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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異變,終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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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輕輕笑了一下,道:“藉助凡人之軀現身,你又能支撐多久?”

被光明之神附體的莫明輝“噗嗤”一聲笑道:“所以才派了群廢物來啊。”

寒冬等人聞言不明所以,光明也不打算賣關子,祂伸出手輕輕一握,瞬間無數光團從四面八方飛向了祂的身後,落地後變成了一個個半透明的人影,可不就是齊飛宇和楊易全等人嗎?

他們出現後一臉茫然地左顧右盼著,隨後看到了周身金光縈繞、散發著上古神威的莫明輝,立馬跪了下來拜道:“拜見神明大人!”

除了楊易全等人,光明身後又飛來了更多的光團,落地後出現了更多的半透明人影,甚至還有形態各異的妖獸和各種元素的精靈,它們都是極北之地的原生居民,都被莫明輝帶隊殺害,可此時它們都被金色的線捆綁著動彈不得。

妖獸們不停怒吼著,精靈們也都憤怒地看著光明。

雪言咬了咬嘴唇,淚水充斥著眼眶,她知道,自己的族人也難逃厄運,她們既是她的同胞亦是她的姐妹們,雪精靈無法繁衍,也沒有自保能力,因此這麼多年來都是雪言一直保護著她們,彼此相互依偎著,可此時雪言卻無可奈何。

她是虧欠自己族人的。

十萬年來,雪精靈一族不停被迫害,族人數量岌岌可危,甚至上一任雪族女王就死在了人類的手裡。她們只能躲在了極北冰域屏障外棲身方才存活至今。

就是看在近萬年來極北之地和平安逸,並無威脅,她才萬分放心族裡,偷偷前往人類世界,與人類相愛,還懷上了人類的孩子。若不是自己突然有一天昏迷不醒,艾斯帶著自己前往極北冰域請求冰之女王相救,自己真的恐怕不會再回極北之地了。

結果這次自己回來正巧遇上教廷對極北之地大開殺戒,自己的很多族人都死在了教廷人手裡,她內心五味雜陳,對族人愧疚不已又對教廷充滿了憎恨。

雪精靈之間存在著特殊的靈魂聯絡,只有某個族人死亡,她與那名族人的聯絡才會斷裂。可此時這些聯絡多數都已經斷裂,只留存了幾縷聯絡,意味著還有少數族人存活。

可大多數族人還是慘死,這讓雪言痛苦無比。雪精靈與人類不同,與其他精靈亦不同,她們沒有靈魂,即便死了也沒有魂魄。她們的身軀死亡只會化成毫無生機的飛雪,將不會留存任何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她本來是存有僥倖心理的,艾斯說教廷人見活物就殺,她還想著自己族人擅長隱藏,又只在神域邊緣活動,定然不會出事。可現實……

她已然站不穩了,艾斯扶著她,輕拍著她的背給了她些安慰。

突然艾斯看到,那些人影裡出現了一個讓他極為熟悉的身影,竟失聲叫道:“湯德?”

懷裡的曉曉聽到聲以後眼皮子動了動,隨後睜開了眼睛,但因為自己昏迷許久,突然甦醒使得她極其虛弱,視線也很模糊,恍惚了很久才勉強看清楚些,結果第一眼也看到了混在人群裡的湯德。

她激動地叫了起來“爺……唔……”,艾斯連忙捂住了她的嘴,曉曉才發現自己竟然被一個粗壯的男人抱著,立馬掙扎了起來。

還好曉曉聲音虛弱,加之極北之地呼嘯不停的風聲,喊出來的這一個字音立馬被淹沒了,並沒有被其他人聽見。

“曉曉,別亂動,是你爺爺把你交給我的。”艾斯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曉曉急得流出了眼淚,但小小年紀的她卻很聰明,也立馬意識到現在的情況並不對勁,確實不應該輕舉妄動,於是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

湯德出現後也恍惚了一下,自己不應該是死了嗎?怎麼會……沒等他思考就看到了前面教廷的楊易全等人,於是極力想要借其他人掩藏自己。

就在這時他卻聽到了艾斯的呼喊聲,便看了過來,結果竟發現了抱著曉曉的艾斯。他欣喜若狂,本想給些回應,卻注意到楊易全等人跪了下來,嘴裡還喊著“神明大人”,才發現自己最前面被光明之神附身的莫明輝,立馬兩腿一軟跪了下去。

他才注意到自己半透明的身體,瞬間明白了一切。眼神中死灰一片,但隨後竟也釋懷了起來,抬起頭朝著艾斯點了點頭,並露出了十分開懷的笑容,表示自己很開心看到曉曉沒事。

他最後看向了曉曉,給她豎了一個大拇指,隨後兩手交叉,兩個大拇指勾了在了一起,用手搭了一隻大鳥的形狀,四根手指像大鳥的翅膀一樣撲稜著。

曉曉也跟著湯德一起做了起來,她知道,這是爺爺在逗自己開心。她的兩隻小手也搭了一隻小鳥出來,只有她知道,這是湯德和她之間甜蜜的小秘密。爸爸媽媽早已不在,是爺爺把自己拉扯到大,教她使用魔根使用咒法,不管自己做什麼他都陪伴著自己。

每當她不開心的時候,爺爺就會用手變一隻大鳥出來逗她玩,她說,非常想像鳥兒一樣飛在空中,這時候爺爺就會寵溺地摸著她的小腦袋說,等曉曉長大了就可以了。所以她非常渴望著長大,那樣自己可以照顧爺爺了。

“看來本尊身後的亡魂裡有不少和你的部下認識啊。”光明嘴角一勾,這事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艾斯擔心曉曉被發現,殊不知光明之神早就洞悉了一切,只是不放在眼裡罷了。

光明之神只覺得有意思,自己只是吩咐他們能殺多少殺多少,卻沒想到有了些意外的收穫。

“你竟然拘魂?”寒冬看著光明的眼神瞬間充滿了殺意,尤其是看到身後情緒有些崩潰的雪言和憤怒不已的冰兒,祂更是恨不得手撕光明。

“輪迴之樹早已被我燒了,即便本尊不拘他們,這些低賤的人類也不能入輪迴,本尊這是給他們一個解脫的機會,他們應該對本尊感恩戴德。”光明輕蔑一笑,神情不可一世而又理所當然。

“什麼?!你……”寒冬怒目圓睜,氣的說不出話來,隨後冷靜了下來,嘆了口氣道:“生命她同意了?”

“不需要她的同意,能給她留下兩棵樹很好了。”光明見寒冬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心中大悅。

“好了,這小子的身體要撐不住了,開始幹正事吧。”光明拍了拍手,轉過身去看向身後的亡魂們,“你們太讓本尊失望了,就這實力還有什麼臉待在教廷?不過你們還可以為本尊奉獻自己,接受淨化吧!”

光明大手一揮,頓時天空烏雲散去,燦爛的金光灑遍大地,聖歌悠揚地響起,空靈宛若天籟。

教廷等人聽到“淨化”兩個字,又看到了傾灑下來的金色光輝,臉色紛紛變得蒼白無比,連忙不停磕頭道:“是屬下們無能,還請神明大人饒我們一命啊!”

光明無動於衷,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金光瞬間覆蓋在了所有亡魂的身上,頓時燃起了熊熊金色火焰。

淒厲地慘叫聲不絕於耳,所有人都疼的滿地打滾,可金色火焰並未消滅,反而更盛。唯有湯德和精靈們咬著牙忍受著,他們的背挺得很直,似乎是無聲地反抗著光明之神。

寒冬忍無可忍,調動祂這縷神識蘊含著的所有神力,對著身後的寒塵、冰兒還有雪言和艾斯道:“放手一搏吧,不要再像十萬年前的我一樣了,不要留遺憾。”眾人點了點頭,他們想出手很久了!

隨後寒冬特地看向了雪言,道:“雪言,保護好你的孩子,你現在可以放心地把孩子生下來了,本尊賜姓與他,記好了,他的名字叫做寒暖。”雪言咬了咬嘴唇,用力地點了點頭,神明賜姓,這是莫大的榮耀,艾斯也摟緊了雪言的肩膀,他要保護好自己的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

“上!”寒冬立馬對著光明衝了上去,不論如何不能讓這個淨化繼續下去,光明這麼做定是有理由的。

除了寒塵和寒暖,所有人朝著光明衝了上去。

留下來的寒暖將奶油收回了冰塔,隨後看著寒塵疑惑道:“前輩,您怎麼還在這?”

“現在改口了?不是叫老夫老頭嗎?”寒塵一臉淡然地斜瞥了一眼寒暖。

寒暖不動是因為寒冬剛才特地傳聲給他,讓他不要動用魔力,否則被光明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琉璃冰塔隔絕了他與外界的氣息,因此光明看不到他,但如果寒暖主動使用魔力是肯定會產生魔力波動的,光明是不會放任寒冬找一個異世界復仇者的,定會不惜一切殺了寒暖。

“額,小子之前不識好歹,誤會了您,還希望前輩不要和小子計較。”寒暖尷尬地作揖深表歉意。

“無妨。”寒塵大度地擺了擺手,他一個活了十萬年的人跟個小屁孩生氣什麼,主人都不計較了他計較幹嘛?他一臉慎重地看著寒暖道:“記住,手機。”

“???”寒暖被寒塵一句“手機”說蒙了,什麼玩意,這個次元跨越的有點大啊!

然後還沒等寒暖反應過來,寒塵一腳就踹在了寒暖的腰上,寒暖“啊”地一聲直接被踹飛,整個人撞進了雪言的肚子裡,消失不見,還能聽到一聲清脆的“喀嚓”聲,應該扭到腰沒跑了。

“你個老登!”寒暖被寒塵踹進了雪言肚子裡後,趁著最後一絲清醒罵出了這句話,這個老頭指定帶點個人情緒在裡面!隨後便沉沉昏睡了過去。

寒塵拍了拍手道:“老夫不走誰送你上路?”嗯,他確實不計較寒暖之前的冒犯了,他可真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啊!

他深吸一口氣,這次,他終於可以為主人報仇了!於是他又再次化身雷電法王,朝著光明衝了上去!

雪言只覺得有一股力量撞了一下自己,腳步踉蹌了一下,艾斯連忙緊緊扶住她。面對艾斯詢問的充滿關切的眼神,雪言搖了搖頭道:“沒事,上吧!”

只見寒冬這邊所有人都朝著“莫明輝”衝了過來,光明不屑地笑了笑,“來的好!這次讓你們再無重來的可能!”頓時金光大盛,祂無人匹敵!

寒塵直接掏出了一幅黑色的卷軸,看向冰兒隨後將之發動道:“遺忘深海!”

冰兒瞬間get到了寒塵的意思,深藍色的幽光閃爍,她出現在了寒塵的上空,雙手化為純粹的白色,相交於胸前,凝結出了一個懸浮著的白色蓮花。

“永凍之域!”

只見幾個呼吸間,極北之地上方憑空出現了一片倒置的汪洋,黑藍色的海域幾乎深不見底,洶湧的波濤此起彼伏,這片深海不見邊際,竟覆蓋了整片天空,隨後海水“轟”地一聲砸了下來!

雪言抱著艾斯迅速躲閃,可依舊逃不出遮天蔽日的海水,寒冬運轉神力,將他們傳送到了自己身邊。

海水瞬間席捲整個冰域,可是還沒停!一朵白色的雪蓮悄然飄落,在接觸海水錶面的一瞬間,爆了開來,極度的低溫蔓延,寒氣瀰漫下,整片海洋瞬間凍結,所有的一切都被定格!

“結束了?”冰兒親眼看到莫明輝的身影如滄海一粟瞬間被海水淹沒,如今應該是被凍在了冰裡。

“不,並沒有。”寒塵表情凝重,那些亡魂身上依舊燃燒著金色的火焰,這些術法對魂魄沒有任何作用,根本澆不滅那些亡魂身上的火焰。

“不錯的術法,可即便是寒冬的冰雪都無法將本尊凍住,你們又能如何?”光明的聲音從厚厚的冰層下傳出,隨後一絲光線在冰層之中不斷折射,最後衝出了堅冰化成了莫明輝的模樣。

冰兒和寒塵瞬間做出了反應,他們不給光明之神任何反應的時間,大量的術法朝著祂砸去!

光明之神眉頭微皺,化成一抹光影,任憑各種各樣的術法作用下來。“冥頑不靈!”祂用手指輕輕一點,寒塵和冰兒瞬間倒飛了出去,寒塵鮮血狂噴,冰兒則斷了一隻手臂。

“神力的差距豈是你們這些凡物可比的?”光明之神不屑一顧道。

“那試試這個!”寒冬瞬間出現在了光明的上方,超低溫使得整個時間的流速都變慢了,祂手持一柄寒霜巨劍朝著光明的頭頂極速劈下!

只見光明並未做出任何反應,任憑其附身的莫明輝的軀體直接被巨劍劈成了兩半!鮮血如雨而下,染紅了那一方的雪地。

“成了!”艾斯見此激動地拍了拍手。

“不對……”雪言看了看那些亡魂,身上的金色火焰仍然在燃燒著,光明之神還在汲取這些靈魂的能量!

“主人!先澆滅亡魂上的火焰!”寒塵手捂胸口,艱難地對著寒冬喊道。

可已經太遲了,金色的火焰不斷侵蝕燒融這那些亡魂,就連湯德也已經被燒的看不出人形了。

艾斯懷裡的曉曉親眼看著自己的爺爺活生生地被燒得乾乾淨淨,她痛苦地不停顫抖,指甲將手心給掐破,鮮血流了出來,但也不及她內心萬千的痛!她緊緊咬著嘴唇,害怕自己發出一點聲響。

教廷,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可以閉嘴了,老東西!”莫明輝的身體竟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了寒塵的身邊,手中金光閃耀,輕輕地按在了寒塵的頭頂。而原先祂所在的位置,哪有什麼鮮血?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就連屍體也沒有,乾乾淨淨。

“不!”冰兒見狀,捂著斷臂處喊道。

只見一道金光閃爍過後,寒塵的身體“噗”地一聲化成了一縷青煙,就連靈魂都被瞬間泯滅。

“以人類之軀苟活了十萬年,已經不錯了,本尊也不屑於吸收你的靈魂,送你遠去吧。”光明之神眼神平淡,似乎只是隨手捏死了一隻小蟲子。

“寒塵!”寒冬眼眶欲裂,雙手緊緊握拳,瞬間移動到了光明之神的身後,又是一記寒霜巨劍,鮮血淋漓後,一切又莫名其妙地恢復成了原樣。

片刻之後,光明之神再一次完好無損地出現了,這一次祂來到了高空之上雪言的身後。

“本尊還沒發現,這裡還躲著兩隻老鼠,精靈和人類相愛,哈哈,荒唐!”光明之神輕蔑地看著雪言和艾斯二人,他們兩個壓根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了!

“本尊都不屑於親自動手,弱的可憐的東西。”光明之神手指輕彈,兩個人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迅速朝著地面墜去!

寒冬又一次閃爍,趕在他們墜落地面的那一刻接住了二人的身體。

輕探雪言和艾斯的身體狀況,儘管艾斯有魔力護體,本身防禦力也出色,可還是五臟俱損,全身骨骼粉碎,已經昏死了過去,氣若游絲、魂魄遊離,很顯然快不行了。

而他懷裡的曉曉卻是安然無恙,顯然是被艾斯用身體護住了,加上艾斯提前用一部分魔力做了一層防護,只是受了點輕微的內傷已經昏迷了過去。

而雪言情況更差,好在腹中的胎兒被雪言提前用全身的魔力保護著,只是受了些震盪,可雪言她自己卻因失去了魔力的保護,身體早已殘破不堪,靈魂也被震散了些許,僅靠本源支撐著。

“先……救……他……”雪言緊緊抓著寒冬的手道。

寒冬點了點頭,分出了一些神力和本源護住了艾斯的心脈,勉強吊住了他一口氣,隨後將其冰封在了一塊堅冰之中,深埋在了厚厚的積雪之下。

至於曉曉,寒冬只是用神力創造了一個隔絕低溫的能量罩,其餘什麼都沒做,將她放在了艾斯被冰封的雪地之上。

只是雪言……寒冬也無力迴天,只能勉強維繫她的存在,她是雪族的女王,有著冰兒必須的靈魂,至少短時間之內不會灰飛煙滅,祂十分歉疚地望著雪言道:“是本尊無能,沒能保護好你們。”

雪言搖了搖頭道:“不怪……您,您……盡力……了……”,隨後又指著天上道:“快……快去……”,她知道自己已經沒多少時間了,所以寒冬也不必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了。

寒冬明白雪言的意思,祂輕輕將雪言放在了雪地上,轉過身去,一個閃爍出現在了光明之神的身前,又是一記揮斬,莫明輝的身體再一次被斬成碎片。

可半秒鐘不到,又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光明之神再一次重塑了身體出現了。

“你現在,只能被動地跟著本尊的節奏走,還不明白嗎?”光明之神這次出現在了冰兒的身邊。

“不是隻有你寒冬可以掌握時間的力量,可你只能延緩時間,而本尊可以回溯時間。”光明一邊說著,一邊親手擰掉了冰兒的頭顱扔在了地上,用腳將其踩成了碎片,隨後冰兒的身體碎裂成了一塊又一塊,掉落在了地上化成了一攤碎冰。

“你親手做的玩具,也沒必要留著了。”光明之神露出了柔和的笑容,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善事。

一道冰藍色的光華從碎冰中出現,迅速鑽進了寒冬僵硬的身體裡消失不見。

“父親,不必難過,女兒終於回家了。”冰兒的聲音在寒冬的心裡響起,隨後一切都歸於死寂。

寒冬雙眼通紅,俊俏的臉龐因極端的憤怒扭曲著,指甲深深扎進了手心裡,眼淚模糊了祂的雙眼,蒼白的嘴唇不住顫抖著,“你……你……你找死!”

瞬間祂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須臾之間,祂就出現在了光明之神的身側。

光明之神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不管你來幾次,本尊都可以回溯時間,你就……”

沒等祂說完,寒冬一隻手掏進了自己的胸膛,瞬間鮮血噴湧,祂硬生生掏出了自己的心臟!“是嗎?”寒冬瘋狂一笑,冰藍色的光球在祂的手心裡跳動著,隨後寒冬直接用手捏碎了這個光球!

無聲無色無震顫,一切都悄無聲息,一切卻又泯滅於無形。極北冰域在短短的時間之內消失在了原初大陸的地圖之上,取而代之的只有一片汪洋和寥寥幾塊浮冰。

遺蹟神域,五大禁地之一,極北冰域消失了!若是從高空看下去,極北之地一大塊白色的雪地之中,多出了一大片藍色的海洋,如同一塊深藍色的翡翠鑲嵌在了陶瓷盤裡。

所有的亡魂被金色火焰燃燒殆盡,莫明輝和寒冬也徹底消失不見。

“竟然自爆神祇和本源,真是個瘋子!”雲端之上,光明之神氣急敗壞地罵道。隨後又自言自語道:“竟真讓你傷到了本尊的神魂,寒冬,你真是好樣的!不過現在……你已經死了!哈哈哈!”

此時,原極北冰域……

一顆紅色的小火星慢慢從一片雪地裡冒出,隨後飄向了空中,很快消失不見。

海中漂浮著的一塊浮冰上,雪言輕輕撫摸著肚子裡的孩子,她的身旁睡著被冰藍色能量罩保護著的曉曉。

“孩子……媽媽……不能看著你長大了……”雪言的眼角流出了一滴淚,她即將油盡燈枯了。

她的靈魂來自於冰兒,如今冰兒和寒冬皆已隕落,靈魂沒有歸處,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下場究竟如何。至於身體則會化成飛雪消失不見,只是徹底消失前她還放不下自己與艾斯的孩子,想到這眼裡多了一絲絕望。

“陛下!”幾道雪白色的倩影出現在了雪言的視線裡,雪言眼中頓時多出了一絲神采,低聲呢喃道:“這下……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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