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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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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珩翻了一個身,感到頭痛欲裂,連帶著嘴唇也疼得緊。

她迷糊著坐起身來,看了看四周,是她的寢屋,她記得,她昨天喝了酒來著?

她想起自己走出將軍府的畫面,好像是有些醉了。可是她明明記得她吃了醒酒藥的,怎麼又醉了。

她看了看床邊的衣裙,掏了半天,目光呆滯。

!

看著手掌心那一小瓶醒酒藥,她扶額,真的是,吃錯藥了。

怪不得她醉了,她把阿難給她的糖豆當醒酒藥吃了。

然後,她又注意到那衣袖那一塊有些淡淡的血漬,好像是被蹭上去的,她昨晚到底幹了什麼?

她心中警鈴大作,一股不好的預感,一下跳下床,走到銅鏡前湊近了看。

不是做夢!

做夢怎麼可能還有傷口!

羲珩仔細看著,她唇色極淺,所以很清晰地看到了上面的傷口,像是,被咬出來的。

嘴也有些腫得厲害。

可是,為何一點記憶也沒有?她到底做了什麼!

羲珩臉色難得變了又變,十分精彩。

實在不忍直視,她一隻手捂著臉,強迫自己靜下心來仔細回想。

對!好像有個人擋住了她!然後,她就動不了了,再然後,那人好像說什麼,她辜負了他?

她?

辜負了他!

羲珩簇然抬起頭,眉頭緊鎖,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成是她玩弄過誰的感情,那人來報復她了?

可是搜尋了一圈,甚至想到了所有她可能有牽扯的人,還是想不起來,她和誰有這些牽扯。

她又恍然如夢,她就沒有和人談過感情,哪裡來的玩弄!

思及此,她的臉色更黑了。

除非,她被人輕薄了。

那賊人趁著她喝醉了意欲輕薄她,她雖然醉了但是仍有還手之力,於是把那人痛扁一頓,所以沾了些血在袖子上,然後她就回來了。

……

她十分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可是,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釋。

太陽穴“突突”地跳著。!

她沒忍住捶了一拳那桌子,她就這樣被人稀裡糊塗給親了,最可氣的是,她還想不起來,真讓人抓狂。

正當她在捶胸頓足之際,阿難走了進來,奇怪地看著羲珩的動作,疑問道,“師父你怎麼了?”

羲珩趕緊用手擋住了半張臉,不讓阿難看出異樣,否則,她這張臉還往哪裡擱。

“沒事,就是,就是這幾日甜食吃多了牙有些疼。”她隨口胡謅。

阿難反而擔心起來了,“嚴重嗎?我給師父看看?”

羲珩緊張得向後退了幾步,連忙搖頭,“不用不用,不嚴重,我先去梳洗,今日有些急事便不用早膳了。”

話落,她一溜煙跑了出去。

待梳洗完畢,她又偷偷抹了些藥,然後弄了一個面罩給自己戴上便出門了。

誰知剛好撞上楚隨走了過來,她正要走開,卻被喊住了。

“你這是怎麼了?不熱嗎?”楚隨十分疑惑她的打扮。

羲珩作勢要捂住,卻止住了,解釋道,“我昨晚在將軍府酒喝多了,今早臉有些腫,所以用這個遮遮,畢竟還要上朝嘛。”

她肯定地點頭。

“是嗎?”楚隨皺眉,她何時這樣在意別人的眼光了?

“自然。對了!”她趕緊轉移話題,“我昨日何時回來的?”

“你不記得也正常,昨晚裴崢派人來說讓等我們等你回來,結果阿難在門口等了許久都不見你,她便又出去去找你,誰知找了一圈沒看著,回來時你已經在床上睡著了。”楚隨把昨晚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她昨晚回來時剛好和阿難錯開了。

她向前走了幾步,湊近楚隨,小心翼翼問道,“遇安,我問你啊,你要老實回答。”

楚隨見她嚴肅的樣子,攏了攏心神,鄭重點頭。

“那個,你說會不會有人偷偷愛慕我,但是我又不知道,然後無意間傷害了別人這種事情?”她的眼神極為認真,一眨不眨地等著他回答。

心跳好像漏了幾拍,聽到她的話後,他眼神看向別處,有些躲閃,不知如何作答。

“到底有沒有?”她有些情急。

他猶豫半晌,這才勉強吐出:“有。”

彷彿一道晴天霹靂,把她劈中了。

完了完了。

敵在暗她在明,她連拒絕都找不到人,更別說揪出那個登徒子了。

一世英名就此毀於一旦,她以後如何坦然面對所有人。

她失魂落魄地走開了,一臉的難以接受。

楚隨看著她失望的模樣,心中酸澀異常。她連被人喜歡都難以接受,又怎麼會喜歡上誰呢?

也許,她這輪明月,註定要永遠高懸於空,無人能夠沾染。

直到上朝,她這副裝扮還是引得不少人側目,她只得裝作身子不適似的輕咳了兩聲。

直到李韞進來,坐到皇椅上,也有些疑惑地看向她,“大祭司今日是何裝扮?”

羲珩壓低了聲音,“臣昨夜染了風寒,怕傳染給諸位大人,這才用此遮一遮病體。”

真是難為她了,短短一日想了三個藉口,羲珩心中腹誹。

“大祭司該來告假才是,既然已經病了,朕賜你三日歇息,明日起便不用來上朝了。”李韞大手一揮,直接發了話。

“謝陛下隆恩。”

“諸位愛卿可還又有事要奏?”李韞調轉視線,威嚴的嗓音自上方響起。

“陛下,臣有本要奏。”

“說。”

……

聽著那些不痛不癢的奏本,她有些昏昏欲睡,大都是一些今天誰家打架了,昨天哪裡又被偷了,但是一想到她會有三天的時間歇息,又給自己強打了精神。

“陛下,微臣五日前曾把那偷盜皇宮的賊人關押在大理寺,誰知昨日前去審問時便發現此人竟然逃出天牢,大理寺如此監管無能,臣只怕又要費些日子了。”趙寅盛站了出來。

“大理寺卿,你來說說怎麼回事!”李韞帶著隱怒。

“回陛下!”朱培梁站了出來,“前日長公主府聚會,五皇子遭到刺殺,臣這兩日天日日查案,誰知竟給了那賊人可乘之機,還請陛下降罪!”朱培梁跪了下來。

“既如此朕念及事出有因,限你一月之內,查出刺殺五皇子的罪魁禍首!將功折罪。”

“謝陛下寬宥!”朱培梁一頭磕在地上。

“賢王!”

李胤勤站了出來,“父皇。”

“這捉拿盜賊的事現在便全權由你負責。”李韞掃過底下的趙寅盛,“趙愛卿,在此人沒有捉拿歸案前,便聽候賢王調遣。”

底下人面色微變。

趙寅盛抬起頭,又大聲回道,“是!”

這禁軍從來只聽陛下差遣,如今陛下竟然如此器重賢王,看來這用意不言而喻。

許多人的心思開始活絡起來。

下了朝,羲珩思索再三,站在一邊,直到見人走近了,才迎上去,“趙大人。”

“大祭司有何事?”趙寅盛疑惑。

“就是有些問題想向大人請教一二。”

“大祭司請講。”

她頓了頓,“那賊人是何時從大理寺逃跑的?”

趙寅盛想了想,“按時間推算,大概是昨晚,莫非?”

“大祭司家裡也被偷了?這可是大事啊!不過啊……”他瞟了瞟四周,湊近了些,“在下提醒大祭司一聲,那賊人不光偷東西,還竊玉偷香,京中好幾個大人家的女眷都遇上了,不過此事事關別人清譽,所以無人聲張。”

他說得謹慎,沒注意到羲珩臉色微變。

他繼續道,“我記得大祭司家裡還有個女弟子,這萬事還是要小心些。”

“多謝大人提醒。”

羲珩遲疑地點了點頭,“若是大人抓到那賊人時,可否告知我一二。”

“這……”趙寅盛猶豫,主要是現在他也得聽賢王的命令列事,這順水人情他想送也送不了啊。

“大人放心,只是告知,賢王那裡,大人不必擔憂。”羲珩向他承諾。

“那好,到時候一定通知大祭司。”趙寅盛這才放心下來,又看到在亭中站著等人的李胤勤,連忙向羲珩告辭。

羲珩見他跑去覆命,便離開了。

只是,她不免聯想著昨晚是那賊人的可能有多大,時間對的上,動機對的上,她心下來氣,若真是那賊人,她非把人先吊個三天三夜不可。

正走出宮門,突然想到了什麼,說起來,她好像真的忘記看一個人了。

但是,她摸了摸面罩遮住的地方,有些怯步,算了算了,明日好些再去。

這副尊容,她還是要些面子的。

她正低著頭,突然一陣風吹來,她嚇得趕緊按住了這如輕紗一般的面罩。

“大祭司這是怎麼了。”

一道幽深的聲音傳來,她一時激靈,趕緊抬頭。

只見一個人攙扶著李長燁一步步走過來,他面色還有些蒼白,胳膊上綁著繃帶,只是那雙眼睛,卻無比銳利。

她想到自己剛剛很快擋住了,應該沒有被看到吧,忐忑道,“偶感風寒,小事小事。”

“風寒?”他意味不明地重複一聲,“那嘴上怎麼有傷。”

這下好了,被揭穿了。

她緊張得下意識舔了一下嘴唇,只是一股又疼又麻的感覺傳來,她下意識捂住了。

抬眸,剛好撞上他似笑非笑的神情,更是火大,一時氣結,“家中狸貓抓的。”

“呵。”他低笑一聲,“大祭司府中的狸貓還真是,牙尖嘴利呢。”

這莫名其妙的語氣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只得換了話題,“殿下不在公主府養傷,怎麼還一路顛簸過來,萬一這傷口裂開了該怎麼好。”

“大祭司不去看我,那我就自己來了。”

他嘴角噙著笑,可是眼裡卻冷清無比,好像只是隨口瞎說一般,信手拈來。

羲珩聽著這話,總感覺詭異地熟悉,她仰頭盯著他看了好一瞬,然後在心裡立刻否定了。

不至於,不應該,也不可能。

她的眼睛很美,像是清透的琉璃,帶著清冷和淡漠,可是認真盯著一個人看時,像是傾注了畢生的柔情,很有迷惑性,可是她卻完全不自知。

他回望著那雙眼睛,好像要望進她的內心深處,看清她的靈魂。

好像有什麼東西又要破土而出。

他低頭閉上了眼,很快在抬頭時便移開了視線,有些挫敗。

她好像,沒記住呢。

他原想破罐子破摔,開口試探,誰知道,她好像對此沒有什麼反應。

傷口撕裂的疼痛隱隱傳來,他右手緊握,沒記住也好,他只是病糊塗了,一時失態才沒有控制好自己,今早也是發瘋了才會趕過來在此等著她。

見事情沒有同料想的那樣,他心底無端鬆了一口氣。

只是,眼神卻無端有些失望。

“那殿下好好養傷,我先走了。”

羲珩留下一句話,便匆匆離開了,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直到坐上了馬車,她心裡還是有些亂。

她為什麼會感到心虛呢?

為什麼一見到他,便會生出許多亂七八糟的情緒。

莫非,真是上輩子欠了他不成。

她洩氣一般想著,靠在轎子裡,靠著靠著便睡了過去,她確實有些累極了。

轎子停到祭司府,阿難跳下了車,“師父,到了。”

楚隨走了出來,詢問道,“阿難,怎麼還不進來?”

“師叔,我在等師父下來。”阿難轉頭回道。

“嗯。”楚隨應聲,有些疑惑地上了馬,掀開簾子,便看到人早已經睡熟了。

“師……”阿難正要出聲。

楚隨趕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鑽進去輕輕把人抱了出來。

阿難直接愣在原地,看著楚隨把羲珩打橫抱著走進了祭司府,好半天她才反應過來。

她睜大了雙眼,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驚訝得捂住了嘴。

她原來只是覺得師叔在師父面前過分溫和了,如今這情況,好像不能用簡單的知己來解釋了,她又不是傻子,楚隨剛剛那擔憂又憐惜的眼神,是個人都能看出八九分了。

她有些頭疼,這事,該不該告訴師父?

可是,師叔對她也不錯。

她一邊糾結著,一邊進了府中,一旁,一道影子也隨之隱匿。

楚隨把人抱進她的寢屋,拉了薄被替她蓋好,蹙眉看了看她臉上的面罩,伸出手想要摘下。

手停在半空,又收了回來。

床上的人無意識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他。

青絲懸落到床邊,他伸手接在手心裡,仔細理了理,三根指腹摩挲著柔順的髮絲,眼底眉梢都染了笑意。

剋制,又小心翼翼。

然後,把那些墨髮放回了床上,他才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差點撞上阿難,他輕聲囑咐,“她睡著了,讓她好好歇歇吧。”

“啊,哦,哦。”她手足無措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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