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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身中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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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一劍在上關東的途中,終於發現了花滿堂的蹤跡,他一路追尋,無奈花滿堂狡猾如狐,總是往人煙稀少的地方躲藏,一年多來,他已穿過大戈壁,越過大草原,進入天山境內之後,又失去了花滿堂的蹤影。

雄偉壯麗的天山聳立著,絕世的英雄在他面前,也會覺得自身的渺小。

梅一劍站在山腳下,只見藍的煙雲瀰漫著天際,雪山冰峰聳立,在深藍色的空中,閃閃發光。

這時朝陽初升,積雪的高峰受到陽光的照射,先是紫色,慢慢的變成紅色,映的峽谷裡五光十色,壯麗斑斕,就算是最奇妙的畫工,也畫不出這幅“天山日出”的景色。

梅一劍上至半山,忽見山上走下一行人來。

一人拱手笑道:“敢問閣下可是梅一劍梅公子?”

梅一劍道:“不錯。”

那人道:“家師得知梅公子要上天山,所以特命在下在此恭候。”

梅一劍“哦”了一聲,道:“傅歸天邀我上山,不知所為何事?”

那人道:“這在下就不知道了,在下只是奉命行事。”

梅一劍心道:“我殺了他的三位師弟,他豈會與我干休,他邀我上山,定是早已布好了陷阱,等我上去。只是不知花滿堂在不在山上?”

就在此時,只聽那人道:“梅公子,請!”

梅一劍道:“好!”

黃昏時分,一行人才上了峰頂。

峰頂豁然開朗,奇花異草,遍地皆是。

這時,又一天山弟子走了過來,笑道:“家師已恭候多時,請!”

梅一劍還未進入大廳,傅歸天已大笑著迎了出來,道:“梅大俠,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快請!”

梅一劍見他如此客氣,知其必有用意,道:“在下乃是為了追尋花滿堂而來。”

傅歸天奇道:“花滿堂也來天山了麼?”

梅一劍道:“我從關東一直追到這裡,還是讓他給溜了。”

他淡淡接道:“花滿堂既然來了天山,難道沒有來找過傅掌門?”

傅歸天搖頭道:“沒有。現在江湖中誰不知道他是梅大俠的仇人,誰還敢收留他和梅大俠過不去。”

梅一劍冷冷道:“你明白最好。”

傅歸天道:“梅大俠放心,我馬上派門下弟子去查,一有訊息,馬上回報。”

梅一劍心道:“天山連綿數百里,想要找一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如果能借他之力,找到花滿堂,報的這殺父之仇,當年之事,我便不予他計較。”

傅歸天大喝道:“程風!”

帶梅一劍上山的那人立時走了進來,道:“弟子在。”

傅歸天道:“你馬上帶門下的弟子去查花滿堂的行蹤,一有訊息,馬上回報。”

程風恭聲道:“是,師父。”

傅歸天請梅一劍坐下之後,倒了杯酒,道:“當年之事,都是在下受了花滿堂的利用,今天傅某就以這杯水酒,向梅大笑賠罪。”

梅一劍可不敢冒然喝他這杯酒,道:“只要你能認錯,我也不會和你計較,你也不必如此客氣。”

傅歸天道:“梅大俠若是不肯喝這杯酒的話,那就是還在怪在下了!”

梅一劍只得舉杯,只是他微一沾唇,杯中之酒卻一滴也未喝。

傅歸天也不以為意,道:“梅大俠暫且只管在這裡住上幾日,只要花滿堂來了天山,就絕逃不過在下的耳目。”

梅一劍道:“如此多謝。”

過了盞茶時分,他突覺右手上有一些麻癢的感覺,而且在慢慢擴散。他心知不好,面上卻不動聲色,道:“傅掌門在等什麼?”

傅歸天勉強笑道:“梅大俠這話是什麼意思?”

梅一劍冷冷道:“怎麼,你還不明白麼?”

傅歸天突然大笑道:“我明白,我當然明白。”

他獰笑道:“你已中了我的‘赤蠍粉’之毒,再過三個時辰,你就會全身麻木,連動都休想再動一下。”

梅一劍抬手一看,只見自己的右手已變成了死黑色。可他卻不知自己是如何中了毒的。

傅歸天得意的笑道:“你是不是在奇怪自己如何會中了毒?”

他語聲微頓,詭笑道:“我知道你不會喝酒,其實酒裡並沒有毒,毒在酒杯上。”

梅一劍雖然已明白過來,但後悔已遲。

傅歸天道:“我天山派的‘赤蠍粉’,絕不在蜀中唐門的‘無影追魂’之下,只要沾著人的肌膚,就可以把人毒死。”

梅一劍一咬牙,連點右臂三處大穴,以阻毒勢漫延。

傅歸天道:“已經晚了,今天就算你插翅,也休想離開天山。”

梅一劍劍已出鞘,冷冷道:“我走不了,你呢?你難道還想活命麼?”

傅歸天變色道:“你妄動真氣,毒性發作的更快。”

他話猶未了,梅一劍的劍已刺了出去。

傅歸天竟不敢招架,突然撞倒了張桌子,在地上滾了幾滾,人已不見了,原來已滾入了地道。

就在此時,滿屋風聲驟響,數百點銀光烏芒,已四面八方,暴雨般向他射了過來,將屋子的每一個角落全都佔滿了,當真已算準了他委實再也沒有可以閃避的餘地。

這些暗器風聲又尖銳,又迅急,又強勁,顯然無一不是告訴所發,正是必欲置梅一劍於死地而後快。

那知梅一劍大喝一聲,將劍舞的風雨不透,護住全身,身形已自拔起,撞上了屋頂,飛了出去。

只聽屋子四周驚呼不絕,數十條人影飛散逃命,梅一劍狂嘯一聲,身形有如神龍臨凡,凌空而轉,接著便是幾聲慘呼,別的人眨眼便逃得蹤影不見。

梅一劍躍落在地,以劍拄地,只覺整條右臂已麻木不堪,心道:“如今我身中劇毒,不能與他們硬拼,還是先把毒逼出來要緊,以後再找他們算賬不遲。”

想到這裡,飛身向山下掠去。

梅一劍直奔下山,天上一彎新月已掛梢頭。

他又狂奔了一陣,來到了一座破廟前,其時秋風勁急,落葉蕭蕭,破落的殘廟前,只有枯樹寒椏一株。

梅一劍飛身掠入廟中,只覺體內真氣亂竄,血脈逆流,痛苦難言,他急忙盤膝坐地,運功逼毒。

半個時辰之後,他才將遊走的真氣納入丹田,將逐漸擴散的毒氣逼到了右手上。

他方自舒了口氣,破落的廟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只聽一個蒼老的聲音道:“你們幾個,到廟裡去看看。”

他話才說完,便是一連串的應“是”之聲,接著已有幾人向廟中走去。

梅一劍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從廟後逃了出去。

傅歸天道:“師叔,這次你親自出馬,一定要殺了這小子,否則,我天山派可要大難臨頭了。”

站在他身旁的一個白髮老人道:“你不是說他中了‘赤蠍粉’之毒麼,即使不用我出手,他也難逃一死。”

傅歸天道:“那小子實在是太可怕了,不見到他的屍體,我怎麼也放心不下。”

就在此時,突聽廟中有人大叫道:“師父,梅一劍向這邊逃了!”

白髮老人和傅歸天聞聲而動,立時追了過去。

梅一劍逃出四十餘里,仍無法擺脫天山派的追蹤,而他身上的毒又開始擴散,連半邊身子也已逐漸麻木。

就在他將要倒下之際,眼前霍然出現了一片莊院。

漆黑的大門,門上一塊巨匾,上書“神刀堂”三字。

就在此時,呼喝聲,腳步聲已越來越近,梅一劍不再猶豫,飛身掠了進去。

院中一間廂房中,有燈火亮出。

梅一劍掙扎著,蹌踉奔了過去。他還未到門口,屋中已有人輕喝道:“什麼人?”

語聲未了,門已開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已出現在門口。

那少年朗聲道:“閣下是那一位,夜闖‘神刀堂’,不知有何貴幹?”

梅一劍道:“我。。。。。。”他“我”字出口,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那少年急將他扶住,抱入了房中,見他臉色發黑,不禁吃了一驚,道:“你中了毒?‘

梅一劍已說不出話來,只是勉強點了點頭。

這時,那少年已聽得莊外突然來了許多人,他低聲道:“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他吹熄了桌子上的燭臺,閃身出了屋門。

神刀堂外。

傅歸天道:“師叔,梅一劍可能逃入了‘神刀堂’,怎麼辦?”

白髮老人冷冷道:“進去搜!”

傅歸天吶吶道:“這。。。。。。”

白髮老人道:“怎麼,你還怕得罪白凌霄那老兒?”

傅歸天垂首無語,顯已預設。

白髮老人冷哼道:“你怕,我天山毒叟可不怕。”

原來,二十年前,“神刀堂”初掘江湖,聲威還並不如何之大,後來,“神刀堂”主白凌霄與天山毒叟在祁連山一戰,天山毒叟因一招之差,敗在了白凌霄的刀下,二人因此結下了樑子,“神刀堂”也因這一戰而名動江湖。

天山毒叟大喝一聲,飛身向院中掠去。

就在此時,突見院中一條人影橫空掠起,向天山毒叟撲了過去,“砰”的一聲,二人對了一掌,天山毒叟被迫倒掠而回。

接著,大門已被開啟,一人含笑而出,正是神刀堂主白凌霄。

白凌霄抱拳笑道:“原來是傅掌門,各位遠道而來,白某未曾遠迎,恕罪恕罪。”

天山毒叟冷冷道:“白凌霄,廢話少說,我們深夜前來,乃是向你要一個人。”

白凌霄“哦”了一聲,道:“卻不知你要的是什麼人?”

傅歸天笑道:“這個人白堂主近來想必也聽說過,便是那大魔頭梅一劍。”

白凌霄道:“可是梅新月梅大俠的後人?”

傅歸天道:“不錯。”

白凌霄沉聲道:“可梅一劍並不在我‘神刀堂’。”

傅歸天道:“可我明明看見他進去了。”

白凌霄道:“夜色如此深沉,傅掌門恐怕是看走眼了吧!”

天山毒叟方才與他對了一掌,覺得他的武功好似又精進了不少,心中雖怒,卻也不便發作,道:“‘神刀堂’這麼大,就算梅一劍深夜潛入,白堂主怕是也不知道吧?”

白凌霄道:“那依你之意又當如何?”

天山毒叟道:“我想派人進去搜一下,如果找不到人,我們馬上就走。”

白凌霄淡淡道:“不用了,我已經派門下的弟子去查了。”

過了盞茶時分,幾個白衣人大步而出,當先那人正是救梅一劍的少年。

白凌霄道:“雲飛,搜到什麼沒有?”

那少年白雲飛道:“我們搜遍了全莊,什麼也沒有發現。”

白凌霄道:“你們聽見了,梅一劍並不在我‘神刀堂’。”

天山毒叟冷笑道:“白凌霄,梅一劍可是武林公敵,你包庇他,可是與天下英雄過不去。”

白凌霄面色微變,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天山毒叟道:“你若沒有包庇於他,為何不敢讓我們進去一搜?”

白凌霄冷冷道:“天山毒叟,你是江湖上的成名豪傑,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是個響噹噹的腳色,是不是?”

天山毒叟聽他語氣大有慍意,暗暗警惕,道:“不敢。”

白凌霄道:“你說話是話,我白凌霄說話就是放屁了?我說梅一劍不在我‘神刀堂’,閣下定然不信,難道只有你是至誠君子,白某便是專門撒謊的小人?”

天山毒叟無言以對,那裡還說的出話來。

傅歸天連連咳嗽,道:“白堂主嚴重了,蔽師叔對白堂主向來十分敬佩,蔽派上下,無不知白堂主言出如山,豈敢有絲毫小視了。”

他笑著接道:“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辭。”

白凌霄道:“恕不遠送。”

神刀堂上,白凌霄面色凝重。

白雲飛道:“爹。。。。。。”

白凌霄伸手阻住他的話頭,不停的踱來踱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道:“雲飛,你馬上率領門下最幹練的弟子,去搜尋梅一劍的下落,無論如何,一定要把他活著帶回‘神刀堂’。”

白雲飛道:“爹找他做什麼?”

白凌霄道:“你先不用多問,馬上照我的話做,以後你自然會明白的。”

白雲飛站立當地,卻是不動。

白凌霄道:“你怎麼還不去?”

白雲飛突然跪倒在地,道:“爹,請恕孩兒欺瞞之罪。”

白凌霄變色道:“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快說!”

白雲飛道:“梅一劍現在就在‘神刀堂’。”

白凌霄急道:“他現在在那裡?”

白雲飛道:“就在孩兒的房間。”

白凌霄呆了半晌,喃喃道:“天意,真是天意。。。。。。”

白雲飛莫名其妙,道:“爹,你老人家這是怎麼了?”

白凌霄笑道:“你快起來,馬上帶我去見他。”

梅一劍躺在床上,面色已是黑中泛紫,奄奄一息。

白凌霄道:“他中了天山派的‘赤蠍粉’之毒,恐怕已難活到天亮了。”

白雲飛道:“這怎麼辦?”

白凌霄道:“你趕快去將我珍藏多年的那枝千年血參拿來。”

白雲飛轉身去了,過不多時,只見他捧著一個錦盒,走了進來。

白凌霄開啟盒蓋,只見盒中放著一枝尺來長的人參,宛然是個成形的小兒模樣,頭身手足,無不具備,肌膚上隱隱泛著血色,真是稀世之珍。

白雲飛嘆道:“爹,這枝千年雪參你珍藏多年,孩兒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用來救他?”

白凌霄道:“爹救他,是為了報恩。”

白雲飛奇道:“報什麼恩?”

白凌霄緩緩道:“二十多年前,我本是江湖上的一個無名小卒,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里,我認識了梅新月梅大俠,一夕相處,我們高談闊論,不分彼此,最後,梅大俠還親自指點我的刀法,若不是他,爹也許只能在江湖上默默無聞的度過一生,也許早已死在了別人的刀下,二十多年來,這再造之恩,我從未忘記,只可惜,梅大俠卻早早的去了。”

白雲飛看了梅一劍一眼,道:“難道他就是梅大俠的後人?”

白凌霄點了點頭,道:“我雖不能報恩於麼大俠,但能為他的後人盡一點心力,也算報恩於萬一。”

清晨,漫漫長夜,已在人們的不知不覺間過去。

白凌霄看著昏迷中的梅一劍,面色竟又變得凝重起來。

白雲飛道:“爹,他怎麼還是昏迷不醒?”

白凌霄道:“天下之毒,種類繁多,毒性又各不相同,千年雪參雖可療絕症,解百毒,可說的上有起死回生之效,只是。。。。。。”

白雲飛道:“怎麼,難道連千年雪參也解不了‘赤蠍粉’的毒?”

白凌霄道:“‘赤蠍粉’在當今天下十大奇毒中名列第四,其厲害之處,可想而知。”

白雲飛急道:“那怎麼辦?”

白凌霄道:“現在只有拿到解藥,才能夠救得了他。”

白雲飛道:“可解藥在天山派的人手裡,難不成我們去搶?”

白凌霄搖了搖頭,道:“解藥並不再天山派,就算天山毒叟和傅歸天,也都沒有‘赤蠍粉’的解藥。”

白雲飛道:“毒是他們下的,他們怎麼可能沒有解藥?”

白凌霄道:“天山派的祖師,本是一個用毒的高手,‘赤蠍粉’之毒,是他偶然在一本毒經裡發現的,但毒經中並沒有配製解藥的方法。”

白雲飛道:“那當今天下,還有誰能解得了這‘赤蠍粉’之毒?”

白凌霄道:“有三個人。一個是蜀中唐門的唐大先生,一個是苗疆‘五毒教’的教主珊瑚。。。。。。“說到這裡,語聲突然頓住。

白雲飛道:“唐門遠在四川,路途遙遠,‘五毒教’當年橫行江湖,最後被墨家的死士瓦解,珊瑚也不知所蹤,那還有一個人是誰?”

白凌霄道:“就是當今雪山派的掌門雪山龍女。”

白雲飛道:“那孩兒這就前往雪山,向雪山龍女求取解藥,只是。。。。。。”

他語聲微頓,道:“雪山派與我‘神刀堂’素無往來,如今冒然前去求藥,只怕。。。。。。再說,自從嶽孤行嶽老前輩去世之後,雪山派就已退隱江湖,從此不再過問武林中事,就算去了,人家也未必肯見。”

白凌霄道:“但現在只有雪山派的‘素女丹’,才可以解‘赤蠍粉’的毒,無論如何,我們總要一試。”

白雲飛道:“爹說的極是,也許是孩兒多慮了。”

白凌霄道:“你此去雪山,若真如你所說,那也許真的是天意。”

白雲飛道:“那孩兒這就去了。”

白凌霄點頭道:“你一路上要多加小心,不管能否求得解藥,一定要速去速回,千年雪參最多也只能維持他七日之命。”

白雲飛點了點頭,道:“孩兒明白。”說著,已轉身去了。

兩天過去了,梅一劍還是昏迷不醒。

白凌霄心情煩悶,便出去在院子裡耍了一套刀法,頓覺心情舒暢,神清氣爽。

就在此時,一人突然闖了進來,卻是白雲飛。

白凌霄吃了一驚,道:“雲飛,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白雲飛喘息道:“爹,在去雪山的所有通道上,都有天山派的人把守,孩兒根本就過不去。”

白凌霄嘆道:“我早就應該想到他們會將去雪山的通道封鎖,以防有人前去雪山求取解藥。

白雲飛道:“爹,那現在該怎麼辦?“

白凌霄道:“如今就算我親自去,闖過所有的關口,拿到解藥,也無法再趕回來了。“

他沉聲接道:“但為了報答梅大俠對我白家恩情,我們父子也只有豁出去了。“

白雲飛大聲道:“爹,你怎麼說,孩兒就怎麼做。“

白凌霄道:“我們馬上帶梅一劍一齊上雪山,就算因此和天山派的人結怨,也在所不惜。”

二人進入房中,卻意外的發現梅一劍已經醒了。

梅一劍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三天的正午。

他睜開眼,陽光滿窗。

白凌霄滿頭的白髮,在陽光下看來亮如銀絲。

雖然他眼角的皺紋已很深,看來已顯得有些憔悴,有些疲倦。可是當他站在陽光下的時候,他整個人看來還是充滿了生氣,充滿了活力,就象是永遠不會老的。

他凝視著梅一劍,笑道:“你終於醒了。”

梅一劍掙扎著做起,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白凌霄道:“你不用謝我,是我兒子救了你,你若要謝,就謝他吧。”

梅一劍看了白雲飛一眼,道:“多謝兄臺救命之恩。”

白雲飛微笑點頭,也不說話。

梅一劍道:“還未請教前輩尊姓大名?”

“白凌霄。”

梅一劍道:“原來是白叔叔,方才真是失禮了。”

白凌霄一怔,道:“怎麼,你認識我?”

梅一劍搖了搖頭。

白凌霄道:“你既不認識我,為何叫我白叔叔?”

梅一劍道:“小侄雖不認的白叔叔,但在幼年之時,常聽家父提起白叔叔的大名。”

白凌霄面現激動之色,道:“令尊真的提起過我?”

梅一劍笑道:“家父曾說,他雖和白叔叔只有一面之緣,但白叔叔的胸襟,俠義,實堪稱是世間少有的奇男子。”

白凌霄道:“令尊真的這麼說?”

梅一劍道:“嗯。”

白凌霄默然半晌,道:“你現在能不能走?”

梅一劍下了榻,走了幾步,道:“能。”

白凌霄道:“好,那我們馬上去雪山。”

梅一劍奇道:“去雪山幹什麼?”

白凌霄道:“因為你身上的毒,只有雪山派的素女丹才可以解。”

梅一劍失聲道:“我身上的毒還沒有解?那我現在怎麼還沒有死?”

白凌霄道:“你現在沒事,是因為你服了千年雪參,但千年雪參最多也只能維持你七日之命,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

梅一劍“噗”的一聲,坐在了床上,道:“這麼說,我只有四天好活了?”

白凌霄道:“你也不必如此氣餒,只要到雪山求得解藥,就可以解你身上的毒了。”

梅一劍大仇未報,讓他如此就死,實是心猶未甘,此時聽得有活命之望,不由的精神一振,道:“既是如此,那我這就上雪山,求取解藥。”

白凌霄道:“我們父子陪你一起去。”

梅一劍道:“多謝白叔叔的好意,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白凌霄道:“如今去雪山的所有通道,都有天山派的人把守,你毒傷未愈,不宜動手,我們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梅一劍緩緩道:“白叔叔,小侄是江湖上十惡不赦的大魔頭,我實在是不想連累你們。”

白凌霄大笑道:“這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若非當年令尊對我的知遇之恩,又豈有今日的白凌霄!”

梅一劍見他去意已決,知拗不過他,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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