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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外的茶茶蒙著面紗站立,薩楚日作為營區最大的執行官,自己一個身份不明的人自然是無權入他的帳子,但是這並不影響自己站在外面聽到圖雅的話
自己捲入了這場風波,圖雅就不能置身事外?原來他並不在乎自己是利用他,亦或是愛他,他都要替自己解決了眼下的麻煩
圖雅他愛的純粹,不像自己,貪得他的照顧,貪得他的真心,貪了他的喜歡後逃避著一切麻煩,刻意不管不顧享受著圖雅替自己解決那些麻煩事情
自己甚至還私心的想著圖雅要是沒能處理好可呼單于的事情,自己轉頭就要投入可呼單于的營區內繼續用以前那些手段去完成這任務
圖雅他何其的好,顯得自己何其的陰暗和卑鄙
圖雅從裡頭出來,看到茶茶站在風裡,夏日的風將她耳後的長髮吹起隨著髮帶在空中飛舞
“回吧”圖雅牽了茶茶的手
茶茶轉過頭,雖然臉上的面紗讓人看不出到她的表情,但是她的眼神分外清明透徹“茶茶愛圖雅,這顆心,是真的”
絕無半點虛假,若有半分虛假,就讓那罪惡的深淵將自己埋到最深的罪惡裡,永生永世都爬不出來
表白呢?那羞澀的人能表白,還真是少見。圖雅摸了茶茶後腦的秀髮“茶茶的心意自然是真的,圖雅相信”
茶茶笑了,茶茶主動將手指入了圖雅的指間十指相扣“圖雅想茶茶了,茶茶也想圖雅,茶茶想和圖雅回帳子”
圖雅呼吸一滯,這女人,幾個月沒見,居然敢說這種露骨邀請的話了,還真是,難得,又有些讓人不敢相信
……
圖雅看了再次往被子裡鑽的茶茶,還以為她變得大膽熱情了,結果還是隻紙老虎
“你先出……”
圖雅打斷了被子里人的話“我給你備了水就出去”
回應自己的是那嬌嬌怯怯的聲音“好”
圖雅撫額,中原的女子,臉皮還真不是一般薄,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才可以在事後還能摟著她,看看她的美好
可呼單于又集結了幾個部落的力量,正當他們什麼都安排好了準備出兵攻打佔領了哈西的蒙多部之時,可呼單于的大兒子死了
有謠言說是齊琅部族不滿可呼單于的指責派人暗殺了單于長子,又有傳言說是剛剛集結的部落裡有人已經叛變蒙多,並且趁機暗殺單于長子,攪亂出兵攻打蒙多部的計劃
單于多疑,這一下大舉進攻蒙多的事情就暫停了下來
該排查的就一一開始了排查,該舉辦的喪禮也在舉行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這一排查後就不得了了,人心惶惶不說,各種昔日單于處事不公打壓各部族的例子傳的到處都是
那些昔日覺得吃虧了的部落就開始跳腳了,本就跟著單于沒佔什麼便宜,這一有事情還懷疑自己,才集結的兵力隱隱有了四分五裂之勢
眼看單于就要壓制不住了,單于也算是狠的下心,當即就將自己長子的死因蓋棺定論,將內部矛盾轉移到外部矛盾,直接說是大屹前年送來的清樂公主趁機暗殺了自己長子
如此一來,之前接替茶茶去和親的死侍就下了囹圄只等著單于長子下葬那天在墳頭斬殺了
單于長子下葬那日茶茶坐立不安,雖然自己沒有見過那接替自己的那位死侍,但是畢竟同屬於千機閣門下,自己若是要去救,她也不是毫無一絲生機
圖雅坐在氈帳中看了茶茶一上午,茶茶心浮氣躁忍不了事,她數次要衝出去救那死侍,但是被自己和突然出現在氈帳裡的十七攔住
茶茶眼尾紅了些許扔了烏金笛“十七,她是我們的師妹”
十七抱著長劍,只是守在帳子的門口默不作聲
本就是死侍,本就是要死,什麼師妹?千機閣不是普通門派,可從不講究什麼人情
“你一人去過於危險”圖雅拉住了茶茶
茶茶抱著圖雅痛哭“她,她是為了我,她是接替了我,當日若是我去了,她就沒有今日”
圖雅狠心“若是你去了,說不定她的今日就是你的今日”
茶茶搖著頭“不會,我不會,我從不失手”
十七冷眼看著圖雅抱著茶茶,不過是大夢一場的空,他們看著倒是情真意切的緊
十七在,圖雅也不能過多勸茶茶,有些話,不能給十七聽到,茶茶情緒不對,自己怕她失神說了什麼不能說的讓十七察覺到後要挾於她
圖雅一個手刀將懷裡的茶茶打暈後送去了床榻
“大屹皇家女子,滋味如何?”
自己和茶茶之間並沒做到那一步,圖雅視線直逼十七,他這問的是什麼話?他是知道了什麼?還是隻以為茶茶給自己用了那些致幻藥物在嘲諷自己?
圖雅沒有回答,十七唇角不屑“憑你,是配不上她的,她不屬於任何一個人,她屬於大屹”
圖雅同樣是譏諷“大屹還不曾用完我,話就說的這般絕,就不怕我不為你們所用?”
十七勾唇“阿四的魅惑,至今還無人逃出,你如今就是不為我們所用,阿四她也有其他法子殺了可呼單于。有你無你,並不影響結局”
圖雅垂眸去看昏迷的茶茶,自己如今已經把單于的聯盟瓦解的差不多了,十七說的不錯,憑茶茶的本事,她此時候拋棄自己去殺可呼單于並不是難如登天
她至今為止沒對自己用過那些魅惑的手段,也沒用過那些迷幻術和藥物,自己同樣沉淪,可呼單于,還真逃不出她手心
這個十七,怕是以為自己中了茶茶的致幻藥對茶茶上了癮,這會兒才這麼肆無忌憚的嘲諷自己
茶茶說過,那些藥物用的久了,會變得愚蠢,會成癮,會為她失魂為她所用離不開她
圖雅挑釁的看了十七後去抬了茶茶的下顎,隨後俯身當著十七的面纏綿悱惻的親吻了茶茶的唇瓣
起身後圖雅似乎回味一般“味道自然是不錯的,只是你這一個死侍,怕是這輩子都沒機會嘗一嘗皇家女子的味道了”
不過一個死侍,茶茶就算是皇家不堪的存在,也輪不到他覬覦
圖雅話落,十七的劍已經橫在了自己和茶茶之間
圖雅不屑的笑出聲音“你果然喜歡她”
自己藏在心裡多年的秘密被圖雅一個外人一語道破,十七手裡的劍顫抖了一下後穩住“是又如何?我與她同在屍山血海裡爬出來,情分可不是你一個半路出來的棋子可比”
圖雅一指緩緩推開十七的長劍“可惜,她不懂情愛,心裡空無一物,沒有你的位置”
以前自然是空無一物,至於現在?圖雅瞥過昏迷的茶茶,自己教會了她什麼是愛,她愛圖雅,現在她的心裡滿滿都是自己罷了
阿四心裡除了師傅並無旁人,這點十七早就知道,阿四她身世可憐,聖上又特意命令魏公公把她教的崎嶇,她不懂愛,她的心裡自然是沒有自己
而且,死侍是不能有情愛的
自己犯了大忌,阿四不可以,所以自己從不曾對阿四說過自己的心意
十七收回長劍繼續去了門口守著,阿四昏迷,自己需要看著這個對阿四心懷不軌的男人
但是十七忍不下這口氣“她無情無愛,不懂得如何愛人,你也別以為她喜歡你,於你,她不過是利用”
利用?呵呵,圖雅低頭笑而不語,茶茶是不是利用自己,還真的輪不到十七一個死侍兼情敵來和自己說
圖雅試探“你們死侍,魏帝是如何控制你們的忠誠?”
十七瞥了圖雅,他還閒的無聊打聽自己的事情?
“與你何干?”十七語氣一點也不客氣
若不是茶茶告訴自己她也是大屹皇帝的死侍,自己想問她又怕刺激到她,自己這會兒才不會和十七多費口舌
“好奇罷了,畢竟能做死侍的都不是普通人,死侍是刀,一個沒用好,那可就傷及己身了”
十七看著自己的長劍發呆,能做死侍的,自然不是普通人,死侍是刀,若是不能控制好,那還真是刺向主人的利刃
“親情?”圖雅猜測
十七眼中不屑“我們死侍並無親人,出生就在死侍營裡廝殺”
親情算什麼?阿四倒是有,只不過是變成了束縛她折磨她的韁繩,阿四她的親情,還不如自己這般無牽無掛呢
圖雅瞭然,人之一物,圖的不過情和身外之物,死侍,屹帝怎麼可能給太多功名利祿和身外之物呢,怕是用了什麼藥物控制他們了
至於茶茶,屹帝是她舅舅,她還有個母親,但是茶茶似乎是知道她的親情是束縛她的,因此控制茶茶的,只怕除了那飄渺的親情,也是用了那藥物的
如此倒是解釋的通茶茶不敢回應自己關於兩人以後的問題,她大概是知道她逃不了,給不了自己將來才不敢給予回應
就是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解來大屹皇帝用來控制茶茶的藥了。圖雅看了十七,這個問題,眼前這十七想必也不清楚,他要是知道,就不會甘心做一個死侍,而是哄了茶茶和他遠走高飛了
喜歡一個人,若是可以,又怎麼會容忍看著她在別的人懷裡撒嬌討好,而且茶茶,也是很好騙的,十七要是沒有約束,騙了她是分分鐘鐘的事情
當初自己,不也是一句話就哄騙了她陪了自己一夜?
圖雅心裡低笑,還真是出現的再早,也敵不過先下手為強,自己已經得手,也哄了她不再跟別人,如今這十七,已經敗在了自己面前再無機會了
清樂公主被處斬後圖雅並沒有給機會給可呼單于,直接放出大招單于長子是被其次子藉機除去
這一下不僅坐實了單于處事不清,更是將單于教子無方的事情擺在眾人面前
單于已經年邁,他死後盟主的位置將由他兒子繼承,多年征戰,單于膝下本就只剩下這兩子,如今他們兄弟為了盟主之位自相殘殺
活著的這一位心思如此歹毒,眾人如何能服?
於是聯盟再一次無比團結起來,因為眾人都躍躍欲試,想看看自己有沒有機會接任單于的盟主之位
單于已經年邁,對於眾人的野心有意壓制,可也無鎮壓的本事,於是放出話來,誰能贏了蒙多部,誰就可以當下一屆盟主
茶茶倒是緊張了一陣,只不過幾場戰後,來迎戰的部落死傷巨大,那些戰敗的部落威懾力急劇下降,爭奪盟主之位,哪裡是沒有實力的部落能勝任的呢?
這一下之後眾人也不當出頭鳥了,既然外部力量要消耗我的實力讓我無力爭奪盟主之位,那我還去打什麼?
於是外戰轉而又變成內戰,聯盟間拉幫結派者有之,暗中偷襲吞併有之,作壁上觀者有之,等著漁翁之利者更有之
好好的聯盟四分五裂的不成樣子,蒙多部落並不急於捲入他們的爭鬥,只守著這兩年得來的草原,如此內戰了小半年,最後聯盟瓦解,蒙多部一躍成為了草原數一數二的大部族,恢復了昔日的榮光
此時,茶茶守著被圖雅活抓了的可呼單于,圖雅去追殺可呼單于的次子去了
茶茶看了那雞皮鶴髮、老態龍鍾的可呼單于後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的噁心,皇帝舅舅要把自己送的,居然是這麼一位渾身都是令人作嘔的老人味的老頭
他還說可呼單于只是老了,但是是個英雄般的人物,要自己好好伺候他迷惑他
茶茶打了個哆嗦,還是圖雅好,親近圖雅自己不僅不會覺得噁心,還覺得歡喜
已經是初冬,兩年之期已過,師傅的信件命令是要在大雪封山前結果了可呼單于,理由是皇帝舅舅要送自己回尚書府過年
可是,自己並不想回去,自己更想留在圖雅身邊享受他給的真情實意
但是自己又不得不回去,今年年關自己拿不到解藥,就要忍受蠱蟲噬心之痛後丟了性命
自己私心裡也不想死,即使不能和圖雅在一起,自己也想好好活著,想知道他過的好不好,想在暗處關注著他,想在心裡陪著他
自己要是死來,就再也看不到圖雅,聽不到他半點訊息了
茶茶捏了手裡的信件,那信件,是清平親筆所寫,她說讓自己儘快做完這裡的事情回去和她團年
她,真的會想和自己團年?
茶茶捏著那信件思索了許久最後搖頭勸著自己“不要奢望,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是源自於奢求”
清平,她不過是奉命喊自己回去
只是,清平,亦是自己心裡多年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