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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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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吃了藥就容易犯困,只是她仍然強打著精神,否則,她可不想再出糗了。

像是想到什麼一般,她思索著話題,“我記得今早聽周總管提到,明日是殿下生辰?”

“不是。”他搖頭。

她有些不解,周松全是李韞身邊的人,應該不會記錯才對。

他看出了她的疑問,溫聲解釋道,“我真正的生辰是初十那日。”

初十?那不就是與太后,是同一天?

羲珩沉默,不知該不該繼續問下去。

李長燁倒是覺得無所謂,“確實和太后是同一天,我五歲之前都是在冷宮度過,自然無人在意生辰何時,從北昭回來後又被父皇冷落過一段時間,那時宮裡也操辦過太后壽辰,我自覺得是個忌諱,不該同皇祖母相沖撞,於是後來父皇問起時便提前說了幾日。”

所以,他即便這些年備受寵愛,卻連一次真正的生辰也沒有過過。

羲珩心中如是想到,眼神也發生了微微的變化。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他看著她,“我不需要可憐,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她的眼神是在可憐他嗎?她不知道,她只覺得,他曾經過的,比她認為得要苦得多。只是,他卻成長得很好,樣貌出眾,能力出眾,有心計有謀略,除了脾氣壞了一點,總是陰晴不定的,好像,超出了她很多意外。

“五殿下,我給你悄悄辦個生辰宴如何?”她歪著頭問著。

“為什麼?”他被她突如其來的想法震得心也抖了一下,壓下所有想法,只是定定看著她,想聽到一個答案。

“算是,你解毒丹的報答,畢竟我可是投桃報李的人,總不能白佔你便宜不是。”她給出了一個無比合理的解釋,又滿意地看向他。

他就知道,她說的總是他不愛聽的。

罷了,現在還太早了,他不能讓她知曉,現在他還未掌權,還不足以能讓他公開心意後保她不受流言蜚語所擾,再等等,很快就會解決了。

見他不說話,以為他不喜歡,於是收回了想法,“那算了,你不願意就算了,我也不喜歡強人所難。”

這下輪到李長燁睜大了眼睛,就這樣沒了?都不再問一下嗎?

換成裴崢,才不會就這樣隨隨便便敷衍,為什麼輪到他李長燁,她就不能多有一些耐心?哪怕再問一次也好。

心中沒由來一股戾氣,他偏過頭,有些氣結,不想看她。

羲珩見他真的不搭理她了,不知道她哪裡又說錯了,於是找補道,“那……生辰禮,你還要嗎?”

“要。”他快速轉過頭來,乾脆利落道。

她看著他如此模樣,抿嘴一笑,眼裡是止不住的揶揄。

他頓時覺得自已這樣子很沒有出息,沒好氣道,“不準笑。”

羲珩搖頭,“沒笑。”

“還在笑。”

“真沒有。”

“有沒有人說過,殿下有些孩子氣?”

“你說過。”

也只有你說過。

羲珩想了想,好像她確實說過,她點點頭贊同道,“嗯,我說的,不過這樣挺可愛的。”

可愛?

他一個大男人,竟然被她又誇可愛?

以前看著年紀小就算了,現在還來。

不過,話他雖然不愛聽,但是她笑著看他的樣子,真好看,好像眼裡只裝下了他一人,笑盈盈的,能把人心頃刻融化。

“五殿下,你害羞了?”羲珩看著他耳朵一瞬間就紅透了。

“沒!沒有。”他語氣小了下去。

“殿下,你耳朵紅了。”

李長燁“騰”一聲站起來,然後意料之中地撞在了轎頂,然後被彈回來又坐下,他一時覺得又羞又惱,情緒上來整個人直接熱透了。

臉也漲紅了。

伸著頭對著外面喊道,“莫塵!停轎!”

“啊?殿下!再有一炷香就到了!”莫塵大寫的問號,但還是把轎子停了下來,有些摸不著頭腦。

李長燁快速從轎子裡踏了出來,又快步跨了下去。

“殿下,你?”莫塵不明所以。

“走走走!”李長燁催促著。

“啊!哦哦。”莫塵繼續駕著馬車在前面走著,又往裡面瞧了瞧,卻看不到裡面什麼情況?

這是吵架了?還是打架了?

不會吧,大祭司看著也不像會和人臉紅脖子粗打口水仗的樣子。

難不成是自家殿下惹到了人家,被趕出來了?

莫塵像是想通了事情的真相一般,恨鐵不成鋼地搖頭,殿下以後一定是個妻管嚴的好苗子。

羲珩看著逃跑似的出去的人,失笑道,“這麼不禁逗呢。”

直到到了地方,轎子停了下來等了一會兒,才見他慢悠悠趕上來。

羲珩聽見腳步聲,正要從轎子上下來,眼前及時出現了他的手臂。

李長燁輕哼一聲,“這是君子之禮。”

羲珩把手搭了上去,藉著力走了下來,現在感覺確實好多了,只是這手上的顏色還沒消乾淨。

她抬頭看了看地方,終於到了。

這幾日城中道路擁擠,他們繞了幾條路,才把她送回這祭司府。

“多謝殿下了。”羲珩說道。

他沒說話,主要是不想聽她說謝謝。

“偷貓賊!”阿難從門內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門外轎子旁站著的莫塵,大喊道。

莫塵見事情不妙,正要躲起來,一下子就被阿難攔住了去陸屋。

阿難拽著莫塵的一隻手臂,對著羲珩大聲說道,“師父!就是他!就是他剪了毛毛的指甲!”

莫塵接收到李長燁涼涼的目光,感覺後背都顫了顫,他連連擺手,“不!我沒有!”

“阿難,你會不會認錯了?”羲珩有些不相信。

“不可能!他化成灰我都認識!就是他!”阿難確通道。

莫塵見遮掩不下去了,索性直接承認了,“大祭司,我真不知道那貓是你們家的,我就是偶然見它髒兮兮的,又把隔壁婆姨家的臘腸偷吃了,所以小小的助人為樂,懲惡揚善了一下。”

“怎麼可能!它每日回來還要吃兩碗東西呢!”阿難明顯不相信他的說辭。

“看來是個誤會,毛毛也沒出什麼大事,阿難,你就別追究了。”羲珩勸解道。

“哦。”阿難放開了莫塵的手臂,朝著他又做了一個鬼臉。

然而罪魁禍首看著莫塵,滿意地點了一下頭。

莫塵此刻無比心累,他還真是絕世好下屬,不僅要替主子料理事情,關心主子感情生活,更重要的是,還要替主子背黑鍋。

“今日之事我會查清楚的。”李長燁打著招呼。

羲珩點頭,“那便多謝殿下了。”

阿難也拉著自家師父離開,實在不想看到那個偷貓的討厭鬼,他家殿下以前也是一個臭脾氣,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屬下。

哼,一丘之貉。

阿難正要去拉羲珩的手,卻看到了她青紫的手,她撇嘴,“師父,怎麼才幾天,你又受傷了,你能不能好好照顧一下你自已啊!多大人了每次出趟門都讓我提心吊膽的,對了,你們剛剛說的什麼事呀?”

“知道啦,這次是不小心的,沒什麼事情別擔心。”

“哦,那我的海灘梨花乳酪是不是也沒有了?”

“下次,不,明天帶你去吃個夠。”

“好!”阿難抱緊了羲珩的胳膊撒嬌道,“還是師父最好了。”

李長燁看著親密無間走進去的二人,他眼裡多了些別的情緒,“裴崢,這一次,你的選擇又會是什麼呢?”

“殿下?”

身旁傳來莫塵的催促。

“走吧。”李長燁應下,然後又停下了看他,“這次表現不錯,以後月銀再加五十兩。”

莫塵大喜,剛剛的委屈也被一掃而空,笑得分外討好,“多謝殿下,殿下真是辛苦了,屬下這就送殿下回去,絕對不讓殿下受一點顛簸。”

李長燁懶得回他,直接上了轎子,等回到皇宮,立刻吩咐莫塵出去辦事。

他讓莫塵好好查一查,這次前來祝賀的各國之中,究竟有沒有一個人。

很快就到了第二日上朝,李長燁起了個大早,他原本上朝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只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有些屬於他的東西,別人沒本事拿,他就自已再拿回來。

官員一路從丹鳳門陸陸續續走了進來。

羲珩為了美觀,特意給傷勢最重的左手包紮了一番,免得嚇到別人。

這時一個人追趕了上來,對著她的左手嘖嘖嘆道,“大祭司還真是多災多難啊,我記得前不久告假才結束,這才幾日,手又成這樣了。”

“魏大人好眼力。”羲珩也很無奈,她心心念唸的號鍾,馬上就能彈了,結果又整上這麼一出,又要耽擱些時間了,日日看得到,彈不到,她自已也憋屈得慌。

魏伯昌略有所感,“大祭司可要保重身體,今日可是重頭戲呢。”

羲珩聽著他話裡的意思,又看了看其他官員,看來,這個魏伯昌似乎知道些什麼。

魏伯昌也不賣關子,湊近著壓低聲音,“聽說月前五皇子刺殺一事,與陳家有關。”

能讓朝堂如此諱莫如深的陳家,只能是前左相陳元肅一案。

羲珩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一路走著。

季旻是李長燁的人,案情如何他該是一清二楚,如果扯上陳家,此事也不僅僅是一場刺殺那麼簡單,他是要連著把當年的戍水一戰也一起扯出來,順帶找出那個操縱櫟城的幕後之手。

他們之間一定存在著某種關聯。

她記得他以前說過有一個罪臣之後幫他收集證據,所以,季旻是陳家後人,他也可能不叫季旻,而叫陳季旻。

季,羲珩心中瞭然,陳家當時確實有四子,也許當年陳府被滅門時他被救了出來,只是無論是何機遇,如今又隱姓埋名來這朝堂,著實冒險。

五殿下,這膽子實在大了些。

只是,在她所知,那朱培梁可是個老滑頭,最擅長的就是四處借力,長袖善舞,誰也不得罪,誰也不招惹。

陳家之事,當真會被牽扯出來嗎?

等到所有官員全部進來後,李韞才現身坐在金鑾殿上。

“陛下,臣,有本要奏。”朱培梁率先站了出來。

“講。”李韞沉沉出聲。

“微臣奉命探查五皇子受刺一案,根據當時的情景探查,公主府下人口供,以及仵作驗屍查出些許線索,還請陛下定奪。”朱培梁捧著笏板,大聲回道。

“有何線索?”李韞凝聲問道。

“微臣檢視過當時打鬥的場地,雖大部分已經被破壞,但是根據現場留下的毀壞碎屑,還有地面的刀劍留下的深度,痕跡,臣發現,那些黑衣人所穿的乃是雲禾針法。”

朱培梁跪在地上,大聲道,“此針法乃當年陳家主母獨創,密如行雲,橫如秀禾,只要用上特製的料子,可保衣物長時間不被雨水浸溼,同樣刀劍輕劃只會留下痕跡,只有用上一定招式力度,才可刺破衣物,傷及身軀。”

“一派胡言!那陳家早已覆滅!如何還能出來作亂!”李韞怒意橫生。

朱培梁跪在地上,以頭搶地。

羲珩看著此情景,心下越驚,如今看來,只怕這大理寺卿也成了他的人。

只是,要用何手段才能將人收服呢?朱培梁可不是蠢的。

李韞發火後,看著周松全呈上來的證據,“朱培梁,你說這是雲禾針繡,朕要如何信你?”

“陛下!當年陳家主母曾經入宮參加過太后壽宴,當時見過她的人不知凡幾,只要宮中有擅長刺繡的人,一定能認出!”朱培梁回道。

“周松全!拿下去!拿到六庫看看,到底誰能認出來!”李韞吩咐道,只是面色不太好。

當年被親自下旨查抄的家族若還留有後人,並且一直在暗處伺機出手,這種感覺,對於任何一個帝王來說,都是不能容忍的。

“各位愛卿,對朱大人的說的有何看法?”李韞掃過在場眾人。

御史中丞孔立觀站了出來,“陛下,雲禾針法只有陳家後人才習得,此事當時人盡皆知,內子之前曾想向那陳張氏請教請教此法卻被婉言拒絕,微臣認為,此事斷做不了假。”

“陛下,此事斷不可輕視,若那陳家真有後人存世,既不小心苟活,卻要冒此風險刺殺五皇子,其險惡用心細思極恐啊!陛下!”戶部尚書賀崇也出聲。

……

眾說紛紜,李韞一時被吵得頭疼。

“陛下!”

這時,周松全急忙忙跑了進來。

“找到了!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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