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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有的你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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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臘月,銀裝素裹。

一道瘦弱的身影跪坐在雪地之上,身上單薄的淺色素衣早已被鮮血浸染的斑斑駁駁,在一片銀白的映襯下仿若開出的彼岸花,鮮明詭異。

女子雙眸緊閉,如羽扇般的睫毛覆蓋著一層積雪,面部蒼白無色,顯得右臉上那燒傷疤痕更加顏色深重,猙獰可怖。

“四……四姑娘,五姑娘沒氣息了!”一聲驚呼自一旁傳來,小丫鬟驚恐後退,卻被積雪絆住了腳,摔倒在地。

一隻精緻的繡花鞋映入丫鬟,油紙傘下,一個長相秀麗妝容精緻的女人睨了一眼丫鬟,身後婆子便訓斥了一番丫鬟,帶了下去。

她緩步走到屍體跟前,上挑的媚眼,帶著濃濃的戲謔與陰狠。

“不過就是被打了二十鞭子,跪了一個時辰罷了,就這樣死了!還真是個廢物!”

她語氣緩慢輕巧,彷彿這條人命在她眼中不過螻蟻。

“去告訴祖母跟孃親,白淺兮經不住寒冷,去了!”

“屍體也一同帶過去。“

女人吩咐完一臉嫌棄,抬腳踢了踢屍體,“這下看你還怎麼跟我作對!”

只是她沒有看到,屍體倒地後,那潔白的手臂上,一朵特殊的紅色胎記緩緩形成。

婆子接到命令,頓時上前,滿臉的厭惡,粗魯的拖拽起屍體朝前走去。

突然,原本費力的感覺一輕,婆子納悶回頭,腹部緊接著重重的捱上了一腳。

雙臂失去牽制,白淺兮活動了下剛恢復了溫度的身軀,聲音不急不躁,卻異常冰冷,“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詐,詐屍了!鬼啊!”眾人見到白淺兮安然站在地上,驚恐的大喊。

婆子丫鬟驚慌失措,紛紛想要逃竄,卻被一旁回過神的白淺依吼住。

“都給本姑娘站住!這大白天的哪裡有鬼!”

“白淺兮!你真是好樣的,竟然裝死,想要逃避責難!既然你沒有死,就去繼續跪著,現在還不到兩個時辰呢!”

白淺依滿臉憤怒,她起初也是被嚇到的,但鎮靜下來,這大白天的怎麼可能有鬼,就算有,這白淺兮做人的時候都被她欺負,要真成了鬼,也不可能鬥過她!

“還愣著幹什麼!你們趕緊讓她好好跪下,要是母親怪罪起來,你們看守不利讓她擅自起身,都吃不了兜著走!”

白淺依的歷呵聲終究起了作用,幾人迅速的爬起身,上前便要重新將白淺兮壓住。

而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白淺兮,終於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屬於原主的記憶一點點沖刷著她的腦海,即使是在末世中生存的風生水起的醫毒天才也是受了好大的衝擊!

她無聲的嘆了口氣,想到她如今在白府的處境,她眼神陰冷,在婆子即將觸碰到她的時候,她一個側身便躲開了他們,隨著‘砰砰’幾聲丫鬟婆子應聲倒地。

痛苦的哀嚎響徹一片,白淺兮清冷的目光掃向白淺依,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鬼魅的身姿如一陣風一般,出現到了她的身後,一雙骨節分明的手迅速的在她背後的位置上重擊了兩下。

白淺依全身頓感僵硬,等她反應過來後,便動彈不得了。

“白淺兮,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為什麼不能動了。”她怒吼。

“當然是讓你也感受下滿身是傷,在雪地上跪著是什麼感覺了!”

說罷,白淺兮狠狠的踹到了她的小腿上,白淺依頓時一陣吃痛,跪在了地上。

“白淺兮!你個賤人竟敢對我動手!快放開我!”

“放開你?怎麼可能呢,姐姐……“說完,她轉身折了一根竹子,明明乖巧的笑卻讓人毛骨悚然。

“你們……你們還愣著幹嘛,趕緊將她捉起來!“白淺依見此,驚恐的大聲吼著。

丫鬟婆子雖傷的不重,但剛剛白淺兮出手,卻招招都往最疼的地方打,這讓她們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但面臨著自家主子的命令,他們還是忍痛爬了起來,但剛一靠近,便被白淺兮踹飛了出去,不敢再上前。

“廢物!你們這些廢……啊!“白淺依叫喊著。

可還沒等說完,身上裘毛披風便被扯下,背後結實的捱了一棍,引得一陣痛呼。

“賤人……你敢打我,孃親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白淺依滿目充滿了憤恨,叫喧威脅著。

白淺兮卻冷笑一聲,“不會放過我?是我不會放過她們才對!至於你!今天的仇總得今天報才行!”

緊接著一聲聲竹子落到皮肉上的聲音響起,竹子雖細,但放到白淺兮的手中卻如棍如劍,道道殘影在空中閃過,竹子所到之處皆見血痕。

“別……別打了……啊……哇……白淺兮……啊!”劇烈的疼痛讓白淺依慘叫不止,但奈何她被注了學位,動彈不得!

白淺兮仿若未聞,一下一下的再次抽打著。

“十七!“

十八!

十九……

“住手!給我住手!”一道帶著憤怒的男聲焦急響起。

不遠處,只見三個男人走來,說話之人急忙跑到了二人身前,看著躺了一地的丫鬟婆子,再加上跪在地上血跡斑斑的白淺依,險些暈了過去。

“爹……快救我,依兒好痛!白淺兮她要殺了我!”

“混賬!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你姐姐!”男人大聲呵斥,“你母親一直說你頑劣狠辣,為父還不信!如今倒是見識到了!真不知道我白嚴怎麼生出了你這樣的女兒!”

“我是我娘生的,你不過是貢獻了一夜,也好拿出來說事!”

他口上說著不信王氏評價她的話,但每次她被嫁禍欺辱,他都是一副置之不理的樣子。

她與白淺依雖然是姐妹,但自小,白淺依是白府小姐的待遇,但她吃穿用度卻是丫鬟的待遇!

而這些白嚴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卻選擇了不聞不問!

“混賬!你竟……”白嚴臉色鐵青,卻不想話還沒說完,身後便傳來“噗嗤……”一聲笑聲。

只見方才跟隨白嚴而來的二人站在不遠處,出聲之人看到眾人目光看來,掩嘴搖了搖扇子,“不好意思!貴府小姐實在有趣,在下沒忍住,你們繼續!”

他自認風流,見識的女子不在少數,竟沒有見過哪家姑娘說話如此直白,而這話聽著這當父親的卻更像是小館,貢獻了一夜!

這白府著實有趣。

白淺兮目光落到二人身上,說話之人一身紫色華服,神情俊朗,一雙桃花眼盡是風流,毫不掩飾的在她臉上流轉,當眼神看到她臉上的疤痕時,閃過幾分可惜的神情。

而站在他身旁的男子一身黑色束身侍衛裝扮,特質銀色面具覆蓋在臉上,靜立在旁,卻仿若一把隨時可以出鞘的利劍,讓人無法忽視。

“爹……依兒好痛!”白淺依的痛呼,拉回了所有人的思緒。

白嚴鐵青的臉色閃過一絲緊張,趕忙喊道,“還不趕緊將四姑娘扶回房間,找大夫來!“

“我勸父親還是不要這麼做,她被我封了穴位,若是隨意搬動則會氣血上湧,輕則癱瘓,重則往生極樂!“

“白淺兮!你個賤人!你……你竟然……“

“爹……你快救救女兒,女兒不想死!也不想變成廢物……吸……好痛!“白淺依叫喊著,讓背後的傷更加痛了起來。

“混賬,你心思當真歹毒!還不趕緊給你姐姐解開!“白嚴怒聲大吼,再看向白淺依則是滿臉的心疼!

白淺兮卻彷彿沒有看到他的眼神,神情淡然依舊,緩緩開口,“穴是我封的,但我卻不會解,不過父親放心,只要沒人移動她,那被封住的學位,一個時辰之後便會自己解了!“

一個時辰?

那豈不是她要在這裡跪一個時辰,這冰天雪地的,即使不死,這雙腿也要留下病根了。

白淺依想到,便瘋狂的搖頭叫喊起來,“我不要……我不要!白淺兮,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肯定能解開,你就是在報復我!”

“我能不能解開重要嗎?重要的是,我經歷的你都要經歷一下才行啊!”

白淺兮俯身在她耳邊低語,笑的明媚,只是不打眼底的笑,對於白淺依來說,仿若地獄中前來索命的魔鬼!

說罷,她起身,再次揚起了手中的竹枝,猛地朝著她的背後揮了過去。

伴隨著“啪”的一聲脆響,她的後背再次多了一道血痕。

“二十!”

“我因你嫁禍受刑二十鞭子,如今還你二十竹條,這才合理啊!”白淺兮再次開口。

白淺依痛的幾乎暈厥,身子忍不住的顫抖,白嚴沒想到她會再次出手,半天才回過神來,大喊道,“你這個畜生真是反了天了,來人!把這混賬關進柴房!沒有我的允許不可送一點吃食!“

“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找拿些被子暖爐給四丫頭取暖,再找個大夫來給她看看。”

白嚴的聲音帶著急切,眾人紛紛行動。

成批家丁趕到白淺兮身前,她卻是冷眼看著白嚴。

從始至終他都彷彿沒有看到她身著單衣,後背的傷還在流血,他雖沒有再次對她進行鞭打,但她一身傷被關進柴房,沒吃沒喝,不出一日便會挺不過去。

他不是粗心,卻是偏心到,把所有的關注都給了白淺依!

家丁上前捉拿,白淺兮卻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就當白嚴再次要開口時,只聽白淺兮清冷的聲音傳來。

“父親想要關押我,那也得問問你身邊那位公子答不答應!”

眾人皆是一愣,白嚴回頭看向身著紫色錦服的男子,一臉詫異,“程公子……您與小女……”

白嚴欲言又止,卻又疑惑的不知道怎麼詢問。

程少之卻明顯一愣,搖了搖頭,也是一臉疑惑,“白大人當年離開皇都的時候,在下不過稚童,這次反皇都任職又不過半年,在下雖喜美……”人。

“咳……”

程少之聽到身後之人咳聲的提醒,頓時轉變的口風,說道,“……雖喜遊歷!但至今還不曾去過青州。所以白五姑娘怕是認錯人了!”

“白淺兮,你真是不可救藥,為了逃避責罰,竟敢隨意攀談程公子,他可是程太傅的嫡長孫,若是因為你驚擾了貴客!別怪為父不留情面!”

“還不趕緊將人帶下去!”白嚴吼道。

“程公子不認識我不要緊,但總得檢視下你們手中的佛珠是不是你們要的東西啊!”就當家丁要碰到白淺兮的時候,她忽然開口。

程少之明顯一愣,連忙開啟手中的木盒,一串佛珠手持靜躺在其中。

白淺兮看到盒子裡的東西,嘴角勾了勾。

這個條佛珠本是她孃的東西,後來才贈給了老夫人,只是在那之前,盒子被她不小心摔過,因此盒身一腳處有一塊磨損,雖不嚴重,卻也能看到。

所以他們出現的那一瞬間,她便注意到了。

“公子難道沒有發現,你手中這串原本一百零八顆的佛珠,如今只有一百零七顆嗎?“她嘴角勾笑,眼中帶著狡黠。

程少之拿著珠子數了數,朝著身旁的男子點了點頭。

白淺兮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卻故作失望的朝著白嚴說道,“行吧,既然程公子不認得我,那我還是去柴房吧!“

說著,便主動朝前走去。

“等等,你瞅瞅在下這記性,那個……我們單獨聊聊?”程少之笑嘻嘻的說道。

白淺兮停下腳步,卻也沒有再說什麼,點了點頭,然後撿起了地上被她扯掉的白淺依的裘皮披風,自己披上,隨後走到了二人跟前,“既然是貴客相邀,那必然是要給面子的!”

她特意將貴客二字咬得極重,讓白嚴臉色一黑,卻又不敢說什麼,只能任由白淺兮離開,還要陪著笑臉。

三人到了不遠處,這才停下了腳步,程少之便迫不及待地率先開了口。

“白五姑娘,不知那第一百零八顆佛珠如今在何出啊?”

“二位要的不是什麼佛珠,而是那顆龍涎木吧!你們既然能找到白家,就應該知道,這東西是我娘當年積緣求來的,那東西於你們而言是世間難求的良藥,但於我而言卻我娘留給我唯一的念想!”

“白五姑娘,這……”

“什麼條件!”

程少之與一旁的男子同時開口。

白淺兮嘴角微勾,頓時收起臉上可憐兮兮的神情,饒有興致的看向面具男子,一字一句道,“公子若是讓我抱一下,解決了我的問題,我便將東西送給你如何?”

“什麼?”程少之臉露震驚,在二人身上流轉,看著身邊男人那緊握的雙拳,他不由縮了縮脖子。

堂堂三皇子夜北翊竟然被一個從四品小官的女兒調戲了?

“要不,為了龍涎木,你就委屈一下?”程少之朝男子小聲說道,臉上止不住要看好戲的神色。

“不肯嗎?”白淺兮眨了眨眼睛,見男人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冷,無奈的聳了聳肩,一臉的大度,“算了,我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那就換個條件!只要公子能在一年之內保我安然無恙就行!一年後,我們便橋歸橋路歸路,怎麼樣?”

程少之自然也不敢再去觸男人的黴頭,聽此,爽朗一笑。

“這個條件好,不過是一年安危而已,簡單!”

到時候給些銀錢,足夠補足白家的偏心補給,一個深閨女子,肯定也不會招惹什麼大事,保護安危問題自然簡單。

程少之這般想著,便繼續朝白淺兮說道,“條件我答應了,那白五姑娘是不是該拿出龍涎木了!”

“我的條件,只有程公子身邊這位點頭才行!畢竟,你們二人真正做主的是他才對吧!”白淺兮說的肯定,眼神明亮,卻總有一種讓人猜不透的神秘感。

而她的話開口,卻讓程少之伸出去的手頓時一僵,差異的回頭看向男子,彷彿在找尋一些主心骨。

男人卻是一如往常般冷傲,一雙眼睛無喜無怒。

忽然他的身形微動,快如風般來到白淺兮跟前,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手朝著她的脖頸處探去。

白淺兮嘴角勾起一抹為不可察的笑容,隨後急速向後退去,卻發現原本戴在脖頸上的吊墜已經落到了男人的手中。

“這……這是……龍涎木?”程少之看清男人手中的東西時,瞪大了眼睛。

“東西我已經拿到了,你似乎沒有可以談條件的籌碼了!就不打擾了!”夜北翊低沉又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隨後轉身便打算離開。

白淺兮卻是輕笑出聲,輕靈的聲音再次響起,“看來你只知道那東西是龍涎木,卻不知道,龍涎木分為陰陽,一面至陰名龍尾木一面至陽才是龍涎木,而能將兩種靈藥分離開來的,只有我!”

二人腳步一頓,夜北翊回過頭,渾身的冰冷呼之欲出,危險氣息顯露無疑。

白淺兮卻彷彿沒有感覺,佯裝一臉委屈道,“公子這個神情看我幹嘛?我不過是想要找個靠山,安穩度日罷了,於你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那龍涎木於我卻是良藥,是我娘留給我唯一的念想啊!“

白沁兮雖然半張臉爬滿了疤痕,但一雙眼睛卻清澈靈動,再加上她說的情深意切,頓時讓程少之認可的點了點頭,朝男人說道。

“我覺得她說的也沒毛病啊!要不就答應了她吧!”

“你看,程公子多通透!”白淺兮誇張說道。

夜北翊冰冷開口,“我覺得逼你交出辦法,會更省力!”

白淺兮聽到此話,卻是“哈哈“一笑,隨即一臉淡然的靠近了男人幾分,嘴角輕啟,“你也可以試試,臨死之前,我會不會說出你想要的!”

“只是……我能等上十天半個月的,不知道公子的病人能不能等!”

白淺兮始終帶著笑,神情乖巧,卻話語中都帶著威脅。

一旁的程少之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畢竟上一個敢這麼跟他說話的,已經投胎了!

卻不想男人只是皺了皺眉,深邃的眸子對她對視著,竟半天不見她有絲毫閃躲畏懼,心中竟不由升起了幾分莫名,最終還是開了口,“什麼時候開始?”

“三日後!”白淺兮一笑,知道他妥協了,趕忙回答,“分離過程需要消耗很大的精氣,你也看到了,我現在渾身是傷,根本支撐不起龍涎木的分離!”

“我看你如今朝氣的很!方才打人的時候更是生龍活虎!”

“咳……咳咳……你也知道,輸人不輸氣勢嗎,那些只需要一些體力,但是分離藥物還需要專注與耐力。”

“最好是這樣,若是你敢有所欺騙,三日後便是你的死期!”夜北翊說完,朝程少之使了一個眼色

便見程少之心領神會的朝著白嚴的方向的快步走了過去。

不一會兒就又跑了回來,一臉痞笑得朝著白淺兮說道,“七日後在下祖父壽辰,我方才去告知了白大人,到時候一定要帶你前去參加!白五小姐可要好好養傷啊!”

白淺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是在用太尉府的名,為她博得幾日安穩修養的日子!

“多謝!”白淺兮道謝。

“三日後我會派人來接你,羽北,我的名字!”

夜北翊說罷,轉身便離開了。

白淺兮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摸了摸被項繩勒紅的脖子。

她故意多次在提到龍涎木的時候,摸向自己心口的位置,就是為了給他提示,他的頭腦倒是沒有讓她失望!

只是更沒有讓她失望的是他的體質或者屬於他身上的某件物品。

最開始她靠近他的時候,便感覺到了背後的疼痛緩解了幾分,為了驗證是不是跟他有關,這才想辦法同他接觸,卻奈何這個男人冰冷又危險,她這才迫不得已故意做餌,讓她親自來去脖子上帶著的龍涎木。

沒想到,接觸他,還真能讓她傷勢加快恢復!

當然這些她並不會覺得匪夷所思,畢竟,她前世在末世中便擁有異能,一身血液不僅能夠百毒不侵,更是能成為治療百毒的藥引。

不過讓她詫異的是,在原主記憶中得知,原主也同樣擁有,只是兒時孃親的囑咐,她從未向其他人坦言過而已!

同樣的體質,如今她又死而復生,不知道到底是巧合,還是命中註定呢!

白淺兮收斂起情緒,朝著遠處白淺依的方向看了看,難掩鋒芒,徑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日,豔陽高照,明亮的陽光順著窗隙灑進屋內,白淺兮緩緩睜開了雙眼,伸了一個懶腰,開啟窗,寒冷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她瞬間醒了神。

她重新關上窗戶,坐到銅鏡前。

她面板白皙,眉眼如畫,可惜半張容顏皆被燒傷的疤痕覆蓋,若是能恢復,定然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絕色美人。

白淺兮撫摸著面頰,喃喃自語,“這疤雖然深了,但三個月應該也夠了!只是不知道,若是她能經常呆在羽北的跟前,會不會好的快些!”

想著,她又搖了搖頭,這是舊傷,應該不能,更何況,先不說那男人的身份定在太尉之上,就說他本身,都處處透著危險,這種人,今後若是沒事,躲得遠遠的才好!

白淺兮打定了主意,隨後站起身,褪下身上的衣衫,剛檢查完傷口。

只聽‘碰’的一聲,寢室門被一腳踹開。

“白淺兮,你竟敢欺負依兒!你……”薄怒中帶著幾分少年感的聲音響起。

白淺兮快速的披上了外衫,但還是被男子看清了半個後背。

而後背上疤痕累累,舊傷新傷夾雜,單看面板,永遠無法想象這會是一個女子的後背。

這也讓原本來為白淺依討債的少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麼。

白淺兮重新將衣服穿好,緩緩坐到了椅子上,目光清冷,“怎麼?白三公子還沒有看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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