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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流浪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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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天蝙蝠挾著梅一劍飛掠,也不知過了多久,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座荒祠,他飛身掠了進去,放下梅一劍,不住喘息。

梅一劍道:“梅叔叔,你怎麼樣?”

飛天蝙蝠淡淡笑道:“你放心,我沒事。”

梅一劍道:“也不知道我爹現在怎麼樣了。”

飛天蝙蝠不答,道:“你爹武功蓋世,我看你怎麼好象一點武功也不會。”

梅一劍道:“我爹說江湖險惡,所以從小就不讓我練武。”

飛天蝙蝠道:“那你爹有沒有將‘梅花劍法’的心法傳給你?”

梅一劍搖了搖頭,道:“花伯伯是我爹的好朋友,他為什麼要殺我爹?”

飛天蝙蝠道:“還不是為了你爹的‘梅花劍法’。”

飛天蝙蝠嘆了口氣道:“你不會武功,將來怎麼報仇。”

梅一劍呆了呆,道:“報仇?”

飛天蝙蝠默然半晌,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必瞞你,你爹可能已遭了花滿堂的毒手,所以無論如何,你一定要練好武功,等待時機,為你爹報仇。”

梅一劍道:“可是我不會武功,怎麼去報仇?”

飛天蝙蝠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你遍訪名師,集各大門派武功之所長,終有一天,你會手刃仇人,報此殺父之仇。”

就在此時,突聽一個聲音大聲道:“飛天蝙蝠,我知道你在裡面,出來吧!”

飛天蝙蝠道:“來的好快!”

他背起梅一劍,巨翅一振,竟直從大門衝了出去。

他算準花滿堂在前面說話,一定會繞到後面攔截,他果然沒有算錯。

他雖然沒有算錯,但他的人剛掠出門外,只聽一陣機璜聲響,面前突然射出一片暗器。

飛天蝙蝠臨危不亂,身形已飛旋而起,衣袖翻飛,護住全身,避了開去。

但就這麼一阻,花滿堂已掠了過來,他大喝一聲,刀已化作一片刀幕,卷向飛天蝙蝠,剎那間已劈出十三刀,刀刀如雷霆閃電,連綿不絕。

飛天蝙蝠既要迎敵,又要照顧梅一劍,更何況他本就非花滿堂之敵,十餘招一過,已是險象環生,“哧”的一聲,胸口已中了一刀。

花滿堂似乎是要置飛天蝙蝠於死地,出刀更快!

飛天蝙蝠連連後退,已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花滿堂刀法忽變,一刀斬向飛天蝙蝠的頭顱。

飛天蝙蝠退無可退,突然左手一揮,兩枚金針直射向花滿堂雙目。

花滿堂未料到他會使出如此敗中求勝的險招,相距既近,來勢又急,當下再也顧不得傷人,身子後仰,兩枚金針自他胸口一擦而過。

飛天蝙蝠毫不遲疑,抓起梅一劍,巨翅一揮,向西而去。

花滿堂冷笑道:“飛天蝙蝠,我看你能逃到那裡!”

飛天蝙蝠身形不停,風聲自梅一劍兩耳之邊掠過,猶如騰雲駕霧一般。

梅一劍心中暗道:“飛叔叔武功這麼高強,也不是花滿堂的對手,而我現在一點武功也不會,不知要到何時,才能報得了這殺父之仇。”

飛天蝙蝠胸口不住有鮮血滲出,他知道,一個時辰之內,若是再逃不出花滿堂的追蹤,他們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此時,西方天邊黑雲重重疊疊的堆積,頭頂卻是一片暗藍色的天空,更無片雲,東南風一陣緩,一陣急,明月西斜,月旁一團黃暈。

飛天蝙蝠隱隱已可聽到花滿堂的衣袂破風之聲,他加快速度,閃身躲在了一片荒草叢中。

過了半晌,花滿堂已飛身追了過來,突然頓住身形,目光四下搜尋,緩緩道:“飛天蝙蝠,出來吧,何必躲躲藏藏,只要你交出梅一劍那個孽種,我便饒你一命。”

飛天蝙蝠掩住梅一劍的嘴,動也不動。

花滿堂喃喃道:“難道他們不在這裡?”

他突然展動身形,向前方追去。

梅一劍喘了口氣,低聲道:“飛叔叔,他走了!”

飛天蝙蝠道:“先別動!”

又過了半晌,花滿堂的身形突然一閃而出,道:“看來他們真的不在這裡。”

他剛轉身要走,突聽草叢中發出了一絲輕微的聲響。

他霍然轉身,冷冷道:“飛天蝙蝠,你若再不出來,我可要放火了。”

飛天蝙蝠低聲道:“你呆在這裡別動。。。。。。”

他突然長身而起,向花滿堂走去。

花滿堂道:“你是自己了斷,還是要我動手?”

飛天蝙蝠道:“在下死不足惜,只望你能放過梅大俠的後人。”

花滿堂大笑道:“要我放過他,卻不知你的心腸幾時變得這麼軟了。”

飛天蝙蝠道:“梅一劍根本不會武功,就算他苦練三十年,也不是你的對手。”

花滿堂淡淡道:“你以為我是怕他報仇?”

飛天蝙蝠道:“你既然不怕,為何一定要致他於死地?”

他語聲微頓,道:“難道你是怕他將你殺害梅大俠的事說出去?”

花滿堂冷笑道:“我是江湖上堂堂的大俠,就算他到處宣揚,又有誰會相信他的話,又有誰敢相信他的話。”

飛天蝙蝠心中暗道:“他說的不錯,莫說一個孩子的話無人相信,就算是我說出來,恐怕也無人敢信。”

他奇道:“那你究竟怕什麼?”

花滿堂道:“我並不是怕,而是懷疑他知道‘梅花劍法‘的心法。”

飛天蝙蝠道:“可是他根本就不會武功。”

花滿堂道:“不會武功,並不代表他不知道。。。。。。”

他眼中露出一絲怨毒之色,道:“就算他真的不知道,我也絕不容他活在這個世上。”

他沉肩錯步,刀鋒反轉,刀光如匹練般反撩飛天蝙蝠的胸肋,。

飛天蝙蝠竟不閃避,伸出手掌,發出一招“神龍探爪”,直抓向花滿堂的面門。

他出手雖然慢了半著,但花滿堂若不變招,縱然能將對方立斃刀下,自己也萬萬避不開對方的這一爪。

飛天蝙蝠不要命,他卻還是要的。

花滿堂清嘯一聲,振臂而起,凌空翻身,揮掌擊向飛天蝙蝠的胸膛。

這一著他以上凌下,佔盡機先,飛天蝙蝠全身都已在他的掌風籠罩之下,非但無法變招,連閃避都無法閃避。

只聽“砰”的一聲,飛天蝙蝠胸口已中了一掌,他連退三步,吐出一口鮮血。

花滿堂道:“聰明的人一定要學會裝糊塗,一個人若是知道的太多,活著的日子就不會太長。”

話猶未了,他刀已揚起,一刀向飛天蝙蝠攔腰斬去。

就在這一剎那間,穿過雲層透射下來的微弱月光,突然全都消失。

花滿堂刀已揚起,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黑暗,死一般的黑暗,死一般的靜寂。

花滿堂的手緊握著刀柄,他知道飛天蝙蝠就在刀下。

但飛天蝙蝠真的還在那裡嗎?

花滿堂的掌心在淌著汗。

就在此時,突聽梅一劍的聲音低聲道:“飛叔叔,你在那裡?”

沒有回答。

花滿堂一刀斬下,但卻劈了個空。

躲在草叢中的梅一劍剛想動,卻被一隻手拉住。

只聽飛天蝙蝠低聲道:“我去引開他,你自己逃命去吧!”

霹靂一聲,暴雨傾盆。

隨著電光,花滿堂只見一團黑影向北而去。他大喝一聲,縱身追了過去。

他追著風聲,因為風聲到了那裡,飛天蝙蝠就到了那裡。

只聽“奪”的一聲,風聲突然停止。

花滿堂立刻撲了過去。

這時,電光又是一閃,只見一株大樹上,釘著一隻鑄的蝙蝠。

花滿堂追的,竟是這隻鑄的蝙蝠。

而飛天蝙蝠的人,卻早已不知去向。

花滿堂沉吟半晌,心中暗道:“飛天蝙蝠若是帶著一個人,絕不可能走的如此之快,梅一劍一定還在那裡。”

他急又掠了回去,側耳傾聽,等待著電光一閃。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聲霹靂擊過,電光又一閃。

花滿堂藉著這電光一閃,目光迅速四下搜尋,卻並未看見梅一劍藏匿的所在。

他緩緩道:“劍兒,你在那裡?”

梅一劍屏住呼吸,不敢稍動。

花滿堂的語聲又已響起,只聽他柔聲道:“劍兒,你為何不說話?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裡。”

語聲中,他腳步竟向梅一劍的藏身之處走了過來。

只聽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梅一劍滿頭冷汗滾滾而落,到最後也分不清到底是雨水還是汗水。

花滿堂突然頓住腳步,“刷”的一刀劈下,直擦著梅一劍的鼻尖而下,僅毫釐之差,就要將他劈成兩半。

梅一劍緊緊咬住嘴唇,整顆心“砰砰”直跳,彷彿要從口腔裡跳出來,汗珠混著雨水沿著他的鼻樑流下,他臉上癢的要命,但他連動也不敢動一下,只因他早已被驚得呆了。

花滿堂的刀本又已揚起,但他沉吟半晌,突然轉身急掠而去。

又過了盞茶時分,梅一劍肯定四下已無人,才緩緩從草叢中爬了出來。

他死裡逃生,回想適才的情形,兀自心有餘悸,他站在荒野中,只覺天地茫茫,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雷聲減弱,電光又閃。

梅一劍仰天嘶呼道:“花滿堂,我若不報此殺父之仇,誓不為人!”

淒厲的呼聲,竟似比雷聲更震人心絃。

秋意很深,秋色更濃。

遠山是枯黃色的,秋林也是枯黃色的,在青灰色的蒼穹下,看來有種神秘而悽豔的美。

梅一劍凝望著遠方的蒼穹,突然想起了江湖上流傳已久的一句話:“天下武功出少林。”

他微一沉吟,毅然大步而行,決定前往嵩山少林寺。

梅一劍經過兩個多月的長途跋涉,終於來到了嵩山。

他衣衫狼狽,頭髮蓬亂,仰頭向山上望去,少林寺的山門已在望。

他喃喃道:“我終於來的少林寺了。。。。。。我終於來的少林寺了。。。。。。”

語聲在欣慰中充滿淒涼,想見他在這一路上,定是經歷了不少艱難困苦,忍不住目中盈滿淚水。

他拭去淚水,定了定神,起步又行。

一路上,他沿街乞討,使得這出生以來,一直受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貴少年,嚐遍了世間所有的冷眼與輕蔑,他外面的衣衫,早已換做了充飢的食物。

自小他就一直被父親教導,從來沒有見過母親,但這位嚴父又兼慈母的父親,在瞬間就自世間消失了。

他忘不了父親是怎麼死的,他發誓報仇,如今希望就在眼前,他也掩不住內心的喜悅之情。

北方呼嘯而過,遍地黃葉飛走,林木蕭瑟。

梅一劍終於走上了名聞天下的古剎少林寺。

他站在寺門前,凝立半晌,只見一箇中年僧人合什垂首,疾步而至。

梅一劍恭聲道:“大師。。。。。。”

那僧人道:“不知施主前來少林,有什麼事嗎?”

梅一劍道:“晚輩想求見主持方丈無色大師,煩請通報一聲。”

那僧人沉吟道:“不知施主求見掌門師兄,有何要事?”

梅一劍道:“晚輩想投入少林門下學藝,懇請方丈收留。“

那僧人見他衣衫破爛,骨瘦如柴,冷笑道:“你一個要飯的叫花子,也想見主持方丈。。。。。。”

他接著又道:“你還是走吧,少林絕學從不輕傳外人。”

梅一劍急道:“晚輩千里迢迢,誠心前來拜師習武,求大師通報一聲,感激不盡。”

那僧人道:“不用多說,貧僧勸你還是下山另投名師去吧!”

梅一劍突然跪下,道:“大師若不通報,晚輩便長跪不起。”

那僧人冷冷道:“你愛跪多久便跪多久,少林寺從不收留來歷不明之人。”

他話未說完,竟“砰”的一聲將大門關了起來。

梅一劍跪在那裡,石像般動也不動,到了半夜,天上竟紛紛揚揚下起了雪花。

他衣衫單薄,冷的渾身直打哆嗦,但他還是要緊了牙關,忍耐著。

一天過去了,他幾乎已氣餒,幾乎已崩潰。

但他心中卻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支援這他。

若不是這股神奇的力量,他也許早就已經倒下了。

那就是仇恨,也唯有仇恨,才能使人變得堅強。

一天又過去了。

梅一劍的信心已開始動搖,他幾乎已忍不住要倒下。

寒冷,飢餓,一直壓迫著他,但他還是忍了下來。

她在心中一直告誡自己,忍,我一定要忍,忍天下人所不能忍之事,方為人上之人。

第三天.

這三天來,他居然還能活下來,簡直是一種奇蹟。

也許,一個人之所以還能活下來,就因為還有個明天,如果沒有了明天,就算意志再堅強的人,恐怕也要倒下了。

第四天,雪停了,陽光自東方的天際緩緩升起,映的大地一片銀白。

梅一劍渾身已麻木,他已失去了信心。

不是復仇的信心,而是對投入少林,拜師習武失去了信心。

他掙扎著站起來,蹌踉幾步,“砰砰砰”幾拳擊在寺門上,大聲道:“開門。。。。。。開門。。。。。。”

過了半晌,寺門終於開了,一個小沙彌走了出來,滿臉疑色道:“施主,你怎麼還沒走?”

梅一劍道:“三天前看守寺門的那個大和尚呢?”

小沙彌道:“家師主持早課去了,還沒有回來。”

梅一劍道:“敢問令師法號如何稱呼?”

小沙彌道:“家師無緣。”

梅一劍沉聲道:“無緣?好,我記住了。”

他接著又道:“麻煩你告訴令師,十年之後,我一定會回來領教少林的絕學!”

說完,他已轉身蹌踉下山而去。

梅一劍離開少林寺之後,接著又歷盡艱辛,先後到武當、峨眉、青城、崑崙拜師學藝,但卻都被拒之門外。

這一天,他來到了華山腳下,而此時已是一年後的暮春三月。

華山在五嶽之中稱為西嶽,古人以五嶽比喻五經,說華山如同春秋,主威嚴肅殺,天下名山之中,最是奇險不過。

梅一劍經莎蘿坪,過雲門,登青柯坪,山道越行越險。坪盡,山石如削,北壁大石當路,只見大石上刻著“迴心石”三字。

梅一劍繞過“迴心石”,突見前面山路上有兩人走了過來。

他急忙隱起身形,只聽一人道:“大師兄,你可知道師父讓我們下山去抓的那個臭小子,是什麼來路?”

那大師兄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他又道:“五師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那五師弟低聲道:“昨晚,我無意聽到師父和裘掌門的談話,原來那小子就是‘梅花劍客’梅新月的兒子。”

那大師兄淡淡道:“管他是誰的兒子,師父交代的事,我們兄弟只管去做,知道那麼多幹什麼!”

那五師弟沉吟道:“我懷疑,梅新月之死,一定和師父有關!”

那大師兄冷冷道:“五師弟,你敢說師父的壞話,師父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五師弟陪笑道:“小弟只是隨口說說,師兄何必放在心上。”

他從懷中掏出一疊嶄新的銀票,笑道:“小弟半月前和李家兄弟合夥做了一票買賣,分了五萬兩銀票,小弟就分一半給師兄。”

那大師兄接過銀票,道:“這次就當我沒聽見,以後說話可要注意,小心禍從口出。”

聽到這裡,梅一劍不禁吃了一驚,心中暗道:“難道花滿堂已上了華山?”

就在此時,那兩人已轉了過來,看見了梅一劍,他想避已自不及,只有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那兩人也並未注意他,就在他們要擦身而過之際,那大師兄突然道:“你站住!”

梅一劍只有停下腳步道:“什麼事?”

那大師兄道:“你叫什麼名字?來華山幹什麼?”

梅一劍道:“我叫小虎子,是個要飯的。”

那大師兄道:“原來是個叫花子。。。。。。”

那五師弟突然展開一張畫像,大聲道:“大師兄,就是他!”

那大師兄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肩頭,道:“跟我們走!”

梅一劍掙扎著道:“你們要帶我去那裡?”

那大師兄笑道:“你不是要上‘白雲宮’麼,家師在那裡早已恭候多時了。”

過千尺峽,百尺峽,“白雲宮”已隱隱在望。

梅一劍突然停下腳步,道:“休息一下吧,我走不動了。”

那五師弟大聲道:“走不動也得走,我們兄弟可沒時間給你磨功夫。”

那大師兄眼珠一轉,道:“師弟,反正離‘白雲宮’已經不遠了,就休息一下吧。”

梅一劍坐了下來,道:“你們可知道令師為什麼要抓我?”

那大師兄淡淡道:“我們怎麼知道。”

梅一劍笑道:“我是梅新月的兒子,令師派你們來抓我,是為了要得到‘梅花劍法’的心法。”

那大師兄道:“五師弟,你果然沒有猜錯。”

那五師弟只是淡淡一笑,也不說話。

梅一劍道:“這次你們抓到我,可說是奇功一件,卻不知你們兄弟誰居首功?”

那大師兄道:“我是師兄,當然是我居首功了。”

他回頭看了五師弟一眼,道:“五師弟,你說是不是?”

那五師弟連連點頭,道:“是是是,小弟豈敢和大師兄爭功。”

他轉過身子,目中竟充滿了惡毒之意,心中暗道:“我有把柄被他捏在手中,與其受他擺佈,不如。。。。。。若是師父問起,我便說他不小心掉下了山崖,我立此大功,師父想必不會怪我。”

那大師兄暗道:“師弟早就恨我入骨,遲早會對我不利,我若殺了他,自己一個人帶梅一劍去見師父,師父定會讚我辦事得力,對我另眼相看,到時候。。。。。。”

兩人都是一般心思,突然各自拔出腰間的鋼刀,你砍向我的脖子,我劈向你的胸膛。

梅一劍動也不動,早已被驚得呆了。

只見他們一人脖子被砍斷,另一人胸膛上插著一把鋼刀。兩人雙睛怒凸,臉上都充滿了一種奇怪的表情,同時倒了下去。

梅一劍呆了半晌,冷冷道:“我本就是要你們互相猜忌,自相殘殺,沒想到你們這麼容易就上了我的當。”

他俯身在二人身上掏出了那五萬兩銀票和一些散碎銀兩,全都揣在了懷裡。

若是在一年前,他也許寧可餓死,也絕不會去揀別人跌落的東西,甚至連看也不會看一眼。

可是這一年多來,他已經學會了很多,也已改變了不少,他已明白,成功是必須要付出代價的。

最重要的是,他必須要活下去。

現在他不能死,更不甘心就這樣默默無聞的死去。

就算死,他也一定要讓那些對不起他的人付出代價。

他已明白,一個人要活下去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只要能活下去,他甚至不惜去偷去搶!

梅一劍正要下山,方才舉步,卻又頓住,心中暗道:“花滿堂既已上了華山,而他的這兩個弟子又死在這裡,久不回去,他必然起疑,我若就這樣下山,一定難逃他的追魂毒手!”

他沉吟半晌,突然將那兩人的屍體拖至一處斷崖仍了下去,轉身向山上奔去。

他算準了花滿堂絕想不到他沒有下山,反而敢留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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