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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仁客不見了,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一夜之間,沒有人記得他,甚至連蘇淞澤的日記中關於他的一切都換成了別人。
好兄弟水行歌成了他的新同桌,自然只有他自己覺得是新同桌。
“你真的不記得了?就是那個經常跟在老狗屁股後面的那個傻子。”蘇淞澤不信邪地又問了一遍。
“哎呀,都說了沒有,你別問了行不行?老師都往這邊看了。”
就當要放棄時,水行歌又悄悄地遞給他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晚上老地方見。
蘇淞澤若無其事地將紙條扔進垃圾袋裡,順便喝了口水。
“那個,別看了就是你!”一個值班老師指著我,幾步走進教室。
有人幸災樂禍,有人習以為常,有人冷漠旁觀,就是沒人認真聽講。
他伸出手,後者也很配合的將寫有名字的紙條遞給他。
但他好像還不滿足,取下垃圾袋倒到地上翻找著什麼。
所有人看著他翻,神色多多少少都有些緊張。
“老師,我一不抽菸二不喝酒三不下棋四不玩手機五不看小說六不談戀愛七不……大大的良民,您就別翻了,怪髒的。”
他冷哼一聲,不信邪般又翻了整整五分鐘,怪仔細的。
蘇淞澤彎起身去撿垃圾,嘴裡還自顧自說著:“又是兩分,還剩十三分~”
學校的扣分制度,每人每學期二十分,扣完滾蛋。
扣分扣的是學生的命根,是班主任的工資,不想下個月勒緊褲腰帶,就必須將分成倍成倍的討回來。
至於做什麼會扣分,隨便列舉幾個常見的吧——
看小說一次扣兩分,撕開的五分;
浪費糧食一次兩分,損壞公共財物一次十分(包括筷子);
扔垃圾、在校園內奔跑、上課睡覺喝水等一次兩分;
帶管制刀具一次兩分,指甲刀帶有爭議,最好不帶;
帶手機、耳機、充電線一次十分,不分上下課下棋一次五分;
辱罵老師、不服從管理等一次十分,說髒話兩分;
帶行李箱等有密碼鎖的裝衣物一次扣兩分,未按時就寢扣兩分,串寢串鋪各扣十分;
吸菸、非正常接觸(男女接觸就算)、談戀愛等各十分,打鬧各十分,打架直接開除。
其他一些條條框框的就不列舉了,反正挺讓人火大的。
不過扣分制度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從這裡走出的學生眼睛都不小。
如果眼睛小了,說你上課睡覺怎麼說?
敢說老師看錯?
好,頂撞老師,再扣十分,回家歇歇吧。
蘇淞澤看著講黑板上方的電子錶:“三,二,一。”
“蘇淞澤,老GOU…班叫你。”
“OK,馬上到。”他在與水行歌對視一眼後,便滿面春風地走了出去。
畢竟扣分了嘛,不回家好好反省上一週怎麼對得起老狗的工資呢,對吧?
“你看上去很高興啊?”龔鈄冷笑道。
“還行吧~( ̄▽ ̄~)~。”
“想回家?”他冷哼一聲,嘲諷道,“你家就你一個人,回去有啥意義?”
“至少比在這兒舒服~”蘇淞澤吐吐舌頭。
“期中你也不考了?”
蘇淞澤聳聳肩,一臉無所謂。
再過五天就期中考了,而他則有七天的假期,這段時間一般是不允許返校的,除非成績特別特別出眾。
二百分上下的蘇淞澤顯然並不符合。
走了一堆程式後,他拿著假條回到寢室,正好撞到值班老師。
他們也不客氣,給他來了個全身檢查。
天有些冷,好在他們手腳夠麻利。
“呼~五樓,就當熱熱身吧。”
今年是真冷啊,秋天還沒過去呢就零下了。
也夠邪門的,昨天還將近三十度,今天就零下,還好他們的衣服能有效隔絕與外界的溫度,影響倒是不大。
回到寢室,正好與翻找箱子的老師對視。
“有假條嗎?”說著手上還不停。
“有。”蘇淞澤拿出假條晃了晃。
“你該幹啥幹啥,等我檢查完這個再檢查檢查你的。”
蘇淞澤指了指箱子,又指了指自己,一臉無奈。
值班老師:“……”好在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了,很快反應過來。
“咳咳,假條給我。”他拿起假條仔細檢查。
“嗯,是老龔的沒錯,嗯…印章也沒有問題,紙質也沒問題。”
就差最後一步了,他拿出一個小巧的掃描器掃了掃。
“嗯,排除異能偽造。”他滿意的點點頭,“是正規假條。”
他又一聲不吭地搜一遍身後有些失望地離開了。
蘇淞澤聳聳肩,彎身整理儲物箱,順便抽出床底下的小拉車,絲毫不介意某個老六的目光。
“不放心的話您可以把它拆了。”說著,他將小拉車扔到門口。
“咔—”門關住了。
收拾完後,我拉著箱子和書包小心翼翼地走下樓梯,徑直走向大門。
老狗看我出來,為了以防萬一也跟了過來。
“老師,您怎麼做到讓全班九十七號人中有九十六人都想吃了您呢?”
“呵,你們還有不想吃了我的人在?”
“至少昨天還在。”他笑道,同時還偷偷感受他的情緒波動。
他能感知到十米範圍內所有人的情緒,依託於異於常人的精神力能清晰感受到他人的精神波動。
他的面色不改道:“說什麼鬼話呢。”
靈魂已經出賣了他。
即使精神力被幹擾了,依舊能感受到他的那一絲慌亂。
“哦,我是說王琳。記得嗎?就是那個愛給你撒嬌的女生。”
蘇淞澤別過腦袋,不再搭理他。
聞仁客剛覺醒就被帶走了,這絕對不是巧合。
老狗一向衝動,如果真沒有那個人他一定會發飆,認為這是在諷刺他,可他現在卻異常冷靜,這很不合理。
學校的各個角落都有監控,準確來說是校長的B級召喚物監察者,一種十分噁心的輔助型召喚物。
換句話說,如果沒有校長的同意,誰都別想悄無聲息地離開。
可以肯定,校長一定脫不了關係,就算不是主謀也是重要參與者。
“可惜我孤家寡人一個,勢單力薄,還是老老實實的裝作不知道吧。”
“但萬一…我也二次覺醒了呢?會不會也像他那樣,毫無徵兆的消失呢?”
“說啥呢!”老狗有些不耐煩道。
“沒什麼,自言自語而已。”蘇淞澤吐了吐舌頭。
“有病就趕緊治,免得以後去禍害人。”
龔鈄突然感覺脖子一酸,但也沒多想。
畢竟,誰都有不舒服的時候。
可他不知道的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已經開始在他的身體裡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