐懼,也不要使官民驚恐。”

這個鬼怪,雖然人們會供奉酒肉給他,但他並不會因此而去。這個鬼怪經常驚擾雞狗,製造禍端,作祟搗亂,沿著村莊騷擾人們。百姓們無法過上安穩的生活,街上到處都是議論聲和抱怨聲。他們時常會說這裡有鬼,那裡有怪的。有一個人說:“昨天我家裡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它的樣子像屋子倒塌時發出的聲音。它高過一丈,徘徊像龍一樣,眼睛是金色的,走路時發出硜硜的聲音。它來的時候會放出一道黑色的氣體,碰到的人就會被黑氣籠罩,然後腥血四濺。我們家人拿著槍刀去殺它,但它卻無法被殺死。我們整夜驚恐不已,不敢睡覺。直到天快亮了,它才變成人形離開了。那些被黑氣籠罩的人才恢復過來。不知道今晚它會不會再來,真是令人煩惱。”還有一個人說:“前天我家來了一個怪物,看起來像燕子一樣,飛進了房子裡。當我看清它的時候,發現它是一位美麗的女子,身高只有三四寸,容貌非常美麗,聲音很小。我問她是誰,她說自己是天上玉真娘子。聽說她是天上的神仙,於是我就在家裡供奉她。她告訴我說:‘因為你家做了好事,我來報答你:明天會有鬼火飛來,變成人形。他生得面黑,會強姦人家的子女。被他強姦的人,口中會吐出黃色的水,身上會長出猴毛。我告訴你,當他來的時候,只需要用竹梢子擊打,他就會感到疼痛。他可能會飛禽飛走,或者變成灰燼。你只需要用瓦盆覆住灰燼,明天他就會露出真面目,然後把他扔到河裡就可以了。’說完後,她就離開了。昨晚果然有鬼火飛來,變成人形,想要強姦家裡的女人。我們用竹梢亂打,它一開始變成飛禽想要飛走,但被我們打得無處可逃,最後變成了一堆灰燼。我按照玉真娘子的教導,用瓦盆覆蓋住了灰燼。今天早上檢查,發現它是一隻猴頭,我們已經把它扔到了河裡。”聽了這人的話後,大家都說:“我們也要去準備一些竹梢。”說完後就散了。這都是因為少昊氏的德行衰敗,所以導致天下出現了這些奇神怪狀的事物,擾亂了人民的生活。這種情況被稱為:勢力衰敗導致奴隸欺主,身體衰敗導致鬼怪捉弄人。

這些災難都是因為少昊氏的不幸。少昊在位八十四年,活到了一百歲,去世後被葬在今天的充州曲阜縣古云陽山,因此後來人們又稱他為雲陽氏。他哥哥昌意的兒子高陽即位,成為顓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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