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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老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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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淞澤的父母是誰又是怎麼死的,他不清楚也沒興趣去了解,他只對下一頓飯錢感興趣。

甚至就連親手將他帶大的爺爺埋在哪他都懶得去記。

(注:他親手埋的)

作為孤兒的他主要收入來源是寒暑假工和在學校偷偷販賣各種零食雜物賺的錢,平時也會到食堂當幫工來解決日常伙食。

龔鈄對他的情況有所瞭解,也告訴過他如何申請貧困生助學金,可他不想有求於人,就像他自己說的:

“我有手有腳的,還能餓著自己不成?”

他平時也沒什麼朋友,水行歌算一個,聞仁客算一個,和他合作壟斷學校走私產業的大志算一個,還有村裡的老兵頭。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對“利”的追求異常堅定,這也註定了他們之間不會有太多言語。

蘇淞澤能為了一顆糖快速融入新的群體,也會為了規避不必要的麻煩對世界示以微笑。

也許在他眼裡,真的只有利吧。

學校在城裡,他的家在村裡,也就十幾公里的路程。

車站就在附近,但他卻沒有選擇坐車,反正他又不缺體力和時間,缺的是錢。

從上午十點走到十二點,終於看到村頭的老桑樹和大爺大媽們。

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抄小路,就算是前幾天剛下過雨夾雪,小路泥濘,他也不想往大路走。

“咔,啪”一聲,很幸運的踩進水坑,看樣子已經有人中招了,冰並不厚。

“呔,我剛買的新鞋。”蘇淞澤滿臉黑線。

現在說啥也晚了,路終究還是要走的。

這一路費了點時間,好歹沒髒了行李。

塑膠箱子用水衝一下就乾淨了,就是輪子清理起來稍微有點麻煩。

書包他揹著呢,很乾淨,就不洗了。

他家位於村莊的西南方,獨門獨院,附近除了幾座孤墳就是一望無際的野樹林。

房子不大,有廚房有浴室,有廁所有菜園,也算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但正因為它不大,蘇淞澤打理起來也不算費勁。

隨便找個凳子坐下休息一會兒,之後便忙碌到晚上。

“院子、房頂的鳥屎、培養艙的青菜…嗯,還有晚飯。”

確認沒有漏缺後,他便在小院裡擺好桌子板凳,準備上菜。

一碟有機蔬菜,一盤秘製醬汁變蛋,還有一碗小米粥,如果天再暖和點就完美了。

餓了一天的蘇淞澤剛準備開吃,就聽見有人敲門。

“咚咚咚!”

“喂,有人在嗎?”聲音洪亮且蒼老,一聽就是上了年紀的人。

“咚咚咚!”

“你別敲了老兵頭,我剛換的門!”說著便著急忙慌的過去開門。

門開了,被蘇淞澤稱作“老兵頭”的六十多歲的老大叔一手提著酒一手挎著裝有肘子大腸的籃子。

“門壞了我賠,你慌個啥?”老兵頭一臉不悅。

“但你從不出人工費。”蘇淞澤氣的嘴角直抽抽。

“我只敲壞了門,又沒搞壞人工,憑什麼出人工費!”老兵頭理直氣壯道。

“你…唉,進來進來。”這就是為什麼他不願意走大路,應付長輩太難了。

老兵頭入座後,蘇淞澤熟練地去拿酒杯,給他倒上,也往自己杯裡倒上小米粥。

沒辦法,他才十四歲,而且還上著學呢。

老兵頭看看他,又想到自家那個十四歲還在初中傻笑的外孫,心中忍不住泛酸。

“你說為啥你那麼聰明,小武(他外孫)的腦子卻沒你靈光呢?”

“也許是遺傳吧。”蘇淞澤一本正經道。

“總感覺你在內涵我。”

“吃飯吃飯,涼了就不好吃了。”

“別岔開話題!”

但眼看這混小子的手速都整出殘影了,他也急了。

“喂喂喂,好歹給我留點下酒菜啊!”

最後還是蘇淞澤給他切了幾個扁蛋當了這下酒菜。

酒足飯飽後,老兵頭也有些醉了,便開啟了嘮叨模式。

“我說你啊,為什麼老是躲著我們呢?都是村裡人,總免不了要打交道的。”

“我和他們和不來,一個人習慣了。”

“什麼叫一個習慣了?人是群居動物,一個人怎麼可能習慣,不可能,不可能。還是你不想,這點可真像你老子。”

“不過啊,你老子可不幹殺人的行當。”

蘇淞澤依舊面色平靜,給他倒上酒。

“我才十四歲,異能也很廢,拿什麼殺人呢?”

“呵呵,你太小看我啦。退役前再怎麼說也是個身經百戰的人,分辨一個人是否有能力殺人在簡單不過了。”

“你的異能?”到達領域階的話是能感知到常人感知不到的東西的。

“不。”他悶了那一杯酒,笑道,“這點小事根本犯不著。”

“……”

“你這一身煞氣,至少有十條人命栽在你手裡。我說的對吧,哈哈呃咳咳咳………”

蘇淞澤趕緊給他順順氣。

對於老兵頭的身份,他也只是猜測是某個部隊的退役軍人,他也是這麼說的,但現在看來可能並沒有那麼簡單。

和平年代,人與人之間的戰爭幾乎沒有,但人與異能獸、人與邪靈的戰爭卻從來沒有停歇。

所謂異能獸,對應著人類中的異能者。邪靈則是指那些執念極重的人或異能獸所化成的怪物,它們擁有著遠超生前的力量,會摧毀眼中的所有生靈。

對煞氣敏感,對自己身份不作過多的掩飾,那只有那個“不存在的部門”——除魔司走出來的人才有的特徵。

說是不存在,其實是因為他們行蹤神秘,而且只解決潛在的邪靈事件,導致知名度極低。

其實每個地區都有除魔司,而且身份都是公開的,只是沒人去在意就是了。

“看來你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所以您這次來是為了招募我?”

“我們還沒缺人缺到要招小屁孩的程度。”老兵頭從褲兜裡拿出十幾張照片扔到桌子上,正好落在盤子上的紅色醬汁。

“你小子可以啊,就這十七個人十六個差點誕生邪靈,還專挑假期變……”

老兵頭看他有點緊張,翹著二郎腿繼續說道:“也沒別的意思,總之就是讓你節制點,至少別老是讓他們加班。”

至於為什麼他蘇淞澤殺人卻不抓他,前提是要有足夠的證據啊,幾張受害人的照片又不能說明什麼。

蘇淞澤看著照片,笑道:“所以說,你之所以能猜到我殺了多少人,是因為早就知道了?”

“emm,倒也不全是。”老兵頭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這些照片是莫名其妙出現在我家的,而你乾的那些臭事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想搭理你而已。”

“我這次來一是想和你說幾句話,二就是給你提個醒,畢竟我們都不知道是誰在關注著你。”

……

人物檔案——蘇淞澤

年齡:14

身高:

體重:

愛好:機械改造、音樂

能力:精神探測

所屬:精神系

等級(階):C級(固定),二次外放階(固定)

技能:機械改造入門,高等數學入門,槍械掌握精通,計算機技術精通,高中課程精通,摩托車駕駛精通,廚藝普通,密室改造精通,泳技精通,大師級遠端狙擊,擒拿精通,格鬥術熟練

(技能等級劃分:入門→普通→熟練→精通→大師→宗師→傳說)

簡介:十分要強且叛逆的人,即使意外成為殺手也沒想過去尋求他人幫助,他本人也很討厭無緣無故的好意和有意的討好。他對於槍械有與生俱來的天賦,尤其擅長狙擊,曾在千里之外狙殺擁有變形能力的目標,在“暗星”組織裡備受重視。他會盡量讓舒適的天平向自己傾斜,這也算是他為數不多的樂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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