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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失憶相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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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無病笑道:“以後的事情,你想必都已經知道了。”

皇甫劍南點了點頭,道:“不知拙荊現在何處?教主若無其他的事,我們想就此告辭。”

皇甫無病道:“你要走,我絕不攔你,只是此時天色已晚,便請在此小住一晚,也好讓在下略盡地主之宜。”

皇甫劍南見他語意誠懇,卻也不便拒絕,只得道:“那如此打擾了。”

皇甫無病大笑道:“來,我們再乾一杯。”

說著,竟親自把盞,為皇甫劍南斟了一杯酒,小指卻有意無意在酒中蘸了一下。

皇甫劍南道:“請!”

皇甫無病道:“請!”

二人舉杯一飲而盡,皇甫無病道:“來人。”

一個黃衣少女應聲而入,垂手恭立在一旁。

皇甫無病道:“帶這位公子到怡香院,任何人不得打擾。”

黃衣少女恭聲道:“是。”

皇甫劍南向皇甫無病拱了拱手,轉身去了。

過了半晌,皇甫無病突然道:“常樂,還不出來。”

只見一個綠衣少女從一面屏風後走了出來,正是皇甫常樂。

皇甫無病道:“你躲在那裡做什麼?”

皇甫常樂道:“沒什麼,小妹只是來看看大哥。”

皇甫無病“哦”了一聲,笑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了?”

皇甫常樂臉上一紅,道:“大哥,你取笑人家。。。。。。”

皇甫無病道:“好好好,不說了,天色已經不早了,你還是回房歇息去吧!”

皇甫常樂點頭道:“大哥,你也早點歇息。”說完,已轉身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皇甫無病沉聲道:“點蒼雙雁,你們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只聽一陣衣袂破風之聲驟響,兩條人影已飛身掠了進來,正是“點蒼雙雁”。

皇甫無病道:“你們深夜前來,不知有何貴幹?”

金雁子道:“你怎麼知道是我們兄弟?”

皇甫無病大笑道:“我若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還敢逐鹿江湖麼!”

血雁子打了個哈哈,道:“別人都說魔教乃是龍潭虎穴,我看也不過如此。”

皇甫無病冷冷道:“你們以為這是什麼地方,想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麼!”

他接著又道:“若不是我下令放你們進來,你們早就是兩個死人了。”

話未說完,他身後突然多了兩人,正是他的左右護衛殘月和寒星。

接著,門外傳來一聲長笑,一人神態瀟灑,緩步而入,卻是“千面郎君”淳于仇。

“點蒼雙雁”呆了呆,金雁子道:“果然有點門道。”

皇甫無病道:“你們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

殘月和寒星齊聲道:“教主,就讓屬下來會會他們。”

淳于仇道:“殺雞焉用牛刀,要拿下他們,何用教主親自出手。”

皇甫無病霍然長身而起,道:“他們找的既然是我,我又豈能失了待客之道。”

淳于仇急道:“教主。。。。。。”

皇甫無病突然輕輕咳嗽了一下,淳于仇等人便不再說什麼了。

因為皇甫無病有病,時間一長,咳嗽便成了他權威的向徵。

血雁子道:“果然不愧為一教之主,怪不得有那麼多人肯為你賣命。”

皇甫無病道:“你們兄弟就一起上,若是我輸了,本教自我以下,任憑你們處置。”

金雁子大聲道:“好。若是我們兄弟輸了,就全憑教主發落。”

皇甫無病雙眉微揚,道:“要的就是你們這句話,請!”

“點蒼雙雁”面色一沉,輕喝一聲,兩劍迅若游龍,左刺皇甫無病“天柱”,右刺“華蓋”。

皇甫無病一見劍勢,兩劍雖筆直刺來,但劍身不住嗡動,看似快直,但劍意曲伏不定,二人實已將“兩儀劍法”達到了最高的境界。

可惜,他們遇到的是皇甫無病。

他以兩根手指夾住了劍尖,就似一杆敲在了蛇的七寸上,劍勢立止,連劍身的彈動也消散於無形。

他左邊一即中,但右邊的血雁子居然回劍反削,刺向皇甫無病的寸關尺。

他若縮手,“兩儀劍法”的威力立成,若不收手閃躲,只怕便要傷在血雁子的劍下。

可惜,他們遇到的是皇甫無病。

皇甫無病一揚手,就打飛了血雁字的劍,而且在未抽手打血雁子的劍之前,還拗斷了金雁子的劍。

他用的還是同一隻手。

金雁子呆若木雞,血雁子更是漢如雨下。

皇甫無病道:“你們若是不服,還可以再試一下。”

“點蒼雙雁”那裡還說的出話來。

過了半晌,皇甫無病道:“你們既已心服,那就聽我發落。”

他沉聲道:“今後你們就是本教的執法長老,無論是誰違反了教規,都要嚴懲不貸。”

“點蒼雙雁”對望一眼,都不禁被皇甫無病的胸襟氣勢所折服,恭身道:“多謝教主。”

皇甫無病微微點了點頭,道:“你們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眾人默不作聲,全都恭身而退。

那幽靈般的鬼道人卻連動也未動,等皇甫無病坐下,他才道:“屬下有一事不明,想請教主釋疑。”

皇甫無病道:“你說。”

鬼道人道:“教主既有心讓皇甫劍南接掌教主之位,卻又為什麼在他的酒裡下毒?”

皇甫無病笑道:“看來好像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他語聲微頓,道:“我下的不是毒藥,而是催情之藥。”

鬼道人變色道:“催情之藥?”

皇甫無病道:“你知道,我現在已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鬼道人緩緩道:“教主何出此言,‘長白神醫’華子清已經傳來訊息,說他很快就可以煉製出一種能醫治教主之病的丹藥。”

皇甫無病苦笑道:“華子清也許真的有起死回生之術,但他卻治不了我的病,他煉製的丹藥,最多也只是讓我苟延殘喘,多活幾日罷了,與其這樣,倒不如死了乾淨。。。。。。”

他微微咳嗽了一下,道:“我死不足惜,但我皇甫家族,卻不能就此而絕!”

鬼道人失聲道:“難道皇甫劍南就是。。。。。。”

皇甫無病道:“不錯,他就是皇甫鳳鳴的後人,我們身上流的,是一樣的血。”

鬼道人道:“若是皇甫劍南不肯接掌教主之位,那怎麼辦?”

皇甫無病道:“他和柳碧月雖是夫妻,但卻無夫妻之實,等他的妻子有了身孕之後,我就讓他將以前的事全都忘了,到時候可就由不得他了。”

鬼道人笑道:“難道教主已練成了本門的‘失憶相殘掌’?”

皇甫無病點頭道:“不錯。”

他靠在椅背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鬼道人再不多話,轉身走了出去,走到門口,卻又突然回頭道:“教主難道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皇甫無病沉吟半晌,道:“我差點忘了,今天是飄香的生日,我得趕快到飄香別院去一趟。”

說著,竟匆匆去了。

怡香院。

月無聲,星也無語。

皇甫劍南跟著那黃衣少女,也不知經過了多少亭臺樓閣,小橋流水,終於來到了一座幽靜的院子。

院子的一間廂房中亮著燈火。

黃衣少女停下腳步,道:“柳姑娘就在前面的屋子裡,請公子自去相見,婢子告退。”

皇甫劍南看著她走遠,就在此時,突聽一個聲音低聲道:“喂!”

他回首向聲音響起處看去,只見一座假山石後露出一顆腦袋,正在向他招手。

皇甫劍南見她好生面熟,遲疑了一下,終於走了過去。

只見一個少女亭亭玉立,臉帶嬌笑,走了出來。

皇甫劍南道:“你叫我啊?”

那少女點了點頭,笑道:“怎麼,你不認識我了?”

皇甫劍南沉吟道:“你是。。。。。。你是皇甫常樂!”

皇甫常樂喜道:“你終於想起來了,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

皇甫劍南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皇甫常樂道:“這裡本就是我的家。”

皇甫劍南恍然道:“原來你大哥就是皇甫無病?”

皇甫常樂點了點頭,道:“嗯。”

皇甫劍南道:“怪不得你會將我錯看成你的大哥。”

皇甫常樂道:“自從在嘉興你救了我之後,我就一直想著你,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

皇甫劍南不說話。

皇甫常樂垂著頭,不敢去看他,道:“你怎麼不說話?”

皇甫劍南還是不說話。

皇甫常樂抬起頭,只見皇甫劍南正瞪著她,眼睛裡象是要噴出火來。

皇甫常樂臉不禁紅了,道:“你怎麼這樣看著我?”

她被皇甫劍南瞧的全身發熱,不由低下了頭,一顆心幾乎要跳出腔子來,心裡又驚又怕,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皇甫劍南咬的牙齒“格格”作響,道:“你。。。。。。你走。。。。。。你走。。。。。。”

皇甫常樂變色道:“你怎麼了?”卻還是呆呆的站在那裡。

皇甫劍南道:“我不知道。。。。。。”額上竟滲出汗珠。

皇甫常樂不但不走,反而走前幾步,摸了摸他的額頭,道:“你怎麼了,這麼燙!”

皇甫劍南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盯著她,突然又一把抱住了她。

皇甫常樂心裡好象有隻小鹿在四處撞,全身都似已開始發軟,也分不清是羞?是喜?是驚?是怕?

皇甫劍南雖然慾火中燒,但卻並未失去理智,他突然一把將皇甫常樂推開,嘶聲道:“你走,你走。。。。。。”

皇甫常樂連退三步,道:“你究竟怎麼了?”

皇甫劍南道:“你大哥。。。。。。一定是他在酒裡下了什麼藥。”

皇甫常樂大聲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大哥是不會害你的!”

皇甫劍南盯著她,搖頭道:“你莫要過來,求求你莫要過來。”

誰知皇甫常樂竟不理他,又走了過來。

她還未走到皇甫劍南身旁,只覺腰畔一麻,已被點了穴道。

皇甫常樂失聲道:“你幹嗎點我穴道?”

皇甫劍南不理她,轉身蹌踉而去,他現在只想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他只覺口乾舌燥,全身都似已將爆裂,前面的一間屋子裡有燈火透出,他突然闖了進去。

一個女子正獨坐在孤燈下,以手支額,竟似已睡著了。

她赫然是柳碧月。

陰錯陽差,終於讓他們碰到了一齊。

皇甫劍南只覺得身體裡好象有火在燃燒,他整個人都已將崩潰。

他面色赤紅如血,突然倒了下去,口裡喘著粗氣。

柳碧月早已被驚醒,看見他的樣子,不禁失聲驚呼道:“你怎麼了?”

皇甫劍南顫聲道:“熱,我好熱。。。。。。”

柳碧月急忙為他倒了杯水,非但不能將他心中的那股火澆滅,反而越燒越厲害。

皇甫劍南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盯著她,喘息道:“你是不是我妻子?”

柳碧月輕聲道:“你怎麼這樣問我?”

皇甫劍南看著她,漸漸已去了理智,喃喃道:“你是我妻子。。。。。。你是我妻子。。。。。。”

柳碧月不禁被他這種目光瞪的害怕起來,吶吶道:“你想幹什麼?”

皇甫劍南嘴角泛起一絲奇特的笑容,他的頭腦已逐漸模糊,嘴裡還是不住喃喃道:“你是我妻子。。。。。。你是我妻子。。。。。。”

說著,他突然向柳碧月撲了過去。

他本以內力將藥力壓著,是以還能保持最後一分理智,但此刻藥力終於完全發作,他再也忍受不住。

何況,面前這人,又本就是他的妻子。

柳碧月大驚,急忙後退,這才沒有被皇甫劍南抓住。

她變色道:“你幹什麼?”

皇甫劍南不理,形若瘋狂,又向她撲了過去。

柳碧月又驚又怒,出手一拳,擊向他的胸膛。

這時,皇甫劍南在藥力的催逼之下,全身都脹得似要裂開,柳碧月拳勢雖重,打在他身上,卻象是為他捶背似的。

柳碧月大駭之下,轉身而逃。

皇甫劍南理智雖失,但武功猶在,他一出手,就抓住了柳碧月。

柳碧月驚呼一聲,二人終於倒在了地上。

她掙扎了半晌,終於再也不動了。

飄香別院。

院中到處飄著花香,各種顏色的花爭相鬥豔,最少也有百餘種。

皇甫無病站在房門前,輕聲叫道:“飄香。。。。。。”

屋門突然開了,一個人出現在門口。

一個燦爛如朝霞,高貴如皇后,卓越如仙子的女人,甚至連她身上穿的衣服,都不似人間所有,而是天上的七彩霓裳。

她盈盈站在那裡,身上的七彩霓裳無風自動,就象是有千百條綵帶飛舞。

她正是“百花仙子”百里飄香。

她笑了笑,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皇甫無病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怎麼會不來呢。”

他笑著接道:“你今天真漂亮。”

百里飄香道:“真的嗎?”

皇甫無病道:“你知道,我從來不說假話。”

百里飄香道:“看來,你今天的心情好象特別好。”

皇甫無病道:“你怎麼知道?”

百里飄香幽幽道:“因為你從來都沒有這樣誇過我。”

皇甫無病怔了怔,道:“是嗎!”

過了半晌,百里飄香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今天有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高興?”

皇甫無病緩緩道:“你知道嗎,在這個世上,我還有一個兄弟。”

百里飄香道:“你是不是已經找到他了?”

皇甫無病“嗯”了一聲,道:“我已經做了決定,將教中的大小事務全都交由他來處理。”

百里飄香動容道:“那豈不是要他來做教主?”

皇甫無病道:“我們是兄弟,由他來接掌教主之位,有何不可。”

百里飄香道:“我只是擔心教中的兄弟會不服。”

皇甫無病笑道:“這你不用擔心,他的人品和武功,都絕不在我之下,就連令尊百里劍王,對他也是服氣的很。”

百里飄香道:“那你呢?”

皇甫無病道:“我會盡全力輔佐他,再說,我活著的日子也不多了,我也想多點時間來陪你。”

百里飄香突然撲入他的懷中,哭道:“我不許你說這樣的話,你是不會死的。”

她笑了笑,臉上兀自掛著淚珠,看來更是嬌美動人。

“我們還是成親吧,那怕做你一天的妻子,我也心甘情願。”

皇甫無病苦笑道:“我們現在不是很好麼。”

他急忙轉過話題,道:“對了,我有件事和你商量。”

百里飄香道:“什麼事?”

皇甫無病道:“再過幾天,就是華山論劍之期,我想乘此機會,收伏各大門派,依你看,何人可但此大任?”

百里飄香道:“我心中倒是有三個人選。”

皇甫無病“哦”了一聲,道:“那三個?”

百里飄香道:“一個是‘中原快劍’向無敵,一個是淳于仇。。。。。。”

皇甫無病道:“還有一個是誰?”

百里飄香道:“便是家父。”

皇甫無病道:“向叔叔已經歸隱多年,此事實不宜再勞煩於他。。。。。。。”

他接著又道:“我早已問過令尊的意思,只是他心不在此,已經拒絕了,至於淳于仇。。。。。。”說到這裡,突然頓住不語。

百里飄香道:“怎麼,你懷疑他的忠心?”

皇甫無病搖頭道:“若是沒有皇甫劍南,我本有意將教主之位傳於他,他在教中的地位已經根深蒂固,沒有人可以取代,他要是再立此大功,我怕。。。。。。”

百里飄香道:“我明白了,你是怕教中的兄弟到時候會擁他為教主,而孤立皇甫劍南。”

皇甫無病道:“有我在,他們絕不敢妄動,我是怕我死了之後。。。。。。淳于仇雖然對我忠心耿耿,但到時候情勢所逼,怕也由不得他了。”

百里飄香沉吟道:“你心中是不是已經有了更合適的人選?”

皇甫無病默然半晌,道:“我想讓皇甫劍南去。一來可以讓他在教中立威,二來也可以讓那些心懷叵測之人,早早死了這份心。”

百里飄香道:“你的思慮果然縝密,不過還是應該多派幾人,到時也好助他一臂之力。”

皇甫無病道:“這是當然,到時我會讓寒星和殘月一同前往,你看如何?”

百里飄香道:“有他們二人前去,那是再合適不過,只是。。。。。。”

皇甫無病道:“只是什麼?”

百里飄香道:“我聽說皇甫劍南並未答應要做教主,只怕到時。。。。。。”

皇甫無病道:“這你大可放心,到時他一定會去的。”

他大笑著道:“我已經派人讓人廚子準備了幾樣小菜,你陪我喝幾杯。”

百里飄香笑了笑,卻不說話。微風吹過,花浪如海。

天色漸亮。

皇甫無病還是坐在他那張寬大的椅子上,在這個時候,通常是沒有人來打擾他的,但現在他卻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向這裡走了過來。

腳步聲不但急促,而且充滿了殺機。

皇甫無病已經猜到是誰來了,但卻還是坐著不動。

皇甫劍南已持劍闖了進來,厲聲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皇甫無病笑道:“我做什麼了?”

他話猶未了,皇甫劍南已出手。

皇甫無病飛退,退至牆邊,他的人突然盤旋而起,上了屋頂。

他飛退之際,內力到處,牆壁上已印下了他的輪廓。

皇甫劍南連環七劍,只見牆壁上那個人形胸口的“璇璣穴”,“神馳穴”,“雲臺穴”,腹部的“氣海穴”,“天闕穴”,腰部的“笑腰穴”,“地藏穴”七處穴道,都已被刺穿。

皇甫無病輕喝道:“你跟我來!”

皇甫劍南冷哼一聲,也上了屋頂。

皇甫無病身形如電,掠過數重屋脊,閃身進了一間屋子。

皇甫劍南身形不停,也追了進去。

屋中陰氣森森,卻無人跡。

皇甫劍南以劍護身,緩步前行,前面又是一重門戶,只見門上掛著一塊巨匾,上書“皇甫氏宗祠”。

皇甫劍南微一遲疑,終於走了進去。

案上有個銅爐,燃著龍涎香,一縷縷香菸繚繞,使得這幽靜的祠堂,更平添了幾分神秘。

後面是一排排的靈位,最少也有幾十個。皇甫劍南剛想退出去,卻無意間看到了靈位上一個人的名字。

“皇甫鳳鳴夫婦之靈位”。

皇甫劍南不禁心頭大震,“當”的一聲,手中劍已掉在地上。

他悲呼一聲,已跪倒在地,淚也已流了下來,大叫道:“爹。。。。。。娘。。。。。。”

若非這靈牌就放在靈案的最前面,他也看不見。

皇甫劍南激動之下,已是泣不成聲,竟似什麼都忘了。

就在此時,一條人影飛身而出,“砰”的一掌,擊在了皇甫劍南的後心。

正是皇甫無病。

他似也已淚流滿面,喃喃道:“大哥,對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才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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