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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安七年,凡間邪祟橫生、妖魔禍亂人間,以華山派為首的五大門派各司其職,斬妖除魔,以正天下太平......
四月的上京城內熱鬧非凡,攤位小販的叫賣聲;街頭雜耍的呼喝聲以及四周看雜耍的叫好聲,此起彼伏、人聲鼎沸。
【欸,你聽說了沒,最近上京城中不太平,死了好多未出閣的女子,而且那女子身上皆有咬痕。更可怖的是那些女子的右臂臂彎處都有一片麟。】
【聽說了,好像是妖所為,衙門裡的人到現在還沒查到啥。】
【啊~不是吧~】
包子攤上兩個婦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最近城中的怪事。
喧鬧的街市盡頭一位身穿深色長袍,腰繫細帶的中年男子停在了一家棺材鋪,男人駐足觀察著門上方掛著的牌匾上寫了‘長生鋪’三個明晃晃的大字,門框兩邊掛了副對聯上面寫著“人無千歲壽,我處有長生”。
男人走了進去,環顧了四周,雖說是棺材鋪,但這裡也不光賣棺材,只要是關於死人的東西這裡什麼都有:什麼紙錢香燭、紙人冥幣,等等......
櫃檯後一把竹製躺椅上一個年輕的男人閉著眼睛手裡還拿著一把用草做成的蒲扇扇風,雖說身穿淡青色粗布麻衣,但卻格外乾淨整潔。
【這裡可是許長生店主的棺材鋪。】
原本還在躺椅上的男人聽到來生意了,麻溜的站起來放下手中的草扇,從櫃檯後走了出來。
【正是。】
【店家,有現成的楠木棺槨嗎?】
【有是有,不過勞煩問一句要什麼顏色的。】
【皉色(白色)。】一般用這種白色棺材的通常是家裡尚未出閣的女性或幼年早逝的兒童。
棺材鋪老闆許長生心下明瞭,他領著男人去挑了棺材。
男人臨走時問老闆做不做大殮的營生。
許長生剛想拒絕,沒成想面前這個男人提出了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價錢,500兩銀,天爺呀!那可是500兩銀,他一天其實賺的不少大約能賺300文,但是這500兩銀他四年才賺的過來啊!平常租金、日常開銷都需用錢,這500兩銀他可太需要了。
他這間鋪子是前些年兒死了人的商鋪租不出去了才低價租給他的大約每月1000文。按理說商鋪的租金大約一月3—10兩銀,更何況他這在繁華地界兒租金更甚,1000文真是貪了大便宜。
面對這鉅額收入他想都沒想就說做。
男人囑咐他將棺槨送到伯爵侯府,人三日後再來大殮。
許長生在心裡驚呼:怪不得那麼大手筆原來是伯爵侯府辦喪事啊,不過挺可惜的那伯爵候中年喪子或喪女。
***
三日後他來到伯爵侯府舉行大殮儀式,他走入懸掛白燈籠的大門,府內行色匆匆的侍女面露哀傷。
身穿壽衣的伯爵侯爺請他入了靈堂,靈堂內除了充斥著肅靜之外似乎還充斥著別的氣息。作為以前的星願仙主,這股氣息他倒也挺熟悉的,這是妖氣
靈堂內偶爾有幾聲抽泣,他越走近靈柩越覺得那股氣息很濃烈。
他表示進行大殮儀式時留一名侍女即可。按道理來說是不可留旁人的,今日棺材裡的人是侯府千金,應當由女斂人執手,但是他沒錢再請一位女斂屍人了,所以只能留下一位侍女。
於是觸目神傷的伯爵侯寬慰著悲痛欲絕,搖搖欲墜被侍女攙扶著的伯爵夫人走了出去。
待靈堂的門關上了後,他開始了大殮儀式。他叫侍女為逝者潔面整衣,隨後讓她在一旁候立。
許長生拿出了各種工具擺放在棺槨上側,他拿出妝奩裡的刷具正準備上妝,突然瞥見逝者脖頸上不太明顯的咬痕那咬痕在面板上留下了1排細小的齒痕。是毒蛇咬的。
他懷疑侯府千金的死與最近的妖殺人有關。
許長生叫候在一旁的侍女撩起右臂的袖子,果然臂彎處有麟片,他挑了挑眉,這明顯是蛇妖所為啊。不過這也不干他的事,他只管幹好自己的事。
他繼續為逝者上妝......
大概一炷香後他提著做活的玩意兒推開靈堂的門走了出去,他與衙門的人走了個擦肩。
衙門此番前來是為了調查侯府千金的死。他與伯爵侯一同進了書房,至於聊了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
***
華山派議事堂內宏山掌門與幾位長老集議。其中一位長得劍眉星目的長老開口【如今妖物橫行霸道,禍亂人間,它們貌似比先前實力更強了。】
【真是猖獗,還真當我們五大門派吃乾飯的?早晚把他們一網打盡。】一個長相潦草的老翁咬牙切齒的說。
宏山掌門緩緩開口【現如今境況怕是更糟,幽羅殿的殿主與我通訊,青雲山方圓內衍生了一種可附死人身上的怪物,它們行蹤詭秘,可變幻容貌,實屬難以追蹤,不過我已派我最得力的弟子月姝去查了。不信那怪物一點也查不到。】
眾長老紛紛點頭。只有一位長老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聽完這一番話後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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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的深夜:月明星稀,街道都歸於平靜,只有打更夫的聲音,街道盡頭那間名為‘長生鋪’的鋪子在夜裡顯得更加陰森。
這家棺材鋪平日裡除了來到此處辦置白事的,基本很少有人路過,百姓們都嫌晦氣,這條街上的商鋪內皆掛有去晦氣的草藥包,唯恐李經年將晦氣傳給自己。甚至有人常常在他鋪子門口潑汙水,大罵著他是喪門星、晦氣竟然在繁華的地段開一間賣死人東西的鋪子。
但多年以來他都不以為然,自顧自的經營著這家為逝者服務的‘長生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