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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絡繹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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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凡勳貴人家的子弟,極少有去參加科舉考試的,大部分的人都會去禁衛軍、金吾衛、五城兵馬司混日子。這些職位,大多數都是武職。軍事學院的誕生,讓這些勳貴人家驚喜莫名,超過九成的勳貴人家,給自家的孩子報了名,想要入讀軍事學院。

在軍事學院,既可以學文,也可以習武,還能跟好些有能力和魄力的青年才俊認識。這樣的機會,可遇不可求,少有人不動心的。

晚上的時候,司徒長風回來了,聽說了這事情,不禁皺眉道:“麥香啊,你就不該答應。那個趙前還可以,無論是為人還是學習,其實都不錯。然而,那個趙芳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別看她在外人面前老老實實的,那是因為她跟你不熟悉,又礙於巾幗將軍的威名,不敢亂來。我可是聽我大姐說,她的這個小姑刁難霸道,又是個自私自利的。

這樣的女子,實在不適合就讀軍事學院,我擔心會帶壞其他的學子。軍事學院有這麼一個人在,有她打頭的話,估計會很快形成一個小團體,把校風校紀搞亂!”

麥香擺擺手:“不用擔心,招生工作將會做得很細緻,每一個透過考核的人,負責招生的人都會去調查清楚。如果這人的性情和品德不好,或者身體不好,那肯定是不會錄取的!即便一時不察,入學之後,還有三個月的觀察期。到時候,是騾子是馬,很容易就會看出來!不合格的話,一樣會趕出學院!

如今你大姐帶人來求情,我如果一口回絕的話,未免也太無情了。這樣的話,你大姐回去之後,她的婆婆一定會為難她的。你大姐的日子本來就不好過,若是今天被一口回絕了,估計就連你姐夫都會給她臉色看!”

司徒長風將她攬進了懷裡,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嘆了口氣:“其實,我已經跟大姐說過好幾次了,不如分家算了!可是,她太軟弱了,對姐夫也百依百順。但凡她強硬一點,她的日子也會好過多了!”

麥香:“不要太著急了,慢慢來,我也會找時間跟大姐多接觸一下,好好的開導開導她!我是這樣想的,也希望她可以提出分家,不要再跟婆婆攪和在一起!只是,趙亮是長子,哪怕是分了家,其實也很難擺脫她那個婆婆!”

司徒長風:“這說的倒是,趙亮可是侯府的世子,就算分家,恐怕也要撫養父母。不過,能把趙亮的二弟分出去單過,大姐的日子也會好過許多。大姐的婆婆之所以折騰大姐,多半都是趙亮的二弟妹慫恿的,那女人就不是個好的。”

麥香一聽,頓時就笑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有個主意,可以把趙亮的二弟一家給分出去!”

司徒長風點點頭:“嗯,你這個主意不錯,只要把趙亮的二弟一家分出去,遠離了長寧侯府,大姐的日後的日子就會好過多了!”

麥香:“每錯,只要那二夫人不在侯府,那趙老夫人就孤掌難鳴。沒有了攪屎棍二夫人,老夫人就等於失去了一個臂膀和一個智囊,大姐就不會被兩面夾擊,無力招架!只是,那二夫人既然是個攪屎棍,必然不好對付,想要讓她乖乖答應分家並搬出侯府,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司徒長風卻輕鬆的笑著道:“不要擔心,我手裡有趙亮二弟貪汙的證據,貪汙數額挺大的,如果被御史知道了,趙亮的二弟至少要坐五年的牢!不但如此,還要罰款十倍以上,這樣算下來,將會是一筆很大的銀子。以趙家的財力物力,將會在趙家掀起一場浩大的風暴,不是趙亮的弟弟可以承受得起的!”

麥香:“你是意思是說,用趙亮二弟的把柄,去威脅他,要他答應分家,並且搬出侯府?”

司徒長風:“是的,你說的沒錯,就是這個意思。趙亮的二弟好不容易考過了進士,做了六品京官,他非常的珍惜這個官職。所以,只要出言威脅,他就一定會答應!”

麥香:“那是自然,十年寒窗苦讀,好不容易考過了進士,踏入了仕途。若是因為貪汙的事情,被褫奪了功名,再也不能出仕為官,這換了任何的一個人,都是不會甘心的!”

司徒長風:“而且,趙亮的母親十分寵溺這個兒子,若是聽說我手中有她寶貝兒子的把柄,日後或許再也不敢磋磨大姐了。”

麥香高興的笑了:“這麼說來,還是一舉數得了?很好,你明天就去找趙二,跟他攤牌!”

司徒長風:“好的,明天下朝之後,我就去找他。大姐那裡也要說一聲,不如你明天邀請大姐來將軍府做客,把這事情跟她說清楚。免得她不知情,拖了後腿!”

麥香:“行,明天一早我就讓人去請她過府一敘!”

對於司徒霓裳,麥香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她對麥香很親切,很熱情,也很誠懇。不可否認,這是一個沒有被後宅的傾軋汙染太多的女子,她的身上還保留了一份可貴的善良和質樸。

司徒長風:“寶貝,我愛你!”這麼善良,這麼賢惠的女子,讓他如何不愛?她雖然很強勢,雖然很睿智,風頭甚至蓋過他。然而,他的心裡半點芥蒂也沒有,自己愛的女人這麼優秀,他只覺得無比的驕傲和自豪。

麥香:“謝謝,我也愛你!”希望他的愛,可以長久,而不是曇花一現。不過,目前來說,她對他還是很滿意的。在這個小妾合法的古代社會,能做到他這麼好的男人,已經不多了。

罷了,就好好愛他吧,未來的事情暫時不去想。總不能因為擔心他日後會納妾,就這樣捨棄他吧?因噎廢食的事情,還是不要去做的好。另外,自己也要表現的好一點,要努力進步,爭取在任何的場合裡,都不會給他丟臉。

當務之急的,就是要把這古代的規矩和禮儀學好,從明天開始,她要每天跟教養嬤嬤學一個時辰的規矩和禮儀。

第二天,司徒霓裳應邀而來。

她帶來了許多禮物,給麥香全家的人都帶了一份禮物來,每一樣禮物都價值不菲。女的全都是珠寶首飾,給麥香的爹一個很好的菸斗,給麥香的弟弟各一套文房四寶。

麥香的心裡還是有點感動的,畢竟司徒霓裳出身親王府,是堂堂的郡主。她能看得起農門出身的梁家的人,不帶著輕視,在麥香看來,這個小姑還是很值得交往的。

麥香拿出了空間出品的葡萄和蘋果,還有上好的茶葉,以及她親自做的幾樣餅乾,熱情招待司徒霓裳。

司徒霓裳很高興:“將軍,這水果和餅乾都很好吃,比我以前吃過的都要好吃!”

麥香:“喜歡的話,等你回去的時候,我給你一些帶回去!我還做了糖果,小孩子應該都會喜歡,多帶一些糖果回去!”

司徒霓裳:“謝謝,早就聽說將軍廚藝了得,沒想到將軍還會做餅乾和糖果。嘿嘿,長風有你這麼個未婚妻,可真是他天大的福氣!”

麥香擺擺手:“大姐,今天請你來,是你大哥的意思。他讓我轉告你,說希望你可以跟姐夫的二弟分家,並且讓姐夫的二弟一家搬出侯府!或許,明天姐夫的二弟就會提出分家,跟你說一聲,好讓你有個思想準備!”

司徒霓裳聽了,頓時大喜,卻又忍不住皺眉道:“這不可能吧?相公的二弟一家如何捨得分家,就更不要說搬出侯府了。即便是分家,他也不會搬出侯府!這京城裡的大家族,好些人家分家了,但是依然住在一個府裡。就憑這一點,相公的二弟一家,也絕對會賴在侯府裡一輩子!”

甚至等下一代的人都成親了,或許大家還擠在侯府裡,不會有人願意搬出去過。因為,搬出去了,他們就跟侯府沒有什麼關係了。日後,他們的孩子成親的時候,就不能借侯府的光了。

麥香:“大姐不要著急,長風說他手頭有姐夫二弟的把柄,只要他把那把柄亮出來,姐夫的二弟就會乖乖的主動提出分家,並搬出侯府!這樣的話,沒有你那個二弟妹天天挑撥離間,你日後的日子就會好過多了。”

司徒霓裳忍不住喜極而泣:“真的啊?那太好了!若不然的話,以二弟妹的個性,如何會答應離開侯府?只要她一天不離開侯府,就一天會挑唆老夫人,這樣的話,我就永遠都沒有出頭之日!

婆婆的人本性其實還可以,不是那等惡毒陰險之人,奈何二弟妹天天在婆婆跟前說三道四,慫恿婆婆對付她。二弟妹是婆婆嫡親的侄女,嘴巴又很甜,很會討好人,所以婆婆對她很是信任!”

聽到這裡,麥香的眼睛不禁一亮:“你是說,那二夫人是老夫人嫡親的之女?那麼,她如今生孩子沒有?”

司徒霓裳:“是的,那是老夫人嫡親的侄女,就因為這個,她覺得自己很有依仗,所以才敢那麼放肆的欺負我。她是前年才成親的,有過一個孩子,不過才出生一個月就沒了。如今,她的肚子裡,又有了一個五個月大的孩子。聽太醫說,這可能是個男孩,婆婆對她十分的寶貝!我真的很擔心,擔心有一天,相公的世子之位會被二叔給搶走!”

因為對二弟妹寶貝,所以天天呵斥她這個長媳,讓她這個堂堂的世子夫人,去伺候二弟妹。不是叫她做吃的,就是叫她給二弟妹做衣服鞋襪,甚至還叫她給二弟妹捏腳。

這種日子,她受夠了,一天也忍受不下去了!

麥香忍不住笑道:“大姐啊,我跟你說,這近親成親的話,生下的孩子十之七八有這樣那樣的毛病。所以,你不用擔心,只要二夫人生不出健康聰慧的男孩,即便老夫人有意要把世子之位給姐夫的二弟,老爺子也會堅決不同意的!”

頓了頓,又提點道:“不為別的,就為這個原因,我也勸你儘快讓姐夫的二弟一家搬出去。而且,日後你不要送東西給二夫人,免得她日後生下不好的孩子,有藉口賴在你的身上!”

聽了她的話,司徒霓裳不禁大吃一驚:“是啊,你說的是,如果你沒有提醒的話,我都想不起來!你放心好了,我跟二弟妹的關係本來就很差,只要她一家搬出去了,我肯定不會主動跟她家來往,更不會送東西給她家!”

事情的發展,進行得很快。

五天之後,趙亮的二弟一家就搬出了侯府,而且按照司徒長風的要求,搬到了離侯府很遠的地方。坐馬車,也得花上兩刻鐘。這樣的距離,可以說是相當的遠了。

不但如此,司徒長風還以趙亮二弟的把柄威脅,讓趙亮的母親讓出了管家權。司徒霓裳嫁進長寧侯府,都已經十多年了,接管侯府的內宅事務,其實也是名正言順的。

因為心疼二兒子,老夫人不得不咬牙交出了管家的權利,而且還不敢說大兒子和大兒媳的壞話。不然的話,生怕惹惱了司徒長風,自己的二兒子要去吃牢飯。

關於趙亮的弟弟妹妹,軍事學院也勉為其難的,都錄取了。或許是被二哥一家被趕出侯府的事情給嚇到了,趙芳變了不少,老實了很多。

錄取趙芳,也是麥香給趙家一點面子,讓趙家欠下司徒霓裳的人情。這樣的話,司徒霓裳在趙家的日子,就會越來越好。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春闈的日子。

麥香親自給弟弟準備了文房四寶,以及吃食、涼白開、人參茶、和水果。小巧的餅乾和糖果,也精心準備了不少。

涼白開兌了空間溪水,水果自然是從空間摘的。

文房四寶,是司徒長風和麥香親自去最好的筆墨鋪仔細挑選的,考籃也是精挑細選的。

這一進考場,就是好幾天,而且還是封閉式的考試。吃的喝道用的,都要考生自己帶進去。就連鋪蓋,也要考生自己準備。

考試壞境,可比現代社會苦多了。

麥香很是心疼弟弟,在考前一個月,就吩咐甘草和茯苓,給半夏精心準備了要帶進考場的被褥和衣服。尤其,多準備了一件棉背心,三月的京城一早一晚還是很寒冷的。

半夏去考試這幾天,梁家的人都寢食難安,十分的牽掛。尤其是華氏,她跟麥香不太親近,迫切的希望兒子能考中狀元,希望兒子給她帶來誥命夫人的榮耀,不用這麼依附女兒麥香。

特別的,被女兒“欺壓”了那麼多年,她無比的渴望兒子趕快成親。然而,她過一把當婆婆的癮,享受一下被兒媳討好奉承的美好日子。

在等待的日子裡,她忍不住對梁高山嘀咕:“孩子他爹,半夏如今也不小了,如果這一次他中了進士,就給他選一個好人家的姑娘,讓他早點成親吧!”

梁高山斷然否決:“不行,麥香說男孩子最好滿了二十歲成親,要不對身體不好!就聽她的,再不濟,也要滿了十八歲再說!”

華氏不滿的反駁道:“麥香麥香,什麼都聽她的,她是爹孃還是我們是爹孃啊?男孩子又不用生孩子,不用擔心會難產,為什麼要二十歲啊?你不急著抱孫子,我還急著抱呢,等半夏滿了二十歲,我頭髮都要等白了!”

梁高山:“可是,半夏如今也就才十五歲,實在小得很。再怎麼說,也得嗎滿了十八歲再說。而且,麥香是大姐,她都還沒有出嫁,做弟弟如何可以成親啊?”

華氏不滿的道:“她如今已經滿了十七歲了,你跟她說,讓她早點嫁出去。都多大的年紀了,還賴在孃家不走,想什麼話啊?”

梁高山聽了她這話,頓時氣得不行,剛想要呵斥她幾句,有個聲音隔窗傳來:“什麼叫做我賴在孃家不走啊,這裡是巾幗將軍府,是我名下的府邸!娘說這話,也不覺得虧心麼?”

說話的,真是將軍府的主人梁墨菊。

華氏的臉色一下就白了。

糟糕了,她難得說一回女兒的壞話,竟然還被抓住了。

梁高山連忙賠笑道:“麥香回來了啊,軍事學院的學子還聽話麼?”

麥香:“爹,那些學子都是經過嚴格挑選的,品性不好的人,一經發現,立刻開除。所以,大部分的學子,都很勤奮也很聽話。”

梁高山使勁的搓著雙手,笑著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學子聽話,女兒也省心不少,不用那麼勞累。

麥香掃了華氏一眼:“我再說一次,這將軍府是我的,我沒有賴在孃家不走。我什麼時候成親,由我自己說了算,娘如果看不下去的話,就自己搬走好了!”

不說一點狠話,這個便宜娘,說不定又會搞出什麼么蛾子來。弟弟半夏不中舉還好,如果中舉的話,她說不定會得意忘形。

華氏尷尬的笑道:“我就是隨口一說,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多想啊!”你個死丫頭,等你弟弟中了狀元,我就立刻去外面買一座大宅子搬出去,再也不受你的氣了。這麼多年以來,處處受你管制,這樣不行,那樣不可以,管得比誰都要寬。

麥香懶得理睬她,對梁高山道:“爹爹,弟弟今年才不過十五歲,還小得很。十五歲的進士,在這榮國的百年曆史上,就沒有幾個。所以,這一次你們對弟弟不要抱太高的期望。其實,弟弟這次下場,也就是體驗一下考試的殘酷和環境。他的夫子,也是這樣跟我說的,根本就沒有想過他會中進士!”

這話,在弟弟半夏進考場之前,她不敢跟半夏說,也不敢跟家裡人說,就怕打擊弟弟的積極性。這還沒有上考場,就是這樣的心態,萬一考得很糟糕,那對他的信心是會有很大的打擊的。即便考不上,也不能考得太差。就比如上一世的高考吧,如果一本的分數線是600的話,總不能考個400以下吧?這樣的話,也相差太遠了,即便復讀一年也是肯定考不上一本的。

“你個死丫頭,你說什麼?!”華氏大驚失色,忍不住厲聲呵斥:“你就這樣見不得你弟弟好啊?你好黑的心啊,竟然這樣詛咒你弟弟,虧你弟弟一心敬重你這個大姐!你這樣對待自己的弟弟,你還有沒有良心啊?!”

如果這個將軍府是梁家的宅子,她一定要把這個不孝女立刻趕出去,免得被她給氣死。可惜的是,這宅子偏偏是這個死丫頭的,實在令人可恨。

麥香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詛咒?你說這話,虧心不虧心啊?要不,咱們去找弟弟的夫子對質好了?十五歲的進士,那可是比中了狀元還要出彩的,半夏雖然聰明,但是也不是那種絕世奇才。你以為,進士是那麼好考的?有多少人,考到五六十歲,依然還是舉人!”

華氏還想要罵麥香,梁高山看不下去了,連忙呵斥妻子:“你給我閉嘴,麥香那裡不好?她對半夏到底有多好,你沒有眼睛看不到啊?麥香說的很實在,這一次半夏去參加春闈,我也是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的!十五歲的進士,你以為你的兒子是天才啊?

他能在十五歲之前考過舉人,我已經是謝天謝地了,這其中麥香也是出了大力的。若不是麥香去雪山上找了冬蟲夏草,給咱們一家人補身子,又給半夏找了好的書院和夫子,他如今肯定是連舉人都還不是!你呀,貪心不足了啊!”

妻子的心思,他還是猜到了一些,無非是覺得兒子就要中進士了。日後,兒子就要出仕為官了,她就可以跟著兒子去任上,再也不用依靠麥香了。真是個蠢婆娘,他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妻子這麼蠢呢!即便半夏中了狀元,派的官職也最多是六品小官,要依仗麥香的地方,多了去了!

如果麥香和司徒長風伸出援手的話,半夏即便不能留在京城,也起碼不會派去窮山惡水的地方為官。再說了,如果司徒長風伸出了援手的話,半夏想要留在京城為官,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再說了,麥香作為女兒,作為大姐,實在無可挑剔。她對幾個弟弟妹妹的那麼的好,像她這樣好的大姐,在這個世上,找不到幾個人。

華氏聽了丈夫的話,臉色頓時垮了下去。

這麼說,半夏這次考過進士的可能性,不會很大了?考上狀元,就更加不可能了?

她不禁十分的灰心喪氣。

麥香就忍不住嘆了口氣:“你們放心好了,以弟弟的勤奮和聰慧,即便今年考不過,下一次也一定可以考上進士!”

她給弟弟吃了那麼多的空間水果,喝了那麼多的空間溪水,弟弟的記憶力和精力體力,都要比一般的人好。如今,又送去了京城最好的書院,有一個才學和品德都極好的夫子親自指點,再努力兩年,考上二甲進士,那是肯定可以的。

半夏的夫子是司徒長風的朋友,受司徒長風所託,他對半夏很好。此人才學過人,平行高潔,對勤奮憨厚的半夏印象很好。加上他跟司徒長風又是朋友,而且他本人對巾幗將軍也非常景仰,所以他對半夏很上心,時常給半夏開小灶。

果然,半夏走出考場,見到麥香的第一句話就是:“大姐,這次肯定過不了!”感覺題目好難,跟舉人考試天差地別。

麥香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沒有關係,考不過就下次再考,你如今才十五歲呢!十五歲的舉人,都已經是鳳毛麟角了,十五歲的進士那可比考上狀元還難呢!大姐相信你,以你的能力和魄力,兩年之後一定可以高中!”

兩年之後,不過也才世十七歲。十七歲的進士,其實也並不多,好些兩榜進士十七歲的時候依然還是秀才老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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