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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鬼近在咫尺,又彷彿為了戲弄我,降下速度在地上慢慢的爬。
沒有理會這種挑釁,我咬緊牙關卯足勁,使勁衝擊在大門上。
“嘭——”
巨響過後,身體猛地一個往前傾,差點跌倒在地。
人皮鬼就在前面停下,癟癟的一大團,呼一下彈起來朝我撲過來。
跑!
一個箭步躥出去,衝進黑漆漆的屋子裡,感到身後一股陰寒,頭皮陣陣發麻。
手電筒照進屋子,裡面空蕩蕩,不遠處的窗戶正好被開啟,外面是一處廣闊的樓板平臺,通著對面那棟樓。
心臟撲撲直跳,連大氣都不敢喘,更不敢回頭看,一口氣衝到窗戶前,飛身一躍跳了起來。
在我半個身子都衝出去的瞬間,立刻感到大腿上傳來一股巨大的拉力,我的肚子重重的磕在窗臺上,半個身體懸在空中。
好痛,沒想到最後關頭還是被人皮鬼給抓住了。
咬緊牙關,索性扔掉手裡的手電筒,一個鯉魚打挺轉過身子來,捏著手裡的幾張符紙就要拍過去。
人皮鬼這次變成了高威的模樣,眯著眼笑容猙獰,緊緊抱住我的大腿,一點點往後退,要把我抽回去。
“去死!”體內真氣湧動,在微弱的經絡裡遊走,進入符紙之中啟用上面的符文,感到手裡傳來一股微涼的感覺,立刻拍在了他緊緊抱住我的胳膊上。
刺鼻的青煙冒出,只感覺那雙結實的手臂抖了兩下,人皮鬼的動作立馬陷入瘋狂。
他就像是是被激怒的瘋牛,張開嘴朝我的大腿啃上去。
結實的的牛仔褲瞬間被咬爛撕裂,鋒利的牙齒嵌進血肉之中狠狠劃開。
熱熱的一股劇痛,我咬著牙挺住,用手肘重擊的腦袋。
可惜他不是人,身體構造自然也不同,腦袋就好像是石頭做的,一邊啃咬手上還一邊使勁,把我拉了回去一把拖進了屋子裡。
而就在這時,耳機裡響起了黃徵的呼叫聲:“快,跟我喊,天玄護主,斥退魍魎,急急如律令。”
我不知道這咒語有啥用,一股腦就唸出來了。
“嘶嘶嘶——”不遠處,出現了蛇吐信子的嘶鳴聲。
之前一隻盤在我腿上的那隻黑白花蛇從人皮鬼的後面竄了出來,扭著尾巴把身體纏在人皮鬼的大腿上,一口咬了上去。
“呃……”人皮鬼的動作忽地被這一咬給鎮的停住了,手上都沒了勁。
知道這是絕佳的抽身機會,我立刻抓緊時間,向剛剛那樣跳出了窗戶,掉到下面半米高的走廊房頂,翻了個身迅速爬起來,拿著手電筒就跑。
如今,我就指望在哪裡能找到母親和姥爺他們了。
這個最重要的目的不完成,我即使能脫身也不願意離開這裡。跑到頭,是對面那棟樓的的窗戶,一地的玻璃渣子非常老舊,顯然很早之前就碎掉了。
爬上去氣喘吁吁,在窗臺上留了許多鮮血,癱坐在地上環顧四周的環境,是堆滿雜物的走廊,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什麼東西。
“快點出來,我們來接應你,人皮鬼入局,計劃有變。”此刻,黃徵在電話裡喊我,語氣分外焦急。
“不行,我再找找。”我念叨著,實在無法放心下媽的安危。
我小跑到前面走廊的位置,關掉手電筒,走了幾步開啟一扇窗戶,大喊著:“媽——姥爺——”
吶喊聲在廢棄醫院裡一遍遍迴盪,並沒有一聲應答。
我咬著牙,整整一肚子氣,摸出手機給王本勝發出訊息。
“我現在已經在學校門口了,你還是搞這些小動作,不出來的話我就不會再留了,現在掉頭就走。”我緊緊捏著手機,也不敢開啟手電筒,在黑暗中一點點搜尋著人影。
“啪——”腳底下好像踩碎了什麼東西,把我冷不丁嚇一跳。
如今我也豁出去了,在整層住院樓裡一扇扇的敲門,能推開的就掃視一眼,裡面多是兩三張破舊的空病床,沒有什麼可疑的蛛絲馬跡。
一層沒有線索,就再下一層,直到我渾身精疲力盡,連搜了三層。
然後不經意間透過窗戶看了一眼,是的,我視野的高度居然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就好像我還呆在剛剛一進來的那個樓層一樣。
幻覺?
好像,不是……
這種詭異的狀況有又一次的碰見了,不同於以往,我知道這回該怎麼做了。
摸出口袋裡姥爺之前給的那張破除幻術的符紙,真氣稍微一啟用,一巴掌拍在了牆上。
整個樓道里暮然間亮起了一道道白色的燈,我看著眼前燈火通明的走廊一瞬間就愣住了。
難道這才是真實的場景?我之前所處的破舊廢棄病號樓,才是假的?
身後,走廊上還掛著高高的電子時鐘,用紅色數字顯示著時間:11:43。
腳下,是塑膠皮質地板,牆的兩邊還有貼心的塑膠把手,我面前正貼著一張大大的海報,上面是一顆粉.嫩的心臟,旁邊寫著黑紅兩色的小字。
預防冠心病的小知識:低鹽低脂低糖飲食,定時定量,少量多餐……
不遠處的護士站空無一人,邊上還掛著兩個漂亮的錦旗。
這一幕,真的和正常的醫院一模一樣,幾乎挑不出來任何毛病。
我注意到不遠處,護士站前面,有一個金屬的小車停在那裡。
裡面,是什麼?
抱著好奇心,我走過去掀開第一個金屬蓋子,裡面是黑乎乎的東西瞪大眼睛看得再仔細一點,裡面深紅色在慢慢蠕動的玩意……
那是蚯蚓!
混合著黑色的鬆軟土壤,一隻只小蚯蚓在裡面拱來拱去,散發著陣陣惡人的土腥味。
嚥下一口唾沫,掀開另一個蓋子。
裡面……是一棵棵橢圓的眼球,泡在透亮的紅色液體裡,黑白相間,還有幾顆浮了上來,表面亮亮的,折射著詭異的光。
立刻蓋上不想多看一眼,忍住心裡的強烈反胃,我又掀開了一個蓋子。
是米,是生的純白色大米。
就像之前在別墅的廚房冰箱裡看到的那種,有一股說不明的瘮人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